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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含情欲说心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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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氏一迟疑的工夫,那男人冷声道:“哼,你们的事休想瞒过我!说吧,他来找你做甚?是不是与楼家有关?你们到底是如何商量的?”

    他一句紧似一句追问,语气也愈发地冷冽。

    烛光摇曳,单氏这时才仔细地打量身边的男人,满是胡茬的脸犹如刀削斧剁一般,鹰钩鼻,一双细长眼,眼中白多黑少,眸子中充满着懊恼和冷酷,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你只需把事情说与我听即可。”

    “是!”单氏欠了欠身,便把侄儿所告之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男人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单氏不知他心思,说罢之后怔怔地看着他,等待回应。

    那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古井不波,实则内心对这女人十分鄙夷,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妇,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自己的侄子身上,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什么货色,早有一天得被单腾坑死。

    男人微微地阖起双眼,仰起头来长长地吐息,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说道:“君儿,你这侄儿怕是要坏事啊……”

    单氏自诩精明,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是处于彻底的从属地位,只有在两人交好合欢之时,那男人才会讨好于她。

    男人话只说了半句,更让单氏心中惶惶,正待相问,那男人忽地双眼一张,问道:“你说,是单……单腾亲口承认了他造谣楼清漪之事?”

    单氏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答道:“是,他买通了一个书生造的谣。你也知道,腾儿一直对那死丫头不死心,见她嫁了人,心中自然不畅快,又喝了些酒,这才……”

    她有女无儿,这个侄儿便是将来老了之后的依靠,自然是百般回护。

    见男人不说话,单氏壮着胆子又道:“你也知道,妾身这侄儿有时做事是孟浪了一些,但对妾身一向恭敬有加。”

    “他又是个懂得经营和钻营之人,楼家的茶庄、酒楼、干果糕点铺子等等能够到手,都是他的功劳。”

    “他在江陵人面极广,很是吃得开,最近听说又跟西城那边的人搭上了关系,有他为妾身出谋划策、经营打理,妾身便可以高枕无忧。”

    男人仍旧不言,单氏不免有些心慌,抿了抿嘴唇,说道:“不过,咱们的事情都是你做主。腾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且告诉妾身,妾身定然好好管教他,断然不会让他坏了咱们的大事。”

    忽地,男人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若不是说出这一番话,我还以为这所有的大事,都由你一人做主了呢!”

    单氏欲言又止,被男人气势所慑,不敢争辩。

    男人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质问道:“我方才说的话对还是不对?你天天在这后宅之中,知不知道你这个宝贝侄儿在外面是如何的飞扬跋扈。我警告你,若是再不严加管教,总有一天你、我会因为他而大祸临头,甚至遭受灭顶之!”

    “妾身……妾身……不是不管教……而是……而是……”

    单氏心慌的很,她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单腾不好的传闻,也曾严厉地提醒训斥过了,但单腾这人脸皮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过脸该干什么依旧是干什么,为此,单氏没少生气。

    见单氏惶惶的模样,男人竟是淡淡一笑,抓起她的手儿轻轻抚摸:“君儿,你要知道,楼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

    “诺大的一个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一步错,步步错,怕是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挽回了。”

    “我知道,你顾及娘家的情面,但是凡事要掌握一个度,就比如楼家大夫人身子弱,这大房的事情都是你在操持,治家如治军,讲的就是赏罚分明。”

    “若是人人都想着徇私情,这楼家现在是一种什么局面?我说的你可曾明白?”

    单氏激动起来,原本刚刚有些煞白的脸颊上浮起两抹激动的红晕:“妾身知道了,妾身也劝他如今不要去惹那丫头,可他偏偏不听。”

    男人冷笑道:“这件事,你还是得听我的,明日就让他去给楼清漪赔礼道歉!”

    单氏讶然:“这……”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他不去也得去!”

    男人继续冷笑道:“他虽然是你的侄子,有份骨肉亲情在,但这些年若没有我在暗中帮衬,他的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

    “怕是现在还是江陵的一个泼皮无赖而已。”

    “所以,让他为我们效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也不要顾及那么多,为了骨肉亲情就对他感恩戴德。这些年,我们给了他多少,他还想要什么?”

    “你看看,那些富商们,哪一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十多年才熬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跟他们相比,你那侄儿这些年走得路太顺了。”

    “楼家那些老人,你应该早就告诉他要以安抚为主了吧?”

    “哼,可他是怎么做的?”

    “那些老人给楼家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甚至从上面数好几辈子都是楼家的人,他动不动就辞退了人家,你以为那些老人们会服气吗?你以为这些事情不会传到楼家的耳朵里?”

    单氏心中忐忑,一言不发。

    没成想男人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他们单家留,人家话里话外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单腾就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

    这条狗看家的时候或许还有些用处,一旦这条狗不再对主人唯命是从,就会轻易地被舍弃。

    她侧头望着这个男人,自己曾经和他在榻上无数次的抵死缠绵,可以说,自己对他身体的每个部位,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了如指掌。

    如今看着他却又发现此人是如此的陌生,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男人微眯着双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单氏觉得越发地猜不透他了,心中不由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