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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箐侧目望去,便看到fèng睿渊似笑非笑的脸,顿时便觉得来气:“舅舅,你现在还有心情来开玩笑?北北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要去找他,你让开”
fèng睿渊英眉一挑,俊逸非凡,眼眸中璀璨若星,鼻子高挺,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妖孽的说道:“小箐箐,你才刚醒肯定是饿坏了,赶紧用饭吧”
fèng睿渊避谈北堂文璟,又这般强制的拦住了她的去路,赫连箐心中焦躁万分:“要用饭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饿,我要去找北北,你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哈?小箐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对我不客气,哟,我今天倒是想见见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法呢,舅舅很期待”
fèng睿渊是fèng麟国的不败将军,赫赫的战王,武功高深莫测,赫连箐此时竟然开口威胁他,这让他觉得好笑又好玩。
说着,fèng睿渊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还是用饭吧”
“我说了我不用”
赫连箐急切的往门外走,身后却有着吸附力往后扯着她的身体,须臾,她的身子牢牢的钉在了椅子上,赫连箐朝着他吼道:“fèng睿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fèng睿渊强大的如同王者降临的气势,让赫连箐根本无法使出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怪国师,为她收了内力,不然现如今她也不会这样处处居于认下。
“好了,别生气了,快吃吧,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对了,这八宝鸭很不错,昨晚我自己一人便吃了两只,味道真的很好,来来,赶紧尝尝”
fèng睿渊根本不理会赫连箐的心情,一边帮助赫连箐布菜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
赫连箐深深的望着fèng睿渊一眼,而后不再闹腾,说道:“是不是小北北伤得很严重?舅舅,你让我去吧,我想去,你不要拦着我啊,舅舅,小北北受伤了,他现在一个人,以前我不管,但是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小北北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你现在拦着我不让我去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让我去吧舅舅”
fèng睿渊望了赫连箐一眼,深邃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犹如深潭:“他确实是受伤了,但是他脾气自小便倔强的很,如今受伤肯定是不愿让你看到的,外人还好说,你是他喜欢的人,他不会愿意让你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懂?”
“我不懂,我只是知道他现在需要我,你让我去,我只站在他房外,如果他不让我进去我肯定就不会进去,舅舅让我去吧,我现在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
见她说的言真意切,fèng睿渊微微的叹息一声,而后收回了牵制赫连箐的内力,赫连箐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去吧,他让我来照顾你拦着你,我如今放你出去,到时候如果他生气了不理舅舅了,小箐箐你可要帮我啊,不然舅舅多可怜啊”
“舅舅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怪舅舅的”
赫连箐很认真的说道。
赫连箐一路狂奔来到了北堂文璟的寒月居所在,此时门外守着的侍卫是北堂文璟的贴身侍卫听风,寒月居内院里三层外三层守着一批批的侍卫护院,婢女等端着温热的铜盆进进出出,走进去的时候盆水清澈见底,可是出来之时,盆内的水便成为了粉色的血红。
那一盆盆,赫连箐来时,便看到三四个婢女端着带着血的盆子疾步走出。
她上前抓着一个婢女问道:“王爷情况怎么样了?”
婢女抬头,一见是赫连箐,立刻皱着眉头摇摇头:“王妃,奴婢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到底如何,她们不在近身伺候,而是隔着幔帐,低垂着脑袋,什么都看不得。
赫连箐着急万分,甩开她,几步上前,却在门口被听风拦住,听风因为此次北堂文璟是为了赫连箐受伤,所以对赫连箐有着不满,见赫连箐前来,眸底冷酷而犀利,伸出坚硬如铁的手臂,拦住了她。
“三小姐,王爷负伤了,您还是别进去了,房中血污太重,您进去会耽误太医诊治,您就好好的回房间里面待着,别给我们王爷添乱了”
赫连箐听到他的话继而一怔,抬头,冰冷的目光像是啐了毒的寒刀般直戳听风的目光,四目相对,听风竟然被她那种强大而冷漠霸道的气势给震到了,微微皱眉。
赫连箐如今迫切的想要知道北堂文璟的情况,哪里是一个听风能拦住的,听风如今不让进,赫连箐哪里肯配合,尤其这个听风话里话外带着无限的讥讽,但却让赫连箐又没有办法反驳。
他是护主心切,一切为了小北北罢了。
“让开”
赫连箐不知何时从腰身中抽出一柄软剑,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接抵在了听风的额头中间。
听风微微一怔:“三小姐,你这是何意?”
