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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赵之间的战争连绵不断,赵国成为秦国东进兼并道路上的一大阻碍。秦国欲统一天下,必先灭赵,将其领土纳入版图。两国虽同宗同源,但在长期的冲突中,彼此视作死敌。
无论是阏与之战秦军损失五万兵马,还是长平之战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降卒,都使得秦赵两国的仇恨愈演愈烈。直到如今,两国仍保持着对立态势。
在诸多因素影响下,包括赵国对赢政童年的影响,秦国自然不会放过赵国,定要率先将其拿下。尉缭的提议得到了众多大臣的附议,他们都看向赢政,等待他的决断。
赢政沉吟片刻,忽然醒悟过来,为何一定要做出选择?完全可以三线并进。拿下韩国后,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粮草充足,即可同时派兵进攻魏、赵、楚三国,无需急于求成,而是逐步推进,等到土豆红薯再度丰收,确保足够的粮草供应后,再派遣更多大军直捣三国都城,岂不是更好?
看来自己先前陷入了思维定式,如今的大秦已经具备了三线作战的实力,依托于飞行机关鸟和新型武器,只需少量兵力就足以攻城拔寨。想到此处,赢政开口宣布:
“诸位爱卿,孤意欲在明年开春后采取三线作战策略,既然三国敢在边界集结大军威胁我大秦,我大秦自当给予有力回应。届时,三路大军同时出击,直指魏、赵、楚三国。”
“大王,如此一来,恐怕我大秦兵力会显得捉襟见肘。”丞相忧虑道。
“丞相勿忧,如今的大秦今非昔比,攻伐三国无需动用过多兵力,配合新式武器,仅需几万人便可夺取城池。且孤并不打算如覆灭韩国般速战速决,可以徐徐图之,待到粮食丰收,大秦将士实力再次提升,届时以一敌十、敌百都不在话下。如此情境,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群臣听罢,也都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停留在过去的战争观念之中,如今的大秦早已脱胎换骨,要攻取一国,确实不需要庞大的兵力。他们齐声赞同:“大王英明!臣等赞同三国同时出征。”
“好!好!诸卿即刻着手制定三线作战计划,尚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足够拟订详尽的战略布局。退朝!”
“大王万福金安,臣等告退!”
明年每户人家将会分得一亩地的马铃薯和红薯种籽,这让村民们心中充满期盼,期待着新一年的到来。因为一旦播种下这些种子,经历“春耕秋收”的三百六十五天后,他们家中将满是丰裕的食物,再也不必忍受饥饿困扰。今年度过的寒冷冬季已因公子的举措而得以安然度过,预想中的挨饿问题在明年也将彻底解决。他们由衷感激这位公子,视他为救苦救难的再生圣人。
“爹,儿子想在明年报名参军。”
“大牛,你可想清楚了?咱家就你一根独苗,我实在不愿……”
“爹,孩儿明白,以往为了撑起这个家,我一年四季都必须辛苦劳作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自然不会有参军的想法。但现在公子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今年冬天我们不用受冻,等到了明年种植马铃薯和红薯后,也不再担忧饥饿问题。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孩儿理应为公子做些事情。我大秦即将对外征战,孩儿要投身战场杀敌,以此报答大王和公子,待到我大秦统一天下,全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原本不识字的大牛,自从拼音、字典出现后,已经能认字阅读报纸,也因此明白了众多道理,决心参军报效国家。他知道这一切得来不易,所以更要奋力守护。
“大牛,你有这样的志向,为父支持你。家里不用担心,有大王和公子在,我们的生活定会越来越好。但战场上刀光剑影,你一定要小心。”
“孩儿明白!”
“爹爹,爷爷,陪我们一起打雪仗吧!”
“嘻嘻,妞妞觉得好好玩,爷爷快来呀!”
“好好,爷爷这就陪你玩!”
看着爷孙俩嬉戏欢快的场景,大牛憨厚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感叹道:“真好!”
这样的温馨画面,在大秦各地不断上演。可以说,尽管今年冬日严寒,大秦的百姓却是在温暖中度过的。嬴政和赵辰未曾料到,明年春耕结束后,他们会迎来参军人数的井喷式增长。这就是民心所向。
而在另一座宅院之中,紫女她们自韩被赵高带回,就被安置在这里。韩非和卫庄则暂住在盖聂的住所,至于张良,则不知所踪,或许早已进入小圣贤庄了吧。
“紫女姐姐,我们来到这里已有七日,除了赵高最初安排了几名侍女之后,便再无他人前来。你说他们这是何意?”
“我也不清楚,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紫女心头有些忧虑。历史上,敌国女子往往命运多舛,尤其是她们这种身份特殊的女性。红莲公主也在此处,甚至韩王安的妃子明珠夫人和胡美人也被安置在这里,这让她内心更加不安。
倘若君主对敌国的绝色女子有所垂涎,往往会将其纳为嫔妃。虽然秦王赢政看上去并非好铯之人,但这并不能保证她们的命运。即便秦王无意收纳,她们也可能被赏赐给臣下,幸运者可能成为妻妾,不幸者则可能被当作物品贩卖,甚至更糟的是被送至军营,沦为军中的工具。
最让紫女担心的就是最后一种可能性。
“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忧他们会……”
“妹妹,现在还不好说,也许是我想多了。毕竟他们虽把我们带来此处,却没有过多限制我们的自由,甚至允许我们外出逛街。这样的待遇,不像对待俘虏的样子。”
“嗯,姐姐,这几天我们在咸阳城见识了很多,感觉比起新郑真是好太多了。”
“哪里好呢?”紫女问。
“你看咸阳城的百姓,他们脸上的笑容多么真实、淳朴,充满了幸福感。而在新郑,我们见过多少这样发自内心的笑颜呢?”
