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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2010年的母亲节。可是,我的亲娘啊,您已经离开我们整整10天了。娘啊,我回来陪陪父亲,您可知道儿子坐在外屋床上,望着您的遗像,在锥心泣血地回忆您。娘啊,夜已经深了,里屋床上,父亲在酒精的帮助下,合着红肿的眼睛睡着了;儿子我在泪流满面地敲打笔记本的键盘——儿子头脑杂乱无章,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10天前的公元2010年4月28日,农历3月15日晚10点50分,这是一个令我们兄妹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时刻。我们至爱至亲的母亲张文会女士,在半年内第七次突发病症中,抢救无效,骤然间,耗尽最后一口气,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71岁。
回肠九转哭一声,我的亲娘啊。您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为什么没有等等我回来啊?我是10点38分接到当医生的表弟一个电话,说你情况不好。就马上开车往家赶的,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十来分钟的路,您就不能等等儿子?
从1995年开始您就得了额前部位脑血栓治愈了,我们认为一生行善的您,一定吉人天相,可是1996年您后脑部位又一次血栓。虽然很快治好了,但是糖尿病、高血压,一直折磨您,2008年又出现气喘病,肺心病,这些病魔折磨的您越来越瘦。2009年秋天开始到冬季,您先后四次突发气喘,心跳缓慢的病症,都及时在医院抢救过来。再后来,你病情突发时没法移动,做了40年医生大舅,还有表弟子峰和他媳妇小孙两人,还有读医学博士的小舅家的表妹蕾,做护士的弟媳妇传帅,组成医生团,为您添置氧气设备等抢救器材。两次成功将您抢救过来,不分白天黑夜轮流给您挂针。娘,您好的时候就常常告诉我们,别忘记他们五个人的恩情,其实他们也都是您的亲人,和我们一样爱着您,愿意为您的健康付出劳动,因为您的人格一样感动他们。当然,我们都替您感谢他们的付出,永远感激他们的。
娘啊,您乐观的生活,给我们带来希望和家庭的天伦之乐——每周我们兄弟妹妹,老婆孩子一大家回家摆两桌,一起喝一点聚聚餐。这些,都是您和父亲带给我们的幸福,今后我们永远永远再也见不到您的笑脸,再也听不到您和儿子、儿媳、小妹开玩笑的声音了。我小舅和妗子对您和全家付出了很多,他们对您的感情血浓于水。你离去了,妗子哭着对小舅说了一句话:“我们周末,假日回来就是奔着大姐。她走了,我们以后回来找谁啊?”
娘啊,您一生受尽病痛的折魔,含辛茹苦的拉扯我们兄妹五个,根本就没有享几天福啊。从我记事起,您就有风湿病痛,做活时腰腿就剧烈的疼痛,烙煎饼时都要先吃“消炎疼”我们长大了,您年龄也大了,风湿病稍微好了一点。我们做儿女的想孝顺您,为了在家都有一点乐趣,刚教会了您打麻将;我们约定每年带着您和父亲出去两次,出去看看风景,也刚刚出去了一次。您,就得了脑梗塞的毛病。一切“享点福”的活动,都化为泡影,您又与病魔斗争了十几年。
娘啊,为什么您这么好的人就不能健康地多活些年啊?都是养育我们累得啊。您一生食素,是肉不沾,又能吃点什么啊?我们小时候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吃,单一的玉米煎饼在刚刚烙时半生不熟、不成形的“滑褡子”煎饼,都是您悄悄的吃,好的给我们留下。娘啊,您去世前十八天,在饭店给您过71岁生日的时候,我录下了您大口吃饭的镜头,已经是我们再也无法从现实看到的情景了。唉,我的娘,辛辛苦苦一生的娘啊,仅仅去过三两次饭店
娘啊,您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们村,在作为一名老共产党员(在本村姥姥家为姑娘时入了党),以一颗朴素无华,大公无私的心对待社会,对待邻居,对待家人。
我奶奶活到八十四岁,您们婆媳从来就没有争吵、红脸过一次。奶奶最后卧床一年,大便干结都是您一次次用手帮助她排便。与我大娘(伯母)的风风雨雨几十年,妯娌之间从来没有闹过矛盾,娘,您知道吗?就在您的灵前,大娘终于忍不住大声喊着“妹妹”哭泣,哭的身体突然僵硬,是我们一起把她老人家抢救过来。
娘啊,您的四个儿媳妇,进了咱家门最短的也是十四、五年了,您和她们谁都没有闹过意见,每次在一起吃饭您都要把儿媳们找齐,哪个有事没有来,都要给她留一份,生怕哪个少吃一点。您的心怀,感动她们,在您离去的时候,她们都是痛心拔脑地呜咽抽泣,都是从内心深处哀痛欲绝。
娘啊,在您生病期间,我的小妹和女婿小董,夜以继日的守护您;小董比我们做儿子的付出还多。这是因为您善良的心,真诚的情感才使后辈这样爱戴您。
听到您去世的消息,虽然是半夜了,但是邻居们都自己来了,来到我们家,主动为您的后事忙忙碌碌。因为您当年也是无私的帮助她们,大半个村子的媳妇、姑娘都曾找你裁剪棉衣,制作鞋子。因为您继承了我姥姥无私照顾孤寡老人“王老嬷嬷”几十年的美德,善心诚意的对待所有邻居。
娘啊,您匆匆忙忙地走了,没有遗嘱,没有教导,没有任何安排。作为长子知道您惦记什么,您曾经说要在老四新修房子的浴缸里去泡澡;您还说要到老三正是开业的服装厂去看看
您一定惦记和你一起得了脑病,行动不便的老父亲。父亲一生脾气火爆,与你争吵的时候都是您让着他。但是父亲与你相濡以沫快五十年了,从来没有骂你一次,也没有动手一次。娘啊,从您走的那一刻快开始,父亲就在默默流泪,眼睛哭得红肿了,他心里比我们更难过,我们可以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抒发你内心痛心入骨的情感,可他只是在忍受人琴俱亡地丧明之痛。
娘啊,您放心。您的儿女会照顾好父亲;会传承您宝贵的精神财富,合家和睦,与人为善。
哭一声我的亲娘。擦不尽春来绿色的泪水,写不完清风血色的悲哭,再也唤不回已经沉埋的灵魂。
哭一声我的亲娘。我们兄妹用虔诚的心,恭送我们至爱亲娘,愿您,魂归故里,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