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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走了?璟,圣皇明知道你也发病了,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带给你,这实在是……”
南宫啸羽扇轻摇,淡然一笑,看着床榻上坐起来的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却没有丝毫的在意,面容平静,完全不为所动。
相比之下,南宫啸说出话却没有理,倒更显尴尬
床榻上,赫连箐的身体没有丝毫松动,南宫啸笑着道:“璟王妃,这人都走了,你还不醒?”
赫连箐不是不醒,而是刚才玩了半天的牌局,这会儿身子却是有些乏了。
她躺在床上,不理会南宫啸,脑袋往北堂文璟怀里一歪,趴在他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璟,她这是……”
“你还有事?”北堂文璟看着南宫啸,皱着眉头,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手将怀里赫连箐的容颜遮挡起来,不容许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窥探赫连箐的睡颜。
南宫啸瞧见他这副护犊子的动作,脸下一刻便沉了下来,手指着北堂文璟和赫连箐道:“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
他还没解释完,北堂文璟一股风雷在脸上稍纵即逝,还未待南宫啸消化干净,便只觉得胸口处迎来一股强劲之风,身体瞬间被巨力震出几米开外,砰的一声,撞击开了房门,人也随之飞出了房外
“啊痛死我了,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咳咳……疼死我了”
“南宫公子,你没事吧”
“这不是南宫公子吗?怎么蓬头垢面,你这是怎么了?掉进泥塘去了吧”
“你们,你们呢……”
……
房间里总算是又安静了下来,赫连箐静静的趴在北堂文璟的怀里,唇角轻轻的扬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北堂文璟怀里太过温暖,身上围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赫连箐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待赫连箐睡着后,北堂文璟给她掩好了被角,走下床榻,放下幔帐,一袭白衣似雪,衣袂飘飘,俊逸非凡。
“主上”
“情形如何了?”
“圣皇一方面来请王妃,另一方面着手另外寻觅能解蛊毒之人,可惜依旧无所获,后宫前朝甚至于街头百姓都已经知道了圣皇中了蛊毒之事,这事情迅速的蔓延开,现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后带着墨王慕容贵妃带着琛王,剩下的诸位皇子公主也一并前往了盛德殿,此事宣扬开来更加刺激了圣皇,圣皇此时正在盛德殿内大发雷霆”
无朝面容平静,跪倒在地上,照实禀报。
“哼,吩咐下去,将盛京城内全部的大小大夫,全部秘密遣送,外来的大夫也不容许踏进盛京城内半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北堂文璟嗜血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阴毒,目光冰寒的盯着地上的无朝,无朝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刻领命前去。
“父皇啊父皇,既然你看不起我家箐箐的医术,觉得有她诊治伤了你天圣皇朝帝君的脸面,那这一回儿,就让天下之人看看,你这位身居高位,自傲清高的帝君是如何低声下气亲自来求我家箐箐的那场面绝对是空前绝后的盛举啊”
盛德殿内
圣皇平放在龙榻之上,被折磨的已经瘦了两圈,下颌骨凸出明显,眼窝凹陷。
此时跪在他龙榻前的正是前往璟王妃请人的李公公,李公公跪在地板上,磕头请罪,磕的脑袋撞击在冰冷的石板上砰砰作响。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这璟王妃如今遭歹徒所害,生死未卜,奴才没有将璟王妃请来,奴才办事不利啊”
圣皇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唇角抖动了几下,腿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
“你说什么?天圣朝泱泱大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治疗蛊毒之人,璟王妃……璟王妃不成难道再没有别人了?咳咳咳……”
“皇上,别说是治疗蛊毒之人,就连盛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大夫,如今都不知何故全部失去了踪影,好像是……好似就像是被什么人在背后操控似得,璟王妃懂得蛊毒却也糟了毒手,现在城内的郎中大夫全部失踪,外面的大夫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这可怎么办啊?皇上”
圣皇心下一阵恐慌,这件事情如此心思缜密的进行着,这就是想要他的命,肯定是玉秉承留下的后手,如今指望别人是不成了,既然璟王妃已经知道了此时的来龙去脉,也对蛊毒有一定的手段,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璟王妃。
