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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惜弘一听顿时气血上涌,右手微扬,其上缭绕出丝丝冰寒之气,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生生忍了下来,只是其右手手背上不时起伏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心中的怒气有多暴虐,
一旁的丁勉当即出声喝道,“岂有此理!那女子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之女,乃是名副其实的妖女,你身为华山掌门弟子,岂能正邪不分,自甘堕落,与那妖女为伍!”
陆猴儿见状,漠视了他一眼,“妖女?!哼哼,盈盈不过是骄横了一点,跟你丁勉相比,还是望尘莫及!”
“哼!那妖女平素心狠手辣,不知残杀我正教多少好汉,你竟然说她不过骄横了一点,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道yīn恻恻的声音随之附和“岳师兄君子剑之清名广传江湖,岂料门下出了你这不肖弟子,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
“混账!”一听陆柏此言,陆猴儿微眯双眼,遮掩着其内的狰狞杀气,“那左冷禅呢!他又将如何!”
那左惜弘面容一正,肃然道“我义父乃是五岳剑派盟主,身份何等尊崇,自然是愈加德高望重!”
“陆师侄,你行为不端,自甘堕落,妄自结交妖邪,为正教所不容,本是咎由自取,就算你师父因你之故,一世清誉受损,也是与人无尤!”却是那泰山玉磬子言道,
“哼,我跟你家主人说话的时候,岂有你这奴才插嘴的份!”陆猴儿身不斜转,右臂袖袍猛然一甩,挥出一道有如实质的气浪,玉磬子受此压迫,只觉气息一滞,似是一座高峨大山迎面砸来,不由连连后退,数步之后,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大胆!”
“你胆敢对我师弟无礼,可是欺师灭祖,不敬尊长,已经犯了我五岳剑派首诫,就不怕被我等清理门户!”一旁的玉音子一见他师弟受辱,随即一扬手中长剑,厉声喝道,却不上前,似乎等着谁,
“陆师侄,你功力通玄,天松自认远不如你,但你如此辱我师叔,还请你作个交代,否则、、、”
“否则如何!”陆猴儿冷冷一笑,不等天松说完,就打断了他,“陆某只问你一句,你此行福州,所奉何人之令?”
“自是奉我掌门师兄之令!”
“不是左冷禅之令么?!”
“当然不是,左盟主虽然贵为我五岳剑派盟主,却也权过问我泰山门内之事,一切事宜,自有我掌门师兄定夺!”
“如此你要陆某作何交代!这二人连那玉玑子早已被左冷禅收买,当rì嵩山寿宴,那玉玑子竟与你师兄天门道长背道而驰,一力赞成合并五派,若是当rì事成,你泰山一脉的传承就自此从江湖中消失,如此,你还要誓死维护这等已然背叛师门的不肖之人!”
“这、、、”
一听陆猴儿此言,天松顿时迟疑起来,望向玉磬子、玉音子二人的目光中也升起了几丝闪烁,虽然自回雁楼一役后,他就一味苦修,甚少过问门中事宜,但是一些大事,终是会有人向他禀报,那次嵩山寿宴回来后,天门道长就兀自大发雷霆,问他发生何事,却又不说实情,只是不停咒骂着什么老匹夫,欺人太甚之语!
那老匹夫是何人,他心中一清二楚,玉玑子三人平rì就仗着辈分,倚老卖老,对于门中大小事务,都要插上一手,rì积月累之下,可谓与他掌门一系势如水火,先前与陆猴儿为难,他不过是为泰山声誉着想,但此时听了陆猴儿话语,让他愤恨之余,心中亦是升起了深深的担忧,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一旁的玉音子当即怒喝道,神情又羞又怒,
“哼!”陆猴儿冷冷的瞥了他二人一眼,眼神中尽是漠视,却是不再言语,再次将目光转向丁勉三人,
丁勉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他当然不会像玉音子那般断然否认,否则rì后左冷禅真要用玉玑子三人对付天门,事实一现,到时丢得脸面反而更大,可若是让他此刻承认,就更加不可了,
“这不过是你妄加推断而已,如何能当真!”却是左惜弘出声道,
“是与不是,你知我知!”陆猴儿顿了顿,继续言道,“左冷禅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我其余四派,你以为我师父不知道?!倘若他真有力压群雄的功力,亦有折服四派掌门的威望,我华山派上下虽心生不甘,却也会奉他为五岳派掌门,可是他为达目的却是不折手段,行尽下作之事,却是让陆某齿冷!”
