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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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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溪开始偶尔下课去找宁姚聊天,一起去学校的小卖店买零食。她们的关系更像是一种试探,林小溪渐渐了解到宁姚是个很倔强的人,要不然一般人也承受不了所有同学的孤立。

    宁姚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说只要做好自己,宁姚就像林小溪看过的童话书里落难的公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自己的高傲。林小溪越了解宁姚,越发喜欢宁姚,宁姚身上的冷傲也是她特别想拥有的。

    当然公主会有别人不能碰触的底线,宁姚的头发就是其中之一。宁姚不愿意别人碰她的头发,更别提老班还让她剪掉一直珍惜的头发,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事情恶化。宁姚说到这里,顺了顺自己的短发,神情有些惋惜更多的是倔强。宁姚又揉揉了林小溪清爽的短发,感慨的说:“我们还是太小了。”

    林小溪想宁姚真是个怪人,不愿意别人碰她的头发,却喜欢弄乱别人的头发。至于宁姚的怪癖,林小溪反而觉得,有好恶的人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什么都可以的人,你不知道谁能走进他的心里,如何才能走近他的心。林小溪偏偏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没有脾气,管你好坏只管做好自己。

    本来林小溪和宁姚关系变得亲密,林立这个在传言里的男主就会随之出现,可是林小溪第一次看见林立,却不是和宁姚在一起,也不是宁姚特意介绍认识。

    那一天,和平常一样林小溪低头一步步跨过走廊里大理石砖间的交界线,这是林小溪一个人无聊的游戏。

    她走到班级门口,正要拐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好听又礼貌的声音说:“你好,同学,你是3班的么?”

    林小溪吓了一条,抬头看到一个干净,高挑的男生。

    男生看到林小溪呆呆的看着他,便礼貌的冲林小溪微笑。那笑容和他本人一样干净,白皙的皮肤却没有一点病态。身上的白衬衫隐约散发着洗衣粉的清新味道,所有的一切都让林小溪觉得只能用干净来形容他。

    男生修长又干净的手在林小溪眼前晃了晃,林小溪才想起男生刚刚的问话,脸有些红,呆呆的点下头。

    男生看到她点头,又笑了笑,说:“那麻烦你帮我把这本书给你们班宁姚。”

    林小溪接过书后,不管林小溪的反应,男生说了声谢谢,便和身边催促他快点的同学一起离开了。

    林小溪在门口又楞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男生干净的身影。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她的肩一下,林小溪在心里感叹这一天天的要吓死人。回头看拍她的人,又吓了一下,因为拍她的人刚好是宁姚,赶紧把手里书给了宁姚。

    宁姚很自然的接过书,没有询问林小溪关于书的事情。林小溪本来想问一下宁姚,是谁给的书,转念一想算了,就和宁姚进了班级。

    坐回到座位上,林小溪又想起刚才遇到的男生,真干净,好像自己那只白色的玩具熊。

    同桌嘉嘉八卦的看着她,问:“你在犯花痴呢?”

    林小溪赶紧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在想我的玩具熊。”

    嘉嘉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她,没再追问。

    这是林小溪后来回忆里和林立的初见,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林立,也不知道那并不是林立第一次见她,早就知道她是宁姚的朋友。

    在一个两千多人的校园里,与一个人碰见的概率若说还可以,那认识一个人的概率就更微乎其微了。林小溪却总能碰见这种小概率,自从那次在班级门口遇见那个干净的男生后,几乎每一天都能看见他。有时候在走廊里,有时候在操场上,甚至有时候在校外。她不自觉地就会在人群中寻找是否有他的身影,看到后立刻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觉得自己已经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只要这个男生在附近,她就能立刻感觉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叫做女人的直觉。

    其实,林小溪只要问宁姚或者嘉嘉就能知道男生的名字,但是林小溪已经了解男女之间的那点暧昧。如果她去问名字,至少会被他们调侃一番。现在这样,不知道名字,偶尔看见也挺好,他就像林小溪压抑生活里的一缕光。

    但是,有一天她没有压住心里的好奇,跟在男生后边,直到他走进了7班。那一刻,她为知道他的班级,而感到无比开心。林小溪把自己的怪异行为,归为对美好事物本能的向往,谁都想要追着光影。

    林小溪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有时候渴望成长,有时候害怕成长。

    但成长仍在继续,就像大家私底下开始讨论谁喜欢谁,偶尔还会起哄。还盛行一个幼稚透顶的问题,你喜欢谁,必须说一个。同桌嘉嘉曾问过林小溪,她脑海里突然晃过那个穿着白衬衫干净的男生。

    宁姚倒是没有问过她,她也没有问过宁姚,她想宁姚应该是喜欢林立——那个自己没见过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