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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近约瑟夫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如今容易爬的科技树,基本上也爬了,不太好爬的科技树,暂时还是爬不上去。比如说,在医学方面,在实验室中,抗生素已经被发现了。这个不难,只需要弄点青霉就行了。但是抗生素的提纯和生产,嗯,那还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情呢。另外又比如合成氨技术,在实验室当初,倒是有点成果,但是在试图工业化的时候,立马就造成了一次大爆炸。在爆炸中,当场就死了三百多的工人,五十多个工程人员。
死掉了三百多个工人,大家都不怎么心疼,反正大部分都是些德意志人,他们死了,除了他们自己的亲人,其他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正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但是死了五十多个工程人员,那就真的让法国人心疼不已了。这些工程人员中,哪怕级别最低的见习工程师,那也是巴黎高等技工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在法国,也属于高级人才。至于更高级别的高级工程师也有好几位,甚至就连总工程师都在死亡名单之内。
于是这个计划也只能无限期的推迟了。为此,拿破仑大为恼怒,并对约瑟夫搞的不顾客观条件硬上的***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所以现在,要说真话,约瑟夫手上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情,要说最近,他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在鼓动着他的助手高斯将某个他已经完成了推导,但是因为太过吓人,而偷偷藏起来了的东西丢出去吓唬人。
不过在数学上,如今欧洲各国已经完全不是法国的对手了,约瑟夫这个时候,鼓动着高斯把这个玩意儿抛出来,主要目的其实已经不是吓唬外国人了,而是为了镇压一下巴黎高师的那帮子家伙。顺便巩固一下自己的学霸地位。对,约瑟夫现在就是学霸,而且不是那种考试的学霸,而是学术界的霸王。
如今在物理和医学这块,已经不存在能和约瑟夫学派分庭抗礼的力量了,但是在数学方面,巴黎高师系还是有着非常强的实力的。所以约瑟夫便将目标瞄准了他们。尤其可见,在约瑟夫的带领下,法国的科学界内卷到了何种程度。
目前约瑟夫正在和高斯一起,就他的这个极具开创性、突破性、重要性和颠覆性的理论进行最后的准备。打算借此挖个坑,好好的打击一下巴黎高师系的那帮子家伙。
不过这个事情主要还是高斯在干,约瑟夫只管大方向,所以如今他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教孩子意大利有些什么值得玩的东西。
和意大利那边基本上已经谈好了。约瑟夫也给拉瓦锡先生(其实更多地是给自己的女儿)准备好了一条意大利精品游路线。首先去米兰玩几天,然后去帕多瓦大学然后就往威尼斯去玩几天然后再去锡耶纳大学,然后是博洛尼亚大学,然后到罗马玩一个星期。嗯,考虑到爱丽丝还小,要多休息,那就在罗马多休息几天,就算半个月好了,然后是……
此外,到其他国家的大学里去装B,这样的事情对于约瑟夫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必要性了。但是安排自己的学生和助手过去,还是很有必要的……
相关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好了,然而,临到要出发前一天,却突然传来拉瓦锡先生生病了的消息。
拉瓦锡先生年纪已经大了,所以突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过约瑟夫还是赶紧去探望拉瓦锡先生。
约瑟夫在拉瓦锡家中见到了正在卧床休息的拉瓦锡。拉瓦锡先生看起来应该是感冒了,躺在那里,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医生已经用最新发明的水银体温计给拉瓦锡测过体温了,拉瓦锡先生稍微有点发烧,不过并没有出现咳嗽的症状,这说明,至少暂时没有转成肺炎的危险。
“拉瓦锡先生,您感觉怎么样?”约瑟夫问道。
“啊,我的头很重,浑身都疼——真是活见鬼,昨天晚上我还好好的呢。”拉瓦锡躺在床上,额头上还盖着一块湿毛巾。
“您应该是感冒了,没什么事的。”约瑟夫道。
“我知道,医生也这么说。医生说,一个星期之后,我应该就能好了。不过我估计没有两个星期,我肯定是好不起来的——我毕竟不是小伙子了。还好,你们的研究,彻底地推翻了放血疗法。要不让,让他们乱放血,我觉得我一个月都好不了。”
“啊,拉瓦锡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很快就能好的。从您还非常有条理的发言就可以看得出来。”约瑟夫道。
“啊,约瑟夫,明天的代表团,让谁带队?”拉瓦锡说。
“要不,高斯你觉得怎么样?”约瑟夫知道,拉瓦锡肯定是没法带队了。
“高斯还年轻了点。”拉瓦锡说,“再说,我们答应了他们由院长级别的人带队,高斯的级别还不够。啊,约瑟夫,你最近其实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
“是没什么事情,就是在审核高斯的一篇新论文而已。”约瑟夫回答道。
“嗯,高斯也要去意大利的。要不你来带队,反正正好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和高斯沟通沟通。”拉瓦锡道,“再说,你也可以顺带着照看一下小爱丽丝。”
约瑟夫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的确很不错。如今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短时间内,法国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危险了,借这个机会去散散心,其实也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拉瓦锡先生似乎对意大利的事情也太热心了一点——他多半拿了意大利人的钱。
“但是范妮……”约瑟夫说。
“范妮还用你照顾?”拉瓦锡夫人道,“你出门去了,说不定她倒是更轻松一些呢。”
这话其实也没错,约瑟夫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他虽然在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却说:“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着也是能帮不少忙的。不过拉瓦锡先生不能去,让别人带着爱丽丝,我实在不放心,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正好我如今也没什么事情。嗯,拉瓦锡先生,需要我从意大利给您带点什么纪念品回来吗?”