“你挡着本小姐的路了,滚开”
“三小姐,你这样让属下很难办,王爷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任何人包括您在内”
听风不会轻易被威胁,瞬间从腰间正准备要抽出剑与赫连箐对阵,还未抽出,手便被空中投掷而来的硬物所伤,啪嗒一声剑落在地上,砸出了一阵闷响。
“谁?”
fèng睿渊高大的身躯忽然从天而降,皓白如雪的容颜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睿亲王”
听风见是睿亲王并不是所谓的刺客,神色略微放松。
fèng睿渊上前看到地上呢掉落的长剑,皱了皱眉头,怒斥道:“听风,本王知道你护主心切,但是你要清楚,你家主子是宁愿他自己受伤也绝对不愿有人伤害小箐箐分毫,你却在他性命垂危之时,不仅不去想着怎么保护小箐箐,反而拔剑与她对峙?若是你家主子醒了,你该如何交代?”
“属下一心为主子”
听风言下之意,他并不承认刚才做错了。
fèng睿渊摇摇头,这孩子可真是有些愚忠啊,看来小文璟平日里肯定没少教训他,就他这副硬朗的脾气得罪了小箐箐不知道多少次了,回头小文璟这一顿鞭子肯定是给下了。
fèng睿渊正想着如何与这个愚忠的听风解释,便听到身旁的赫连箐噗嗤一声冷笑道:“一心为主子?那正好,我是你家主子的主子,你现在拦着我,我直接弄死你,来人”
赫连箐发怒,直接冲着听风身后的亲卫队喊道:“听风以下犯上,将他给本王妃抓起来”
“你?”听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目光紧紧的锁在赫连箐的身上:“你无权命令亲卫队”
“无权?我可是璟王妃,这天圣皇朝谁不知道?我是璟王府的半个主子,你们最好搞清楚了”
赫连箐犀利的眸光一闪,震慑着众人。
众人皆不敢乱动,听风面色惨白,被赫连箐呛到了,在下属面前如此吃瘪的模样,实在是有些难看。
他料定这群下属并不敢对自己如何,但是赫连箐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确实是日后的璟王妃,是府内的另一个主子。
他们作为侍卫不仅要忠心与王爷,还要保护王府内每一个主子的安危。
北堂文璟躺在床榻上,听到赫连箐在屋外训斥听风等人,说道她是王府另一个主子的时候,为北堂文璟治伤的李太医分明看到深受重伤的璟王殿下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得兴奋的笑容。
他莫不是老眼昏花?
还是璟王受了什么刺激了,这时候这种剑伤疼痛程度是常人难忍,他怎么反而笑了呢?
北堂文璟本来是想要拦着赫连箐,这血污一片,实在是不想让赫连箐瞧见。
但是赫连箐却这般急匆匆的跑来,在外面气急败坏着急的样子,北堂文璟不想让她着急,暗中命令暗卫:“听风以下犯上,抓起来关禁闭让王妃……进来吧”
他本来想说,直接将王妃请回去休息,可是他闭上眼睛,眼前都是赫连箐焦躁不安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无朝看了看床榻上的北堂文璟,心里暗想,听风受的教训还不够,这次竟然还敢拦着王妃,王妃的话可比主上都管用,以后都要好好讨好他们家小王妃,不然就会像听风似得,直接被主上关禁闭。
关禁闭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赤身**泡在寒冰池水内足足九个时辰,不吃不喝,而后出来还要受到烈火炙热的烘烤,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不是人能忍受的。
无朝领命,吩咐了暗卫两人直接混在听风领的亲卫队中,此时亲卫队中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暗卫两人穿着侍卫装直接上前压制住了听风。
听风一愣,好嘛?这群人吃里扒外,竟然真敢对自己动手?
