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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治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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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仰之发现问祝卿安不靠谱,找了其他有孩子的朋友问。

    满心忐忑和慌乱地准备着。

    云欲晚发消息提醒他,下午一点,到这个地址找她。

    随后是一串地址。

    等到下午一点,云欲晚的门铃准时响起,发现门口堆着一堆东西,温仰之手里还提了两大袋。

    看他大包小包提过来,云欲晚也没说什么:“进来吧,换一次性拖鞋。”

    他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次性拖鞋,换好后踏入她的私人空间,这里明显不是才住了一两天的样子,他其实知道她回国过,她给赵琴送了手镯,给祝老太太庆了生,来给祝卿安的宝宝送过长命锁。

    但他不知道,她在上海还有他不知道的房产。

    也许她回国的次数,比他想象的要多,只是她都不来见他。

    他轻轻把东西放下,云欲晚草草看了一眼,很多都是玩具。

    他显然有些凝重,自己又错过了她和孩子最需要保护的时期,此刻只能讪讪搭话:“孩子闹吗?”

    她在沙发上坐下,慢悠悠剥开心果:“挺乖的,不怎么闹人,不过有时候会吵。”

    他没有坐,高大的身影站在茶几前看着她,因为全屋都是按照云欲晚的身高定制的,所有东西对他来说都有些局促:

    “之前怎么一直没有提孩子的事?”

    她剥开一颗,没有放进嘴里,而是放在了碟子里,里面已经盛满半盘子开心果:“没必要,而且你未必想听。”

    温仰之看着周围,地上和桌上的确散落着一些玩具,沙发上也有小衣服,只有女性用品和小孩子的东西。

    明显是一个单亲妈妈独自带孩子的居所,他触目便觉得亏欠痛心,不敢想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最爱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不方便,不如在国内定居,我照顾你和孩子。”

    她双腿交叠起来,长裙裙摆顺着她的腿垂坠落下:

    “你照顾我和孩子,你以什么身份?”

    他被问住了,因为今天早上她才明确告诉他,她不会和他结婚。

    “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去领证结婚,马上办婚礼,我会对你和孩子负责。”

    他已经错过了她最需要照顾的孕期和哺乳期,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孩子。

    她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指背抵着耳下:“不用你负责,孩子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给我机会补偿你们,我不想让你再独自承受,也不想孩子没有父亲。”

    她姿态悠懒:“孩子其实不是很需要父亲,你把父亲想得太重要了。”

    他心急但不敢语急,怕让她不悦:“孩子当然不能没有父亲。”

    云欲晚轻慢闲淡地问他:“我要怎样确保一个曾经连婚都不能结的人,现在就突然能结了呢?”

    他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这两年我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我的障碍已经好了很多,不会再不信任别人。”

    她莫名其妙地揶揄淡笑:“要不你先见见孩子,再和我说这些?”

    “好。”他心情略微紧张。

    要见到自己的孩子,他心情似在打一面大鼓,有力又均匀地敲响,受力点却只有急促的一点。

    从未想过的一个新生命,如此有力牵制住他的脚步。

    她起身,去打开了房间门。

    温仰之要进去,她随手挡了挡他:“等等,让牠自己出来。”

    自己出来。

    孩子已经会走路了?

    但开门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只有玩具小鸭子被摁得叽咕作响。

    温仰之的脚步已经跃跃欲试,心情如冲出的火箭,手在门框上轻轻下滑,拢住她也搭在门框上的手:“要不我进去看…”

    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却淡定:

    “不用,孩子走得慢,快出来了。”

    玩具小鸭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温仰之被声音吸引低头看,发现一只穿着小衣服的水獭在地上爬过来。玩具小鸭子一样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扭扭大尾巴,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懵懵的,“w”形状的嘴张着,露出一点草莓红的小舌头,圆圆的小耳朵,毛发打理得干净漂亮。

    温仰之还扶着门框往屋里看,想看见孩子,但没想到云欲晚蹲了下来,抱起小水獭悠了悠:“宝宝真棒。”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云欲晚:“……孩子走得慢,要不我进去看吧。”

    她穿着居家棉布长裙,抱着小水獭,眉目如含烟一般笑着,眼尾不画而长:

    “孩子已经出来了,你进哪看?”

    温仰之不确定地再左顾右盼,哪有看见孩子,唯一看见的就是这只先一步出来的水獭———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的孩子…是水獭?”

