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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白子画,云隐也不浪费时间,就着几天后的接任仪式。云隐立即跟花千骨彩排当天的程序,和礼仪。反覆无误,他们才各自回寝室休息。
也许是连日劳累过了头,花千骨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念起白子画。
她好奇的从枕头里面取出那个锦盒,打开来看,是一幅跟他平常穿着的白衣相同料子做的丝帕,上面描了一幅他俩在树下看书的画面,旁边提了『烟丝宛宛愁萦挂』几个字。
花千骨心里暖暖痒痒的,摸着摸着也往面上蹭磨,手帕传来了阵阵淡淡的熟悉的冷香。那感觉像极了平常拉着他衣袖睡觉。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她终于还是抱着那副绢画入睡。
仪式当天,风清气爽,万里无云,茅山派的旗海飘扬,好不热闹。
九宵万福宫广场的大道,黑压压的分两侧站满了茅山弟子。为首的两位是身穿深灰色道袍——清怀和清扬两位道长,亦是花千骨、云隐他们的师叔。目前茅山派要数两位的辈分最高。
仪式开始,钟鼓齐响,花千骨穿着月白色的掌门礼服,缓缓从天而降,穿过中央的通道,步上了万福宫门前的阶梯。云隐伴于左侧,紧随她步上了万福宫的阶梯。
“师侄留步!”花千骨转身一望,清怀道长已立于她身后,与她对视。他并没有以掌门称呼,云隐已知他的用意。
清怀道长高傲地说:“我以为师兄生前传位于你,实是权宜之计。他飞升之时,身边无人,要是当时还有其他人在茅山,相信他不会传位于你。我觉得掌门之位,应另行再议,今日不宜作接任大典!”
云隐正欲上前理论,花千骨扬手挡下了他,冲着清怀嫣然一笑:“师叔是怕师侄——我,无能力保护茅山,败了茅山千年基业?!”
“当然,我和师兄就是不服。那可以将掌门之位当儿戏,那可以由得娃娃当掌门!”清怀道长睨视不平的说。
花千骨也不动气,笑着提出:“那不如我们来过比试,三场两胜,由我来领教茅山七煞的剑阵,清扬师叔的茅山剑法,及清怀师叔的掌法。纯武术,不拼内力,不用法术,点到即止。如何?”
清怀沉吟不言,花千骨乘机说:“第一场,我希望向七位师兄讨教七煞锁魂阵,二十招内如我可以走出剑阵便是我胜,反之为败。第二场,我希望能避过师叔三招”
“不用,你避得开一招算你赢。”清扬朗声说,心里却在诽腹,这女娃儿也是太托大,茅山之上除了几个修为上百年的弟子及自家师兄弟,就没人接得了他一招。
花千骨心中吐舌,面上倒是正经八的道谢:“多谢清扬师叔承让,那么第三场,我希望能避过清怀师叔三招掌法。”
“很好。”清怀反覆思量,胜算在握,望了望清扬说。清扬见清怀同意了,立刻大袖一挥。霎时所有弟子离开广场,只剩茅山七煞摆出了七煞锁魂阵。
花千骨双手一挥,退下礼服,露出素白劲装,明显也是有备而来。她将断念交给云隐,双脚一点一跃,转眼落入阵中。
花千骨虚步抱拳,行了敬礼,摆出手挥琵琶的架式,前脚尖在地上画圆推动了阵法。
只见七剑出鞘,剑尖合围,转眼已到花千骨身边。白光一闪,剑圈中已空无一物,只闻身后清脆嘹亮的女声,说:“各位师兄、姐,多谢承让了!”
众人回首,原来花千骨已脱阵,大刺刺的立于万福宫门前。
这场比试后,大部分的弟子对花千骨已由轻视变为佩服。
不竟此茅山阵法,是个非常恶毒的法阵。由七煞困守,阵法的最强之处在于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身,被困者最终力脱而亡,又或是钉死剑下。然而花千骨一招未完出得了阵,心里大都已认可了这个掌门。
只有修为高的弟子看出,花千骨只有点取巧。她只是在七煞阵法开始之前,用高明的轻功逃出阵。根本没有接到招。当然,七煞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跟她对招,也佩服她的胆量和轻功。他们见好便收,向花千骨作揖,然后让出地方。
清扬自是看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倨傲左手负手而立,右手剑指地下说:“师侄,出招吧。”
花千骨飞到他对面,抱拳似要空手入白刃,摆开了白鹤亮翅。
清扬见她没亮出武器,心中更是不满,一声:“接招。”青衫一闪,剑影已是四面包抄,向花千骨闪电袭来。
花千骨也差不多同时开动,只见场中,白衣青衫交错,已交换了一招,只见花千骨额角流汗,神色间早已没之前淡定,抱拳以示言谢。
清扬心下了然,她的其他功夫未到家,但是轻功一流,而且聪明伶俐,古灵精怪。而她亦于短时期内修炼到堪心,他心中生出了爱才之后心。忽然不想伤她,他想也许由她当掌门也不错。当下他走到清怀面前,拍了一下肩膀说:“师兄,请手下留情。”
花千骨只道三场两胜,应该不用再战,谁知清怀却慢步走到她面前抱拳,一声:“掌门请接招。”
她心中暗暗叫苦,云隐立刻走出来,向清怀抱拳说:“师叔,掌门已经胜了两场,请说话算数。”
清怀瞄了他一眼,面露微笑说:“放心,我只是想跟掌门切磋一下。比试当然是掌门胜了,我们不会赖账的。”
他说完已经立刻摆起了架式,“掌门,请!”
花千骨心中叫苦,只好硬着头皮,抱拳,架起了老松迎月式。
只见灰衣一闪掌风扑面,花千骨不敢与之对掌,只能一丝不乱的,踏着白子画教的斗转星移步法,连连躲避。
众人只见白衣的花千骨身法飘逸,宛如天女散花。只是,白衣围着灰衣转,总是转不出以清怀为中心的圈子。三招且过,清怀掌风一带,把她推回云隐身边。
花千骨双脚一软,退了几步才立定。清怀已经带领众弟子拜下去:“叩见掌门!”这次终于叫得齐心。
站在华表后,一袭青衣的东方彧卿眯着眼,一面摇着折扇,一面摇头晃脑。他已是观战了一段时间,心中暗自佩服:“白子画呀白子画,真有你的!这一世你教她脚底抹油,打不过逃的功夫。总算歪打正着,没我的戏了。”他抿了抿嘴,头也不回的,慢慢踱出了茅山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