他还未说话,便听到无朝腹内传音:“听风,主上命我等将你关禁闭,你以下犯上,冒犯王妃”
听到北堂文璟醒了,听风不管关不关禁闭的事儿,也不再理会赫连箐,不反抗,不说话,很乖巧的随着那两名暗卫走了。
身后留下了一众面色惨白,身形略发发抖的府中亲卫,赫连箐冷笑道:“怎么了?后悔了?”
“王妃饶命,王妃恕罪,属下等认错了”
众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足足有三四十人,赫连箐清冷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来,身旁看戏的fèng睿渊正以为赫连箐会直接让众人起来,毕竟刚才听风已经被押送走,如果这时候收揽人心,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可是赫连箐完全没有这样做,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残忍的笑容,对着那三四十名侍卫道:“你们滚远点,跪倒园门口去,两两一组,扇对方巴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下,去吧”
扇巴掌?
竟然把堂堂璟王府亲卫队当成女人收拾?
这不仅仅是受体罚,简直还侮辱人家的心灵,太受创伤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fèng睿渊哈哈大笑:“小箐箐,你这也太阴损了,这太好玩了,他们是群男人,可不是女子,这样对着跪着扇巴掌,想起来就挺好玩,你们难道没有听到王妃的话吗?还不快点照着王妃的吩咐去做,惹火了王妃,可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咱们王妃有的是后招对付你们,说不定还有跪着搓衣板扇巴掌的体罚……”
经fèng睿渊这般戏谑的一提醒,众人瞬间醒悟,他们宁愿就这样跪在地上扇巴掌,也不愿意跪着搓衣板扇巴掌,那样更加娘们,他们堂堂七尺男儿,哪里能受的了那个?
传出去,他们还怎么娶媳妇?
“王妃,属下们甘愿受罚,您里面请”
刚才还阻拦赫连箐的一众人,此时立刻自动清路,为赫连箐让开了一条通畅的路,直达北堂文璟的房门口。
赫连箐冷哼一声,直接飞奔而去,轻轻的打开了门,里面地上跪着一排婢女,低垂着脑袋,手里端着治疗的各类药物。
屋内血腥味很重,湛蓝色的幔帐被放下,从外观上看,几乎看不到里面人的情景。
刚才在外面她还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她人刚走近,便听到床上北堂文璟忽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嗷:“啊”
赫连箐眼眸闪动着几分焦躁,疾步上前,伸手扬起了幔帐,入眼便是小北北苍白的脸色,瑟瑟发抖的身体,一床的血污
“小北北,小北北……你滚开”
赫连箐手中一扬,直接将年迈的老太医给扇倒在地,李太医惊吓过度,抬头看着北堂文璟,不应该啊?
刚才他为王爷拔出羽箭之时,那才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但是王爷当时却连哼一声都不曾。
现如今,羽箭被拔出,只要止住了血,然后包扎伤口,用药调养便可,他刚才的力道很轻,璟王为何会突然大叫?
这突然跑进来将自己掀倒在地的女子,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吗?
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了?
李太医坐在地上,一时呆愣的看着赫连箐飞快的跳上床榻,而后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瓶子,打开瓶盖就往北堂文璟的伤口上倒。
“三小姐万万不可,你这是什么东西,这伤口颇为严重,若是用了不该用的药物,那……”
李太医要阻止,却抬头扫见北堂文璟的面色,北堂文璟深邃的眸色透着狠戾,狠狠的瞪视着他,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就直接送他去死似得,璟王的眼神冷冽可怕,让他不寒而栗。
赫连箐哪里心情理会这个老头,被洒了药粉后,北堂文璟熟悉的抵唤着她:“箐箐,好疼啊,箐箐……”
“北北不怕,北北,一会儿就好了,你坚持一会儿,北北,不疼,箐箐在呢,我在呢,我守着你呢”
赫连箐紧紧的抱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胸口大力的起伏,眼神涣散,直直的看着赫连箐,又像是完全看不见她,只是看到眼前的一片模糊幻想般不真实,赫连箐见他这副样子,心疼万分,洗了帕子,擦拭着北堂文璟额头上的汗水,亲自为其熟练的包扎伤口。
见她这般熟练的动作,李太医更加惊诧,将军府的三小姐竟然还会治病疗伤?