    她逗弄着小水獭:“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温仰之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如果这一刻是拎着那些大包小包的话,那些东西全都要从他手里滑落到地上:“一岁零两个月?”

    她不以为意,她食指弯曲,挠挠小水獭的脑袋:“是哦。”

    温仰之如遭雷劈,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云欲晚看着小水獭,终于还是把视线上抬,落在温仰之身上,颇好笑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带球跑出国,自己一个人偷偷生孩子,独自把孩子带到一岁,让你什么烦恼都没有,回来就能认亲,什么麻烦都不会有吧?”

    温仰之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云欲晚虽然是素颜,但她如今哪怕是素颜都有种烟云拉丝的妩媚:“我不会做这种事的哦。”

    温仰之没想到她是有意逗弄自己的,看向那些大包小包:“那我这些东西。”

    “留着吧,它也要玩玩具吃零食啊。”她满不在意。

    虽然有些失落,但看见她逗水獭逗得认真,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这只水獭,所以把它叫做儿子。

    他提这些东西也算是讨好她。

    他还是笨拙地搭话:“这只水獭叫什么?”

    她看都没看她:“叫哥哥。”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叫什么?”

    她终于把水獭放在沙发上,转眼看他:“鸽鸽,鸽子的鸽,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又误会了,发挥他一贯的特长,沉默地点点头。

    云欲晚端起水杯喝水,实际上垂眸带了丝笑意,知道他被逗得外焦里嫩,游刃有余的人现在是她。

    以往都是他牵绊她的情绪,现在她随意勾勾手,他也被牵绊得快绊倒。

    那只小水獭不怕人,又从沙发上爬到温仰之脚边看着他。

    云欲晚没想到,温仰之还会找到能期盼的点。

    他问她:“怎么忽然想到养只水獭?”

    她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搞笑,但没笑出来,不远不近的看着水獭,不走心地说:

    “我想把哥哥好好养大,给它一个完整美好的童年。”

    水獭扒着他的裤腿。

    只是一句话,温仰之的心瞬间剧烈颤动起来。

    鸽鸽……哥哥,她是故意的吗?

    她说的这话是在说他,是在念着他吗?

    分别这么久了,她还记得他有一只小水獭被摔死了,记得他的遗憾,那这两年里,她每次看到它,是不是都会想到他?

    实际上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他养过水獭,当然知道云欲晚这只养得相当好,她养得这么好,是想到他,所以爱屋及乌?

    她……还爱他吗?

    温仰之刚刚还失落的阴霾一扫而空,云欲晚看着他眼神又来牵扯不清地纠缠她,浓得看不清,男人特有的眼神,带着情欲与渴望。

    他迈开长腿坐到她身边,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已经在空气中无形漫过来。

    云欲晚只当他不存在,又剥了一颗开心果,才抬头,拿着那颗坚果,缓慢启唇:

    “要吃吗?”

    温仰之看着她,微微垂着薄薄的眼皮,眼神像是想把她吃下去,她见过这么多男人,温仰之身边属于男人氛围感永远是最浓的。

    不知是因为他高大让人生出贴依的安全感,还是他生得太英俊成熟,但凡一个眼神都像是性暗示。

    他没接,只想吃她,她直接随手放到小水獭面前,小水獭用小爪子抓起来吃了。

    哪怕不看他,云欲晚都知道他在盯着自己,她随口问:

    “你这些年每个月转给我一千万是什么意思?”

    他凝视着她的侧脸:“我交的家用。”

    她漫不经心,微微往靠背上靠,纤长如天鹅的玉颈筋线微微浮动:“哦?”

    男人的声音低沉响在女人独居的房子里:“我想娶你,想告诉你我没有变心。”

    她语调下降:“哦。”

    她侧过头看他,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他的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微微倾身过来。

    云欲晚抬眸,他的唇越靠越近,直到清晰柔软的触感贴到她唇上,哪怕只是刚贴上来,他都像是在吸噬她,他伸手托着她的后脑。

    哪怕尚浅的揉拧辗转间,他的气息亦裹过来。

    温仰之久久无法抽离。

    哪怕下午有春欲晚的人过来拜访,和他说投资项目,他知道了云欲晚骗他五个亿。

    但再说起他们有接吻,脸上仍是一片春色,江鉴清恨不得给他一锤清醒清醒。

    之前是边界僵硬,感觉他治病治过头了,现在变成了恋爱脑,女人骗他钱,他觉得是因为女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