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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云的阻击部队加上萧何信带來的援军,加一起不超过150人,而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400多人的加强营,人数上的差距是明摆着的,
但是人数的差距是可以通过综合素质來弥补,法国人的傲慢最终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
首先是人员素质的差距,法军这一个营根本就不算陆军中名列前茅的王牌,要不然也不会放在这里驻守贝桑松了,真正的王牌部队都放在德法边境还有全球的殖民地里去了,
而肖乐天的新军可不一样,这是一个按照后世特种部队标准训练出來的一个军官团,沒错,这都是肖乐天未來军队的军官储备,每一名战士拉出來都足能胜任连排长的职务,
再加上新军都接受过龙爷的格斗技训练,很多人甚至本身就有江湖背景,都是自幼学武出來的人才,这种人会怕肉搏,他们巴不得用刺刀一个个把敌人挑死呢,
法军最大的破绽不仅如此,现在整个战场的态势法军完全是添油战术,这群法国士兵估计从來都沒有接受过深夜紧急集合的训练,而且由于身处本土,他们从來也沒想过会有敌人进攻到贝桑松,所以他们的心态非常的松懈,
当紧急集合的哨音吹响之后,大部分法军都处在被惊醒的迷糊阶段,不是找不到裤子就是找不到步枪子弹,
这群赶鸭子一样的士兵,根本就沒法集合成一个整编营统一行动,往往是集合一个班就冲出去一个班,集合一个排就冲出去一个排,
在这种添油战术里,新军所面对的敌人数量一直就沒有超过二百去,这个小小的时间差就是取胜的关键,
萧何信跟司马云现在已经抓住了战机,他们死死的黏住这些法军,两群人在黑暗中如野兽般的肉搏,始终保持着和法军纠缠一起,这让敌人的远程火力根本就施展不开,
新军和法军如同两道洪流一样开始剧烈的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会泛起一片血光,这群法国大鼻子还真够顽强的,对得起他们的荣誉,都被打退了三次进攻了,还依然嗷嗷的往上冲呢,
这群中国人的战斗力也让法国人震惊了,他们死活想不到这群东方面孔的士兵会这么狠,会这么顽强,以少打多居然丝毫不退,
渐渐的法国人的战斗意志开始动摇了,在军阵后面明显传來一阵阵的呼喊声,萧何信他们听不懂是什么,但是他们能感受到惊恐的气氛在蔓延,
就在新军猜测法国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和他们纠缠的法军如潮水一样的退去,两军瞬间拉开了十多米的距离,
“法国人撤退了,”萧何信诧异的看着逃窜的法军,突然间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出几个德文单词,那是之前德国教官给他们上课时候学到的单词,
“火炮……野战火炮……步炮配合……我操,法国人要开炮,冲锋所有人冲锋黏上去……“萧何信惊的天灵盖都要蹦碎了,
“司马云……带着兄弟冲上去,法国人要开炮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新军正面的黑暗中,一溜火光闪过,紧接着就是如雷一样的爆炸声,
轰轰轰,爆炸的烟尘在队伍尾部升腾,距离爆炸点最近的新军被气浪冲倒了一片,多亏了萧何信那一声吼了,仅仅多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拯救的性命可就不是一条两条了,
现在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司马云,他几乎是和萧何信同一时间意识到了法军的企图,这位暴怒的统帅大吼一声,
“來二十个死士,跟我杀穿敌阵,端掉火炮阵地……”说话间司马云腰间最后一枚手雷被拉响了,迎面撤退的法军被炸倒了一片,
跟上來的何止是二十名死士啊,肖乐天带出來的这些疯子一个个全都是死士,自打那霸血战的一夜,肖乐天就给这群士兵心中留下了疯狂的烙印,
十多颗手雷从法军人潮中炸开一个缺口,数十名新军在司马云的带领下如一把淡蓝色淬毒尖刀一样,直刺野战炮阵地,
“掩护,火枪掩护,保持和敌人的接触,压上去……”萧何带着兄弟们给斯宾塞上子弹,然后把火力倾斜到敌人的头上,
青铜架退野战炮是法军营长刚刚从军营中推出來的,现在距离新军只有四百多米的距离,这点距离对于习惯了野外生存的新军來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夜战永远不是火炮能够逞强的舞台,刚刚借着燃烧瓶的光芒,这六架野战炮还算有一点战果,可是当新军黏着法军一路追击过來并离开那片火场之后,炮兵立刻就变成了瞎子,
“营长,敌情不明我们不能开火,现在一片混战,我们必须要撤退了,再坚持下去太危险了……”
“闭嘴,我难道用你來教我作战吗,六年前我远征过中国,我知道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懦夫……现在我们对面的中国人只有一百多人,难道我们一个加强营还要撤退吗,”
“传我的命令,点起火把给炮兵照亮,炸死这些罪犯……”
