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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绮烟连忙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阶梯,只是墙上有一些边边角角,不知道牢固不牢固。不过,她也想不了太多了,她要去看诗兰...
下定了主意,露出雪白的小腿,方便爬墙。然后双手抓住上边的一个棱角,这墙很高,看起来有个三四米,她咬了咬牙,长喘了一口气,小腿向上一蹬,用力的爬了上去。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并不算是一个多柔弱的女子,有些事情她看透了,当然还有些事情她看不透,不过,每当孩子们上体育课时,她都会跑出来跟着孩子们一起运动一起玩。
要不是这身子太娇贵,估计她三两下也就爬上去了,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
一刻钟后,长孙绮烟的两只被磨出了血的小手终于抓到了墙顶上的地方,她心中一喜,扑腾着连忙把自己的身子顶了上去,直到坐到墙顶上后,她才终于算是能长长的喘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自己刚刚爬上来的地方,却忘了去看旁边的这间她想进来的院子,吐了口气,脚下想找一个能踩住的东西稳住自己的身子。
可是突然,长孙绮烟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里边倒了下去...
"啊..."她惊叫出声,连忙闭上眼睛,等着惨痛的到来。
可是...
下一瞬间,长孙绮烟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极温暖的怀抱,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惊愕的看向正横抱着自己,一脸淡笑的男人。
"你..."长孙绮烟连忙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双露在外边的小腿上被石头划到了两条浅浅的血痕,她没有在意,只是戒备的瞪向这个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个总是一脸清雅淡笑的青衣男子。
"不必这么怕吧?"青衣男子无奈轻笑,但却也觉得眼前这个传说中纤柔的女子有些和想像中不太一样,她竟然敢爬墙...
此时若不是他要来天牢看某些人,若不是他经过这座高墙,恐怕她现在已经摔的站不起来了。
青衣男子淡笑着看了她几眼,便低下头,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露出来的小腿,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个看起来有点冷漠,但却有点不太正常的小女人。
长孙绮烟连忙将裙子拉了下去,将露出来的小腿遮住,抬起眼,有些尴尬的看着那青衣男子。
"谢谢你。"憋了半天,她终于还是很俗气的只憋出这么三个字,然后转身,灰溜溜的就要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你想去地牢看谁?"青衣男子眯起眼,嘴边却依然带着三分淡笑,缓步走到突然停住身子的长孙绮烟身侧。
"昨日,是月圆之夜,该不会是哪个你身边最重要的人被王给关起来了吧?"青衣男子挑眉轻笑。
长孙绮烟猛的转过头,看向这笑起来极好看极温柔的青衣男子,深觉他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正好她正在愁着要怎么进地牢呢...
"那个..."长孙绮烟突然向青衣男子身前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抬起眼看向他眼里那股子清淡,但却也似乎是极为尊贵的感觉:"你可不可以带我进地牢?"
青衣男子淡笑,手里的扇子在胸前又轻轻的摇了摇,突然,唰的一声收起扇子,低下头淡笑着看着这个出尘的女子:"可以,不过,绮烟公主,这理由你总要说一下吧!否则,我怎知你想去地牢里看谁。"
长孙绮烟抿了抿嘴,双眼定定的看了青衣男子许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连在最恨的绝冽风身下都低了头去隐忍了,又怎怕这么一个青衣男子。
如是,长孙绮烟对青衣男子说了经过,青衣男子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笑,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打算帮她还是不帮她,直到长孙绮烟将一切说完,他居然还是一直淡笑。
"你究竟帮不帮?你不帮我可以自己想办法!"长孙绮烟皱起秀眉,皎好美丽的面容上顿时蒙上一层不悦的神色。
青衣男子转头,看向地牢门口的方向:"一个小宫女,就值得绮烟公主...哦不,绮妃娘娘这么在意?"
"你管我那么多?你先告诉我,你究竟帮不帮我吧?若是不帮我,麻烦你不要打扰我!"长孙绮烟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要向地牢方向走去。突然,手腕上一暖,长孙绮烟一愣,转过头看向那突然握住她胳膊的青衣男子。
"我可从未听说过,你竟然是这样心急的女人。"青衣男子淡笑,将合拢的扇子置于胸前拿着,另一只手,温柔,但却依然有力量的握在长孙绮烟纤细的手腕上,向前走去。
长孙绮烟被动的跟着他走,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见这男子这么气定神闲,他应该是能帮助到她的吧。
一想到诗兰还在地牢里受罪,长孙绮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到地牢门前时,青衣男子放开了长孙绮烟的手,长孙绮烟转头,见牢门前两排的侍卫跪的鬼,做辑的做辑,而这青衣男子则依然是淡淡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长孙绮烟一顿,慌忙跟了上去,不由得更加怀疑起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的来历。
看他长的温润如玉,身上没有一丝戾气,但似乎这些人也很怕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王爷!"
突然,地牢里边的牢头一看到青衣男子,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连忙上前恭敬的抱了抱拳。
"嗯。"青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示意有些呆住的长孙绮烟跟她一起进去。
长孙绮烟快步跟上前,直到走理地牢的阶梯后,见四下没有别人,这才又加快了脚步,走到青衣男子身侧:"你是个王爷?"
"这很重要吗?"青衣男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双眼扫过不远处的一间牢房,眼里闪过一丝清冷。
"不重要。"见他似乎不喜欢她现在多问,长孙绮烟也不打算多问他什么,见他像是要去那间牢房的门口,里边做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便也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转身,快步向更里边走去。
不知道死牢究竟还有多远,只是当长孙绮烟踏进前边的一个更黑暗的地方,感觉到地方全是湿湿的水泡时,终于听到里边传来的诗兰的痛吟声。
"诗兰!"她连忙跑上前,跑到一间外边全是铁栏的牢房门前,看到诗兰雪白的衣服上全是恐怖的血迹。
她果然是挨了板子了...
那个绝冽风,究竟是怎样残的男人,只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可以杀人!什么月圆之夜下的魔鬼,那根本就是他在掩饰他杀人的目的!
"诗兰!诗兰!"
听到长孙绮烟的声音,一直半昏迷着的诗兰终于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牢门前的方向。
"公主..."诗兰一看,顿时积攒了一点力气,向着牢门前爬去:"公主!公主..."
"诗兰!"长孙绮烟伸后,拉住诗兰也沾上了血的胳膊,她浑身都是血,可见那几十个板子对诗兰的摧残有多严重。
"公主...诗兰好痛,公主..."诗兰哭了出来,忍了一夜的泪水,终于在看到长孙绮烟后宣泄了出来。
"诗兰,你再忍一下,我一定会叫人把你放出去的!一定!你再忍忍..."
"没用的,公主!昨天是月圆,诗兰自己知道走到尽头了..."
"不会的,诗兰,你乖一点,我一定会救你,你放心,一定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