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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 皇上回过神来, 满目地心疼之意,吻着她脸侧道:“哦,不好便不用。朕想想法子。内库好像有个叫‘象牙席’的, 比这竹席更凉爽!”
曾听说过, 用特别的方法将象牙煮软,抽丝后编成, 费料费工。那做一大席子,得要杀多少头象, 柳玉乔有一瞬间地失神,旋即羞赧的脸道:“谢皇上的赏!”
皇上喜欢瞧她羞羞答答的样子,如同少女, 便开始调‘戏’,他咬着她的耳垂, 道:“嗯……赏你, 伺候好朕!要什么,就赏你什么?”
言罢, 嗯一声, 将她打横抱起,在她一阵眩晕低呼声中跨步就把她抱进内殿, 压在罗汉床上:“朕要来真的了……”刚刚不过是前奏罢了,正要来真的时,她便哭哭叽叽,报怨这太硬, 那压痛了她。
“轻点……别扯破了!”柳玉乔瘫在那里,只觉软得无法动弹。
他从女人身上抬头,抚着她的脸,此时他便是没有神魂颠倒,也相差不远了。
今晚是皇后的日子,他急急来了一回,便放过了柳玉娇,不能不给皇后留下一些些。
皇后那边没方法,为了妻族,为了嫡子,为了根基,为了平衡,他还得勉强应付着!
别处,更是为他生下三公主的惠德妃,他也不过是过去做做样子。
第二日,大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捧进来十几匹做亵衣的棉料子,还有一张乳白色的席子,柳玉乔新奇地瞧了两眼,只见编丝柔白细薄,非竹非草,也不像丝麻之类的织物,抬手一摸顿觉清凉滑腻,心中便了然。
也不多问,让大宫女收下并打了赏。
大宫女奇怪地问:“主子,这是什么席子,比竹席还清凉呢?”言罢,又摸了摸这非竹非草的席子。
柳玉乔转身回了里间,在软榻上坐下,喝着茶,答道:“这是象牙席。”
柳玉乔心底明白皇上宠爱她,却又不敢放在台面上。
皇上初登基时,曾向她解释为什么不能封她为贵妃,或是皇贵妃?
为什么他要常歇到皇后宫里去?
为什么一定要让皇后生下嫡子?
当时柳玉乔一脸‘欲’哭无泪的伤心模样,而皇上他仰头45度,一脸无奈地叹息着,道:高处不胜寒。
见此,柳玉乔只得立马收了哭哭啼啼的心思,便期期艾艾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体贴道:“等皇后生下太子,便给大郎一处封地,让他早早去封地吧!”
“乔儿,还是你懂联,放心,联不会亏待了你们。”皇上搂着她,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入体内。
柳玉乔乖巧的让她抱个够,才道:“……只是目前大郎这般小,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皇上,您就抽空好好教导教导他吧。”
“乔儿,你放心,目前联要亲自教导皇儿,便是皇后也不会有异意。”皇上保证道。
“谢皇上。”柳玉乔作势要福身,可被皇上拦了。
还好,柳玉乔有金手指,早早就给皇上喂了药!不然她与大郎不成了‘苦菜花’般悲剧人物!
永乐,三年
整整三年,后宫一后两妃无数宫女们,依旧没为皇上添一儿半女!
群臣哗然。
有官员要出头了,他们大胆偏激的言官早早就上折子骂皇后不贤,只是皇上一一按下不提。
接着,群臣们纷纷扬扬地恳求皇上选秀,充盈皇宫,开枝散叶云云。
其实一年前,新任荣国公(皇后弟弟)亲自上折子,要皇上选秀,开枝散叶。
只是皇上以宫中无嫡子为由推了选秀。
而后,荣国公再上折子,皇上再推;君臣之间,你推我挡,你再推我再挡,最后的最后,是太后出面以入宫伴驾自己为由,选了四个貌美如花的小官之女;宫内已有二妃,如果再选高门贵女,恐皇宫不安宁!
可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最后在宫里呆了满满一年,皇上还无心收用,太后无奈便做媒把那四个嫁出去了。
登基三年了,再不选秀就太奇怪了!
而皇后一直未孕,太后与皇上也不抱指望了!甚至皇后与荣国公家里也不抱指望了。因而,群臣的提议大家欣然接受!
于是乎,选了十位美女入宫了!
而后,皇上一个月的日子,让后宫众女分瓜殆尽。
初一、十五两日必是皇后的日子,这是规矩这是祖训!
只是皇后的身子大不如前,迟迟未再怀上难免心中着急,于是到处求医问药,可是药三分毒,结果身子也败了下来!
