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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目光带着几缕挑衅的看着张天养,似乎在说你看吧,没有你们我也能找到你们所没有的证据,说不定我通过这个地方,就可以知道一些你们布局的线索,甚至是漏洞!
吴谐可从来不傻,只是这个局太针对他了,或者说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说白了就是算准了他即便是看出来了,也不会跳出来,只会一条道走到黑,直至这个局彻底的成功,或者失败,那就另算了。
胖子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主动拿出了那枚六角青铜铃铛交给张天养,大致讲解了一下它的来路。
张天养把玩了一下这个六角青铜铃,随后看了看他们俩人,当胖子说完之后,脸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吴谐和胖子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咕噜,张爷……我这铃铛不会是假的吧?”胖子顿时担忧道:“那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不仅仅是钱白花了,如果铃铛是假的,那他们这一次来都是多余的。
而吴谐也明显担忧了几分,仅仅的看着张天养希望能看出什么。
张天养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俩道:“把心放肚子里吧,这铃铛是真的,就和咱们之前遇到的那种六角青铜铃铛,一模一样。”
“但也有问题……你们俩啊,被这铃铛吓的,所以没有发现吗?”
吴谐家学深厚,知识储备充足。
胖子呢,经验丰富,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但遇到事绝对属于是最有心思的那种。
但就这么两个家伙,却没有看出来这个铃铛的古怪来吗?
张天养叹了口气,淡淡道:“按你们的说法,那个老马带着铃铛来找你们脱手,而他是刚刚放出来的,原因是倒卖文物,被判了几年。”
“这铃铛呢,是他被关进去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一个,打算出来之后换点钱花,没错吧?”
两人听闻后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张天养目光一转看向了胖子:“你也是个老江湖了,胖子……”
“这东西,如果是几年前出土的,那这上面的土腥子味怎么会这么重?”
“他这不是故意让你们看出来,这东西像刚刚出土的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他拿到这东西之后,又一直埋藏在了某个古墓当中,然后就为了几年之后坑你们一把?”
“你能看出来这东西是刚刚出土的,那你就没有在怀疑一下,他这几年都在里面关着才放出来,这不前后矛盾吗?”
胖子眉头紧锁,但吴谐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道:“所以,张叔儿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出来像是刚刚出土的样子,然后目的……”
说到最后不说了,但吴谐 的脸色却又难看了起来。
这个六角青铜铃铛恰巧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让自己好奇,然后来到秦岭寻找这个六角青铜铃铛的出土位置吗?
六角青铜铃铛,说到底只是一个引子,是个鱼饵啊!
可偏偏他没禁受住诱惑,咬勾了。
“所、所以,这又是一个引诱我的局?”
虽然吴谐心底里已经猜出来了,但还是有点无奈。
而胖子听完后也叹了口气,看着吴谐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
好家伙,对方的算计真的是太可怕了,甚至不惜提前几年将六角青铜铃又埋在古墓里,就是为了骗过他,让他主动逼问对方这东西的来历!
可很快,胖子心中也泛起一抹苦涩,可怜吴谐的同时,也有些可怜自己。
好家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早在很多年之前,自己……已经被人家“看”上了?
算计吴谐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算计自己呢?
“唉……张爷啊,胖子我这可是无妄之灾啊,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张天养好笑道:“那跟我可没关系,那个时候我还小呢,你们的事可不是我弄的。”
吴谐这个时候备受打击一般的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所以,这一次又是谁在算计我?”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让我来这里?”
吴谐也算是明白了,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跳出这个局,但现在看来根本没有!
他还是一个棋子,一切还是尽在他人掌控之中。
胖子走上前安慰的拍了拍吴谐肩膀:“胖爷不是也被骗了嘛。”
“特娘的,那个狗屁老马还真是可恶啊。”
“胖爷我看他还比较老实,就信了他。”
“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啊。”
“真是的,也怪胖爷没多个心眼子,都看出来了这东西是刚出土的东西,却偏偏忽略了他话语当中的矛盾点……”
东西是刚出土的,但人却没有那股子味道,要么说这个老马真的很久没有下过地了,所以气味淡下来了。
要么就说明他只是一个中间人,只是负责转手一下东西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个人就更没有什么作用了。
一想到这里,胖子也很无奈。
所谓的故事,不过是转述罢了。
现在想想,的确如此。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谁会告诉一个陌生人那样一个地方呢?
