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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若伸手掀了那桃袋,捧起蟠桃咬了一口,桃肉汁多肉厚,入口细嫩滑爽,吞落腹中还能感觉到一道热气窜遍全身,通体舒泰.
扯了被子给商墨允裹上,苏浅若伸手再去掏桃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对,随后便牵起桃袋轻轻闻了一下。皱眉转身,又凑在精怪身上仔细地闻起来。
浓郁的花香之中,夹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气。和那桃实上的如出一辙。这是他的血,有他的气味。
苏浅若眼眶一热,起身去取了烛台.
借着灯火细细观察他的脸,竟然比平日里白上几分,已近透明的玉色。伸出手指在他那衣服上摸了摸,有花香的地方都还是湿漉漉的皱巴巴的。分明已经提前用水洗搓过。
她慢慢俯脸,鼻子轻轻地凑近他的嘴角,他呼吸之间,血腥味变得浓了些。眼泪有些止不住,有一没便落到商墨允脸上,他的眼皮颤了一下,眼珠在眼皮下慢慢划了一圈,似乎被惊醒了.苏浅若一手执着烛台,另一手还抓着一个来不及啃的蟠桃,来不及细想,慌忙地伸出舌头在那泪落地位置轻轻一沾。
陡然之间身体被整个翻转了一圈,商墨允翻身压了上来,眼神幽暗地盯着她,声音暗哑,问:“浅若,你在干什么?”
苏浅若缩着头,眼皮往下看,遮住被泪水浸湿了的眼,视线停在手中的桃实上:“我在吃桃.”
精怪疑惑地偏着头,奇怪地道:“肯定干了什么?我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气,还亲我……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浅若见他说得那般暧昧,好像她很急色似的,羞得耳根子都染上了粉。她头埋得更低,像要缩成一团似的,不住摇头拒不承认。
“是桃汁滴到你脸上了吧,我没有,没有亲。”
“不管,我说亲了便是亲上了。我的感觉准没错。你亲了我,我也得亲回来……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精怪说完,唇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睫毛上,鼻尖……最后不顾她的尖叫,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苏浅若想到渡息那次的撕扯,整个人便僵了一下。
不同于那次没有章法的撕咬乱啃,苏浅若在起初的害怕退散之后,渐渐适应了商墨允。
精怪耐着性子,温柔地厮磨,一进一退,此消彼长。“墨允……”苏浅若脸颊酡红,意乱情迷地轻唤着他的名字。
商墨允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停下来,细细打量着她。苏浅若眼神已迷离,一片雾蒙蒙水润润的,玉脸上泛起红潮,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嫣红的唇瓣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淡似雪中却夹杂着无端的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这只精怪再难自持,情不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情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可是在这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刻,精怪骤然一把推开苏浅若,翻身爬了起来,疯一样地冲出石屋,转瞬间就跑得没有了人影.
窗外传来他沉闷嘶哑的闷哼声。
等他再回到石室之中时,已经是四更天。他扭扭捏捏地站在床前,不肯上来。苏浅若困得不行,勉强睁眼睨了他一眼,又猛然地睁圆了妙目。
“精怪,你掉水啦?怎么全身湿嗒嗒的?”
商墨允从头到脚都在淌水。脚下石层上也是一片水渍。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才闷声道:“不是掉水里,是我自己淋的。”
“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淋自己水?你……”苏浅若本来想说你还有伤在身。可是想起他百般遮掩就是为了不想让她担心,便及时打住了话音.
精怪愁眉苦脸地道:“浅若,我好像生病了。”
苏浅若坐起身,紧张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全是水意,一点也不烫手。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精怪见苏浅若神色凝滞,自己也担心起来,沮丧地道:“我刚刚像被火烧了一样!我的血全往下窜……我越想叫它们回来,它们反而流得更快!你说……我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苏浅若张大嘴,竟无言以对。
精怪闷闷地掀起衣摆一角,指着那一道擎天柱道:“还有……这个!好难受!”
苏浅若捂住脸,尖叫道:“商墨允……你这个白痴!你给我遮起来,遮起来……你没病。我快给你蠢哭了!”
精怪夹着双腿含着腰,慢慢地转身背对着苏浅若拾掇。他的声音哑得特别厉害,“没病,那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若翻身向内,将自己从头到脚蒙进被子之中,半天也不吭气。
商墨允伸手揪着被角拽了半天,这才将她挖了出来。
她的一张清雪般的脸庞,已经变得赤红如火。
商墨允还以为她是闷的,使劲又往下扯被子,直到她整个人都露出来。
见他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一副想问又怕问的表情,苏浅若自己也觉得煎熬,索性赌气道:“你哪天下山去问苦爷。反正这不是病!你今晚睡地板,不许再上来。”
精怪点头,就地躺倒,闭目就要睡觉。苏浅若气不打一片来,吼道:“你穿着湿衣服,你不知道脱掉么?这么穿着会真病的。”
精怪委屈地撇着嘴悉悉索索的脱衣服。
苏浅若见他一点也不避讳的模样,只得把被子扔到他身上,无奈道:“遮住脱,不要随便在人面前宽衣解带。那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你今晚就裹着被子睡地板……不许再偷偷上床!”
精怪却埋怨道:“那是我的床!我们是夫妻!你不看我,想看哪个人?如果是你脱光光,我肯定盯着看,不会生气地要你裹着被子换衣服……”
苏浅若又羞又恼,忍无可忍,捂着自己的耳朵吼道:“闭嘴!睡觉!”
月上中天,离天明就还一个时辰,这一夜,端的是折腾。
精怪气乎乎地裹着被子往地上一滚,消停了大约半盏茶工夫,又直挺挺地翻身,径自带着被子理直气壮地往床上爬.
“你说的是半夜不许上床!现在是五更天了,已经快天明……不算半夜。”商墨允直接躺倒在床榻外侧,一只长腿跨过苏浅若被锦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见着苏浅若似已睡熟,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半个身体都挨了上去,紧紧地贴着苏浅若.“我们睡在一张床上还不算夫妻么?是不是要睡一条被子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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