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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陈睿的提议,文雨禾就让人开了瓶红酒,待每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都斟了之后,就举杯笑道:“陈大夫,这一杯,我首先要代表我们一家向你道个谢,感谢你的妙手仁心。”
“文夫人,您刚刚还说没外人,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陈睿也举起酒杯,笑道:“说起来,反倒该是我向你致个歉。”
“行了,大家都别说客套话了,喝了这杯,把心意都吞回肚里吧。”乔丰年的谈吐很富有领导凝聚力,这话一说,大家相视一笑,都把杯里的酒喝干了。
有了这个开头,后面的氛围就起来了,乔丰年似乎对陈睿的针灸术挺感兴趣,询问了不少相关的学问。
陈睿虽然是半吊子的水平,但靠着过目不忘的本事,随口讲述一些翻阅过的那些中医书籍,就把人糊弄住了。
“果然是少年英才啊,有这么一身超凡医术,假以时日,陈大夫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乔丰年感叹道,同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乔严正。
乔严正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跟陈睿发出邀请了。
见状,乔丰年就不再说什么。
的确,他挺看重陈睿的,也准备接下来做老年疗养事业给陈睿一个机会,但是他的考虑远比乔严正更多。
毕竟,陈睿的医术再高明,但在医疗行业,往往最看重的还是资历。
就比如华云鹤,即使上次医治自己失了手,但靠着中央御医的头衔,依然能在医疗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相比之下,陈睿一个连医师执照都没有的实习医生,哪怕他再怎么推广宣传,短时间内也很难施展出手脚,现在贸贸然的让人从医院跳槽出来,反而还很可能耽误了人家的发展。
所以,话说到了即可,至于愿不愿意跳槽来,就由人家自己好好斟酌了。
这时,包间门霍然被推开,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姐夫,姐,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中年人走到陈睿旁边的空位,拉开椅子就自顾自落座了。
光看他的相貌,陈睿就知道这位是文锦华的父亲、文雨禾的弟弟文彦祥。
“还有客人啊?这瞧着有点面生啊。”文彦祥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言谈举止和文锦华一样都比较浮夸张扬。
“这位是陈睿陈大夫,就是他治好了你姐夫的胃病。”文雨禾解释道,至于陈睿的那出诡计,她则没跟弟弟提过,免得让陈睿难做人。
不过,文彦祥显然从儿子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陈睿的负面消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用满是质疑的口吻道:“我还奇怪是哪路来的大神医,这瞧着不像啊。”
“舅舅,以貌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乔严正用开玩笑的方式解除尴尬:“陈睿虽然年轻,但他的针灸术真的堪称神乎其技,不止几针治好了我爸的胃病,连上次那名本来被诊断为植物人的受伤工人,也是被他一手妙针给救醒的。”
“噢?”文彦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方面是惊讶于陈睿的本事,另一方面则是懊恼于上回的工地事故,就因为那名受伤的工人,弄得他这阵子灰头土脸的,甚至还在董事会上遭到了各方责难,目前几乎被架空了权限!
乔丰年一眼看穿了这小舅子的心思,摆手道:“好啦,难得坐在一块吃顿饭,***就别谈了。”
文彦祥显然很畏惧这姐夫,只好把满腹的牢骚压下去,自顾自的夹菜喝酒,根本没搭理陈睿的意思。
文雨禾冲陈睿歉然一笑,忽然注意到弟弟的脚边放着一个手提袋,就问道:“这是带了什么来啊?”
“姐,这是带给你的好东西。”文彦祥终于来了兴致,一抹嘴,从袋里取出一个檀香木盒,盖板一滑,现出一尊惟妙惟肖的罗汉木雕。
“这是我下午在临水街淘来的,特地孝敬给姐姐你的,为这玩意,我可费了不少力气,这才耽搁到了现在。”文彦祥将木雕连盒子一块递了过去,满是巴结奉承的笑容。
这一次被姐夫大义灭亲,文彦祥也知道姐姐的立场动摇了,为了挽回关系、保住地位,他便投其所好,花大价钱买了这古董。
文雨禾回归家庭之后,虽然不太过问商业事务,但集团的珠宝生意,当年却是她一手打造起来的,所以依然有很大的话语权。
她的兴趣爱好不多,平素就爱研究一些珠宝首饰、古董古器,一看到这木雕,当即美目一亮,捧过来细细打量了起来。
“根据鉴定,这木雕起码可以追溯到明朝开国年间,当年被八国联军抄了去,上个月在澳洲的拍卖行被一个国内的收藏家买下,今天拿到临水街的古玩市场给大家鉴赏,我觉得姐姐你一定会喜欢,好说歹说了一整天,愣是把嘴唇都磨破了,才逼得那收藏家转手给我。”文彦祥滔滔不绝地表达起自己的诚意和功劳。
可惜,文雨禾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呃……不多,也就二十来万。”文彦祥看到姐姐的神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文雨禾将木雕往桌上一放,摇头叹息道:“你打眼了!”
打眼是古玩圈的独有词汇,意思是没看好买了赝品。
闻言,文彦祥立刻瞪圆了眼,失声道:“不可能啊,当时几个行家都评得头头是道。”
文雨禾没好气道:“我研究了快二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木雕不过是包浆故意做旧了,真实年份,大约也就是民国左右,市场上卖,一万都不到。”
文彦祥顿时像泄气似的软在座位上,旋即又勃然大怒道:“马勒个巴子,那群王八蛋竟然敢联手坑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别胡闹了,古玩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一旦钱货两讫,就没反悔的道理,你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别这么孟浪了。”文雨禾叹息道,这弟弟果然还是太轻浮了,丈夫现在敲打他确实有道理。
文彦祥悻悻的拿回盒子,正想摔在地上解解气,忽然陈睿开口说了句:“能否拿来给我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