这不就等于是说他用两万多块钱,买了一个古墓的位置吗?
就算哪里没有什么大东西了,但再去那边随便捡些,未必不能再换一点钱。
也许不多,但绝对不止两万块。
现在一想,自己还真是蠢啊,竟然这么简单就上当了。
张天养的话,让两人都有些尴尬,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更重要的是,两人又陷入了圈套之中。
“那……那这个大土坑咱们还去吗?”胖子讪笑一声不好意思道。
吴谐听闻,也将目光看向了张天养。
“我都说过了,你们这些事,别问我。”张天养的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阿宁给吴谐拉进来的,说到底还是裘德考的计划。
毕竟,但凡是关于长生的问题,他都无比的感兴趣。
而关于这不言骑的事,就连秦老头那个老家伙竟然都知道,就更不用说裘德考了。
“嘿嘿,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见到裘德考呢!”张天养眯起眼睛开始思索起来。
如果自己现在做掉裘德考的话,是不是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呢?
“张叔儿?你在想什么呢?”吴谐叫了好几声,见其都没有搭理,所以走上前拍了拍。
“啊?你说什么?”张天养回过神来。
“我说,我和胖子还是打算去那个大土坑看看!”吴谐叹了口气道:“既然来了,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给我挖了什么坑,值得这样算计我一次。”
“大土坑?”张天养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是什么大土坑!”
“而且……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们俩,不是一个目的地呢?”
“什么!?”吴谐和胖子顿时惊呼一声,不过随即兴奋起来,尤其是胖子:“张爷,那岂不是说咱们去的地方也是个大墓?”
“那是不是压堂货一定很多啊?”
“多!多到你数不过来,多到你搬都搬不走!”张天养咧嘴一笑看着胖子。
吴谐莫名心头一凉,可胖子现在已经完全被压堂货给迷失了双眼,根本不在想其他什么事了。
一门心思,就是大宝贝儿!
张天养点点头:“咱们去的地方,应该是同一个地方,按照《河木集》所述,哪里是依靠着一株巨大的青铜神树而建造起来的,是当年一个名为‘厍族’的少数民族部落建造起来的,但后来因为不言骑的出现,双方发生了大战。”
“在之后,厍族被彻底覆灭,而不言骑则离开了这里,将其标注完成后,就继续寻找古墓,完善《河木集》去了。”
吴谐一听“厍族”两个字,顿时激动起来:“厍族!我之前就有找过厍族,但可惜那个部落的存在时间不长,而且十分的神秘,只知道一直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到最后怎么灭亡的也不知道,但凡记录的都只是寥寥几笔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厍族当年是和不言骑交战,最后导致灭族的。”
“难道厍族真的有大墓?”胖子则对着他感兴趣的大宝贝儿发出了疑问。
吴谐白了一眼,随后道:“张叔儿,那什么巨大的青铜树,真的存在?”
“我哪知道,也许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才能知晓吧!”张天养耸耸肩道:“不过,你们记住人无常态必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所谓的青铜树如果真的如记载那样存在,那么它的存在必然有着某种特殊意义的存在!”
吴谐听闻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而知道了这次的目的地有压堂货的胖子,瞬间也精神百倍,不在疲倦。吃饱喝足之后,三人再次启程。
“唉?对了张爷,我早就想问你了。”
胖子一边开路一边好奇道:“您现在这是什么打扮啊,怎么还背着一把红伞啊!”
“冷不丁看一眼可还挺渗人的。”胖子打了个莫名的寒颤道:“难道过两天还要下雨?”
