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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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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女儿:唉!人到中年,双方老人身体都不太好,压力巨大啊!孩子也有点小残疾,从小右脚就不灵便,孩子他爸大伟回老家照看孩子的爷爷已经半个月了。前段时间,老人在大街上摔倒了,没人敢扶,耽误了治疗,结果瘫痪了。婆婆身体也不好,我这边父亲中风也两年多了,躺床上不能动,妈妈也是一身病,也是强撑,没办法,我给他们请了个保姆,每次打电话妈妈都说保姆很好,照顾得很妥帖。这不都快一年没回来了。(母子到家了)

    (第二场到家门口听到屋内保姆的训斥声)保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是记不住,小便以后要冲冲,你没耳朵啊?吃饭时能不能不解手,吃点饭,吃的还没掉的多!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姑娘给我工资还不错的份上,我早就走了,真烦人。

    妈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你一定跟我女儿说我好好的,千万别让她挂记我。

    (第三场小孩猛地推开门,拖腿快速跑上去抱住保姆在她腿上狠咬一口,小手不停地在捶打):不许欺负我外婆,不许欺负我外婆,你是坏蛋,是坏蛋。(大家哭着抱成一团)

    外婆:好了好了,别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坐下歇息,你爸买药去了,等会就回来了。女儿呀,孩子的腿好点没有,我知道火车上卖的是座位票,其实没有座位,肯定很累吧,那什么,你们考虑着是不是在要个孩子啊,你看我们两边四位老人都有病,要你们两个人养,压力多大呀,养,你们又没能力,如果能多生一个孩子,将来你们也好多个帮手,我都后悔当年太天真了,说什么只生一个好,,就你这一个孩子,又不在身边,上当了,电视上一个什么人大代表,娶四妻生十子,人家怎么那么大本事呢,这么多孩子到老可不用发愁了。

    女儿:哎呀,我的糊涂亲娘唉,就这一个孩子还养不起呢,每年光借读费就需要很大一笔钱,吃穿花还不说,最怕孩子有病,随便一场病,光检查费就好几千,一年要病个几回,我们两个一年就算白干了,以后孩子还要上大学、买房子,哎呀,不敢想,这一个还养不起呢,谁还敢再生呀,况且还有你们四个老人需要赡养,真要再要个小的,咱几口子别打算活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人大代表,人家是官员,拿我们的脚脖子与官员的脖子相比能比吗?

    外婆:哎呀,怪我,怪我想的太简单。女儿,不生就不生吧,你别生气,怪妈糊涂了,国家也是,光顾什么卫星上天,gdp翻翻,我们老人的病痛孤单,特别是我们农村老人,难道就不该管管?我不怕生命的句号而是担心逗号省略号,现在想喝药拧不开瓶,想上吊系不上绳,有病看不起,死又死不了,欲活不能,欲死不成,到那时才是真是摊上大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老有所养,老能心安。

    (第四场)女儿:(女走向旁边给丈夫打电话):大伟,保姆不尽职被我辞了,我想把爸、妈接到咋们家自己照顾。什么,你已经把你爸、妈接到咱们家了,咱们的房子也住不下呀!我自私,我怎么就自私了,我说的不是实际情况吗!你想接就接过来呗,我不过是说说,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我爸妈你有几年都没见了,而我哪一年没去看你爸妈,是,你是工作忙,你在老家照顾你爸已经半个月了,你咋不说。哦,你的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了,是我整天跟你吵,还是你不讲道理,好,离就离,我早就气得受不了了,呜呜,大哭。

    外婆:都怨我们,都怨我们,怕拖累你,怕拖累你,到最后还是拖累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真不是成心的。

    女儿:妈妈“文革”年代吃树皮树叶那么苦您二老都没让我饿死,还让我上学,现在难道比那时还苦,放心吧,你和爸爸就跟女儿过,女儿还养得起。

    小孩:外婆,您和外公现在老了,妈妈养着你们,以后爸爸妈妈老了,我也养着他们,我要向爸爸妈妈学习。

    女儿(妈妈):好孩子(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