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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留下两块煎得发黄的煎饼,又去洗衣局当差了,独自坐在床角边,没有托腮,只是把头轻轻的靠在墙边,闭着眼睛,不想动、不想说、不想想……
不知道门外已是何时天,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长时间,不去理容颜,也不去洗把脸,只是愣愣的坐在墙角,似乎再想昨日的那番话,想要去想透,去想明什么……
眉角紧皱着,嘴唇无神而有些苍茫的紧眠着,只有脸庞两侧有些许红晕淡淡的呈现出小女人的娇态!那神秘人可是来提醒的?在皇宫,是不可与身份过于贵重之人有瓜葛?自己紧是洗衣局一个小小当差女,不是么?呼了一口气,试问了一下自己,胡可发现,她的心底,其实便把有把灿灿当做皇子,只当他是一个,很另人开心的朋友,是一个与自己一样有着同样命运的可怜人,上天对胡可不公,对灿灿,依旧不公。
是因为这个原因么?仅仅因为这个原因?
神秘人说,有人唯爱美人不爱江山,有人也愿为美人放弃江山,更有人可 为美人兄弟相残……不透不透,也不懂不懂!
“灿灿?”眠着嘴笑了笑,笑得有点傻目,胡可不知,为何一想起那个痴儿,脑海就像被注入了兴奋挤一般兴奋个不停。
门咯吱咯吱的摇晃着,像是小孩子在弹奏乐曲一般调皮而欢快,变了变神色,胡可慌忙移动了一番位置,大气不敢出一声,处在一个与门对视不了的视线位置,心头的慌越来越浓……是灿灿吧?他过来了?正在摇晃门招呼自己么?
胡可命令自己不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还不想去与皇族有任何牵连。
“姐姐,姐姐,在么?灿灿来了,灿灿带来礼物了喔!”欢喜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吸引人的诱惑……
“姐姐不在么?姐姐……快些出来啊,是灿灿来了,是灿灿来了!”
捂紧嘴唇,不让自己去应答那个让心颤个不停的声音,捂紧嘴唇,让自己不去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捂紧着嘴唇,像只猫一般躬着腰躲在增处……
“姐姐不在么?那么灿灿,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好了……”失望的嘟了嘟嘴,灿灿一屁股坐在门框边,斜望着天上高挂着的太阳,好热,但是不怕,一定要等到姐姐回来,因为,因为给姐姐带来了一份很好很好的礼物!
心——慌了,那痴儿真的坐在了外面等自己?不敢去回过神,也不敢去看,紧紧的依靠着自己,坚强着守着自己的坚强,抬起头,慢慢的起身,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那痴儿现在在做何事?踌躇了一般,还是趴在窗户未上好栓之处趁着那小得可怜的一点空隙,小心的朝外瞧着……
灿灿,抬着头,用眼睛去直视着阳光,似乎,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
可是对于胡可来说,心被重重的提起,又被重重的扔在半空,只用一根细细的线捆绑的垂着,随时,都会有落地的生命危险,“傻子,为何要那么傻?硬是要坐在太阳底下?还要去直视太阳?难道不知,这会让自己受伤么?”
已经好得快能自便的手指颤抖的哆嗦着,像是无助的小孩,紧紧的趴靠在窗户边,直直的看着窗户外灿灿的身影……咬紧住下唇,不让自己去轻易击垮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狠心!这样,对谁都好,不是么?
又是咯吱一声,小小的院门又被重重的推开,重新调整视线,梅儿瘦小的身子渐渐的朝这边走来……
“大……大皇子?”梅儿小心的扑伏在地,声音无尽的颤抖着,皇宫内痴颠无常的大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不敢去寻问什么,奴才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伏倒在地,顺从的等待主子的一声免礼,然后再低微的低着头,不能去直视任何主子。
“起来罢!”灿灿眠了眠嘴,不明白,为什么皇宫内全部都人见到他都要那么下跪一番?又傻傻的扯起嘴笑了笑,大声道,“还是姐姐最好,姐姐与我同起同坐,是整个皇宫最好的姐姐……”
傻子!胡可重重的沉息了一番,“若整个皇宫的奴婢都与你没大没小,皇宫的脸面摆哪?就算是你无意与奴婢们过不去,不去计较他们的无礼,但是你身为大皇子,高处不胜寒,你只能让别人去拜你,去呈服你,他们都与你没大没小了,他们还想要命么?傻子、傻子、傻子……”
“奴婢不敢,请大皇子责罚……”梅儿一脸惶恐不安的又再次潜伏在地,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双手伏在地上,一些坚硬的卵石不安份的刺痛着它,但是,梅儿不敢乱动,主子在前面,下人何敢?
“哎呀,起来了啦,我又没说你,最讨厌一下两下就跪个不停的人了,不跟你玩了,你见过姐姐么?”不耐烦的挥挥手,灿灿再也没心情与眼前的小女奴纠缠下去,一点也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
“姐姐?”颤巍着摇晃直起身子,仍把头低得极低极低,梅儿的手使劲的捏着,“奴婢不知,姐姐是何人?”