听人说起当日在宫宴上三小姐的表现,他还觉得那些人或许是夸大其词。
今日却见赫连箐不似寻常家的娇弱千金,见到血污便吓得放声尖叫,而且还这般熟练为璟王治伤,女中豪杰四个字便赫然出现在李太医的脑海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下手重了?
为何三小姐包扎的时候,璟王这般乖巧听话,连哼哼都不曾,手紧紧的牵着三小姐的衣角,要他抬手便抬手,扶他坐起他便很听话的坐起来,完全配合着赫连箐的动作,赫连箐根本不曾费什么力气,人已经包扎完了。
随后,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璟王,在赫连箐包扎完后才又将身子腻歪在她怀里,嘶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箐箐,疼,箐箐,疼……”
李太医的嘴巴越长越大,这璟王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动你伤口的时候你不喊疼,这都包扎完了您却喊疼了?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北堂文璟自然是要配合赫连箐包扎,可不能累坏了他的小王妃,包扎完后,收拾妥当,他在躺在她身上腻歪,喊疼撒娇一气呵成,为的无非就是在他家小王妃这里占着便宜,巩固一番自己在小王妃心里坚定不催的位置。
赫连箐哄了他一阵,却不见好转,北堂文璟本来身体就不好,脸色惨白,此时青丝散落,显得更加虚弱不堪,赫连箐疼惜万分,从身后抱搂着他,脑袋抵在他的肩头,樱花瓣绯红的唇柔软的落在了北堂文璟的脖颈处脸颊处……
北堂文璟享受着来自小王妃温柔体贴的照顾,惬意的很。
李太医干咳几声,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有他一个外人在场,这二人都可以浑然忘我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如果他不在了,还指不定这两人要干什么呢?
他待在这里,可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了,哎,没办法,年纪大了啊
李太医轻声说道:“王爷,老臣告退”
李太医恭敬的弯腰等着璟王的回应,或者璟王您虚弱开不了口但是三小姐您开尊口也是一样,可是等了一会儿,这老腰都差点折断了,还不曾有人叫他起身。
李太医抬头望去,便见床上的璟王不知何时已经扑到三小姐身上,二人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老太医老脸羞红,也不再告退,人直接走了出去,出门精神还有些恍惚。
fèng睿渊敲了敲这老头的后脑勺,见着老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老头儿,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像是丢了魂儿似得,你这脸像是猴子屁股,怎么这么红?里面出了什么事儿,难道说小箐箐进去了,那两个人浑然忘我滚床上去了?”
被fèng睿渊一语戳中,李太医脸色更加涨红,神色闪烁,直接落跑。
fèng睿渊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弯了腰:“哈哈哈,太好笑了,这老头儿可真不经逗,不过……看他这副样子,难道说真的被本王猜对了?”
fèng睿渊装作关心外甥的好舅舅,其实是想要窥探小箐箐与小北北二人究竟在房中做了什么,逼走了李太医。
他蹑手蹑脚的直接进了房中,不过还未看清里面的情景,赫连箐便已经打开了幔帐,从床榻上下来。
赫连箐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望去,只见fèng睿渊一袭月光锦白色的袍子,缓缓的走来,像是做贼般蹑手蹑脚。
但是他出身尊贵,举止优雅,再配上他那副妖孽迷惑众生的的绝美容颜,根本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贼,而是贼中之王。
fèng睿渊本来是想进来偷看,没想到一进房便看到了小箐箐,被发现,立刻唇角上扬,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呵呵……小箐箐,舅舅来看看小北北如何了,刚才舅舅看到太医离开了,是不是小北北醒了?”