此次,入宫的十位闺秀之中,也有位是她小堂妹,虽心有不甘,不过还是得利用这个堂妹生下皇子来。
好在,皇上依旧龙马精神!当然,不过三十来岁的男人。不论古今中外,没有说老的,何况是聚天下之人贡养的皇上呢!?
剩下的时间,皇上就开始随着心情随心意翻‘绿头牌’,不过为了‘雨露均匀’,皇上会翻遍每个绿头牌,人人接近皇上的机会。
不过,这十个美女是剥完洗净送进‘养心殿’候着皇上有空有心情宠幸一回。
皇宫一下子添了十位各有千秋的美人,一下子如同回到了春暖花开、百花争艳的季节,皇上一回后宫,便有机会见识到各有不同的偶遇。
如非他有‘难以启齿’的难处,这种情景应该是他所期望的吧!可惜,他有了‘小妖女’后,便心无旁骛!
宁乐三年,深冬,御花园西侧,梅林里
“……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皇上牵着穿成球状的柳玉乔,漫步于大片蜡梅林中,此花冒寒而放,其色纯黄,发亮如用蜡油雕琢而成,清香而又不妖艳,高雅而又不媚俗。
此地是柳玉乔冬季最爱游玩处之一。
“好啊,好个‘畏落众花后’!”皇上毫无保留赞道。
柳玉乔嗔怪叫道:“皇上……”松了对方的手,便跑开了,伸出纤细小手一一指着不同的品种,并一一低低念出,素心蜡梅、馨口蜡梅、红心腊梅、虎蹄腊梅、檀香腊梅、馨口腊梅、金喇叭腊梅、吊钟、到小花腊梅……,它们都有着自己不一样的姿色。
半晌后,柳玉娇颇有些许惋惜地道:“品种繁多,如果能一一画下,日日欣赏便好了!”
“这有何不可啊?”皇上意气风发地道。
闻言,柳玉乔先是愣了愣,而后她并认真、端庄的福了福身:“臣妾,谢皇上赏!”君无戏言什么的,太好用了吧。
“爱妃,你……你这促狭鬼,就会给朕派差事。”皇上哈哈大笑,龙心大悦!唯有这个柳氏数年如一日,还是那般,还是那般有趣!不光光是床榻之事,还有平日里言行举止。
“皇上,您也不会亏啦,就当臣妾的生辰礼吧!”柳玉乔老神在在地回着,早在这里等着呢。什么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她多得不胜数!
“好好好!乔儿,这生辰想要如何办?”皇上愉悦的问道。
“臣妾,只要大郎与皇上陪着吃碗长寿面……望皇上批准!”言罢,柳玉乔又是深深一福!如果说,目前还有什么遗憾之事,那并是亲生儿子小小一人儿便得与她分居两殿。
“好,朕陪爱妃一整日。”皇上搂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不过,爱妃如何谢朕?嗯!”
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谈情说爱’,突闻不远方传来歌声!
俩人会意地相视而笑,不知又是哪位美人知道皇上来这赏梅,竟来此处偶遇皇上。定是花了不少银两打点下头伺候的。
“皇上,不可辜负美女恩!”柳玉乔侧睨了眼皇上,小手敲了敲,嗔道。
“爱妃,言之有理!”媚眼如丝,勾得他想入非非,搂紧身边人并来了一个热腾腾的吻,待俩人气喘吁吁方松开:“走,去瞧瞧!”
未行多久,前头便是一个面积不大不小的亭阁!
此处有三层,早就有太监在此处为皇上打点好一切。
只是多了一个亭亭玉立地美人于亭外高歌一曲又一曲。
此女不畏寒,未着长袍!身材袅娜!
路过此女时,皇上步伐不急不缓,淡淡地留下一句:“接着唱,别停!”言罢,牵起落后他一步地柳玉乔进了亭阁。
亭阁内,早早就煤火烘烤得暖洋洋地,一进去,柳玉乔便在皇上的帮忙下,开始脱去那厚实又宽大的紫罗色垂地大袍。
可这男人无赖地把她里头的裙裾也拉扯开,嘴上还耍赖着:“这也脱了,不然出去会冷。”
“讨厌……”柳玉乔突然就笑了,笑声连连的跑开:“羞不羞,羞不羞。”这男人想干嘛,她心知肚明,只是哪能让他一下子就如愿了呢。
可,一个女人哪是男人的对手啊,放任了几回,最后觉得够了,便一把捞起放于膝上。
“皇上,外面有人呢?”柳玉乔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娇媚的一瞥窗外。
皇上不搭理她的撒娇,双手搂住便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