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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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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d该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被拓爱上的女子应该有姣好的容貌、不俗的气质,尽管拓一直否认,尽管拓一直强调d已经苍老了很多。可是,我还是明白拓每次提到她时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叹息,我会有说不出来的心痛,这种心痛不过是因为我们有同样的心境,同样的不可自拔而产生的

    我和拓对于彼此来说不过是个安慰,我们可以在一起厮磨纠缠,甚至可以去触碰对方心底的潮湿,但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我们的爱都在另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

    卓颜说,呓妤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样算什么?拓有老婆,而且他根本不爱你,你这样只是在折磨你自己,你不管别人的心会不会痛,难道你也不在乎自己的心会不会痛吗?

    我总是笑,很模糊地去笑!

    我自己也不明白和拓在一起会不会心痛,我总是能在拓的身上看到我爱的那个人,见过d后,我想,拓也是在我身上找d的影子吧。

    拓经常对我说,你比她好,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爱上她。

    我抚摩着拓略显疲惫的眼角,不言语。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忻!

    卓颜说爱情本就是a爱b,b爱c,c又爱d的游戏。所以,我用上网来逃避忻不爱我这个事实,应该说,我躲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借此来遗忘一些真实的痛。我在网络里认识了拓。刚开始,我只是很敷衍地和拓聊着。我没想到拓居然发掘出我个性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面。我会很温柔很祥和地和拓说话,因此,拓很无助地向我诉说了他无望的爱情:他是个34岁的已婚男子,和老婆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偶然认识了d,一个贫穷的女大学生,他资助她的生活,给她找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他们上了床,随后,他爱上了她,他甚至愿意为了她而离婚,可是,渐渐地他发现他真的不懂她,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更高的职位,却不屑于他的爱情。拓问我,为什么你们女人会这样?为什么?我看着那一连串触目惊心的问号,我感觉到拓的无奈与忧伤,我沉吟良久,然后冷静地在键盘上敲了这样的文字,也许她也爱你,可是你结婚了,她不想破坏你的生活,只能这样做去让自己痛,痛了就可以遗忘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爱的忻也快要结婚了。

    我痛地连呼吸都是麻木的。

    拓在网上对我说,我们上床吧。

    代价呢?

    你做我的情人,我会对你好的。

    你不怕我像d一样吗?

    你不是她,我感觉得到。

    你在哪里?

    我在下乡,很快就回来,回来我们就见面好吗?

    见面可以,可是为什么要上床呢?

    因为可以了解很多事。

    什么事?

    很多,比如我们是否合适。

    你认为两个爱着别人的人可以在一起做ài吗?

    可以,因为面对你的时候,我要么忘了她,要么就把你当成了她,你也会这样。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你和我在一起了就知道了。

    好,我想想!

    几天后,拓就回来了,拓在电话里对我说,我下午没事,我们出来喝茶吧。我几乎是有点期盼地答应了,当我正发愁穿什么衣服的时候,拓又来电话说他临时有事,不能见面了。我悻悻地挂了电话,无端地失落起来。

    那天下午我还是去喝茶了,和卓颜

    我对卓颜说了我和拓的事,卓颜很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说,卓颜,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决定早在情人节那天就已经是注定了的。我不管对错,只要能够忘了忻,我就去做。

    呓妤你这样根本就是在折磨你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能爱的人去做那么大的改变?其实你完全可以使自己平静下来的,等时间来帮助你去遗忘那些伤痛的。我相信你可以走出来的,时间长短而已。

    我做不到,我没有你那么高深的道行,我修炼不下去了,我需要一个可以代替忻的人来让我依靠。拓除了和我相似的爱情经历外,拓还和忻一个职业,就因为这个,我常常会把拓当成是忻,即使这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我也要继续下去。

    那你告诉我,这样做你快乐吗?

    说不清,是种模糊的快乐,但模糊也是快乐,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要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吗?

    不完全是,我只是从情人节那天开始就觉得没有明天了,做什么都只是一个味道,一个样而已!

    那你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样,别忘了身边还有我。

    我点头,继续无言地面对那壶茶。

    晚上八点,我和卓颜分了手,独自走在并不冷清的街上,我突然掉进了情人节的回忆里

    那个情人节,我把我的爱情弄丢了!

    情人节那天,我和卓颜买了个蛋糕,找了个安静的茶吧坐下,我们都决定要在情人节这天给自己的爱情做个了结。

    我给拓发短信告诉他我正在吃情人节甜腻的单身蛋糕。拓说他正在看星星,想d。我说我也想我爱的人了,只是没人知道。

    那就告诉他,勇敢点。

    恩,我打算再坐一会,想好怎么说后就告诉他。

    那就祝福你,希望你可以得到你要的爱。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得到他,他要结婚了,我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幸福,我也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那你努力,我想要静静地想她。

    我咬下一口略显酸涩的蛋糕后,开始拨打忻的电话,占线。我无言苦笑,但勇气并未就此瓦解,我不停地打,不停地占线,我开始疑惑他怎么会在情人节这天有那么长的电话要打,难道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忻没道理对我这么冷酷的!

