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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个温柔的季白去哪了？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听见柳如玉这声嘀咕，季白眉头猛地一皱，沉思起来：
是不是自己最近又变好了，给了她自己还很温柔的幻觉？
不然的话。
以自己这个恶劣的态度，她不该问出这种问题才对。
看了看她委屈的小脸，这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表情，要是一拳过去，肯定能哭很久吧？
“所以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季白双手一摊，对着她反问一句道。
回答不了，那就转移话题。
毕竟季白可不想告诉她自己是穿越者，以前的季白死了之类的话题。
以前不说，是知道柳如玉不相信。
如今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小丫头现在经常梦到自己崩坏之后发生的某些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
他敢说自己是穿越者的话，柳如玉是真的敢信呐，说不定到时候把对方的崩坏形态也给永久唤醒。
有那个女疯子的阻挠。
那季白肯定一辈子都通不了关。
“以前……现在……”
听着季白的问题，柳如玉先是嘀咕一声，接着趴在病床边上，咬着下唇，露出思考的表情。
以前的季白，好是好。
但是缺点是他对谁都好，就像是个中央空调一样，不管什么女孩他都给对方温柔的笑脸。
现在的季白，坏是坏。
但是好消息是，他并没有坏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并且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对所有女孩都温柔。
甚至普通女孩路过他看都不看一眼。
二者的区别很大。
如果真要柳如玉来选择其中一个的话……她宁愿要现在的季白。
不过。
现在又不是单选题，所以她沉吟一声，才终于释然地笑着回答：
“不管是坏的一面还是好的一面，都是季白哥身上的特点，所以以前和过去的你，我都喜欢。”
都喜欢？
都喜欢就对了。
“既然都喜欢，那你又何必可怜巴巴地求我做出改变。”
季白一笑，随后眼神十分认真地盯着趴在床前的小脑袋，微微俯身，灵魂质问道：
“难道你不愿意让我有自己的想法，想控制我的一举一动吗？”
她敢回答不愿意吗？
柳如玉听到这问题后，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像季白所言。
既然自己说了要当季白的老婆，那么就应该包容他的一切缺点才对。
所以不管他刻薄与否，她都应该全部接受，将其当成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所要忍受的代价。
要是这样想的话。
貌似季白刻薄一点，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我愿意。”想明白的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但是令季白感觉到很不妙的是。
她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使得本来就不高的好感度突然往上飞涨起来。
【叮，宿主开导成功，柳如玉的好感度提升5点，目前总好感度为：32点，请宿主继续努力。】
？？？
这他娘又被自己戳中什么好感事件了？
季白看见这条提醒后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久久没能恢复过来。
合着骗她要多容忍自己，也能变相地提高好感度，这就有些太离谱了啊。
真要这么离谱的话。
那貌似……柳如玉这条线，也有说法？
“不不不。”
“这丫头我可看不上，绝对不能攻略她。”
季白看见脑中出现的不妙想法后，当即摇头将其否决起来。
谁都可以攻略，但是这个柳如玉缺点太多了，本来就是性格易怒的杀人魔，偶尔还做出不少逆天操作。
两者一结合。
别人是地雷女，不易接触。
那么这柳如玉绝对得是核弹女级别的，一碰就会让季白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啊。
太可怕了。
咔吱——
就在季白脑中正纠结着更改自己的说辞，让柳如玉好感度降一降时。
病房门被拧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纯黑包臀裙，画着淡妆，下半身还穿着黑色丝袜的女人。
她进来后一手拉着房门，一手提着手中简易饭盒，缓缓将门关上。
不用想都知道。
这是来给小玉送晚饭的柳如烟。
她今天的装扮非常亮眼，包臀裙加黑丝的搭配，是季白认为最具有诱惑力的存在。
如果抛开以前她做的事情不谈的话。
这位更是绝佳的，贤惠人妻级别的女主，只要攻略成功，后半辈子也就无忧了。
“小玉，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正小心翼翼地打算唤醒柳如玉叫她吃点饭，可结果柳如烟一扭头就看见了靠在床头，目光正注视自己的季白。
心中万分惊喜地踩着高跟鞋快速奔来，贴近季白眼前急道：
“小白！”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她边说着，边在季白身上看来看去，生怕他的身体出现任何毛病。
对于她的紧张神色。
季白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等了一会，眼见她满脸紧张，恨不得扒开被子查看季白全身的时候，季白才瞥了柳如烟一眼，冷哼道：
“你紧张什么？”
“反正上次都被你害得直接阳痿，我早已习惯这些事。”
柳如烟身子一颤，瞪大眼睛顿在原地。
她急切张了张嘴，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像是被季白的话给堵住了思路一般。
柳如玉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
她在想。
自己要不要把季白没有阳痿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早上他虽然昏迷了，但依然保持着可以把裤子连带被子，足足顶起来一个多小时的疯狂状态。
这样疯狂的情况。
你跟我说这是阳痿？谁信呐。
“老妈……其实。”
她拉住柳如烟的肩膀开口了，一边说还一边观察季白的表情。
如果这时候，季白反应强烈，甚至给她挤眉弄眼，柳如玉心急之下可能就真说了。
但是吧。
现在的他貌似对这件事不感冒，季白根本连看都没看柳如玉一眼，只是在那抱着手，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这举止。
似乎……似乎季白根本不怕自己说出这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