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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忍了十秒,孙乐乐就受不了了,没好气地转头瞪向宁默。“看屁啊你!”
宁默笑了,促狭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落寞“亲爱的,你刚才是在安慰我吗?”
“谁安慰你啦!”她才没有。瞪着宁默那张讨厌的笑容,孙乐乐觉得还是这样的宁默顺眼“你少自作多情啊,宁贱人。”
宁默睐眸,贱人贱人的,这女人是叫上瘾了吗?
他干脆击向她。
看出宁默眼神不善,坐在床上的孙乐乐立即面带警戒地摆出备战状态“你想干嘛!”
不对,这样坐着感觉没有气势,她立即起身。
可她一起身,宁默瞬间将她压倒,后面刚好就是她的香榻。
靠!孙乐乐迅速抬起右腿往前踢。
宁默抓住踢来的脚,非常顺势地压倒她,砰一声,两人一同往后躺在床上,宁默直接压在她身上,重得孙乐乐推不开。
“宁贱人你做什么!”
“你信不信再叫一句贱人我就亲你一次。”
“宁贱——”看到宁默富含侵略的眼神,孙乐乐非常识相地吞下最后一个字,然后立马觉得不爽,可恶,她竟然被宁践人威胁到了。
宁默有点可惜地看着孙乐乐的唇,没想到向来骄傲不驯的孙乐乐小姐竟然会屈服,真是太可惜了。
孙乐乐用力推他,不停挣扎“宁默!你要做什么!傍我滚离我的床!”
可恶,明明看起来瘦巴巴的,怎么这么重——此时此刻孙乐乐早忘了某人瘦归瘦,身上可都是精壮的肌肉,不然八块腹肌怎么来的。
“宁——”
“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被磨蹭得快起火的宁默声音微哑。
孙乐乐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住。
“还是”宁默压碰音,故竟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在这床上重温旧梦。”说完,还故意舔了下她的耳垂。
这个贱人!
孙乐乐气得涨红脸“姓宁的你给我闭嘴!不准你给我提起那件事!”重温旧梦个鬼!嫌她恶梦做得还不够多吗?!
宁默哪会乘乖听话“瞧你的黑眼圈,看来昨晚似乎睡得不好,啧啧。”他摆出惊讶的表情。“难不成你是在怀念那一晚?”
“谁怀念呀!”孙乐乐听不下去了“尼玛的老娘是做恶梦!恶梦你懂不懂?靠!姓宁的你是滚不滚?!”
孙乐乐气得抓狂,想挣扎又不敢动,这种居于弱势的感觉让她一整个暴躁起来,忍无可忍,她抬头张嘴往宁默,的脖子咬。
马的她要咬死这贱人!
孙乐乐咬得很狠,齿尖整个陷进宁默的肉里。
宁默皱眉,没哼声也没挣扎,就任孙乐乐咬。
孙乐乐真的很想咬死贱人,可贱人的肉好硬,她咬得牙酸,嘴里还尝到血味靠,恶心死了。
孙乐乐松开嘴。“不咬了?”
宁默笑看她。
嘴里的血味让孙乐乐拧眉,听到宁默的话,她直接瞪眼“那么喜欢被咬,宁默你有病呀!”
宁默无奈叹气“让你出气还不好。”
孙乐乐只有一句话。“滚!”然后趁机曲膝,用力往上一踢。
“噢!”没想到孙乐乐竟然找到空隙偷袭,被击中肚皮的宁默痛得梅住肚子,压制的身休也离开孙乐乐。
马的竟然是踢中肚子,再往下一点多好呀!孙乐乐在心里暗恨,伸手用力推开宁默,动作迅速地准备逃离。
可在她快离开床时,宁默立即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一使力,又把她压回床上,身体一翻,双手撑在孙乐乐两侧。
孙乐乐整个气急畋坏。“宁——”
“我说嫉妒你是真的。”
“谁管你真的假的!”她又不是蠢货,绝对不会被同样的话再拐一次“宁贱人!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话吗?”
宁默当然知道孙乐乐不会信,不过他也无所谓,难得坦白道:“而且,在八年前,还没见过你时,我就开始嫉妒你了。”
当年的他可幼稚了,嫉妒孙乐乐有疼她爱她的父母,所以故意幼稚地招惹她,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到最后,惹怒孙乐乐已成习惯。啊?虽然觉得自己再信宁默的话就是蠢蛋,可是孙乐乐还是听得一愣。
见孙乐乐露出惊讶且深深怀疑的表情,宁默不禁觉得好笑,他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脸,心里则自嘲,看来他在孙乐乐心里的评价很低呀,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做什么!”孙乐乐抬手要拍开宁默的手。
可宁默摸着她脸的手却突然往上用力揉乱她的发。
“宁默!”
“早餐是阿姨特地叫我端上来的,记得吃。”说完这句,宁默就翻身离开床。
“还有,”宁默转身看她“记得跟叔叔和阿姨道歉,开不了口的话,撒个娇也好。”说完,就离开孙乐乐的房间。
孙乐乐被宁默反常的举动完全搞愣了,直到宁默离开她还回不了神。
这家伙是怎样?一下装可怜,一下又恢复原来的贱样惹她,刚刚却又是一副好哥哥呸!扮哥个屁,她才役那么衰!
孙乐乐一脸嫌恶地撇嘴,只是想着宁默刚刚的话,她不禁狐疑地皱眉,喃喃自语:“难道他说嫉妒我是真的?”
