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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个学生的对话就被张宁听到了,她啪一声摔了手里的书,看着那两个女同学,两个女同学立刻噤声。
在三班里,张宁不喜欢陈夏那些人好像是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起初,三班的学生只以为陈夏是脾气多么不好的人,要么就是其他的方面不太好相处,所以张宁才那么讨厌她。
但是随着接触,发现陈夏平常真的很好相处,反而是张宁这个人很多时候让人下不来台,就比如现在。
讨论问题都是正常操作,但是张宁这一摔书,气氛立刻就变了,就连其他正在学习的学生都看过来。
陈夏支着脑袋做题,她是背向张宁这边的,所以反射弧慢了一点,但随着张宁的开口,她就算是不知道也知道了。
“一道题的正确答案本来就只有一个,你们以为考试给出的标准答案就一定是准确的吗?”
张宁冷声开口,“刘老师在课堂上讲过多少次,要敢于怀疑老师,敢于质疑才是好学生,大家现在讨论的那道填空题我知道难,标准答案也是错的,但有些人不仅看不出来错,反而绞尽脑汁把解题思路往标准答案上面去靠,有意思吗?”
张宁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陈夏的方向说的,就算没有指名道姓,但现在班里流传的思路总共就有两种。
一种是张宁给出的,但解出来的和黑板上刘庆给的标准答案不一样,另一种就是陈夏给出的。
所以现在张宁在说谁,不言而喻。
陈夏觉得说这些实在没意思,听出来了也不准备搭理,继续低头看题,虞浮凉说联赛考试她要是表现好就带她去钓鱼的,虽然陈夏有把握,但还是非常努力的学习。
张宁的这些话没人接,她的脸色紧接着慢慢的变不好看了,绷紧嘴角,推开板凳,直接走到陈夏的书桌前。
“陈夏,你那个思路是错的,要是还是学生再问你,你就别说了,而且等这道填空题的答案改正过来,你根本就不是满分。”
陈夏坐直身体,“大家只是在讨论,又不是最后定答案,而且,等会老师不就过来了,老师会讲的。”
“我知道老师会讲,不用你提醒,你就照我说的做就行。”
张宁这话一出,先不管陈夏点不点头,其他的学生就先露怯了,不敢去问陈夏,因为他们可不敢得罪张宁。
很快半节课过去,刘庆回来。
张宁站起来,“刘老师,上半节课的时候,有一道填空题明明答案是错的,陈夏还非要教大家,如果不是我阻止,恐怕班里的学生都被她带歪了。”
陈夏这是祸从天降啊,她佩服的看了张宁一眼,原本没事找事已经是张宁不要脸的天花板了,没想到那只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砖头而已。
刘庆也是不问青红皂白,“试卷上是有几处错误,张宁,你这次做的很好,陈夏,别以为你这次考了满分就沾沾自喜,这次月考只不过是为了提醒大家眨眼间我们已经开学一个月了,接下来还有期中考试,还有期末考试,学习新知识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复习旧知识。”
张宁被当众表扬,立刻扬起下巴。
“刘老师,只是有几个同学过来问我题,我讲给他们了,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不要总想着打击我学习数学的积极性吧。”
陈夏也绝不受无妄之灾,张宁在大庭广众之下睁眼说瞎话也真是要脸,但陈夏也看出来了,刘庆是明晃晃的偏心,她没必要撞枪口上。
但是一声不吭就不是她的作风了。
“张宁说的有错吗?”刘庆反问,对陈夏满是不喜欢。
“有啊,错处还不少呢。”
张宁不善的看向她,“陈夏,你倒是说说我错在哪了,要是说不出来,你就是冤枉我!”
刘庆也不管,看来了是放开了想让张宁出了这口气,他甚至想,是不是因为有陈夏这个张宁看不顺眼的人在,所以张宁最近两次考试的成绩才这么差。
入学摸底考试,张宁还差不多在五十名左右的名次,陈夏就比她名次靠前一名,但是这次月考成绩出来。
陈夏都跑到二十多名去了,张宁反倒是往后退,如今在七十多名,刘庆始终想不明白,一直学习很好的张宁怎么这两次都考的那么差。
她那么不喜欢陈夏,反正也快分班了,等分班了他就将陈夏调走。
陈夏挑眉,“那我可说了,月考试卷是有错,但是不是试题的错,而是有几道题的题号错了,至于那道填空题,我的就是正解,答案也是正确答案,你要是一直坚持你的是对的,我也没有办法。”
“陈夏,你到现在还固执己见,一道题只有一个答案,你说你的是对的,那岂不就是说我是错的?”
她怎么可能错,张宁根本就不接受,“别自大了,陈夏,你这次不就是不小心考了满分,非要在这炫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陈夏张开手,“好吧,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刘老师,这件事我绝不是主角,你可以问我左左右右,这堂课我真的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至于那道题,刘老师应该知道那道题到底是不是错了。”
张宁也看向刘庆,她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做错,那道题对普通水平的学生可能是道难题,但对她来说就和喝凉水那么简单。
刘庆知道了是哪道题之后,简单的把解题思路讲了一遍,然后在黑板上板书,他看到第一排学生的草稿纸上有一种比较简单的解题思路,也一起讲了。
“这道题不是难题,可以说是很基础的题,但是有几个弯要拐,只要能看懂题中的几个条件,接下来就迎刃而解,陈夏,看清楚没有,这才是正确的解题思路,另外,张宁给出的这个简单的解题思路大家也可以看一下。”
刘庆话落,班里寂静了好几秒。
宋义拧开保温杯喝水,吊儿郎当的说,“刘老师,你就算要批评人,也得搞清楚事情再批评吧,你推荐的那种解题思路就是我们陈夏给的,自从进门,你什么都偏着另外一个人,她是班长,我们没话说,但你责怪人之前也分清楚对错吧。”
刘庆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绿。
张宁愣愣的坐着望着黑板,还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解题思路是错的,刘庆压根就没想到张宁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由于他对张宁能力的认可,所以这一次刘庆也自然而然的以为张宁肯定能给出正确答案,谁知道结果是陈夏。
刘庆准备掀过这件事,正好下课铃响了,刘庆宣布下课,然后把张宁叫了出去。
“张宁,你最近怎么回事?”
