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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所能知晓的最好的事,你都不能坦白的告诉小孩们。
——墨菲斯伦弗雷斯
“ladies and gentlemen,wele tthe nozoni superexpress train bound for kyouto……”(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新干线列车,本列车是前往京都的希望号超特急列车……)
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清丽可人的广播女声,被风吹起的裙子下修长的美腿……
咳,扯远了。
这一派和谐有爱的好风光也除不去因为被残忍的从床上挖起来而缠绕全身的低气压。
“小兰,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来啊?”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口气因为睡眠不足而含着十足的怨气,“新干线又不是只有一班,五分钟发一次车,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可以到京都。小兰,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还早?都快九点了!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爸,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干劲吗?”小兰插着腰又开始了爱的训导。
我一捋头发,摆了个poss。露出一口白牙:“呐,小兰,你忘了吗?你爸爸我可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啊!”
无节操的解读惹来阵阵寒气。
“ano……”我吊着死鱼眼,伸了个懒腰:“为什么这个小鬼也要来?”被我手指的正是站在不远处的倒霉名侦探。
“嘛~,反正柯南放假,这种事爸爸就不要太在意啦~。”附赠一个撒娇的笑容。“再说,我们不可能把柯南一个人丢在家里啊,他那么小,会害怕的。”
会害怕的——
我浑身一哆嗦,极其不赞同的说:“他要是……怕,阿笠博士绝对乐意收留他。”
“可是,博士不在家啊,说是去横滨参加什么科学研讨会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麻烦死了。”
小兰的笑容浮现丝丝黑气,眼角微挑:“爸,你有意见?”
“不!完全没有!”tat,这种生活到底哪里好了……
上车时习惯性打量四周,两道意料中的黑色身影夹杂在客流中。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新干线据说号称是全球最安全的高速铁路之一,通车多年从未发生因人为因素而导致人死亡的事故。但……面对小鬼的体质,这个0%怕是马上就会成为过去式的吧……
一丝极浅的冷意从眼里透出,又很快散去。
印象里,似乎有sherry带着组织的人搜查工藤宅的剧情。gin、vodka的出现和着阿笠博士的离开,这般的巧合若是没有什么联系才是怪事。
瞟了一眼对面明显没有注意到的小鬼。那身经典的西装礼服早已被符合时代潮流的休闲装替代。
我虽不插手他和gin的pk,但“衣服不见”这么大的破绽还是有必要补补。连sherry都看的出,其他人怎么可能一无所觉?更何况因为和aptx4869有关,那些低阶人员当中一定混杂了第二方势力。为了小兰的安全,这点衣服钱还是要出的。
尽管当时我提出来的时候,小兰和小鬼都是一副见鬼的摸样……切~,我明明很慈祥。
半眯着眼,看小鬼因为听到爆炸宣言跑东跑西,我心安理得的闭上双眼。
这种麻烦事,我才懒得掺和,反正构不成什么威胁。真正的极品酒还安稳的呆在酒窖里冷藏着。
现在该做的,就是安稳的享受和周公的会面。
=f=g=x=
红与黑,妖艳的绝望。
迷宫组成的戈壁里,心逐渐荒凉。
孤独的脚步声,毫无起伏的发问,寂寞的心跳声,平淡冷漠的应答。
它说:“就这样慢慢死去吧……”
它说:“……好。”
于是,寒冷肆意的涌入五脏六腑,呼吸变得迟缓,血液放慢了流速,耳畔出现持续的嗡鸣。
“就这样,慢慢死去……”
“慢慢死去……”
“死去……”
“死……”
然而,突兀的。
如同晴空里猛然劈落的青白色的雷,如同顷刻间铺天盖地绵长的雨,如同人群因受惊发出的无措凄厉的尖叫。
划破了天空,淹没了大地,震碎了灵魂。
世界,平添了一抹白。
不是红,也不是黑。
是蓝天下云朵的颜色,是山顶上积雪的颜色,是婚礼中新娘的颜色,是小院里老人的颜色。
是干净纯洁,是闪亮耀眼。
是绘上千万种色彩之初,是叠加千万种色彩之后。
是吹散了黑暗的最醒目的光。是挥去了寒冷的最温暖的火。
是幸福,是希望……
我几乎是惊恐的从梦境中挣脱而出。
张大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在脖子上。
我想说……
想说……
“爸爸,你醒了啊。”
“……”
“爸爸?”
“……………啊。”
想说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那抹白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我对自己说,只是一场梦,仅此而已。
如此这般,默念了许久,躁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我揉着脖子,讪讪地笑:“小兰,我似乎落枕了。”
“爸,你也真是……”
而就在此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不远处响起。
“咦?那是什么?烟花吗?”
本想吐槽几句怎么连爆炸都能认错,最终却什么也无从抓起。
端详着对面毫无阴霾的笑脸,我垂下眼,望向窗外。
不过……
真的很像烟花。
流星般辉煌璀璨,昙花般转瞬即逝。震耳的轰鸣宛若最雄壮的挽歌。
【“呐,……,你喜欢烟花吗?”】
【“还好。”】
【“我喜欢哦。就像变魔术,酝酿许久一瞬间展现在观众面前,华丽优雅的铺满整个星空。虽然只是短短数秒,却足以铭记一生……”】
瞳孔猛地收缩,那恍若从远处传来的似是而非的模糊嗓音惊得我几乎从座位上跳起。冷汗如泉般流下,呼吸急促的如同濒死的野兽。
“爸?”
“……我”
小兰被我充血的眼球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指甲深深嵌入腰腹的肌肉。我努力保持镇定:“只不过是没怎么清醒,又被刚才的声音吓了一跳。”
“呼,那就好。”
“呐……”
“?”
“应该是吧,烟花……”
小兰捂住嘴,吃吃的笑了:“爸,你的反应可真迟钝。都已经消失了呢。”
“呃?那么快?”
“可不是,烟花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持续多久。”
“是呢……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