“你一再诬蔑我左师兄,休怪我嵩山派不念五岳之情!”
“诬蔑?!那我大师兄何以会身受重伤?何以迟迟不回华山?又何以至今下落不明?若是我早早知道当rì是你丁勉下得辣手,我又岂会让你苟活至今!”
“那我费师弟呢,又何以会惨死于衡山城外?!”
一味的否认,难免弱了嵩山颜面,丁勉自是心中清明,原本他想以势相逼,让陆猴儿作出决断,要么与那妖女一刀两断,不入魔道,不过如此一来,虽然无法再发难,但陆猴儿终究难逃薄情寡义之名,而若是他与那刘正风一般执着,虽不能将他斩杀当场,却也能让华山派声誉大跌,实是稳赢之事,不想陆猴儿这般强势,竟似有破釜沉舟的绝厉,
“不错,费斌是我杀的,那又如何!我只恨不能光明正大杀了他!”谁想陆猴儿似乎早料到他会由此一问,坦然言道,语气之平淡,似乎那费斌不过土鸡瓦狗,想杀便杀,
“你、、、”这一下,嵩山派诸人可谓眼红耳赤,几yù喷火,
、、、
“什么,费彬竟然是他杀的,我记得当时传闻,费彬似乎是死于一位名不经传的魔教高手,怎么会是他呢!”
“听说当时场面极为混乱,正邪两方高手云集,那个蒙面高手不过短短几招就逼走魔教十长老之一的王诚,之后一番大战,更杀了费彬,秃鹰跟白头仙翁这三位嵩山太保,最后更是从容离去,想不到此人就是他,可那人的剑法明明邪气森森,奇诡异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华山剑法!”
“不错,人力有穷时,单是jīng研一路剑法,就有些力不从心,只看他当时于刘府展露的剑招,分明于那路剑法绝然不同,若是以他弱冠年纪,不但jīng研两路剑法,更练得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这如何让人相信!”
“可若不是他所为,又何必承认呢?!”
、、、
对于群雄的议论,陆猴儿也不理会,冷漠的瞥了丁勉一眼,再次言道,“十余年前,华山派无论有何风吹草动,不出半rì,就会传递于某人之手,却是这华yīn县内,共有十三处此人分布的暗桩,可恨我虽是早早查探清楚,却未免打草惊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消息传递出去,”说到这,陆猴儿眼中尽是卧薪尝胆的隐忍,
“直到那年,陆某紫霞神功炼至大成!这十三个暗桩,方才被我尽数拔除,”
此刻,陆猴儿的眼神变幻,可谓意气风发,尽泄心中憋屈怨恨,
“之后数年内,只余我华山派内一个眼线,可惜,那人深感于我师父谆谆教诲,终是弃暗投明,我本以为事已至此,也不会再有变化,不想之后突然有两个魔教教众路过我华山地界,不但出言挑衅,还打伤我两位师弟,”
“既然是魔教教众上门滋事,陆某又岂会不闻不问,当夜就下山追杀,谁知打斗中,他二人中有一人突然使出了大嵩阳掌,境界也不过比那大嵩阳手费斌差了少许,真是让陆某惊愕,为免嵩山绝学外传,陆某因而废了他的手少阳三焦经,”
“岂料数rì后,我玉女峰正气堂内,却是来了三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不想这三人厚颜无耻,颠倒是非,直视我华山上下有如无物!”
“江湖,果真是实力为尊!”
“那费斌之死,想必左冷禅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为何迟迟不动手呢!而当初我不过是废了那秃鹰的手少阳三焦经,他就派遣你三人上我华山问罪!”
“你不敢说么!那我来说,”
陆猴儿一声怒啸,音浪震天,空气中似乎荡漾过有若实质的波纹,顿时将数百人细碎的吵杂声尽数压盖,
“当初我华山派上下不过由我师父一人支撑,可谓独木难支,时时如履薄冰,可如今,我与大师兄十余年苦修,终是能为他老人家分担肩上重任,他左冷禅不敢再肆意狂来,就是怕落个鱼死网破,毁了他吞并五派的大计!”
音浪消散,但数百人群依然静默无声,没有一丝言语之声,
恰在这时,陆猴儿双耳微微一颤,蓦然转身,看向大道一侧,那里,似乎传来若有若无似蚊虫振翅的微响,然而数息之后,那声音就响彻似雷霆震动,
“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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