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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不会嫉妒？”
司空可不相信，人不会贪心。
就像她一般，第一次在魔界看见阿念，她就非常羡慕。
后来习得了灵力，只是猜测到了自己就是阿念，心中那股庆幸就开始占据全身。
要是一切都是司空自己的猜测，那她还真是卑鄙。
卑鄙的想要成为那个幸福的阿念。
秋野散去了灵力，茅厕里面没纸那位的叫喊声也消失在了耳中。
“所以就算是有了灵力，这里更多的人是会用在保护世间上。”
再就是偷纸。
“我的娘嘞！”
裴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司空扭头看去，就见裴胜浑满脸泥。
他哒哒哒跑下阶梯，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被陈老先生喊过来叫司空他们去用饭的。
裴胜脸司空都不放在眼里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武场。
他在司空二人身边停留了片刻，随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武场。
秋野在人群中找出管事的人，朝他抬头示意。
管事的人把裴胜勾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司空只看见裴胜不要脸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那阵仗是要拜人家为师了。
司空再次扶额没眼看。
秋野唇角勾起，眼中满是笑意，他牵起司空，朝武场的一个角落过去。
司空非常疑惑秋野的做法，但没有反抗乖乖的被他牵着手。
武场角落，蜿蜒而下一道玉石长梯，在山体之上格外耀眼。
原以为就只有这里和“世间”有人生活，可玉石长梯下。
山下的村庄中，就算是离得如此遥远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
寥寥炊烟，来往人流。
木屋上的红色绸缎，门房上的大蒜辣椒。
“是过年了吗？”司空的脑中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根本无法思考。
秋野道：“他们的每一天都在过年。”
这里的一切的太美好了，美好得异常虚假。
就如同黄粱一梦，翻个身就会醒来。
对于面前的场景，司空都不敢思考，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想去拆穿这样的美梦。
“你大爷的！老子我打死你！”
司空还沉沉浸在这样的祥和场景中，武场上的喧闹声就一下把她拖出了云端。
“来啊，有种就弄死我！”
司空回头望去，裴胜夹在两人中间，举着手帮谁也不是。
两个人还在大吵大闹，武场上的人只去了三五个拉架的，其余全都原地坐着看他们上演“大戏”。
“这个......？”司空不知道该这样描述。
冷漠？无情？
秋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道：“不演了，只爱看戏不爱拉架。”
“可不是有人去拉了吗？”
秋野讪讪笑了一声：“他们有默契得很，总不能让他们真打起来吧。”
司空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去。
秋野给坐在一旁看戏的管事的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司空离开。
司空头脑混乱，根本没看路，等抬头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一片山林蜿蜒了一条石子路出来，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好像有意识的扭动。
似是想要模仿风吹过荡漾的样子。
司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步一步走得谨慎。
“她是谁啊？”
司空猛的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她敢确认自己方才一定是听见了声音，慌乱的转头打量周围。
“她能听见我们说话？她有灵力。”
司空现在更加确认了不是自己幻听，她渐渐冷静下来，也不再到处乱看。
“你们是谁？”司空声音微沉，带着一丝冷意。
“我们还没问你呢！你是谁？！”
那声音有些细软，似五六岁的女孩。
司空顿了一下，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名字，司空，还是无期。
“我叫司空，是陈老先生带我进来的。”
司空现在也彻底冷静了下来，秋野说此地有精怪，那现在的声音说不定是他们传出来的。
“你们是......精怪？”
司空此话一出，周围就叽叽喳喳传出了吵闹声。
“你才是精怪，我是花妖！”
在司空的角度来看，能承认自己是妖要用上莫大的勇气。
今日接触到偏离常理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司空有些头疼。
她按住额角摆摆手：“抱歉抱歉，花妖，花妖。”
号称花妖的那一株雏菊扭了扭身子，哼了一声。
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道：“对了，你也死了吗？”
司空脑中嗡鸣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叫了什么。
“你说什么？”
花妖道：“你不会还以为自己还活着吧？不管是这里的花草树木还是人，都是死了才能到这里的。”
以司空现在的混乱程度，只能想到是秋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假死才来了这里。
司空压下心头的烦躁，尽量放平缓了声音：“那你们？”
花妖哀叹一声，周边此起彼伏的哀叹声响起。
花妖道：“我们这些花妖草妖树妖兽妖，还没化形就被烧死了。”
周围的哀怨可惜的讨论声几乎快要将司空吵晕。
她没想太多，只以为他们是被人用一把火烧死了。
司空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去。
没走两步，陈老先生先前给她的荷包落在了地上。
精怪们的声音在瞬间静止。
司空也发觉了荷包的掉落，捡起在手中拍了拍上面的灰。
“你没死？”花妖颤抖的声音中有些激动。
花妖此话一出，深处的山林中步步震地的脚步声响起，天上的也有鸟儿展翅的声音。
没一会，熊虎野兽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些野兽喘着粗气，眼眸明亮没有杀意。
可现在的司空哪里会去注意那些细节。
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如果这里的精怪和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那他们这些突然出现在此的活人定然会被仇视。
司空悄悄将手背在了身后，绕动手腕让灵力显现出来。
精怪和司空间的气氛静止，风沙沙吹过也没打破双方的僵持。
“活着那个世界这么样，好看吗，漫山遍野都是鲜花吧！”
“放屁，满山的肯定是大树。”
“不对不对，不管是什么，肯定会有小草！”
“全是鸟，全是鸟，还有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