“老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班里就是学不下去,班里那些学生总是打扰我,乱闹,还有陈夏那些学生,我思考题的时候他们就出声打扰,有好几次了。”
刘庆见果然是陈夏那帮学生捣乱,心里更生气了,而那个将陈夏从班里调出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我知道你现在受影响了,但是如今刚开学一个月,我也不好向学校领导提,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起码到年底就行,年后就是分班,我会把陈夏还有那几个捣乱的同学全都调出去,不会再让他们影响你。”
张宁满意的笑了,“谢谢刘老师。”
“嗯。”刘庆说,“但是张宁,调出去不是最终目的,最关键的还是在你身上,你既然有那么好的基础,就不能浪费,高中三年至关重要,我听你家长说,你以后学医,这就更得考一个好大学,我也提前给你透露一点,咱们学校要改革,你们高三的时候会从你们这么多学生中挑出来几个成绩优异的学生重点培养,师资,学校的资源都会往这个班级倾斜,老师希望你能进去。”
张宁保证道,“刘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辜负你的期望。”
……
下午放学时就开始打雷。
“陈夏,你怎么回去啊,用不用我们送你?”
王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伞,但是他们三个就一把伞,陈夏摇摇头,说不用了,她看到老林了。
于水光也往不远处看了一眼,“那你自己小心点。”
“好。”
陈夏用书包顶着头,跑进了雨幕之中,老林撑着伞过来,陈夏跑过去,接过老林递过来的衣服,上了车。
“小夏,先把外面的湿衣服换下来吧,一下雨就冷了,别感冒了。”
“好。”
陈夏套上毛衣,身上的寒意才除去一点,“林叔,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刚回来了,我把他送到家才回来接你的,先生这会估计在补觉。”老林往窗外看,“雨越下越大了。”
陈夏一脸愁容,这么大的雨,不知道她爹回来没有。
“我爹进山了,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雨,他腿脚不好,我得回去看看他回来没有,林叔,你让我在路口下车就行。”
老林表示知道了。
下车前,老林把伞给她,“回家看看,有什么事直接找先生。”
陈夏嗯了一声,就撑开伞往家跑。
“姐,娘呢?”
陈兰也急得不行,“娘给你送伞去了,夏夏,你怎么回来了?”
陈夏说,“林叔去接我了。”
这会雨下的特别大,但是家里的房子已经彻底修葺了一遍,不再是过去漏雨的房屋了,而是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夏站在堂屋门口,陈兰说,“娘去了有一会了,接不到你应该就会回来,现在爹还在山里。”
陈兰也担心。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果然见许氏披着袋子回来。
家里没有伞,就用袋子做成一个帽子的形状用来房屋,但是刮风下雨的时候,雨有时候是从斜着下,这个时候袋子就不管用了。
许氏身上没有湿的太狠。
“夏夏,路上没有淋雨吧?”
“没有,娘,爹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么大的雨,山里面有躲雨的地方吗?”
许氏说,“有是有——哎,他们回来了。”
外面大陆上几个人匆匆的往家跑,许氏冲过去拦住了与陈海一同进山的李二,问他陈海怎么没有回来。
陈夏为许氏撑着伞,雨水滑落在李二的脸上,打的眼睛睁不开,雨下的太重,他说话都是大喊,“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爹和你们一起去的?”
李二急着回家,说话都带了火气,“他瘸子一个,下那么大的雨,还遇上了滑坡,我慌着跑了,哪有空关心他。”
李二说完就跑了,但许氏却是脸色剧变,陈夏也沉下来脸,山体滑坡就是最危险的事情,许氏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是往外跑。
陈夏拦住她,“娘,你去哪?”
许氏六神无主,但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夏夏,你先回去,我不放心你爹,我得去看看。”
许氏的眼边亮晶晶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陈夏抓住她的手,“娘,我和你一起去。”
陈兰也跑过来,瞬间衣服就被雨水浇了个透,“娘,我也去。”
“不行。”
许氏飞快的说,“兰兰,你还有小丫要照顾,不能离开,夏夏,你还小,也得在家里待着,我就是进山去找你爹,找到就回来了。”
陈夏绝不同意许氏一个人进山。
“姐,你在家照顾好弟弟妹妹,我陪娘去。”
陈兰还要开口,陈夏说,“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
一道沉声直接划破雨声传过来,陈夏看过去,只见老林打着的雨伞下站的是虞浮凉,他走过来,愠怒的看了陈夏一眼。
又转而看向许氏和陈兰,“你们留在家里,小夏跟我进山。”
虞浮凉接了老林手里的雨伞,陈夏跑到他的伞下,老林对许氏和陈兰说,“两位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人找回来。”
说完便跟上虞浮凉。
青园过来的除了虞浮凉和老林,还有青园的十几个壮丁,总共十几个人在黑夜雨幕中打着伞进了山。
越往里走路就越难走,但同时,陈夏也越担心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