孙乐乐只知道宁默的父母在他十二岁时就过世,然后他和宁子辛这个叔叔生活在一起,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亲戚她就没去探问,这么一想孙乐乐才发现,她竟然对宁默的事完全不清楚。
这怎么可以呢?
老祖宗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且孙乐乐很不爽地一件事,和宁默斗到现在自己似乎完全没有赢过,而她现在终于知道原因她对宁默了解得太少了,难怪自己总是输!
发现这个事实,孙乐乐立即找上凯特,跟凯特询问当初调査宁家的内容。正在浇花的凯特完全没有露出任何惊讶,非常得体地维持住一个管家该有的完美礼仪。
“当初主要是调査宁先生,对于默少爷的调査并不多,只知道默少爷的父母是在默少爷十二岁时逝世的,然后十三岁时才被宁先生收养,和宁先生住在一起。”
“十三岁才和宁子辛住?”孙乐乐愣了愣,立即追问:“那宁默和宁子辛住之前是和哪个亲戚住?”
“这就不清楚了。”当初的资料可没査得这么深入,不过看自家小姐很想知道的样子,凯特给个建议“小姐怎不去间宁先生呢?我想默少爷的事宁先生是最清楚的了。”
问宁子辛?
拜托,若宁默是贱人,那宁子辛就是奸臣,这对叔侄根本狼狈为奸,孙乐乐怀疑问宁子辛能得到答案。
孙乐乐不是没想过问自家爹妈,不过想到蠢爸妈那藏不住话的性子,估计她问完那两人就会在吃饭时拿出来当话题,并且乐呵呵的认为自家两个小孩感情真好,不然怎会询问对方的事呢?呵呵。
因此,孙乐乐毫不犹豫地打消问老爸老妈这个念头。
人就是有这种劣根性,不知道就算了,可想知道时却又没有答案就会心心念念,一整个想知道,因此孙乐乐纠结了,到底要不要问宁奸臣呢?
孙乐乐拿着水管喷洒草地,一边偷偷瞅着坐在庭园凉椅下,一边喝茶,一边翻着法律杂志的宁子辛。
怎么办,要不要问呢?
孙乐乐纠结半小时了,庭园里的草地都快被她喷成小河了。
宁子辛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开,刚好就和孙乐乐对上视线,孙乐乐立即迅速地移开眼神,装作非常认真地洒水。
宁子辛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端起红茶喝一口,慢条斯理道:“想跟我说什么?”
平时能离他有多远就多远的孙乐乐,竟罕见地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这么久,宁子辛早看出孙乐乐有事想问他,只是没说破,就等孙乐乐开口。
不过都等半小时了,看那些鲜绿的小草都被快淹死了,为了挂救可怜的草地,宁子辛主动开口。
呃,孙乐乐僵了下身子,转头见宁子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愧是贱人的叔叔,两人的笑容一样讨人厌。
既然自己的意图被看透了,孙乐乐也不扭捏,她关掉水管,走到宁子辛对面的椅子坐下,丝亳不拐弯抹角地说:“我想知道宁默的事。”
听到孙乐乐要问宁默的事,宁子辛似乎一点也不感意外,语气如同平时般平淡拎静“你想知道阿默什么事?”
反正都开口了,孙乐乐也不想迂回,直接问:“宁默十三岁才和你住,那之前呢?他父母去世后的那一年他是住在别的亲戚家吗?”可是若宁默是住在其他亲戚家,怎么这八年来她都投看过宁家其他亲戚?
宁子辛敛眸,看着杯里的红茶,平淡道:“不是,在跟我住前,阿默是住在孤儿院里。”
什、什么?!这意外的答案让孙乐乐惊讶地瞪太眼。
“怎、怎么会?你们宁家没有其他亲戚收养他吗?你呢?你那时在哪?怎会让宁默待在孤儿院?”问到最后,孙乐乐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质问。
“其他亲戚?!”宁子辛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和冷意。
“那些亲戚只想要宁家遗留下的财产,而我因为性向的问题早被父亲赶出家门了,等我知道兄长和嫂子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年后了,我赶回去时,房子和家业早被那些亲戚瓜分光了,至于阿默,则被他们丢到孤儿院里。”
“那、那宁默的爷爷奶奶呢”
“早离世了。”宁子辛淡淡撇唇“宁家是古老保守的家族,而我父亲非常顽固,我的性向让他觉得丢脸,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就连死也不让人通知我。”
因此他回去时,唯一的亲人只有宁默这个侄子,可他的侄子却被宁家那些贪狼丢在孤儿院里。
“我到孤儿院接阿默时,他瘦巴巴的,看我的眼神冷漠且带着戒备,可脸上却能扯出乖巧温柔的笑容。”宁子辛永远记得侄儿当时的样子。
在那天之前,记忆里的侄儿是被兄嫂宠爱的天之骄子,在宁家的地位就跟孙乐乐一样,是宁家的宝,可他在孤儿院看到的宁默,却没有记忆里的任性骄傲,而是世故防备。
孙乐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想到宁默说嫉妒她时的落寞表情,她曾以为那是装出来的,原来不是吗?
“后来我将阿默带到英国,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他开始亲近我,再来认识你爸爸,剩下的就不必我说了吧。”见孙乐乐仍沉浸在惊讶里,宁子辛想了一下又道:“对了,明天阿默要去台湾。”
听到宁默要去台湾,孙乐乐愣了下,想也不想地脱口就问,语气其至带着着急“他去台湾做什么?!”
宁子辛将孙乐乐的反应看进眼里,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一闪。哎,这小两口真是
他端起茶怀遮住唇边的玩味,徐徐道:“三天后是我兄嫂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