他们在这深山老林的,就算真下雨了,打伞也没用啊。
“啊,有些事。”张天养拍了拍背上的雨伞,没有多说什么。
而胖子身上莫名的寒意,也随之消散了。
有了张天养的准确地图,还有这吴谐之前他们从那个老马哪得到的线索,很快就得出了一条更快更近的道路,甚至还会碰到一个居住在秦岭深处的小山村,可以做一下补给和休整。
张天养听闻后认同的点了点头,能够节省一点时间自然是好的。
两天之后。
“哎哎哎,你们是哪来的?”
三人正走着呢,就见远处一对中年夫妇正看着他们:“这深山老林的,你们不是迷路了吧!”
胖子见状眼珠子一转刚想找个借口,就听到身后张天养的声音传来:“哎呦,总算见到人了,大叔大婶你们是这的人?真是太好了!”
一边说这话走过去,一边吐槽着胖子:“你这个向导是怎么当的啊,把我们俩往山沟里带也就算了,结果一连走了这么多天都没走出去,还好意思管我们要钱?”
“我看你自己都走不出去了吧!”
一旁吴谐听着张天养的话,瞬间明白了过来,随后也走过去吐槽着胖子:“是啊,要不是我们来的时候多带了两天的干粮,恐怕现在都饿死了。”
“这鬼地方竟然连个信号都没有,这家伙可把我俩给骗惨了。”
张天养的样子,再加上一个可怜兮兮的吴天真在卖惨,一瞬间就让这对夫妻俩相信了他们的话。
同时,看着胖子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排斥。
这两个小伙子明显就是那种大学刚毕业,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们清楚,现在的孩子一般大学毕业之后都会“叛逆”一段时间,选择放飞自我,而秦岭这种地方自然每年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遇上了胖子这么一个“黑心向导”带路,引得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两夫妻对视一眼,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无数戏份,随后看着胖子:“你这家伙,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骗人骗到两个娃娃身上了,你怎么好意思哦!”
胖子此刻整个人都傻了。
好家伙,这两位这是要干嘛?
跟他演这一出什么戏份?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真要算的话他比张天养和吴谐两人,也就大个十多岁吧?
可这怎么就成不良大叔坑骗无知小青年了?
开玩笑,自己在美女一条街上,也是风流倜傥小王子,备受欢迎的好不好?
多少小妹见他都要喊一声胖哥哥?
怎么到这就成这副形象了?
看着面前这俩人,胖子打上了一个没眼力的标签。
可要辩解什么吗?
张天养和吴谐两人显然已经坐实了三人的身份和关系,他辩解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所以,还不如默认下来了一切再说其他。
而这个时候张天养拿出二百块钱开口道:“大叔大婶啊,你们两位可否带我们去最近的村子休息一下,我们愿意出钱。”
“等我们休息好了缓一下,到时候还得拜托你们代我们离开这里呢!”
“哎呦喂,客气了不是小伙子啊!”
夫妻俩一看到钱,顿时眼睛都直了。
不得不说,在这深山老林的小山村里面,二百元的购买力还是十分强大的,毫不夸张的说几乎等于是他们家半个月的收入了。
“好好好,你们跟着我们走就行了!”两人飞快的点着头,看上去就十分的高兴。
只不过,很快又停了下来。
“大叔大婶,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这次来啊,是去山上把羊赶回来的。”那妇女开口道:“这看这天气恐怕今晚又要下雨了,所以打算把山上的羊都赶回来。”
“可现在……”
“是啊是啊,我们村是这周围唯一一个能住人的,可是按照这个时间,咱们就算往回走今晚也回不去了。”男子也开口道。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把羊丢在山上,然后不管的。”胖子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两人开口道:“就不怕这丢了?或者被狼啊什么的给叼走?”
