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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半眯着眼睛先诊乔琏璞左手, 又换右手, 接着诊脉,最后拈须而笑。
“恭喜阮太太,您这脉相是滑脉, 虽说坐胎未久, 胎心却稳健,实在是难得的很。”之前阮老爷请他来过, 让他给阮夫人调调身子,可阮夫人身子很好, 比一般妇人都好,便开了个富贵人家常用的养生方子。
乔琏璞见他一脸笑意,浅笑着道:“真是多谢您了!不知我可还需安胎药。”
“老夫替太太开几副滋补的汤药, 可用亦可不用,但凭心情。”写了份富贵人家常用的养胎方子。
又斟酌着加减了份量, 减了一味药又添了一味药, 这才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嬷嬷:“老夫医馆里还有几个人在等着,便不多留。”
嬷嬷眼光一扫, 示意大丫头们好好伺候着, 亲自将老大夫送到了垂花门前,又封了十两银子的红封给他。
太太有孕的事, 县衙后院主仆上下自是喜不自胜,特别是乔琏璞的陪嫁人员们,姑娘十六岁嫁入国公府,如今近十九岁, 近乎三年的时间,如果还不孕就得想方设法借通房肚子生子。
当晚,阮琪回到县衙后院,听说后自是满心欢喜!抱起乔琏璞,正想转几回表达一下内心的喜悦!
可,一边的嬷嬷如临大敌地让他放下,委婉的讲述了什么三个月没过,胎未坐稳!不可有激烈的举动。
让嬷嬷温和教育了几句,阮琪也不生气,赏了嬷嬷丫头们一回,抱着乔琏璞出了屋,让她坐在屋外葡萄架下的软椅上,自己难掩欢喜的开始舞拳。
耍了几套拳脚后,阮琪心头的劲头未过。
于是,意犹未尽地抱起乔琏璞钻进了右厢房的书房,亲自沿墨裁纸,没一会儿又开始舞文弄墨。
乔琏璞对着如此傻气的夫君,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表情,就是笑!如果早知道阮琪有这样傻气的一面,她早……
约莫数日之后,乔琏璞惊奇地发现自己不能碰鱼肉了,也见不得身边伺候地人吃。
嬷嬷丫头们急了,乔琏璞十分淡定,她可是资深孕妇,没有哪个女人生过的孩子有她之多,不过她还是听从了嬷嬷的安排,每日喝大量的牛奶或豆浆。
牛奶是从刚刚生完仔的母牛身上现挤出来的,豆浆是她那朱表姐苏出来的,这时候还没有人专门喝豆浆。
就是如此还怕不够营养,嬷嬷最后要求她一日吃三四个水煮蛋,数日下来,吃得嘴巴淡出鸟来,她开始阳奉阴违,将水煮蛋收入了储物空间。
可嬷嬷是个精明人,虽然不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姑娘是如何藏匿起来,可她就是知道小姐没有吃,便安排着丫头们盯着。
如此以来,只要没有过于油腻和荤腥的菜色,她的孕吐症状就不那么严重。
嬷嬷丫头如碰鱼肉之类荤腥菜色,就得清洗干净方可近身伺候。
阮琪深怕委屈了她,坚持每日回后院同她用晚膳,几日之后就发现他对着满桌素菜毫无胃口的脸。
想了想便开口:“你可以在前院找幕僚吃,你这样可别饿出病来。”一大早起来练拳,完了后还得去县府里花脑子办公。
“我早膳午膳兼在前院吃,晚膳想陪你与孩子一起。”阮琪一板一眼地说着甜言蜜语。
乔琏璞嗔怪地瞟了眼她,他是一家之主只得随他,更何况古代就有‘过午不食’之养生之道。
只得悄悄嘱咐下人们将早膳与午膳往丰富来做。
这样一连过了一个月后。
乔琏璞胃口依旧不好,为了补充蛋白质和钙质,被嬷嬷丫头们盯着将鸡蛋与牛奶都硬着头皮塞满肚皮,其实这两样连吃一个月早就腻味得很。
阮琪特别心痛她,总是满怀期盼地问她有什么想吃,她每日想吃得都不同,阮琪欢呼雀跃去忙活。
京城的伍家与国公府知道乔琏璞怀孕的消息,都很欣慰!
