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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制定这个计划的事情还是被吕西安推掉了。这倒不是因为在兄弟们当中,他是最忙的,需要二十四小时工作。而是约瑟夫实在是信不过他的科学素养。
这件事最后还是被交给约瑟夫来总管,当然具体的负责人更多的其实是蒙日。他当年的科研结果就曾经被长期保密,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在经过了大概一个月的研究和论证之后,一些涉及到电的科学论文,开始陆陆续续地在法国科学院的《自然》杂志上刊出。
伴随着这些论文的刊出,还有两件事情在迅速地推进。
第一件事情是专利的申请和批复。专利的相关技术是要对社会公开的,所以在相关知识还在保密的时候,一些技术自然也没有申请专利。但是这时候,既然相关的科学知识被公开了,那么相应的技术自然要申请专利了,比如说螺旋桨。
其实虽然英国人已经在测试螺旋桨了,而且螺旋桨看起来也非常简单,但是螺旋桨和螺旋桨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同的构造形态,配合不同的转速,螺旋桨的效率要差出一大截。另外螺旋桨对于制造精度的要求其实相当的高,所以,英国人的螺旋桨其实如果拿来商用,至少目前,那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而如果竞争力不够,自然就拿不到订单,拿不到订单,自然就没有更多的,可以投入到科研中的钱。于是性能上的差距就会被不断地拉大。最多就是他们的海军用一下。
再考虑到在欧洲大陆上,法国、尼德兰、莱茵联盟以及普鲁士都和法国签订了相互承认专利权的协议,既然螺旋桨的专利在法国顺利地申请到了专利,那就意味着,英国人建造的每一条使用螺旋桨的船只,如果想要能进入这些国家的港口,就必须给法国人交上一笔专利费。最后的结果就会是,英国人在螺旋桨上投入的钱都收不回来,只能靠国家来硬撑着。
第二件在快速推进的事情就是法国开始将包括电动机在内的一系列的产品投入市场。不少新的发电站开始在欧洲的一些其他地区纷纷建设。
这些电站自然都是军工复合体的买卖,它们不但能给军工复合体赚到更多的钱,而且能挤掉这个地区大部分其他的动力源。这样一来,这一片地区,几乎所有的工业,将来都会依赖于这些发电厂,而控制着这些发电厂的军工复合体,也就对这些地区的经济有了巨大的影响力。
另外,在几个个月前,在普鲁士的苏台德地区,新的露天铜矿开始大量的出铜。这里是整个欧洲最好的铜矿,埋藏浅,品位高,它的大量开采,配合着旁边新建的炼铜厂,几乎让欧洲的铜产量增加了四分之一。而且还有进一步增加的余地。
这处铜矿的开发让欧洲本来高得吓人的铜价开始回落。这也使得电力变得更加的具有竞争力了。
另一方面,这个铜矿的开发让普鲁士也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原本普鲁士因为战争赔款的问题,在财政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这个大铜矿的投产,迅速地给普鲁士带来了大量的收入。这也给普鲁士带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普鲁士的经济开始越来越依赖于矿业。
法国人的这个举动还有一个效果就是各国的留学法国的留学生开始大量的增加。虽然法国政府在他们最想要学习,最想要了解的电力方面,给出的名额并不多。但是一连串的公开的电力方面的科研成果,还是进一步的强化了人们“法兰西的科学水平欧洲第一”的印象。所以,前来学习其他方面的技术的学生也明显的增加了。
这也是约瑟夫非常乐于看到的情况。有些人曾经对此提出异议,认为太多的留学生学会了这些科学技术之后,会导致法国在科学水平上相对于其他国家的优势不再。但是这种没志气的说法立刻受到了约瑟夫的批判。
约瑟夫指出,每一个前来法国求学的留学生,他的学费就足够用来让二十多个孩子接受义务教育,或者让两到三个法国青年靠着奖学金接受高等教育。这样算起来,合得来的肯定是法国。而且很多优秀的学业有成的留学生,也会留在法国。这样他们也就成为了法国的力量的一部分。
