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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商界精英,大家伙明白的很,官景逸这是在给自己的老婆捧场,这一千万,钱虽然是官景逸花的,但拍的毕竟是徐安然的东西,所以这一笔捐款自然算在徐安然的头上。
侍者将那款银链子包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给了官景逸,徐安然看着那个盒子,心中的感觉有些乱。
官景逸将盒子递到徐安然的面前,说:“你的。”
徐安然摇了摇头说:“既然你已经拍下来了,就不是我的,是你的了,我的已经捐出去了。”官景逸挑挑眉,也不多说,将盒子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了。
散场的时候,一个五十几岁大肚便便的难人叫住了官景逸,说道:“官总真是大手笔啊。”
徐安然认出来了,刚刚给自己的银链子叫价十万的男人就是他。
官景逸客气的笑道:“哪里的事情,还要多谢刚才刘总的关照。”
两人寒暄了几句,徐安然从两个人对话也大抵听出来了,刘总原是有事情要托官景逸去办,所以这次的拍卖会,对官景逸才会如此关注。
徐安然有些明白,官景逸口中那句:“在商言商。”商人之间,不过是利益往来。
“你先去那边坐坐,那边有点事情,我还要过去一下。”官景逸将徐安然带到一个休息室,一开始他本来想带着徐安然去,但是看着她疲惫的神态,知道她很累了,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官景逸刚要离开,裤腿被人拽住,回头一看,是徐安然仰着小脑袋。
官景逸的唇边绽开一抹宠溺的笑,问道:“饿了?”
徐安然摇摇头,问道:“你不是同我说一会儿要我陪你应酬吗,什么时候开始?”
官景逸笑的一派温柔,像是寒冬最暖的阳光,他说:“不是什么的紧要的人,不去也罢,等我回来就带你去吃饭。”
等着官景逸走后,徐安然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着头,想着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
对官景逸简直是又爱又恨的,爱他的温柔细腻,也爱他时而的孩子气,更恨他的狡诈阴暗。
可徐安然有的时候分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官景逸了,甚至在来这场宴会之前,她就决心要和官景逸离婚了,可是这场戏,分明是做给大家看的,徐安然却又先入了戏。
很纠结,徐安然纠结的要命,从桌上抄起一杯饮料来,琥珀色的,徐安然凑近了闻了闻,有些淡淡的究竟的味道,徐安然估计这应该是像菠萝啤那样的饮料,也没在意,咕嘟咕嘟仰头就喝下去。
都说一醉解千愁,忘忧酒忘忧。身后忽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不是那样喝的。”
徐安然眯着眼睛一看,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妈的,要不要这么惊悚,徐安然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谭邱许!
谭邱许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还打了领结,不算长的头发也被他用摩斯很好的固定住了,如果不是他讲话,徐安然相信自己哪怕是在头脑特别清楚的情况之下,和谭邱许擦肩而过也会认不出他来的。
“主,主任。”徐安然放下酒杯,眨巴眨巴眼睛,这酒的后劲有些大,徐安然本来酒量就不好,现在一来,有些上头,迷迷糊糊的,眼前的谭邱许分明在乱晃。
谭邱许依靠在一个柜子上,手上端了一杯红酒,看起来颇有些清贵的意味,和往日看到的穿白大褂或者休闲装的谭主任有些不同。
谭邱许皱了皱眉,看着她酡红的脸颊,问了一句:“醉了?”
徐安然摆了摆手,挺了挺凶,拍着自己的凶脯,说道:“你才醉了,你看你已经开始晃了呀。”
徐安然说着,从椅子上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谭邱许的面前,明明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徐安然愣是走出了漂洋过海的曲折来。幸好之前官景逸心思细的很,为她特意还备了一双舒服一点的鞋子,不然不知道依照徐安然现在的这副样子,要被摔多少次。
谭邱许眼看着撞上来的家伙,皱着眉,托着徐安然的两条胳膊,冷声说:“徐安然,你给我站好,知不知道我是谁!”
徐安然笑嘻嘻的抬眼一看,忽而傻笑了起来,踮起脚尖捏了捏谭邱许的脸,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呀,逸哥哥……”
谭邱许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多了两条黑线。
“徐安然,你知不知道外科医生不能沾酒精,究竟会麻痹自己的神经,直接影响你手术的操作力。”谭邱许说,见她无动于衷,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听不懂他说话一样,谭邱许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你还想不想去国外进修了,如果不想的话,那我直接让院长把名额划掉算了。”
谭邱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徐安然可就急了,往谭邱许的怀里一边拱着,一边摇晃着他的手臂,说:“不要,不要。”
眼看着徐安然的凶就要蹭上自己的,谭邱许的手臂将徐安然一推,徐安然一个踉跄,不过好在重心稳住了,人只不过是后退了几步。
谭邱许一开始还担心的很,正要伸手捉她,见她站好,方才放心心来,谭邱许黑着脸对徐安然冷声道:“你还真是把我当作官景逸了,但是我可不吃你那套。”
谁知道,徐安然却哇的一声哭了,哭的声音很是凄惨,摸着眼泪说:“逸哥哥,你开始嫌弃我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要我出国呢,我就是想出国嘛!”
咚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向里的推开,声音之大,现实了来人的心急。
官景逸看着屋内的场景,轻轻的拧了拧眉。
离开了一会儿的官景逸对一个人在休息室的徐安然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便折回来看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徐安然凄惨的哭声,所以才这么心急。
“怎么了?”
官景逸走到徐安然的近前问道。
徐安然不说话,只是哭。
官景逸冷眼看着站在面前的谭邱许,本来想问他怎么也在这里,出口的却是:“你怎么欺负她!”
谭邱许耸了耸肩,又指了指徐安然。官景逸感觉自己的脸颊正被人捏着,低头一看,那始作俑者却在笑。
徐安然抬头,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官景逸,伸出手捏捏,一边捏便像发现了新大陆那般说道:“哎?怎么又一个逸哥哥?”
官景逸满脸黑线。
“欺负她的人可不是我,是你不不想让她出国的吧?”谭邱许说道。
官景逸敛眸看了一眼还在自己怀里哭闹的徐安然,抿了抿薄唇,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历历在目,放她走与不走,官景逸到现在都是很犹豫的。
而官景逸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阻拦的话,徐安然有谭邱许这么个师父,还有她平时在医院的表现,基本上就内定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想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吧。谭邱许,管好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多呆在你的实验室,守着你的手术台,别再出来祸害人!”
谭邱许浓眉一挑,知道官景逸话里话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