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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脉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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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今年立海大有一位一年新生,一人挑败了所有正选,成为了新晋的代理部长,除了副部长真田,其他人在对局中未拿下一局。”

    “没想到,这是真的,竟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太惊人了。”

    捧着笔记本的乾推了推眼镜,向周围刚反应过来的正选们汇报自己的资料。

    “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二微微笑着,望向仍旧面无表情的手冢,“对吧,手冢。”

    “相关滋事人员,龙崎樱乃,越前龙马,扰乱正常活动秩序,罚,绕场二十圈。”

    听到手冢冷漠的惩罚,所有人皆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子。

    不二也只好摸摸鼻子,和所有正选一起把同情的目光递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樱乃和越前,然后,灰溜溜地走回了场中继续练习,没办法,部长大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而终于反应过来的樱乃和越前瞪大眼看着散开跑远的人群,半晌也没有动作。

    “没有听见么!绕场,二十圈!”

    手冢的声音隔空传来,两人身形一顿,只能深呼吸,认命地走向场外。

    “对不起哦,越前,居然连累到你。”樱乃和越前并肩跑着,脸上是歉然的笑,“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越前摇摇头,“她说,她叫,Rosalind?”

    “嗯,她的英文名,她额带上绣的就是,拉丁语里代表盛开的玫瑰。日本的名字是奏江出音。不过她是美籍日裔,自小就在美国长大,回日本这应该还是第一次。”

    樱乃颔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她在网球上很有天赋,听说在各种比赛中都很活跃。”

    “她叫你师姐。”

    当时在樱乃身边,他自然听到了出音对她的低语,难得生出了几分好奇,“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之前生了病,有些事情记不起了。”

    眼里闪过异色,樱乃的目光落在自己刚刚还有些痉挛的右手,心里按捺下一丝疑虑。

    “哦,抱歉。”

    越前听到樱乃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本就不太关注这些,问她这些,无非就是因为,他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因为什么呢。

    “怎么了?”

    樱乃见他忽然停步,有些疑惑。

    “没事。”抓不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答案,越前索性将想不通的原因抛之脑后,加快脚步跑到了前面。

    看着前方越跑越远的背影,樱乃仍微微笑着,眼中的温柔却染上了晦涩,这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变故似乎都是从他出现后才开始发生的呢……

    越前龙马……她认识么……

    与手冢一同走进社团办公室的龙崎无意地一回头,正好看见樱乃敛下目光,唇边的弧度微微小了些,不由眼光一闪,心下有些担忧。

    “手冢,这次校内正选排名赛是地区预赛前的最后一次,将决定具体的出赛人员。你,考虑好了么?”

    站在窗前,龙崎侧过身看向肃立的手冢,“几个新进的一年生。你觉得如何?”

    “越前我会考虑,但龙崎,”手冢皱了皱眉,想起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却还是斟酌着开口,“我不是十分清楚她的实力。虽然,她是您的孙女,。”

    “你说什么呢,手冢。我是那种一心偏帮自己孙女的人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龙崎一脸的云淡风轻,显然没有在意,手冢还是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解释,“决定之前,我需要知道她确切的实力。”

    “嗯,这是当然。”

    龙崎转过身,走到了办公桌旁,拿出了一份封起的资料袋,递给有些不明所以的手冢,“你看看这个,我想你会有所了解。”

    “这是,”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资料,饶是手冢,也有些讶异,抬起头却对上龙崎带笑的目光。

    “樱乃之前少有参赛,就算有,因为一些变故,她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多数的竞赛也都被遮掩了下来,这件事也是一样”

    “我,明白了。”

    手冢思量了片刻,郑重地开口,“不过,恕我直言,龙崎平日里的表现,其实更像一个网球初学者。”

    “是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网球就像是重新拾起来的记忆。”

    龙崎沉了沉目光,语气格外认真,“我很信任你,让你知道这些事,只是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

    在龙崎郑重的目光下,手冢凝住眼里的疑问,颔首,“您请说。”

    “桃城,你的伤好了吗?”

    练习休息的空隙,不二接过一旁旁观的桃城递来的水,弯了弯眼。

    “啊。差不多了!部长再不让我开始训练,我的身体可真要上锈了!”

    桃城拍了拍胸脯,想起了什么似的望向围上来的正选们,“对了对了,今年的一年级生里有很有趣的小家伙哦。看,就那儿!”

    顺着桃城的目光望去,两个一前一后慢跑着的身影进入几人的眼帘。

    “他们?”英二一手搭在大石肩上,吐了吐舌,“两个小不点。”

    “嘶。”

    海堂晃着手不感兴趣地离开,一边的乾则是摊开了手上的笔记本,镜片后眸光连闪。

    “据我的资料收集,越前龙马,男,十二岁,系从美国归来。在两年间活跃于美国各大青联赛中,四次蝉联冠军。被美国体育杂志誉为惊才艳艳的天才少年。”

    “真的很厉害啊。”

    存在感很微弱的河村憨憨地接了一句,“天才少年。”

    “刚刚的小姑娘也说过,称越前为天才少年什么的。”

    “诶诶??英文么?”英二睁大了眼,满脸的好奇,“那,那那个女孩呢?也很厉害么?”