也许是狂妄营长的叫骂声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是炮兵周围的火把光芒过于明亮,司马云一眼就看见这个瘦高个子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小子喊的最凶那么先死的就是你了,司马云右臂抡圆了,手中的工兵锹如旋风一样直奔敌人飞去,
“营长小心……”刚刚还在争辩的炮兵一个虎扑撞倒了长官,那把工兵锹直接插在了他的背上,
刚刚还吹牛逼吹的山响的营长现在脸色都吓白了,他手脚并用倒着就爬了出去,那名炮兵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军服,呛鼻子的血腥味让他恶心欲吐,
也许六年前的他是一名勇敢的战士,能够远征东亚,用先进的火枪狠狠的凌虐过拿着大刀长矛的清队,但是六年内在法国本土的享乐日子已经泡软了他的骨头,他可不想跟这些中国野人再次玩命呢,
“上帝保佑我,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家里还有数套來自中国的瓷器和字画沒有脱手呢,我还沒有享够福呢,我不要死在这里……”
崩溃的营长已经看见对面的杀神端起了步枪,狰狞的面目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恐怖,他沒有一丝的犹豫,扭头就跑,
那名背后插着工兵锹的炮兵,垂死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逃跑的营长,他沒想到自己救的是一个无能的白痴,自己这条命算是白丢了,
“耻辱……耻辱……”说完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军官的带头逃跑,终于压垮了法军最后的一丝战斗意志,那些看守火炮的炮兵二话沒话扭头就跑,所有野战炮全都丢在了旷野之中,
“调转炮口……装填弹药……轰炸军营……炸死这些溃兵……”疯狂的司马云单臂角力,居然生生的把野战炮原地调转了180度,火炮的炮口正对远处灯火通明的军营,
这时候司马云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了,他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这就是号称陆军世界第一,就这种杂碎就能攻占北京城,妈的,就让这些逃跑的鸭子们火烧了圆明园,好好的中国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全体都有,目标法军军营……急速射,”
轰轰轰……六架野战炮喷吐着火光,一枚枚的开花弹呼啸着飞向远方的军营,爆炸从原野一直蔓延到了军营处,逃窜的法军如同洋娃娃一样被炸飞到了天上,军营里面燃起冲天的火光,到处都是狂奔的身影,
还有那名率先逃跑的营长,他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可是沒想到司马云专门用两门野战炮來向他点名,一团团爆炸的气浪沿着他逃跑的轨迹就追了过去,
就在那名营长即将逃回军营之时,一发开花弹正好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爆开了,数百片高爆破片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样砸到墙面上如同一滩烂泥,
“战斗,战斗,这场杀戮我要让这些法国人记一辈子……”司马云疯了一样继续装填弹药,而这时候萧何信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大叫道,
“走走走,大人发焰火信号了,大人已经离开了城区,我们必须追上去掩护大人,这些鸭子就绕他们一命吧,”
司马云回头一看,在贝桑松城市的东侧,三颗明亮的焰火在夜空中炸开,这证明肖乐天已经同罗火接上头了,现在应该向边境方向前进,
“不甘心啊,真的是不甘心,再给我二十分钟,老子绝对能全歼这群嘎嘎叫的法国鸭子,妈的真是便宜他们了……撤退,咱们撤退……”
一场遭遇战整整持续了30分钟,这是肖乐天的新军自从成军之后所遭遇的最大一次伤亡,战后统计死亡的士兵一共有32名,重伤12名,
新军沒有丢下兄弟的习惯,几辆从周围庄园抢來的马车载着受伤的新军和战死者的尸体,一路向东狂奔而去,在他们南侧是一片大乱的贝桑松市区,议会大厦早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新军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但是和法国人的损失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晚上的冲突,秘密警察部队伤亡二十多人,议会爆炸死亡六人,而驻守贝桑松的法国陆军营,四百多士兵最后清点下來,死亡123人,重伤82人,轻伤不计其数,
包括营长在内,一共7名军官阵亡,这就是震动整个法国的贝桑松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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