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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想去看看她。”凌晨不带丝毫情绪波澜地朝身后的凌云说道。
“早些回来!”凌云深深看了他一眼,声音前所未有地柔和。
凌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当然知道凌晨口中的她是谁。
......
我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不要让人看清真正的你。
这是小时偶然遇到一位顶级刺客时他对我说的话,而后来他也成为了我凌晨的老师。
为了成为最顶级的刺客,我始终遵循着自己老师的话,想方设法地瞒过了所有人,甚至在族中制造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
而这果然十分有用,没有人在关注我,我也能有更多的时间跑出去和师傅学习本领。
这一学,就是十年……
在十八岁那年,我的境界已至武道大成。
同年,在刺杀一个目标时,我遇见了她。
……
“这么漂亮的脸,带个面具干嘛?”我嬉笑着用食指顶着手中的白狐面具。
“可恶,还我!”在我面前,是一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小巧萝莉脸的女子,此时她脸上表情无比羞怒,指着我的鼻子,用娇滴滴的语气破口大骂。
“还你?来抢啊!”我将面具又戴在了自己脸上,从屋内的窗户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站住!混蛋!”女孩气的一跺脚,跟了出去。
然而,我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嘻嘻,这下跑不了吧!快还我,我还要回去复命呢!”悬崖边,我和她相对站立。我回头看了看脚下将深不见底的悬崖,撇撇嘴。
“谁说我跑不了了。”我说着,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你!”她匆忙上前。看着没入云海,不见踪影的我,也不知这脑子是咋想的,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真不知道这么蠢的女人是怎么当上那所谓的摆渡人的。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我还没见过首领大人呢!”她像树懒一样死死抱住我的大腿,生怕一个没抓稳就掉了下去。
真是个蠢货啊!
“你真该减肥了,重得像头猪一样。”我看着上面发出脆响的树干,毫不客气地骂道。
“混蛋,本仙女才九十五斤,比你这混蛋轻多了,也不看看谁更像猪。”她却毫不客气地骂我,并且抱着我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蠢货,你属狗啊。还有别tm晃了,树枝快断了。”
“啊!!!我不想死!”
“别晃!”
咔呲。一道断裂声突兀地响起。
……
我和那个傻傻的女孩,在悬崖下被困了足足七天七夜,还好我会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两人都不至于饿死。
“真是猪啊!吃这么多!干脆我把你宰了吃了算了!”我鄙夷地看着她那丝毫不淑女的吃相,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敢!我们摆渡人你敢宰,嫌自己命长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又小声嘀咕道:“不吃就不吃了,真小气。”
“吃吧你,多着呢!饿不着。”我虽然口中开着玩笑,却丝毫吓不住她。
“好啊!好啊!”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温晴。”
“凌晨。”
“姓凌,你是凌族的人。”
……
凌族几百公里外,我沿着盘山的小路一路向上走,此时已经太阳即将落下山,落日的余晖将周围照得一片火红,再加上萧瑟的寒冬之景,给人寂寥之感。
我走得很快,很快就来到了山顶,山顶是一片平地,一座巨大的庙宇建在这里,小路则直通庙宇的正门。
我走到门前,在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后,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看不见的光束从他身上扫过,之后周围的场景在我一步步进入的时候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寺庙的场景不断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长满鲜花的草地,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天空也在无黄昏的昏暗,一轮曜日悬挂在天空,将周围照亮,
这里视野无比开阔,往远处看去,一片片连绵的山脉重叠,整个就是一片鸟语花香的春日美景。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风景,我心中激荡,身子不住颤抖,继续往前走。
后来,在一次次生死危机中,我和她也从纯粹的友情,变为了爱情。
……
“晨,你说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我和她坐在一处长满鲜花的草地上,她依偎在我怀中,语气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一定会的,我的晴儿长得这么漂亮,乖巧又懂事,他们喜欢还来不及呢!”我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嗅着发香混着空气中的花香,心情格外舒畅。
“真的!可是我的身份,还有我师傅那里,我现在还没和他说呢!”她还是有些担忧,不过回应她的却是我热烈的拥吻。
良久,唇分。
“小嘴这么甜,说的话倒是一句也不好听。”我笑眯眯地说,“你想的太多了!”
温晴心中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里真漂亮。我们的爱情一定能像这里永不消逝的春天。”
“一定会的。”
我虽这样说着,但一切事情仿佛都脱离了我的掌控,但又好似命中注定一般。
……
“凌晨,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父亲看着倔强的我,怒气冲冲地开口。
“你找谁也不能找那里的人,你这不但会给我们惹麻烦,也会给那个姑娘惹麻烦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麻烦指的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就因为你说的这些虚无的原因?就算是,我有能力保护好她。”
“就凭你?你这吊车尾?”父亲不屑的嘲讽一句,我却并不想和他多解释。
凌晨没有多说什么,年少轻狂的我愤然离开了这个家。
……
“晨,都怪我!”她跟在一言不发的我身后,自责地开口。
我听到女孩的声音,转头语气温柔地道:“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走吧!这个家,不待也罢!”我淡淡地说道。
就这样,我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躲在她的身后,一次次帮助着她。
但这世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更何况一个秘密呢?
我还是暴露了自己,引来了众多曾经仇敌的追杀,而这次失误的代价,却高得让我承受不起。
……
我看着周围一圈将他们团团包围的黑衣人,面上带着肃然,我几乎已经带着必死的决心开口道:“他们是冲我来的,等会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快逃。”
温晴一把握住我的手,决然地说道:“晨,你应该明白,这不可能!”
我没保护好她,在那个夜晚,她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怀中。
“晴儿?为什么?”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她,一抹绚丽的血花在她胸口绽放开来。
她努力想要抱紧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当然是救你啊!傻瓜!”一丝血迹从她嘴角流下。她认真凝视着此时双眼通红的我,浅浅一笑。
这一笑,带着深深的不舍与惋惜。
“晨,晴儿,不能做你的新娘了!”
“别说话,好吗!你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从我离开家的那一刻就是了!”
我拼命想要摁住她胸口的溢出的鲜血,但丝毫没有作用。
“没用的,我快死了,能当你的新娘,我真的...很开心!”
温晴的体温连带着我的心,逐渐变得冰冷。
周围数十个黑衣人看着这一幕,发出嘎嘎的坏笑声,作为杀手,简单地杀人显然不足以让他们兴奋。虽然他们死了很多同伴,但他们也不介意欣赏一下我死亡的痛苦。
“哎呦,真不好意思,杀了你乖巧可爱的小女朋友呢?”为首一个黑衣人疯狂地尖笑,声音近乎癫狂地开口。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疯狂压制了我的理智,十几年来我从未像今天那么痛苦,疯狂。
“怎么样,很恨我吧!来杀我啊!哈哈。”
锃的一声,我的匕首就被两个身前的黑衣人挡了下来,随即一脚将他踹飞。
“哈哈,小废物,你刚才不是很狂吗?继续啊!回味刚才刺穿你小女友那一剑的手感,哎呀,真是太爽了,老子杀了十几年的人都没刚才那一剑爽!”他继续刺激着我仅剩不多的理智。
所有黑衣人将我团团围住,他们没有急着杀我,似乎在享受着我痛苦的过程。
“你找死,我要杀了你!”我提刀继续朝他们冲去。
后来,迟到的增援终于赶到,我也因此逃过一劫,但却失去了对了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
……
“小晴!孩子,是我害了你啊!”
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也从昏迷中醒来。
他双手颤抖地将浑身是血,浑身冰冷的她抱起来,面具下的眼神闪过浓浓的悲伤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