“可是,可是姐姐就住在这啊……”灿灿一把跳到梅儿身边,伸出手使劲的摇晃着梅儿的肩膀,“求求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我想姐姐,我想跟她玩……告诉我,姐姐在哪,告诉我嘛……”
扑嗵一声,梅儿的脸,娇羞般迅速窜红起来,红到了脖子根,一个跪下,澎的一声着地,头,使劲的磕向地,“求大皇子饶命,饶命,奴婢但真不知姐姐在哪?奴婢也不知姐姐是何人?求大皇子饶命……”
捏紧手心,阵阵麻痛传遍全身,胡可不知,只是心头,早已不知该要如何去用泪水洗尽伤悲,“灿灿,梅儿,你们两个傻子,两个白痴……”
“啊……你不要磕头好不好?”灿灿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要惩罚这小女奴了?摇了摇头,赶紧紧闭眼睛,半蹲下身,用力的抱紧住小女奴的头,不让她的头再次着地,“哎呀,你再不起来,难道也要我这样半蹲着身么?好累好累……”
如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梅儿又急忙的站直起身子,半低着头,眼睛通红的闪着,“大皇子,奴婢当真不知,姐姐是何人?”
“算了算了……那灿灿明日再来找姐姐,那么,你把那个木盒要帮我转给姐姐喔,她,她的手上有伤的,全身都有伤的,很好认的,因为她是灿灿心中,最最温柔的姐姐……”拍了拍手,一蹦一跳的朝来路跑去,灿灿的心又愉悦起来,原来姐姐真的不在,不是躲着自己,那么,明日再来找姐姐好了……喔,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童真般笑着转过头,“还有,谢谢你喔!”
扑嗵一声,不敢大皇子有没有走远,梅儿,直直的又跌倒在地……眼睛,雾水闪现模糊了世界,嘴唇哆嗦的冰冷麻木着,“手上有伤?全身都有伤?很好认?很温柔?”
咬紧嘴唇,脑海一片空白,似乎一个重锤,又重重的砸醒了梅儿,一个狗势般的爬滚起来,抱起食盒拼命往里屋跑去,头上的木簪垂跳着的珍珠,哗啦啦的摇晃着响着……
呆呆的站定,梅儿的眼神雾里模糊的望向,胡姐姐正呆趴坐在窗户们,眼神,交汇,读不懂一切……
胡可的心,也飘摇不定的荡着,终究,还是让梅儿知道了一切……自己这么大胆的去与大皇子交好?还被称为姐姐?苦苦的扬了扬嘴角,想要安定的问一声,“梅儿,当差回来了?”却始终挪动着嘴唇,言不出话来,胡可知道,在皇宫,奴婢,是永远也不可与皇族有牵连的,除非,除非,那个例外……
食盒,无力的下坠,笔直的垂下……澎的一声,打翻开来,散乱一地,一股无名的香味,如微风般飘旋在空气中……珍珠笼包、鸡腿、丸子、还有包得有些错落但也别致的煎饺……一咕溜滚了一地……
缓缓的走下床,几颗丸子闪过脚边,又呼的一下跑向别的地方,眼睛,始终不离梅儿的眼,她的眼神,充满着无助的迷茫。
“姐姐,姐姐可是大皇子口中所说的姐姐?姐姐是不是已经与大皇子通好了?姐姐……姐姐这般聪慧之人为何不懂?做奴婢的,怎么高攀得上皇族?”几乎是压着嗓声撕心裂肺般喊起,梅儿不懂……
“梅儿,”亲亲的呢喃着,“误会了,误会了,”胡可的心,有些甜,原来,最关心自己的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仰起眼朝上望了望,把一些想要呼之欲出的东西通通逼回去,一个连步走上前紧紧握住梅儿那瘦小而脆弱的肩膀,“梅儿,相信姐姐,姐姐没有,姐姐始终还是,梅儿的姐姐……”
“姐姐……梅儿好怕,梅儿好怕,梅儿怕,梅儿怕姐姐离开,会跟宜妃一样,成为下人们所有攻击的对象,梅儿担心,姐姐不要梅儿……”
“怎么会?怎么会?”轻轻的拍着梅儿的背,像哄自己嘀亲的妹妹,心里的热流,暖暖的传遍全身,笑了笑,自己有妹妹了,老天,还是不溥的!
“姐姐,我们永远只做洗衣局当差的奴婢罢,然后到了可出宫时,再出宫去,姐妹两相依为命,好么?”
胡可没有回答,想要张口回答,嘴却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似的发不出声来,脑里的那个声音又在重复着,“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捂紧头,用力的摇晃着,“不,不,不……”
像寻找依赖般,又紧紧拥住梅儿,“梅儿,梅儿,姐姐,姐姐知道梅儿的意思,只是姐姐,姐姐……”
“姐姐,很难受么?梅儿不知姐姐为何难受,但是,若是姐姐要去趟混水,岂求姐姐,也让梅儿,守在身边!”
挪了挪嘴,声音,道不出来,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言不出……是谁?梦里的人是谁?为何,就连心智也要被她控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