“我们才不会骗人呢!”两人一听赶忙解释道:“这是真的,我们村子的羊都是这样放的,而那座山头上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一般情况下只要天气好的时候,就会将它们都赶过去,然后也不用看着,它们自己就在那边呆着了。”
张天养笑着点了点头:“那也正常,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羊想跑也跑不了多远,也没有外人。”
“对对对。”那妇女赶忙点头道:“而且这羊是我们村一起养的,大家平日里都去山上割草回去,来回也都能看得到,所以到也不算是没有人的。”
“这样啊!”吴谐开口道:“那大叔大婶,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这……”两口子对视一眼,最后道:“我婆娘去山上赶羊,然后在山顶找地方避雨就是了,我带着你们去我们经常在野外时的那个草屋吧。”
“我们村子在外面打猎或者割草的时候,遇到什么风雨的,就会在那里临时待几天,而且里面无论是木柴还是干粮,都有一些的。”
“对对对,你们放心,我们两口子都是好人。”
胖子感觉自己无形当中又挨了一刀。
而吴谐看向了张天养,见其点头之后,这才开口道:“好,那就麻烦大叔你们了。”
随后,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后,在分叉口就分别了。
“张叔儿,这没什么大问题吧?”
“有没有问题,这荒山野岭的,晚上睡觉都的睁一只眼睛!”胖子走上前小声嘀咕道。
张天养点了点头,随后道:“大叔,你们怎么就没有想过要搬出去啊,这荒山野岭的进出多不方便啊!”
“唉,搬出去容易,可搬出去杂症?”
大叔苦笑一声:“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固然好,可咱们也没有银子啊!”
“且不说吃喝拉撒,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在这里,虽然穷是穷了一点,但好歹大家都这么过来了,吃喝呢也不愁,虽然日子苦一点,但也好过外面啊。”
张天养听闻后点了点头:“不过孩子们读书什么的,可是个问题喽。”
“唉,没办法,辛苦一点但孩子也得去念书啊。”大叔摆了摆手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很快,一路四人抵达了前方一个前后两个房间的草屋,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了。”大叔开口道:“我们村子常年进出山林的,这里就是个临时落脚休息的地方。”
“这里面的干粮,大家都是定时补充的,所以都是新鲜的山货,大家放心吃,没有问题的。”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之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在这深山老林的,连个信号都没有,吃的也就勉强填饱肚子,也别想着有多好吃了,所以可以说是无聊至极的。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山里赶路,从没有好好休息过,这疲倦的劲头一上来,这睡意来的到也很快。
几人躺下没多久的功夫,鼾声就很快响了起来。
张天养默默的看了眼燃烧的火焰,挑了下眉头。
一个小时后,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刀刃缓缓出现在屋内。
在围着三人转了几圈之后,隔断了一个上面束缚着的干粮袋子后,又悄悄的离开了。
张天养瞬间睁开眼睛,看了眼另外两人。
下一秒,仿佛有所感应一样,吴谐和胖子也坐了起来。
“张叔儿,你果然也看出来了?”
“这砸晕草,虽然对驱虫驱蚊有着不错的效果,但一般而言其味道同样有一点类似安眠药的成分,一个人如果吸食的过多,那么就会陷入沉睡当中。”
“这个大叔作为山里人,而且还经常野外打猎,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哼!胖爷就说这个老家伙没安好心,正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指不定背地里算计咱们什么呢!”
“的确值得怀疑。”吴谐开口道:“我原本以为他是好心,还让咱们住里面的这个屋子,现在看来是因为他怕咱们吸的砸晕草不够多啊。”
砸晕草,砸晕草。
顾名思义吸多了之后就好像被打晕了一样昏过去,所以这个度要掌控好。
吴谐也是在他爷爷的笔记里面见到过这个东西,而他们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大叔拿来的这么多干柴引火之后,发现里面夹杂着的大量这种东西,就起了疑心。
看着听憨厚老实的农村大叔,竟然会给他们下套。
如果真是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驴友来这里,恐怕就真的中招了。
但可惜,眼前这三个人,都是属于那种沾上毛比猴还精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中招呢?
直接跟他演了一场戏,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大叔到底想要干什么。
多亏了那一把刀子没有真的挥向他们三个,要不然恐怕自己这位张叔儿已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