    “咳!据我的资料库显示,龙崎樱乃,女,十二岁,系龙崎教练的孙女,两年前从美国归来,未有赛事记录显示。”

    乾推了推眼镜,木讷地读着资料。

    “似乎很普通呢,除了是龙崎教练的孙女和从美国回来的经历。”

    大石是网球部的副部长,登记部员名册时已知道了樱乃的身份,此刻发言也并未讶异。

    “今年能出现这么一个天才一年生已经了不得了,不是吗?”

    桃城摇摇手指,眼里充斥着兴奋。听到他的话,一旁笑着的不二却兀自摇了摇头,眯起的眼眸有暗光划过,凝在远处那张有着柔和笑颜的脸上,他总觉得,那是更有趣的呐。

    正当几个人议论得热火朝天之时,一阵刺骨的寒气也从身后袭来,几名正选机械地转过头,正对上不知不觉已来到他们身边的手冢,呆怔了瞬间,然后,鸟作兽散,心虚地开始训练。

    “集合!”手冢严肃地看着快速集合完毕的部员,微微颔首,锐利的目光敛起,语调平寂,“龙崎教练有事宣布。”

    “既然全员已经到齐,那我就直入主题了。”

    缓步步入球场的龙崎微笑,和蔼地看向场中整齐站立的众人,“按照每月的惯例,明天会进行校内的正选排名赛。”

    “同时,这次排名赛也将是今年地区预赛前的最后一次。也就是说,这一次角逐出的排名前七的正选将会组成青学的最强阵容,冲击下月开始的一系列赛事。”

    闻言,众人眼中皆有兴奋闪现,樱乃瞥了眼肃立在最前面的正选,眼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前的正选队员为手冢、不二、大石、英二、桃城、海堂、乾七人。拥有参赛资格的部员名单明天将会在布告栏中张贴出,正式比赛下午开始。以上。”

    龙崎见众人已激情涌起,满意地点了点头,和手冢对视一眼后扬手一挥,说道,“就是这些,现在,解散!”

    “嘿!你叫,越前,对吧。”

    越前看着面前高大的桃城,压了压帽檐,“是。你是?”

    “我是桃城武。”

    桃城摸摸脑袋,笑容爽朗,“我对你的发球很感兴趣,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场?”

    “你脚上有伤,现在和你打,我胜之不武。”

    越前背起包,向门外走去,“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我想我会很有兴趣。”

    桃城怔愣半晌,忽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果然有趣。

    “嗯?樱乃,在画画啊。”

    夕阳西下,结束社团事务的龙崎刚走进宅门,便看见庭院中支着半人高的画架,先自己一步回来的樱乃正侧对着自己在挥毫染墨。

    晚霞胜火,暖色的光映着樱乃的白裙,像是超脱人间的纯白天使。

    “奶奶。”

    樱乃捧着调色盘,转过了身,“您回来了。”

    “在画什么?”

    龙崎笑着走了过去。层层叠叠的樱海如晕开的云霞渲开在纯白的画布之上,深深浅浅的粉色在光影交错下生出妖冶的瑰丽。

    看着眼前美得精致无比的画作,龙崎眼里遍是惊艳与自豪,“樱乃,你的画画得越来越好了。”

    饶是如斯的赞美,樱乃唇边仍然只是一抹浅浅的习惯性的笑靥,手中的画笔轻扬,在画上完成最后的收尾和点缀。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梦里,总会出现这样一片灿烂热烈盛开的樱花。”

    樱乃放下手中的画具,回首浅笑,携着龙崎朝正屋走去,“所以就把它画了下来。”

    龙崎回头看了眼中间依旧留了分白的画布,慈爱地侧首看着孙女秀丽的面目开口,“那怎么还会有留白?是没画完么?”

    “嗯?嗯。”

    反应过来的樱乃目光微闪,笑了笑,“不知道,梦里总有一个人影在林子里闪现,但我总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

    “嗯。”

    樱乃想了想,勾出自己颈上的项坠,笑容浅了些,“就像是……妈妈的照片一样……看不清面目……”

    竟然开始想起有关她的记忆了么?

    龙马,那个孩子,对樱乃的影响,似乎出人意料得不小啊。

    龙崎目睹着樱乃的背影,眼里有复杂的光亮一闪而过,不过也许,这也是个契机呢,帮助樱乃病情好转的契机。

    城市的另一边,有一双眼在注目着如那片樱林般同样灿烂的似火艳霞,映着夕阳晖泽。

    越前靠着书桌,倚望着窗外的一隅霞色,手边是一封拆开的信笺,黑底金字,一张极精致的卡片覆在信封之上,霞光之下,一行繁丽的花体英文璀璨夺目。

    越前再次拈起卡片,衬着万丈霞晖注视着那行夺目至极的名字。

    许久,慢慢放下,眼里却多了分思量的深意……

    他可否理解为,这,是一封,昭然的战书。

    出音:我很狂,我非常狂;我骄傲,我非常骄傲。昂!

    又是多少次竭尽一切的追求和奔跑,换来的骄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