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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伯爷,寺卿让您去验尸房,有重大发现!”
须臾,即在周良刚刚言讫,许子墨身形微微一怔,满脸震惊之时,周九突然从外面跑来大声喊道。
闻声,许子墨对此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缓缓起身,目无神情光彩:
“周良,随我一起去,你继续说昨晚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简单的没有看向周良吩咐一句过后,许子墨便低头走出了前厅,脑中思索假设,再生担忧疑虑……
与此同时,验尸房内。
“我先回去禀报阁老,公子且小心行事,莫要过激冲动查案,中了他人陷害的圈套。”
雪伯满脸严肃,对着周勤提醒一句过后,便赶忙走出了验尸房。
正此时,许子墨缓缓赶到,瞧见雪伯匆匆离去,不禁眉头一蹙,加快脚步走进了验尸房。
“验出什么了?雪伯怎么来了?你告知雪伯了?”进入验尸房以后,许子墨直接走到周勤的身边问道。
“此事涉及太子,不可隐瞒,我想先告知义父一声,让义父转告陛下有个准备。”
周勤缓缓落座,心中同担忧四起,方才雪伯已经验过了哑叔的尸体,确认了那具尸体乃是易容假冒所为!
如此一来,此事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哑叔在这里面定是担任了重要角色,先前哑舍匆匆逃离的那名刺客,没准就是哑叔本人!
“方才周良与我说,他的毒也是暹罗瑚,是哑叔给他的,且还是哑叔昨晚亲自去陶糠锦铺给的他。”
许子墨也缓缓落座,而后推给周良一把椅子以后,一脸深忧的对着周勤解释道。
周勤闻声不禁当即一愣,脸颊之上尽显惊讶神情,如此一来哑叔岂不当真与此事有关?
“周勤,哑叔的尸体……验一下吧,我怀疑……”
先前许子墨不想让周勤验尸,只是因为不想破坏哑叔的尸体,可现在诸多线索指向哑叔,恐哑叔……
“此事一会再说,先让冷冰与你讲讲太子与随从吧。”
周勤听了许子墨的话后,不禁再次皱眉,看来许子墨也猜到了什么。
昨晚许子墨与周勤同亲眼所见哑叔遇害,如今周良又说昨晚哑叔亲自去给他送了毒药。
对此,已然知晓哑叔尸体是假冒所为的周勤,自然是知晓真相,知晓周良应该没有说谎。
知晓哑叔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
可许子墨对此显然并不知情,还有诸多疑虑,所以才会突然让周勤验尸。
对此周勤并没有将自己已经让冷冰验尸的事情告知许子墨。
毕竟此事太过重大,还有诸多疑点,若是此时告知许子墨,定会令他再次陷入困境。
“太子体内中的毒也是暹罗瑚。”冷冰突然开口,许子墨与周良闻声不禁当即一愣。
“不是我!”周良一脸惶恐,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剧烈摆手过后,赶忙再声……
话未开口,就被许子墨打断抢了过来:
“看来是有人故意给了周良暹罗瑚,想要将此事陷害于他,且还假冒哑叔送毒,然后再将哑叔灭口。”
“看来对方已然是布局周全,连我们的调查方向都给我们安排好了,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线索全无!”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我们提前去了哑舍,提前发现了哑叔的尸体。”
“如此一来,去见周良的那个哑叔很有可能就是假的。”
话说至此,许子墨不禁微微一怔,脑中不自觉的又开始瞎想了起来。
哑叔……会是坏人吗?
许子墨眯眼思索,那群人布局缜密,目前看来全无任何破绽,十分小心。
可如今却是出了哑叔这么大一个纰漏,太过明显,去送药随便找一个人不就行了,何必要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去陷害哑叔?
难道他们有什么必须要假扮哑叔的理由?
“周良,你怎么确定去给你送药的人就是哑舍的哑叔?”
许子墨心中思索,不禁再次转头看向周良问道。
周良闻声,微微皱眉:“当然是商量好了。
“先前我去过哑舍,他说隔日亲自给我送过来,他没蒙面,我看见脸了!”
周良再声言语解释,周勤闻声不禁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此事与哑叔定脱不了干系。
“看见脸了?”而许子墨听到周良的解释以后,却是更加消沉,满脸震惊。
“周勤,好好验一下哑叔的尸体,他左臂处有一道疤痕……”
原本许子墨以为,是因为周良与哑叔有约定,所以那群人才必须假冒哑叔,不然无法骗到周良。
可现在看来,好似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谁真谁假,究竟是为了骗周良,还是为了骗许子墨……
许子墨轻声言语,脑中不自觉再生猜疑,先前从哑舍跑出去那名黑衣人,现在回想起来,身形好似与哑叔……
“对了,我检查了所有茶盏,其中只有两个茶盏有毒,其中一个就是周良统领的茶盏。”
“另一个便是太子面前的茶盏!”