“啊……”拉瓦锡想了想,“意大利有什么?啊,要不约瑟夫,你帮我带一套罗马时期的硬币回来吧……”
回到家,约瑟夫便将自己决定要代替拉瓦锡去意大利走穴的事情告诉了范妮。范妮对此并不反对。
“你去也好,拉瓦锡先生毕竟年纪大了。还好,他是在巴黎病了,他要是在米兰、帕多瓦或者锡耶纳病了,那谁来照顾爱丽丝?”
于是约瑟夫赶紧装备了一番,第二天便带着女儿,已经一群学生和助手,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路途。
如今从巴黎到法国南方已经有铁路了,但是从法国到意大利却还没有直接连通的铁路。法国和意大利交界的地方都是险峻的山脉。在阿尔卑斯山当中造铁路,难度还是太高了一点,所以如今通常的旅行方式还是从马赛上船,然后再在意大利那边上岸。
拿破仑和吕西安一起亲自到火车站去给约瑟夫一行送行。看着约瑟夫他们一行人上了火车,进了特别车厢。然后他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火车便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拿破仑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慢慢地走远了,忍不住激动的一挥手,对旁边的吕西安道:“好了,成功了一大半了!现在,让我们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步吧。”
“不要急,至少要等到约瑟夫抵达米兰之后,我们才能真正有所动作。”吕西安道。
“是的,是的,不能急,不能急。”拿破仑搓着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虚荣呀!”吕西安忍不住摇了摇头。
在约瑟夫的包厢里,约瑟夫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高斯。
“高斯,你看看我的这个证明如何?”约瑟夫很是得意地微笑着。
高斯接过文件夹,打开来,看到了这样的一行字:《关于非欧几里得几何的解释》。
“老师,这是……”高斯抬起眼睛来惊讶地望着约瑟夫。
“啊,是对你的那个研究的补充证明,我从微分几何的角度,在一个类似于马鞍的双曲面上,证明了你的那个想法。如果我的证明没问题的话,你的新几何和欧几里得几何在一定条件下是等价的。另外,我觉得,我猜测,从投影出发,也许也会有另一种有趣证明方式。不过我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这个方向的证明,就留给你来完成了。嗯,这里面的内容要保密,至少现在要保密。”约瑟夫说。
高斯并不说话,只是开始一页一页地翻阅起了这篇论文。约瑟夫便转过头,对一边的小爱丽丝道:“爱丽丝,过来,爸爸来教你下象棋。”
这是约瑟夫和爱丽丝玩得最多的游戏之一了。爱丽丝很喜欢和约瑟夫一起玩这种游戏。当然她喜欢和爸爸这种游戏的结果就是,约瑟夫如今的象棋水平大跳水,从可以轻松吊打吕西安,变成了可以被吕西安轻松吊打了。
“好呀。”爱丽丝跑了过来,“不过这次我不要你让我一个车和一个皇后还有一个骑士了。我觉得,你只要让我一个皇后,我就能赢。”
于是高斯便坐在一边看论文,约瑟夫便和小爱丽丝在旁边下棋。小爱丽丝一不留神,被约瑟夫的主教将了一军,想要移动国王,却发现要是移动了国王,就会白白的损失一个车,便着急起来了,她嘟起嘴,用手按住约瑟夫的黑格主教道:“不行,爸爸你的主教不准这样走……不准这样走。”
“好吧,爱丽丝,我允许你悔一步棋。”约瑟夫道。
小爱丽丝细细地看了看棋盘,然后道:“我呀悔两步棋……”
然后两个人便又下了一阵子……
“不行,我不这么走了,我要悔棋……”
“我这步,要走这里……”
于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在悔了很多遍棋之后,爱丽丝终于如愿以偿地击败了约瑟夫。小家伙高兴得又蹦又跳的。
这时候高斯已经看完了这篇不长的论文,甚至都完成了相关的验算。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
他从书桌上抬起眼睛,这好看到约瑟夫向爱丽丝举手投降,便道:“老师,我看完这篇论文了。它应该没问题,至少我没有发现问题。有了这个证明,我的那种新的几何学,好像真的能够成立了。嗯,刚才老师您说,可以从投影的角度去考虑,说不定还有另一种证明方式?”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约瑟夫问道。
“老师,刚刚我在看这篇论文的时候,有了点想法,不过,还没全想好。”高斯说道。
高斯这人的性格就是有点太稳。不是有十足把握的东西,哪怕再有价值,他也总是把它藏起来,生怕被人家看到了。比如在原本的历史上,罗巴切夫斯基推导出罗氏几何之后,曾经将论文寄给高斯看。
当时高斯看了,私底下赞不绝口。他对人说,所有的明智的数学家都会有类似的见解。罗巴切夫斯基的研究,和我的很多研究,有很多相通之处。
但是在公开场时,高斯却从不评论罗氏几何,虽然根据他死后,人们整理他的遗稿时候的的发现,他在非欧几何的方面走得甚至比罗巴切夫斯基更早,很多地方也走得更远,但是高斯因为太过谨慎,却一直将这些东西压在箱子底下秘不示人。
不过这一次,约瑟夫可不会让高斯再把这些东西压在箱子底下了。
“嗯,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就研究一下。”约瑟夫点点头道,“不过,研究结果要保密。尤其是关于这两种证明的研究,一定要保密。当我们这次意大利之行回来,我就在法国科学院的期刊上直接发表你的新几何。巴黎高师的那帮家伙们一定会跳出来反对的。我们先让他们表演表演,然后再用这两种证明,狠狠地给他们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