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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洛阳,也是因为方证、冲虚邀请,参与屠刘大会。
任盈盈道:“冲哥,嵩山派难道又是好人了吗?”
令狐冲愣了一愣,他从西湖梅庄救出任我行之后,便赶往福建,路遇恒山派一众女尼和俗家弟子。在浙南龙泉谷,恒山派众人惨遭嵩山派围攻,若非他出手搭救,恒山派势必死伤惨重,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左冷禅意欲合并五岳剑派,恒山派誓死不从,便下此毒手。
令狐冲喃喃的道:“这……嵩山派遣人围杀恒山一派,只是因为她们不愿意五岳并派而已,这说起来,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好了。”
任盈盈微笑道:“嵩山派几次三番的痛下杀手,想要杀你、杀恒山派的弟子。我看哪,他们就是罪有应得。”
令狐冲叹道:“衡山派刘掌门,对我有恩,他遇到了困境,我总要帮一帮他。至于那嵩山派,和咱们都没有关系,咱们也不管。只是恒山派的师姐师妹,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洛阳?”
任盈盈道:“我已吩咐了蓝凤凰、黄河老祖、天河帮黄伯流他们,通告江湖,说令狐大侠就在洛阳,恒山派闻讯,自然就会来迎接你这位新任掌门人了。”说到这里,慢慢放低了声音,道:“冲哥,你为了我,得罪了那些什么正派,我心里……”说着低下了头,晕红双颊。
令狐冲见她露出了小女儿的腼腆神态,院中皑皑白雪,殊不如她肤色白皙,直是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心中一荡,伸出手去握住她左手,什么烦恼忧愁,都抛之脑后,只觉这一刻实是数月来,自己最幸福的一刻,心中满是缠绵之意。
突然之间,院门口有人大声道:“教主,大小姐和令狐少侠,属下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
又听得一人笑道:“盈盈和冲儿久别重逢,咱俩就别去打搅了。”
令狐冲和任盈盈就在院内,哪有看不见的道理?
两人连分开手,任盈盈脸上浮起红云,知道父亲故意大声说话,是为了提醒自己,以免太过亲昵,被人瞧见。
任盈盈叫道:“爹爹!”
两人并肩进院,右边那人,身材高大,一头黑色,穿的是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吓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此人正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也是任盈盈的父亲。
左边那人,赫然便是一个白衣老者,容貌清癯,颏下疏疏郎郎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实是一位豪气干云的长者。他便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江湖外号“天王老子”。
任我行笑道:“今天是腊月二十,方证、冲虚召开屠刘大会的日子,刘芹上午也到了,咱们去瞧一瞧热闹。”
向问天微笑道:“衡山派嘛?老夫以前打过交道,前任掌门莫大武功虽高,却太过凄凉,不合老夫的胃口。这刘芹胆大包天,倒是甚合老夫的脾气。”
令狐冲说道:“刘掌门曾赠功于我,对我实有大恩,眼下天下英雄汇聚,旨在商讨屠刘之策,我不能袖手旁观,总要去帮他一把。”
任我心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傲心等起,大声道:“哈哈!冲儿有我的风范!且让咱们去瞧一瞧,那刘芹究竟是何等样人物,竟做下这等大事来!少林、武当合力召开英雄大会,他竟敢赴宴,胆量之大,当世实是不做第二人想,老夫都要甘拜下风。”
任盈盈笑道:“那咱们快走吧。”
屠刘大会的举办地点,设在洛阳城北道口庄,他们住在洛阳城南,一南一北,洛阳城又大,以致相隔颇远,路上也要花些时间。
当下四人出得庭院,赶往道口庄。一路之上,但见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齐齐赶往城北,不由得暗自惊异。
这道口庄,也是当地一个豪族的地盘,听闻少林武当联手,欲召开英雄大会,当下便让了出来。
四人到得庄上,方证、冲虚、钟镇亲自迎了出来。
方证合十道:“原来是任教主、向左使、令狐少侠和任大小姐,四位光临,有何见教?”
任我行道;“老夫本欲返回河北,却听说你们要在此召开什么英雄大会,这可巧了,我们四人,总还当得起一个英雄称号吧?”
冲虚道:“四位都是武林豪杰,英雄二字,自然是当得起的。但这是江湖正派之间的事,和日月神教,并无干系。”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你老道说的不对,那英雄帖老夫也曾瞧过一眼,上面明明说了刘芹沦落魔道。哈哈!老夫正是魔教教主,这和我们,干系大得很哪!”
方证侧身过来,道:“远来是客,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四位便请进吧。”
任我行四人便即跨步进庄,庄内均是正派人士,领头之人,除了方证、冲虚和嵩山派残存门人推举的掌门人钟镇之外,还有华山派岳不群、宁中则、泰山派天门道长、丐帮帮主解风、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江湖武林正派之中的掌门人,均在此处。
令狐冲抱拳躬身,团团行礼,料想此刻师父的脸色定是难看之极,哪敢和他目光对接?
这四人的名头的当真响亮已极,甫一进厅,便有数人轻轻哼了一声。
前些日子在少林寺,众人才做过一场,最后任我行得胜,救走了任盈盈。这些正派掌门人想着,难免胸臆不平。
任我行哈哈一笑,不管不顾,这些所谓江湖正派高手,他看得上眼的,可没几个。当下带领四人,径直在西首主位坐了,众人摄于其威,也无人出声阻挠。
忽听得庄外有人叫道:“刘芹到啦!”
此言一出,登时群雄耸动。大厅上众人本在高谈阔论,说些久仰之类的废话,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站得远远的人本来听不到这句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霎时之间,道口庄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