“那上面没有任何指印,只有太子一人,其余所有茶盏我都查了,每一个都有那两名随从的指印,好似他们在为太子验毒。”
冷冰见许子墨此时神情有些消沉,赶忙出言转移话题。
毕竟哑叔的尸体他已经验过了,也知晓了那是一具假的尸体。
不过看周勤的反应,好似还不想告知许子墨,于是冷冰也只好暂时隐瞒,转移话题。
冷冰话说至此,眉头微微一蹙略显有些不解,那两名随从若是想下毒,随便找个人栽赃就行了。
可其他人的茶盏上却是没有任何毒物,唯有太子面前那一盏茶,没有任何人碰过,却是有毒之茶!
如此看来,下毒之人应该并非是那两名随从,而是有机会提前布置会场,提前摆好茶盏抹去指印的店铺伙计!
“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是最后一个去给太子敬茶的,中间隔了一段时间,太子拿过自己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
“而后我才去敬的茶!”
突然,周良起身一阵大喊,许子墨,周勤,冷冰三人闻声,当即一怔瞬间恍然。
如此一来,就可说通,太子为何会在周良敬茶之时突然晕倒了。
而至于那盏茶,唯一有机会提前布置且抹去指印的,也只有店铺的那些伙计!
且周良说过,那些伙计全都是囱卢人,如此便可说通他们为何会有暹罗瑚!
“还有一件事,那两名随从方才雪伯已经确认过了,并非是太子的随从,具体身份雪伯已经回去查了。”
“还有就是他们中的毒也不是暹罗瑚,而是与赵锦中的毒相同,乃是东南暹罗草!”
?????
暹罗草?
冷冰要是不说,许子墨都快忘了赵锦是死于暹罗草了。
这暹罗草和暹罗瑚?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都是囱卢人所为?
“这暹罗草和暹罗瑚?”许子墨眉头一皱,对着冷冰问道。
“没关系,由于东南一带与东北一带,正东方沿海有些许相邻之处,故东南一带也有诸多水渠,有囱卢之水流入。”
“这暹罗草就是由此滋生,不过并非是囱卢之水有毒,而是东南一带特殊的土壤与之交融所致。”
原来如此,许子墨再次微微皱眉,此事越发混乱……
“会不会是东南与囱卢合作?先前赵锦之死,干爹…严公就让我查与东南有没有干系。”
“还有昨晚……”
“等等!”突然,许子墨再次打断周良的言语!
“严崇让你查赵锦之死?赵锦不是严崇派人杀的?”许子墨瞪大双眼发出质疑询问。
一旁周勤闻声,也是瞪大了双眼,这事…确实是愈发有些混乱了。
“自然不是,若是,严公又怎会让我去查?”周良再声解释,许子墨与周勤闻声不禁相视一眼,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他们从一开始岂不就查错了方向。
这暹罗草,定是东南下毒所为,可那暹罗瑚?
为何赵锦与赵浩会一个死于暹罗草,一个死于暹罗瑚?难道真的是东南与囱卢合作?
“你继续说,昨晚怎么了?”
许子墨眉头一蹙,此时线索全断,就算知晓暹罗草乃东南所产,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断定毒害赵锦之人就是东南所为。
故,此时最要紧的还是要抓住陶糠锦铺这个点,将所有可疑之人全部审一遍!
“昨晚…那些囱卢人不知做了什么,直至深夜方才消停,而后早间布置会场,也全是他们自行安排布置的。”
“我没有参与,也没有我的人,伙计全都是囱卢人。”
周良仔仔细细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安排全都讲给了许子墨与周勤以及冷冰。
虽说听着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现在仔细想想,昨晚那些囱卢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密谋什么。
而今早最有可能在太子的茶盏里下毒的人,也只有能够提前布置与接触会场的他们!
“还有最主要的,那些囱卢人,少了三个,当时我还没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想来……”
“我发现你们大理寺的侍兵里,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侍兵,我怀疑极有可能是那三名囱卢人出去找的帮手!”
?????
突然!
周良再声言语提醒,周勤在旁闻声不禁当即一怔,这周良当真好眼力啊。
“人都是自己人,我检查过了,只有那两名刺客没见过,麻烦你去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店里原本的伙计。”
周勤目光严峻,脸颊严肃叙说,刻意避过了检查其余侍兵,只让周良去确认那两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