“越是来自与落后地区的学生,就越是如此。因为他们学到的很多东西,在他们自己的国家中是没有多少用武之地的。除非极度的爱国,而且愿意忍受各种痛苦的英雄,否则,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留在法国的。
至于那些学习法律,学习艺术,学习文学之类的留学生,就更是如此。他们回到他们的国家之后,只会发现他们的国家和他们已经习惯了的法国各种格格不入,而且,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对他们的教育,让他们在思想上认同我们,认同我们的欧洲大联合的思想。”约瑟夫这样说。
约瑟夫这样说是因为他上辈子在另一个时空中,曾经亲眼见过,阿妹你看用类似的手段,将整个第三世界当做人才鱼塘,将他们最出色的学生几乎捞了个精光。从而建立起自己巨大的科学技术优势。在那段岁月里,某东方大国最好的两所学校中最优秀的学生,几乎有一大半最终都在阿妹你看的各种大学和研究所中工作。而另一个“最大的民主国家”的留学生更是塞满了硅谷。
而在另一方面,阿妹你看也同样接着这些,让他的标准,他的是非观,上升为全世界的是非观,成为了所谓的“普世价值”,并获得了一大批狂热的支持者。
如果没有从这些鱼塘中打捞过来的优质鱼苗,阿妹你看要想保持它在科学技术上的优势就会非常困难。尤其是在它走上了玩金融,去工业化的邪路上去了之后。
安德烈·奥布朗斯基就是一位来自俄罗斯的留学生。在法国,俄罗斯的留学生不算少,法国的各个大学事实上也都非常的喜欢这些俄罗斯留学生。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法国人和俄罗斯人更友好,而是因为俄罗斯的留学生普遍比较有钱。因为俄罗斯的留学生几乎清一色的都是贵族。
这也使得俄罗斯留学生又具备了另一个特点,那就是大多都会去学习各种艺术。因为相比复杂的科学,以及繁复的法学,艺术什么的实在是太适合贵族学生了。
一般来说,学艺术的总是很有空闲的时间的,所以每到周末,在红磨坊之类的地方,你总能看到不少的,说着带口音的法语的俄罗斯留学生。
不过安德烈和他们不一样,安德烈是专门来学电力的。
一月份的时候,在圣彼得堡,安德烈在老师谢尔普霍夫斯科依先生那里看到最新一期的《自然》杂志。当时一心想要去英国学习蒸汽机技术的安德烈便被电力这种新玩意儿给迷住了。于是便下定了决心,要来法国学习电力。
安德烈的家族是柳立克王室的后代,半个彼得堡的贵族,甚至包括沙皇其实都是他们家的亲戚。但要在法国学习电力,他的这些背景基本上一点用都没有。因为这门功课如今并没有多少全职的老师,大多数老师的主业其实还是军工联合体的工程师。再加上大量的学习名额又被法国人占了,所以外国人要想获得学习这门功课的资格是非常不容易的,必须要在考试中战胜百分之九十多的竞争对手才行。
不过安德烈还是凭着自己的真实实力考赢了,于是他成了巴黎大学“电力工程”学科的一名留学生。
教他的老师据说是某位科学大牛的学生,他总是很匆忙,每每一上完课,便立刻夹起讲义走人,只给大家留下一大堆的作业。这些作业往往能让人忙活到半夜。据学长们说,这是他们的老师在回馈社会。因为据说那位大牛,也喜欢给学生们布置一大堆的,有难度的作业。
不过这也让安德烈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充实,而且他自己也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学术水平的上升。
当然这种充实的日子也导致他成了很多的同样来自俄国的同学们的笑柄。
“安德烈,你到巴黎也有一阵子了,明天又是星期天了,你不会又被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连门都出不了吧?”安德烈的朋友阿纳托尔对他笑道。
“这次倒是没有。事实上,老师这次并没有给我们布置作业,据说是因为助教德纳第先生病了。你知道,老师给我们的作业都是由德纳第先生代为批阅的,据说因为没有人批阅作业了,老师又不愿意让我们的作业积压下来,这次就干脆没有布置作业。”
“啊,他可真是笨,他完全可以丢一个标准答案给你们了事的。”阿纳托尔道,“对了,这就是说你明天有时间了?啊,我想,你来了巴黎这么久,怕是连红磨坊都没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