    一个小时,卓颜终于忍不住了,她问我,你非要打?非要在今天说不可吗?

    恩,过了今天我就不允许自己再想他,所以,我一定要说出来,否则我不甘心。

    说完我继续按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仍是占线。

    用我的打吧,卓颜用她的电话帮我拨了号码,卓颜对我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通的。

    当卓颜把电话递给我时,我听到那边是一片死寂,我突然就失声了,卓颜说,说话啊,已经接通了。

    我摇了摇头,卓颜拿过电话一听,那边已经挂断了,卓颜又拨了一次,当她再次把电话递给我,我依然对着那片死寂漠然无语,当卓颜第三次拨那个号码时已经是占线了。

    我突然就崩溃了,我抢过卓颜的电话又拨了一次,仍是占线,我想我该疯了。

    你看到没?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把你的电话拖进黑名单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残酷了点,可也比没有结局的好!

    于是,情人节那天,我把我的爱情弄丢了!

    我一直在责怪自己,如果我当初能忍着不把自己的感情显露出来,我是不是还可以在孤单的走在大街上时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然而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我注定只能孤单地走在这条街上,以为这样就可以走到世界末日!

    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忻了,应该说我看到忻的车从我面前驶过,就像电影里的镜头那样,我只能目送他远去直到消失,而他,却看不到我!

    我拿出电话,打给忻,占线!是啊,我忘了我已经被他拖黑了,我嘲笑自己笨得可以。该怎么才能让这痛减轻一点呢?我打给了拓,我说,我想见你。

    拓在电话那边为难地说,我今天刚回来,现在在家里不好出来啊,明天好吗?明天我打给你。

    好,明天。

    可是,我和拓并没有能够如约见面。

    因为,接下来,我被抢了,电话和身上的钱都没了

    我的电话丢了,可是我并不记得拓的号码!

    回到家,我无助地哭了,我没了忻,甚至连那个可以给我一点安慰的拓也被我弄丢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我到底还是用妈妈的电话拨了忻的号码,我并不知道要对忻说什么,我知道我会哭,但我却没有眼泪掉下来。忻不会明白丢了那个电话怎么可以让我那么伤心。我伤心我见不到拓,那个被我当作忻的男子,他就像是我唯一可以抓在手中的稻草,而上天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见面。

    我没有告诉忻我有多爱他,我因为爱他,竟连丢了一个影子都伤心不已,这活该是我的劫难。

    我不记得我都和忻说了些什么,我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听忻说话了,忻这样的男子,他冷酷地对我只是为了对另一个女子负责,我应该微笑地看他走过的!

    我换了新的号码,剪了一个新的发型,我想我该有个新的开始了,我坐在电脑前对着拓的头像发呆,拓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呢?他也会像我一样伤心难过吗?

    我给拓留了言,告诉他我的新号码。

    一个星期后,当我快忘了这一切时,我终于接到拓的电话,拓只简单地说了句,你明天来我这儿,我等你。

    我说,好。

    夜晚,拓抱着我说,你满意了吧?终于报复了那个人了!

    拓又说,也许我会爱上你!

    我突然想起拓说过做ài的时候要么忘了她,要么把我当成她的话,我明白拓的意思了,只是在我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不管是可以忘了忻还是把拓当成忻都不过是我一念之间,只要可以不痛就好!

    拓后来带我去参加一个讲座,拓说可以见到d。

    拓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并没有刻意地介绍我,我知道拓能带我来就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拓甚至在门口替我签了名,接待生一脸暧昧的笑,拓和我都不在乎。

    见到d时,我楞住了,这个女子竟和我有几分相似,同样的落寞、郁郁寡欢,甚至她的穿衣打扮也是我潜意识里想要的。

    我想,我终于明白拓为什么会说也许会爱上我了!

    拓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知道是d。

    中午,我和拓静静地吃着手上的工作餐,d和她的上司在一旁开心地说笑着。拓一脸的忧伤与沉寂,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我突然为他心痛起来。

    我蓦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忻。世界似乎也很小,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集中在这家小小的肯德基里发生。

    我和拓继续静静地吃着,忻和d各自在我们的左右说笑着,只有我和拓安静地、冷冷地对坐着

    我知道我们各自内心的无奈,我们都渴望被安慰,只是,谁是谁的安慰?谁又该是谁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