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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隙月剑,白石直接抛给了远处的肖冲云,肖冲云急忙伸手接住。
“哇!这剑身!这手感!”看着这把非铁非木,仿佛蓝色玉石一样晶莹剔透的长剑,肖冲云爱不释手。
白石走到青年身边,伸手空中一探,尺抓在手中,青年看着白石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护在胸口。
白石拿着黑色的玄令尺围着青年走了一圈:“我的凌空指能躲四指,硬抗隙月剑十招,已经很不错了,想必也是你们这一代的佼佼者了!”
“师父让我告诉师叔,隙月剑该还回去了。”青年边说着,口角渐渐的洇出血来。
“我是暮苍山的人,隙月剑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兵器,我凭什么要还回去?”
“师叔,您一去这么多年,不管怎样,隙月剑都是我们暮苍山的宝贝......”青年说话间口中的血还在不停的向外洇出。
白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白色药丸。
“张嘴!”
青年稍一犹豫。
“不要算了!”白石看青年犹豫的样子,伸手就要把白色药丸放回去。
“师父,他张嘴了!”白石提着隙月剑跑回到了白石身边。
白石不说话,把药丸交给了肖冲云。
肖冲云一只手接住药丸,抬手就放进了眉头紧皱的青年口中。
药丸入口则化,刚进入口中,药丸就化作液体流入口中,随着咽下,一股甘甜微凉的感觉沁入心脾,丹田内顿时感觉真气汹涌,身体重新充满活力。
“多谢师叔!”青年退身拱手鞠躬,说话的气息瞬间也足了。
青年正施礼中,肖冲云跑到了青年的身后左看右看,看到急处,还抬手去揪青年的衣服。
青年施礼完毕,看着身后奇怪的肖冲云:“你干嘛?”急忙挥手拨开肖冲云的手,转身躲开,
肖冲云看看青年,又看了看白石手中拿着的玄令尺:“我想知道他的尺子是从哪里飞出来的?”
白石听到徒弟这么说,手中的尺子突然停顿在空中,随即一把扔给青年,“你师父送你的重宝你可得收好!”扔毕双手互相拍了拍,又在衣服上抹了抹。
青年接到自己的法宝,躬身再谢:“是,师叔!”说着将尺子收回腰间。
“哦,原来是放在腰带里,真方便!”一旁的肖冲云赞叹。
“徒儿,去把师父的剑缠回去!”白石向着肖冲云说道。
“是,师父!”肖冲云跑到一边,捡起地上的麻绳,一圈一圈的缠起剑来。
“你叫什么名字?”白石低声问到。
“启禀师叔,徒侄刘三秋。”青年低声回答道。
“刘三秋......”白石不自觉间念出了这个名字。
“是!”刘三秋应道。
“你为什么要下山?”
“掌门说天地异象,要生变化,我们不能总是在本门修炼,也要来到灵炁稀薄的人世中,所以派出了我们这一辈的一些弟子下山修炼。”
“他特意叮嘱你来找我的吧?”白石戏谑的眼神看着刘三秋。
“这......”刘三秋眼神闪烁,不敢正视白石。
“哈哈,回去告诉你家掌门,当需要隙月剑回去的时候,它自然就会回去了,不用着急!”
刘三秋迟疑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师叔!”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白石低声对刘三秋耳语了一番。
“师叔,这......”刘三秋面露难色。
“你是怕你师父不答应吗?”白石问道。
“山下可以,上山恐怕......”
“没事,你师父会有办法的。”白石说道。
“是,师叔!”刘三秋干脆答道。
两人说完话白石走到肖冲云旁边,抬手就打了肖冲云后脖颈一巴掌。
“哎吆!”肖冲云疼的呲牙。
“你这个笨蛋,看你把我的剑缠的这么难看!”白石掌心发力,隙月剑飞回白石手中,剑柄曲线圆润,剑刃锋利自射寒光,宝剑通体刻满符文,蓝色的荧光熠熠。
白石继续掌心发力,悬浮在掌心的隙月剑旋转起来,缠剑的麻绳均匀的绕在剑上,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青蓝的剑光被一点点隐去,最终又成为了一个直直的棍。
白石从肖冲云背上摘下葫芦,喝了一口,随即喷在棍上,用手自下往上一捋,整个棍子仿佛被裹上了一层树皮,转眼间,一把绝世好剑,变成了一根样子平平的木棍拐杖。
“嘿嘿!”肖冲云接过白石递来的大葫芦,背在背上,又接过变作木棍的隙月剑。
那一边刘三秋已经骑上枣红马:“师叔再会!师弟再会!”
白石抬手甩了甩手,示意他走吧。
“你也再会!”肖冲云抬头看了一眼,又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木棍。
“叫师兄!”白石又向着肖冲云的后脖颈拍了一巴掌。
“哦,师兄再会!”肖冲云再喊的时候,刘三秋的快马如飞,已经消失不见。
......
县衙,大堂外,一群衙役在外七嘴八舌。
“来的是谁啊?何大人怎么那么怕啊?”
“京城里来的。”
“是不是因为路大人的事?”
“那还用说,路大人那可是孙公公的人。”
“别胡说了,不想活了......”
大堂内大门紧闭,光线略显昏暗,堂下跪着两人,正是这碣梅县的父母官何大人和衙役捕头艾大柱。
堂上坐着一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级,身穿红色长衫,头戴幞头,一张白生生的脸,鬓如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细长柳叶眼,眼梢微翘,俊秀中露出几分戾气。身边站立两人身材高大挺拔,腰挎佩刀,显得英武不凡。
“就只有这些?”堂上所坐之人轻声问话,声音略显尖细。
“启禀大人,就只有这些,后来......后来路大人......路大人的尸体就被人带到了我的房间里......”
“那个人是谁?”
“下官实在不知啊,他的功夫非常厉害,一扔那笔就扎在了我的床上,扎进木头有三寸多......”何大人慌不择言,紧张非常。
“到最后路大人抓到他要找的人没有?”堂上之人继续轻声慢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