外祖母与琏展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中了举的敛展求了外祖母的同意后就千里迢迢地从京城到江南看望姐姐。
两年未见,十五岁的琏展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他一见着姐姐,兴奋的有点手足无措。
此时,乔琏璞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已稳定,大夫也说过平常可以适当运动运动。
可琏展见姐姐大步向他走来就满脸惊慌,惹得嬷嬷与丫头暗暗偷笑。
乔琏璞牵起琏展得手进了里屋,让他喝了茶吃了点心,才开始仔仔细细地问了京城里的人与事,以及庄子上弟弟妹妹们的事。
弟弟的到来,乔琏璞着实高兴了几日,之后阮琪看不过去,心头的酸意直冒出,便使个计,将阮琪带到身边指使的团团转,名其约是历练。
转眼就是初冬,今年第一场大雪来得特别早。
这一日天空突然收了晴,纷纷扬扬地下起小雪来。
这县城的雪又与京城的雪自是不同,京城的雪自是更大更猛,不过半日光景就四处白茫茫一片,这里的雪飘飘扬扬,其中还加杂着雨加雪。
乔琏璞怀孕已进入中期,腹部已渐渐隆起,小脸蛋也日见红润。
嗜睡症状越来越明显,吃过早饭散完步后,看不了几页书就会睡着。
本来琏展该准备回京城过年,可已下起了雪,乔琏璞自不敢让他这时上路,就要过了冬,明年开春才回京城。
半大的男孩子自是爱玩。
乔琏璞也是不拘着他,阮琪时时赶他出府找事给他做,来了一两个月,县城里里外外就混熟了。
阮琪对着她总是一副乐呵呵地笑模样。
这日,正陪着她话话家常,说着说着就窜起火来,压着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绵绵密密的吻落到她的额头、鬓角、嘴唇和脖颈上。
片刻后,他才努力使自己停下来,埋首在乔琏璞的颈窝里喘息。又伸手摸着腹部,对着胎儿唧唧咕咕不知在说什么,足足咕哝了一刻多钟,她迷迷糊糊就快睡着了。
忽然感觉腹部一跳一跳的,以前从未有过,是胎儿在动么?
乔琏璞稍坐起些,眉目带笑的用手压住肚子。
阮琪紧张地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乔琏璞喜道:“没事,好像是它动了。”孩子很健康很活泼。
可,第一次胎动很快便结束,阮琪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
此后,阮琪总是在午间回后院,有时半搂着乔琏璞躺在软榻上,有时关切地坐到榻沿,有时他伏到她身侧抚着她鼓起的肚子。每每总是把手掌放到她隆起的腹部,笑问:“他闹你了没有?”
乔琏璞柔柔地道,媚眼如丝:“闹过了,他很乖巧,现在睡觉了。”
阮琪吻着她的额头,轻道:“辛苦你了,小家伙也不等爹爹。”家里这个小舅子太粘妻子了,他时时会吃醋:“展儿,什么时候回去啊?”
乔琏璞笑容满面道:“今年这样早就下雪,路上不安全。明年开春再回吧!”
“那他的功课也不可丢了。”他先是凑过来亲了一口,觉得不过瘾,又捧起她的精致容颜,认真的亲下去。
“别……”一直避免着像别人家的太太般,给他安排通房。可又怜惜他,怕他憋得太狠,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心里还是想顺着他。
阮琪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他自己腿上,唇便压上来,喃喃道:“就让我亲亲吧……”
结束之后,阮琪亲自为她净手。
嬷嬷对房里的事,自是听得明明白白。
等阮琪走后,才小声地提醒她:“老爷吃不好睡不好,瘦了。”早该给老爷安排个通房。
乔琏璞怀里揣着的包子一日大似一日。
白日还好,晚上就左也不适右也不适,越来越浅眠,稍有响动就会醒过来,然后很久很久无法入睡。
她倒是白日可以补眠,可与她同榻而眠的阮琪却得上差办公的,这些日子看起来清减了些,眼睛下面露出了淡淡地黑眼圈。
“哦……”乔琏璞明白嬷嬷弦外之音。
可,她打心底是不大乐意与阮琪分房而眠,可看看阮琪不大好的面色,倒是有些犹豫不决。
她知道琏展亲自带来一封京城的来信,具体内容不大清楚,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后来,阮琪搂着她说了那信的内容——
是前太子的庶子,就是大后的亲孙子造反,龙颜大怒,伍大老爷让阮琪一动不如一静呢。
本来以为三年一到就可以换地的阮琪有些心浮气躁。
乔琏璞只得寻了时间与阮琪道:“你这段时间总是被我影响,睡不好,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阮琪看出乔琏璞有不舍之情,也没多说什么,让嬷嬷收拾了他的铺盖放到隔壁耳房去。
嬷嬷惊道:“爷,这种屋子您哪里住得!”万一国公府老太君知道还不埋怨自家小姐不懂事。
阮琪闻声也只是淡淡回:“怎么住不得,就晚上睡觉而已。”他身体憋着,怀孕的娇妻碰不得,只能抱抱亲亲摸摸,偶尔握着她的香软小手,解决一二。
可就是如此,他对着别的女人也是立不起来。
乔琏璞知道了也不劝他,睡在隔壁耳房她才放心呢?
这是在现代也有趁老婆怀孕,老公身体出轨找小三的案例。
更何况是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三妻四妾以及无数通房的古代呢?
她可不乐意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呢,如果阮琪自己乐意,她是不大好办,但让她装着贤良淑德安排通房,才不干呢。
作者有话要说:另外一本末日的上了榜,要去码另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