“璟王妃情况如何了?什么时候能醒?你回来做什么不在那里等着她醒了赶紧将她接进宫,你回来做什么狗奴才,连你也要跟我作对,你是不是想让朕痛死”
圣皇脸上充满着浓浓的愤怒,他尖锐的下颌牙齿紧紧的挫咬着,眼睛里的毒火像是锥子般狠狠的戳进了李公公的眼中,李公公吓得浑身一软,便瘫坐在地上,哆嗦着道:“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回来”
李公公正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忽然被圣皇叫住,立刻回头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在”
“去宝库内挑选几件珍贵物件一并带去,就说是朕赐予璟王与璟王妃救驾有功,拟旨封璟王为璟亲王,王妃封为一品诰名夫人……”
如今太子未定,朝中皇子有势力者无非是琛王与墨王,这二位王爷一位是中宫之子,一位是宠妃之子,却仅仅也是封了王,并没有册封亲王衔,而璟王却可一步登天,成为本朝第一个册封亲王的王爷,刚刚大婚的璟王妃不仅成为亲王妃,而且还被授予一品诰名这等尊贵的身份
李公公被圣皇的旨意震惊的嘴巴都忘记闭合了,这璟王夫妻二人这回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只是这样一来,这朝中风云变幻无常,这圣上的旨意便是心中对诸位皇子的考量。
这回璟王荣升亲王衔,与王妃一起晋升,正说明他在圣皇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看来,这太子之争,越演越烈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李公公带着这则旨意去了璟王府,这旨意还未宣读,期间这则消息便已经扩散开来。
椒房殿内,皇后面目可怕的一把推翻了手中精致的茶盏,滚烫的茶水被泼溅到旁边的宫女身上,宫女疼的啊的尖叫一声,这声音尤为刺耳,皇后心中怒火交加,手一扬,紧紧的揪住了那宫女的耳朵:“连你这个贱婢也敢跟本宫面前大吵大闹,给本宫掌嘴”
宫女耳朵被拧的又红又肿,被皇后一脚踹翻在地,胸口疼痛难忍,却不敢在发出一言。
恐惹祸上身,跪坐在地上,巴掌甩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皇后……”
“闭嘴”
皇后凶狠的瞪视着宫女,宫女紧闭着双唇,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变动,啪啪啪巴掌声响彻整个椒房殿。
旁边传信的宫女正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就怕殃及池鱼。
皇后阴沉着脸瞪视着那传信的宫女:“皇上真的下了这样的旨意?”
“回禀皇后娘娘,此事千真万确,此时李公公已经带着旨意千万了璟王府”
“璟亲王哼,没想到这些年只顾着提防慕容贵妃那母子二人,却让这个废物的璟王占得先机,实在是可恶你先回去,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是,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
待那宫女退出去,皇后脸上立刻呈现出一丝诡异的冷笑:“看来,这个璟王妃是留不得了,先是勾引墨王,现如今不仅恢复了倾城之貌又救驾有功,本宫还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自从有了她,那一无是处废物一般的璟王便咸鱼翻身了,哼,欲要除去璟王,只能将这个妖女先除去,来人,你即刻便去丞相府走一趟,将此事禀明丞相”
“是,皇后娘娘”
李公公带着圣旨与满车的珍奇异宝浩浩荡荡的前往了璟王府,北堂文璟与赫连箐自然是早有耳闻。
此事二人正躺在文箐阁内的床榻之上。
赫连箐睡得迷迷糊糊,一手打着哈欠一手揪着正在给自己穿鞋子的北堂文璟的发丝:“小北北,你不是说要让圣皇亲自来请咱们?怎么现在就让我起床,我不起我不起我不起……”
赫连箐踢打着鞋子,不配合的喊道。
北堂文璟叹息一声,双手搂住赫连箐的腿,蹲在床榻下,仰着脸冲着赫连箐温润如风般的笑道:“箐箐,你给他下的东西太厉害,他现在根本就动不得,如何前来璟王府亲自请你?既然他下了旨意,足可以看出诚意,你不是还要利用他除去玉尚书一家,这几日已经拖得他够惨了,他的病好了定然会将如今受了苦全部加注在玉尚书府内,那将军府中那位嫡母……”
圣皇在利用他们,他们何尝不是在利用圣皇?
赫连箐一听,果然像是打了鸡血般立刻清醒过来,任由北堂文璟穿衣洗漱描眉梳鬓一气呵成。
虽然她清醒过来,但却依旧是身形虚弱,而且足足让李公公在外等了几个时辰后,方才接见。
对于璟王昨日发病晕迷不醒,今日却已经恢复如初,李公公早就见怪不怪了。
璟王所发之病往日亦是如此,不能按常理解释。
赫连箐虚弱,是被人抬着小轿送入进宫的辇车,随后夫妻二人,在盛京城所有百姓的注视下被送入皇宫
进了宫,赫连箐下了辇车,又坐着小轿被送往盛德殿,北堂文璟坐着轮椅跟在一侧,赫连箐倾斜着身子,趴伏在轿子上,虚弱的冲着北堂文璟说道:“北北,我晕轿子,害怕”
北堂文璟还未有所动作,便见前方李公公立刻命人又准备了一顶小轿,与赫连箐的轿子并排同行,北堂文璟上了轿子,二人手牵着手,一路畅游。
盛德殿门外,太后带领皇后慕容贵妃以及朝廷百官,后宫嫔妃纷纷到场。
“璟儿给皇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
“咳咳咳……给皇祖母请安……”赫连箐虚弱的张了张嘴,娇喘的厉害,声音如同蚊蝇般轻声细语,夹杂着一丝丝沙哑和虚弱。
太后心里记挂着圣皇,现如今见到赫连箐,宛若救星:“箐儿你这伤如何了?”
