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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季,云淡秋空。
你记得我背着8k墨绿色画板送你的那帧明媚么。
听!是谁在唱歌
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
不需要换算
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
绝不是偶然
彷彿候鸟一样飞过大地
穿越海洋
原来所有情节仔细回想
都是种呼唤
感动过的故事看过的书
经过的地方
预见的朋友想念的远方
流过的泪光
听!是谁在唱歌
还是你心里的盼望
听!是谁在唱歌
是我
对谁呼唤
1、秋水季忆年岁
北城的天包裹着满天心事,似在酝酿着一场风雨。被纱窗分隔成小块,像是谁用铅笔肆意分隔,那么唐突。桌面的图片不知什么时候拉成白色了,关闭页面看着苍白的系统图标,眼睛瞬间无法接受。
许是过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你的简迅。你说的月圆相聚,团聚你家,也许成泡沫了。你一直没有说起那一天的月份,故意回避我对日期的敏感,其实现在,已经能淡然处之。似乎许多年都没有吃过月过了,也未曾买过。总是躲开月圆,生怕在相聚的时候话不投机半句多。
云层很低,似乎要压碎楼顶。在风来的方向眯着眼,望向南方。记得父亲曾说起过:翻越千山万水去找一个人,这辈子只有一次。
视线所到之处是经常去的那道铁轨,被云雾缠绕成朦胧似云层一样遥摆不定。慌张的扯过帘子,奔向陆面。夕阳里,低头倾坐的少女,被我丢在了血染的暗紫色黄昏里。等待着救赎。
街道上风很大,任发丝缠绕双眸。路过幽草季,斜睨侧林楼,心事索绕指尖。侧过斑马线的时候,头长扯开,整个人踉跄差点摔倒。流传潜意识,逆行的少年耳机被撕碎,cd机躺在马路中央,缺少了某部分。匆忙在帮他找丢失的那抹旋律,任凭我低头,也寻不到掉了的耳麦圈。把cd机抵到他胸前,看着他找回的耳麦圈,并没有减轻一丝的内疚感。人行道上侧影成风,僵持的目瞪对方。也许那是对他很重要的机子,也许那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又或许那是别人刚送他的礼物。总之还是低头以表报歉,以为他会谅解而回家修好。转过身看他衬衣吹起的衣角挂在了耳麦线的某处,风吹的身子格外单薄。公车牌路过垃圾箱的时候,意外的见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里边。
转身。那为何还要细心的四处寻找。
急切的奔到台阶,呼啸而来的列车像我永远不会道歉而沙哑的嗓子。我站在它来的方向,给一个拥抱的姿态。静坐,力争看那日我一直观望的窗口,那里是否有一双瞳孔。任其我如何努力都找不到那扇刚打开的窗框,左右千古不变,可我找不到自己的家。
周年纪念日。
开业周年纪念日,结婚周年纪念日,生日周年纪念日。死亡周年纪念日。
你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最后一个日子,农历八月十五。不知道日子过了多久,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你离去的秋天。夕阳反映逆光瞬间亮丽,遇见一朵,落花。
有一段日子我会刻意嘲笑你留过年岁的那抹寻常,你们走后的第一个仲秋寄人篱下望穿秋月梦里千百次越境,终换算不成微笑。
秋,小路上草剁泛滥,我站在蓬松未净干的黄草上以一个孩子的身份穷守整个季节,伸手欲接住别人抵进来的月饼,却无意间碰到了不远灯火万家处独黑的那面墙。我会记住你还有那个凄凉的夜逼迫我一瞬间长大的月。
当我不再叫爸爸而对别人说起“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苍老到生命的终结。你是我生命里的一阵风,我幼年与你勾勾手指扯开嘴唇一笑愿望都会实现的风,路过指尖罅隙慢慢成成的一个弧。
老屋里水桶里终年飘浮着水瓢倒影着我微笑的半边脸。雕刻镂空一推吱呀发处声音被我千百次论为艺术的窗户。暗黄色木脸盆架子上面搭着纯白色手巾,一角浸泡在水里。红色油漆栏杆上依抚的手挽上捧着的书籍,茶叶倒戈在瓷杯。
细碎花,灰色面,茉莉香,镂空簪,梳整鬓,母亲在旁微笑静坐。缝制我撕开的衣裳。
坚起发角,双手撑面。向外延伸的八暗漆木雕,红边沿,里黄芯。眯眼低眉,我们同在。风来风失,皆宜于此。
终不知。
你,你们,忘记定格的画面没有过到最后,里面溶解的爱恨。刻骨铭心。
2、夜落时又见君
记忆里有那断,很清。
她说,我叫杨不悔,我娘说,这件事,她一辈子都不悔。眸说,我叫朱红,我娘说,那抹颜色,是她留在人间的遗物。
我受不了自己的记忆力,有时候让自己厌恶。
人亡后会是天空的一颗星照亮你没有实现的梦想,与你夜光交溶永生同在。遥祝苍穹,独走天涯。那光芒万丈里终寻不到那一颗终是你,来照亮我千夜里建立好的心理城堡。
——现在的我头发都长长了,你说你一直喜欢的女子的长发的。
——我长大了,还是没有母亲那么美。我怕我强占了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她经常说你爱我比她多一些。
——现在的我没有那么桀骜不驯,我会乖顺的坐下来想以后漫长的一个人的路途,没有你做陪我并不感孤单。
——今年的中秋我想我不会躲到朋友找不到的车轨上过暗无天日夜晚。我想大概我会去和她们狂欢。呵。
——昨天很忙,晚上看完书的时候快十二点了吧。呵,不要怪我,我还铺开a3的白纸了呢,我想画你的肖像。哈,不好意思,许久不见,都不些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了。可能比我记忆里的老了许多吧。最近还是不知如何下笔,想不到你老了的样子。
——你应该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lee,上次在她家住了半个月,她妈妈特别的好。虽然长的不如我母亲,但做的饭比她好。好像lee有好久没来找我了。
——最晚看周国平先生写的妞妞。他说:不要想当一个哲学家,我只想当一个好父亲。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呢。
——前些日子哥打来电话,他说:在你的思想里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但你要相信我。我遥遥头就笑了。
——嗯。快要考试了,我在努力。我想我会答出让你微笑的人生卷。
——最近日子过得很平稳,虽然那么累。那天和友人说起要去远行,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到达。我想我会走完你笔尖下的所有地点。
天亮到一半,我试想着你会不会低头看到我。
“不会”很绝决的回答。
因为那份感情叫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