“确实,新郑的百姓脸上即使有笑容,也是谄媚逢迎之笑,更多的则是麻木与冷漠。两者相比,韩和大秦的百姓生活质量简直无法相提并论。而且从报纸上报道的事情来看,那位神秘的七公子确是一位爱民如子的人物。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生活在咸阳城,哪怕只是个普通百姓也好。可惜,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弄玉感慨万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
“姐姐,要是有机会能见到那位七公子就好了。”
“哎呀,妹妹莫不是动了心思?看上那位七公子了?要不要姐姐找个机会把你送到七公子身边去?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七公子可是个不满四岁的小孩子哦,妹妹你……”
“别瞎说,姐姐,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位传闻中天生睿智的七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他在短短半年内令大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成就,即便是孔圣、老子这样的先贤也未必能做到。难怪他会深受大秦百姓拥戴,被誉为圣人。我们每次出门,总能听到百姓们谈论七公子,这样的人物,难道姐姐不想见见吗?”
弄玉提到赵辰时,眼神闪烁着敬仰之光。
“呵呵,姐姐自然也很想见识一下大秦七公子,可是……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只怕是无缘相见啊!”紫女苦笑,深知作为俘虏,她们与赵辰之间恐怕永远没有交集的机会。
就在两女为此惋惜之时,外面传来几道身影的声音。
“紫女姐姐,弄玉姐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外面下雪了,街上可热闹了,咱们一起去玩耍吧!”
出声之人正是红莲公主。身为一国王室成员,她似乎并未沉浸于亡国的哀伤之中。其实这也情有可原,因为此刻的红莲尚未经历原着中的种种磨难,心性依然保持着少女的纯真与活泼。
“哎呀,紫女姐姐,现在这韩国已成过往云烟,您还是叫我红莲吧。”红莲轻声道。
“红莲妹妹,你真的一点都不忧虑自己的未来吗?”紫女关切地问。
红莲还未回应,旁边的明珠夫人插话进来:“这有什么可忧虑的?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难道还怕逃不出去不成?”
“你这个妖媚女子少说话!”红莲瞪了明珠夫人一眼,满脸不悦。
明珠夫人却冷笑道:“小红莲,我如今可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万一我要做什么,你恐怕承受不起哦!”
紫女见状,沉声喝止:“明珠夫人,你太过分了。”
胡美人也忍不住开口:“明珠,别忘了这里是大秦的地界,你最好收敛一些。”
明珠夫人反击道:“胡美人,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原本我以为只有我在玩弄韩安那个废物,没想到你也深谙此道,韩安真是可怜呢!”
“你………”
焰灵姬一直沉默着,这时她开口打破僵局:“各位,我们都被带到大秦来,与其相互讽刺,不如静观其变,甚至考虑合作。毕竟我们现在处境相同,都是被囚禁之人,你们就不担心赵高带我们来的目的吗?”
明珠夫人嘲讽道:“合作?有什么好合作的,大家都是阶下囚,难不成还想反抗?别忘了这是大秦,就算没有明面上的束缚,你们就真的以为能逃脱得了监视吗?何况那些侍女个个都有先天以上的修为,你们几个实力并不出众,即便我和紫女尚可一战,但也是于事无补。”
众女闻言,皆陷入了沉默。连平日活泼的红莲也默不作声,阴郁笼罩在她们心头。
此刻,赵高走了进来,让她们心中不禁一阵紧张,预感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赵高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手中拿着不少物件。
“诸位姑娘都在啊,这几天过得还好吧?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本官一定尽力满足。”赵高满脸堆笑地说。
他深知必须对她们客气,否则一旦她们在公子面前说了些什么,自己可就要倒霉了。因此,赵高对她们颇为和颜悦色,这也是为何这些女子能在咸阳城内自由行动的原因,只要她们不打算逃跑,其他要求都可以满足。
“赵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紫女询问。
赵高答道:“正是,本官今天来是通知诸位姑娘,明日我会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能否改变你们的命运,全看他人的态度,所以,我提前给你们打个招呼,希望你们能够谨慎应对。这是宫内的规矩手册,你们先看看,明天务必注意言行举止,莫要留下什么坏印象。”
随后,随从将一本记载规矩的手册递至紫女面前。
“赵大人,可否透露一下明日我们要见的是何人?这样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个嘛,恕不能告知。你们只需知道明日所见之人可以决定你们的命运即可。好了,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行告辞了。对了,明日记得打扮得漂亮些,如此你们的机会才会更大。”
赵高带着几分得意离开,前往韩非和卫庄的住处。而这边,众女的心情却跌入谷底。
“紫女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要去见那个神秘人物,你说他会是谁呢?”红莲焦虑地问道。
紫女眉头紧锁,一时也无法给出答案。
“我们明天要见的,会不会是秦王本人?”红莲大胆猜测。
明珠夫人摇头否定:“不可能,秦王怎会亲自接见我们?我看,可能是他的某个公子。能让赵高如此重视,除了秦王之外,也就只有秦王的儿子们了。刚才赵高让我们穿得漂亮些,估计是想让我们成为某位公子的侍妾,这样一来,也算是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吧。”
众女听罢,再次陷入沉默。对于扶苏、将闾、高三位公子,她们几乎一无所知。若真是他们中的一个,众女内心深处都感到抗拒,却又无法逃避现实。
雪天里,赵辰与众女在花园中赏雪。
“看来这场雪下得不小,不知百姓是否受寒?”赵辰关心道。
焱妃安慰他:“好弟弟,你想多了,如今大秦家家户户都装有火炕,哪那么容易受冻?再加上你的那些取暖设施,此刻他们大概正围炉欢聚呢。”
赵辰笑了笑,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雪景中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