“皇祖母,箐儿的伤不要紧,箐儿拼死也要救治父皇啊,父皇如何了?”
“好孩子,你可真是个好孩子,你这伤的严重,还忧心你父皇”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坐在小轿之上,俯身看着下方的众人,俯览众生般既兴奋又刺激。
“箐儿先去看看父皇的病吧”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二人被送进盛德殿,因为蛊毒被列为邪术,千变万化,所以若不是能解蛊毒与养蛊虫之人,旁人是近不的身,盛德殿的门在赫连箐与北堂文璟进去后,重新重重的关闭,将外间众人阻隔在外。
殿内除了几名太监与宫女,再无旁人。
这圣皇久居高位,没想到犯病之后,身边却没有个可以亲近之人,也实在是可怜。
“老奴给璟亲王,王妃请安”
李公公打开了深黄色的幔帐,跪在地上:“璟王妃,您快去瞧瞧皇上吧,奴才走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这会儿已经……这会儿已经晕死过去了,璟王妃……”
“本王妃身体虚弱,有心无力,不过由本王妃指挥,你来查看父皇的伤势”
“什么?老奴?不行啊,璟王妃,奴才是个太监,是个下等人,怎么能碰触龙体啊,璟王妃还是换个……”
赫连箐就是因为圣皇不屑她诊治,所以如今才要利用一个太监查看他的病情与龙体,龙体不准人碰?
她今天不仅碰了,还允许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去碰触他,圣皇不是要龙威要脸面吗?
这回就好好让他长长脸面
“混账东西,如今这盛德殿内除了本王妃与王爷,就属你的阶级最高,怎么?让你给父皇上药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难不成你是怕被蛊毒反噬?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皇上,如今父皇处于危难之间,你却推三阻四,这里除了你还剩下谁?你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简直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
赫连箐这一顶大高帽子给李公公戴在头上,李公公满眼震惊,眼神晦暗,脸色苍白,高声呼喊:“王妃恕罪,老奴糊涂啊,您吩咐,老奴一定竭尽所能,一定好好的为皇上效命”
“很好,你命人先去找个大锤子来,记得一定是大锤子,铁制的再去后花园的湖内凿几块冰块用冷水浸泡端来”
“是,老奴这就交代下去,准备好王妃所需的东西”
李公公撩开幔帐去交代下面的人做事,赫连箐坐在轿子上与北堂文璟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的望向龙榻之上的圣皇,不由的撇着唇角笑了。
“箐箐,为何要准备大锤子?大锤子是做什么用的?”
北堂文璟冲着赫连箐笑着问道,充满着疑惑。
赫连箐伸手在北堂文璟的脸颊上轻轻的揉弄了几下:“天机不可泄露,等会你就知道了,你真的不心疼?”
赫连箐指的是龙榻之人,虽然圣皇做错了很多事,北堂文璟的母妃亦是被他逼死的,但是那毕竟是和被小北北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她这样捉弄圣皇,不知道北堂文璟心中作何感想。
“心疼?哼,他又何时心疼过我的感受,箐箐放心,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站在赫连箐的战线上,圣皇鄙视赫连箐,更加是看不起北堂文璟,最关键的是他逼死了北堂文璟的母妃,令小北北自小就失去了母爱。
而且小北北身上的蛊毒,她总觉得和这个圣皇脱不了关系,之所以这次要给他下蛊毒,除了是想教训一番这个昏君外,赫连箐还要证实一番,将蛊毒下在圣皇身上,她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找到人解除他体内的蛊毒,若是能解除,那便说明他身边真的养着一批饲养蛊虫之人,小北北身上的蛊毒便找到了来源。
可惜……
这个圣皇竟然到头来还是求在了她的门上,难道说给小北北身上下蛊的真的不是他?
若不是他那会是谁?
赫连箐将此事隐瞒了北堂文璟,所以北堂文璟只认为她给圣皇下蛊,是因为圣皇嫌弃她是名女子,没有重视她,却不想她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原因是关系北堂文璟自身。
圣皇被蛊虫钻入的腿上已经被撕咬了好几个黑洞,人也陷入了昏迷。
须臾,李公公命人将赫连箐所需用品全部备齐:“璟王妃,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看看是否缺少?这接下来要如何做?”
