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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和陈涛是中学同学,他们做了三年的同桌。陈涛是个成绩优秀性格温和的男孩子,三年里他总是第一个到校帮思思把桌子板凳擦得干干净净的。初三的时候看到她的成绩有所下降陈涛比她还着急,天天帮她补习功课,于是有人传説他俩在谈恋爱。她也觉得他很不错,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喜欢。进入高中两个人的教室只隔着一堵墙,因为忙于学习他们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的。虽然留恋那一段青纯的时光,但是面对优秀的他,她却不敢作任何奢望。
思思每天仍旧面带微笑的面对每一个顾客。兰德发每天会在家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给母亲、陈平、思思一人带一份。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到了第二年三月,市内某大酒店里张灯结彩,礼堂内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看着一身婚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兰德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説:“思思,你看你同学都结婚了,咱俩的事也该告知父母了吧?”
“哦?”思思显得有些意外,“陈平的对象都二十八了,你多大呀?这么早就想结婚?”
“啥时候让我拜见一下丈母娘吧?”兰德发壮着胆子説。
“随便你!”思思盯着新娘子发呆,眼也没眨一下。
吃完酒席,曲终人散。一路无语,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快到家了。“思思,天都黑了,我送你进去吧!”过了石桥,兰德发在竹林边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可就到思思家门口了。
“啊?你説什么?”她仿佛被人从思绪中惊醒。
“你有心事?”思思额前的一绺头发遮住了眼睛,兰德发小心的帮思思把头发捋到耳后。
“没,没有!我很高兴,陈平能找到那样能干的老公我真为她感到高兴!”
“看看,撒谎了不是?你放心,不就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吗?等我挣到钱统统买给你!”兰德发夸下海口。
“呵呵,好大的口气!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个儿有多大能耐!”一个响亮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二妈,你回来了?”思思声音有点怯怯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把你妈给气死!”“响半坡”不知啥时站在他们身后,瞪着眼睛大声训斥。
“我这就回去!”思思好似受惊的小鹿头一低,匆匆的跑回去了。“响半坡”狠狠的瞪了兰德发一眼。
“二妈,干嘛发这么大火?”兰德发带着讨好的语气。
“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小子,醒醒吧!我们思思可是个好姑娘,提亲的都踏破了门槛,别凑热闹了!”“响半坡”蔑视的剜了兰德发一眼,双手插着肥胖的水桶腰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对思思是真心的!”兰德发对着“响半坡”的背影大声的宣誓。
“鬼嚎个啥?死了这条心吧!”远外传来“响半坡”冷冰冰的回答声。
第二天思思没有去店里上班。一打听原来是“响半坡”向她妈告了密,説两人在竹林拉拉扯扯,经她添油加醋的一番形容,思思妈大为恼火,索性不上她去上班了。思思也很生气,“人家兰德发咋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爱信不信!”
“以后你少跟他来往!”她妈妈下了命令。
“就是呀,我们思思乖巧伶俐,啥样的男人找不着?”二妈端着碗説得吐沫星子乱飞。
“二妈,你小声点不行?叫人听见多难为情?”思思很反感二妈的行为。
“小声?他也知道难为情?我偏要让所有人听见!好叫人知道他们老兰家养了个啥样的狗屁儿子!他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大嫂,女大不中留,你可要把她看紧点,可别弄出丢人现眼的事来!思思,给我把眼睛擦亮些,找个有钱的嫁了一辈子有享不完的福!兰家那小子?屁大点的出息!就是个卖菜的命!瞎眼狗才会找他!”二妈自以为精明,在院子里大声发表高论,唯恐无人不知。
兰德发的母亲在门前干活儿,听到这一切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强忍着怒气没吱声。难怪儿子天天往陈平那里跑,人也精神十足,原来是想和思思好。
晚上兰德发没精打采的回到家蒙头就睡。母亲看穿了他的心思“儿啊,不是妈不帮你,思思确实是个好姑娘,可这两对岸的住着,她那个混球二妈简直就是个人精,咱们招惹不起。这事提了也是撞一鼻子灰,自讨没趣!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妈,你别唠叨个没完,烦不烦?”兰德发把被子蒙得更紧了。
“好好好,我烦!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思思是否也是真心喜欢你呢?可别搞个剃头挑子——一头热!”
母亲出去了,兰德发陷入了沉思。是啊,思思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吗?虽然表姐从正面提过,可她并没有明确答复。不过从平常的交往中看得出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只是总觉得她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惹即若离的。他们之间好象总隔着一层东西,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始终也想不明白。
兰德发不好直接打电话到思思家,只得托表姐陈平打。电话通了,那边传出她还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呀?干嘛呢?”
“思思,是我,兰德发!你咋不来上班呢?”兰德发急切的説。
“唉!上烦了,不想上了!”听得出思思还没睡醒呢。
“不上也行,你出来我找你商量个事。”
“啥事儿呀?説来听听!”
“电话里説不清,你出来吧!”
“在哪儿?千万别被我家里人撞见,不然可有的我受的了。”
“那好,去市里到学校后面的酒吧见!”他决定找她好好谈谈。
一小时后,“情有独钟”酒吧兰德发和思思面对面坐着,一人要了一咖啡,他先打开了有点尴尬的气氛“思思,我觉得你好象在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我只是心里比较烦,想呆在家休息休息。”思思有些心不焉。
“你家的态度我算是领教过了,但这事还是你自个儿説了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有些严肃的问。
“我?我还能想什么?现在是啥也不敢想啰!我的同学念书的念书,嫁人的嫁人,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有我混得最糗,哪有心思想别的事啊!”她摇着头苦笑。
“你也可以做生意自己当老板的。”
“我?下辈子吧!”思思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我看好了一个位置,只需投资五六千块钱就能开个快餐店,房租又便宜。保准只赚不赔!”他很自信的説。
“真的?有这好事?那赶快行动啊!可是我哪有钱呀,我那个色鬼继父天天只知道在外面找女人,根本不指望能够从他那里要到一分钱。”思思的眼神双黯淡下来。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