“做得很好,东西没有短缺”
赫连箐坐在软轿上,软轿靠在龙榻旁边的位置,李公公则站在她身边,赫连箐从医药箱内取出了一根金针,递给李公公:“咳咳咳……李公公啊,你先把这金针扎在父皇的这个位置,让父皇先清醒过来”
“啊?王妃,老奴哪里会施针,这……这绝对不成,若是奴才扎错了,这可是皇上啊,王妃饶命啊王妃”
“李公公,你是不是不肯救治父皇啊”
赫连箐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本王妃若是有力气,哪里还用得着你?你到底扎还是不扎,此刻皇上的命就在你的手中了多耽搁一分,凶险便会危险一分,你若是不扎,那皇上的命可就……”
李公公被赫连箐几句话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浑身紧张,汗水扑哧扑哧的涌出,浸透了衣衫。
手里捏着那根金针,手颤抖的像不是他的似得。
“快扎啊,还等什么?”
“扎,扎,奴才……奴才真的不行,王妃饶命啊,王妃……”
“你这般无用,要你何用,若是你不扎便直接推出去斩了吧”
北堂文璟坐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公公,干咳几声,病态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决然的狠戾。
李公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侧眸望去,便见北堂文璟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却在此时朝着李公公微微的扬起了唇角,笑道:“李公公,父皇的命全捏在你的手中,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
“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奴才这就扎,这就扎”
他似乎是被璟王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给蛊惑,捏着手里的金针,毫不留情狠狠的戳在了圣皇的人中穴上
皇上嗷的一声叫出声,瞪着龙眼,眼中散发着逼人的寒芒,当看清对他下手之人是李公公后,冲着他中气十足的吼道:“李德贵,你好大的狗胆”
“醒了醒了,皇上恕罪啊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这不是奴才要做的,是璟王妃吩咐奴才做的,皇上啊……”
“父皇您清醒过来了?”
赫连箐问道。
圣皇听到赫连箐的声音,宛若得到了救赎般,看到了希望,他冲着赫连箐道:“璟王妃,朕……朕又被蛊毒所伤,你快救救朕,你快点……”
“父皇放心,箐儿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父皇的,李公公还不将父皇扶起来坐好”
李公公领命立刻上前扶着圣皇坐了起来。
圣皇虚弱的靠在床榻上:“朕这条腿都没有知觉了,这可如何是好?”
“哦,父皇,这蛊毒凶险异常,这腿已经被蛊虫所噬咬,为今之计,若是要保住这条腿,只能用刀子划开取出蛊虫,活络体内筋脉,再以冰镇之法驱除体内的余毒方能得救只不过这方法极为凶险,又过于血腥残忍,稍有不慎……”
“要动刀子?”圣皇心头涌上一阵恐惧,看向赫连箐,赫连箐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不屑于一个女子对他动刀,于是好心的提醒道:“父皇,我如今身体虚弱不宜主刀,小北北更是病发还未完全康复,只能有劳李公公着手了”
“什么?你说让李德贵?”这个太监这个阉人,这怎么能行?
李公公听到刀,更是吓得跪地求饶:“王妃,奴才不行啊王妃您就饶了奴才吧,皇上,奴才实在是不敢,奴才……”
“哎……李公公你都不愿意帮忙,这可真是令我为难了这里除了你再无人可用,怎么办呢?若是你不同意,父皇的腿怕是片刻就要残了,以后可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啊,父皇您可一定要三思啊为了保住您的腿一切要从大局出发,李公公刚才扎针胆识过人,他是不二人选”
赫连箐极力推荐,圣皇忧心他的腿真如同赫连箐所说,再不治疗就会废了,就会像北堂文璟那般只能在轮椅上度日。
“李德贵”
“奴才在,皇上啊”
“朕命令你一切要听从璟王妃吩咐,如若抗旨不尊,即刻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奴才……奴才遵旨”
赫连箐取出匕首,那匕首削铁如泥,刀刃泛着冰冷的寒光。
将匕首交予李公公手中,李公公拿着匕首,脸上紧张的浸出了一层层汗珠,咬紧牙关,依照赫连箐所说在圣皇大腿根处狠狠的割下一刀。
“啊”圣皇痛的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起来。
腿根处的黑色血水迸射而出,赫连箐在一旁冷漠的指挥道:“这毒血内便有蛊虫逃出,将这包药粉散在上面”
李公公手忙脚乱接过赫连箐的药粉,一整包全部撒在了上面,刚缓过心神的圣皇又被这包药刺激的呲牙咧嘴的直抽冷气。
“李公公,用大锤子击打父皇身体各处,用力,狠狠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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