赫连箐也不揭穿他,见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道:“刚醒来一会儿,如今又睡下了,舅舅好意心领了,等小北北完全清醒后,我自然会告诉他舅舅是如何关爱他的”
赫连箐将关爱二字咬的极重,fèng睿渊想到自家那阴晴不定的外甥,如果让北堂文璟知道自己是来偷看的,那他的麻烦就大了,趁着北堂文璟没醒,立刻上前与赫连箐攀关系。
“小箐箐,舅舅对你不错吧”
fèng睿渊邪魅的眸底亮闪亮闪的。
赫连箐看了他一眼:“舅舅到底有什么事?”
“小箐箐,既然小文璟睡下了,你从昨日也未曾吃东西,不然舅舅请你吃饭吧?”
没办法,谁让他将小箐箐放了进来,以他对小文璟的了解,这要是等他醒了,绝对会和自己决裂。
如今只能想尽办法从赫连箐这里入手,小文璟是听小箐箐的话的,如果小箐箐喜欢他这个舅舅,到时候他将小文璟直接拐去fèng麟国,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请我吃饭?”赫连箐看了他一眼:“去哪?”
“小文璟都病了,咱们也不适合去别的地方,不如就近吧”fèng睿渊说道。
“就近?”赫连箐问道:“那是哪?”
璟王府四周并无好的饭庄酒肆,连个茶馆都没有,fèng睿渊难道是路痴?
“王府呗”
fèng睿渊厚颜无耻的说道。
赫连箐冷不丁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王府还用得着你请我吃饭?这本来就是我家,我是主你是客才对吧?”
fèng睿渊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就不要分你我了,小箐箐你说舅舅说的对吧?”
没错,大家都是一家人,舅舅也是你的亲人啊。
赫连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满脸不耐的道:“舅舅,我说话算话,肯定不会让小北北生你的气,所以你没必要这样,饭我就不吃了,如果你饿了,王府的厨房出了门往后拐便是,我还要陪小北北,恕不远送啊”
“小箐箐,你不要这样冷淡嘛,舅舅……”
“原来是舅舅来了啊咳咳咳……”
床榻上忽然传来北堂文璟虚弱的声音,赫连箐忙上前打开幔帐,露出了北堂文璟憔悴不堪的面容。
可即便是如此,fèng睿渊依旧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探头看着里间的情形。
“咳咳咳,舅舅来了?”
北堂文璟问道。
赫连箐语气透着关爱,点点头道:“恩,舅舅,小北北醒了”
“哦哈哈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小箐箐你好好照顾他吧,舅舅就先不进去了,舅舅身上寒气太重,怕感染了他,你好好照顾他,舅舅先走了啊”
fèng睿渊刚转身,便听到身后北堂文璟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咳咳咳,舅舅,咳咳咳,你刚才说箐箐对你冷淡?”
fèng睿渊手中的折扇吓得差点掉落地上,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说道:“不,绝对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绝对的,舅舅什么都没说过,舅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fèng睿渊说完就开溜,人还没走到门口,北堂文璟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前几天刚得到消息,北汉朝紫灵公主已经追去了fèng麟国,非你不嫁,咳咳,舅舅,这件事情若是被……”
若是被fèng鸣轩知道了,那条巨蟒才不管来的人是公主还是皇后,直接一口吞入腹中,化个干脆。
此时北堂文璟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是报复
“紫灵公主?”
赫连箐饶有兴趣的说道:“听闻北汉紫灵公主文武双全,乃天下第一美人,舅舅好福气啊”
fèng睿渊浑身一个激灵:“这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事儿你们可不要说了”
“咳咳,舅舅放心,这事儿是昨日刚到我手上的,不会传言出去。”
“那就好,那舅舅就放心了”fèng睿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听到北堂文璟说道:“只不过,昨天消息刚到,那折子便莫名失踪了,不知道被什么人偷了去,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是不知道那偷折子的人……”
fèng睿渊一听,立刻胯下了脸:“小文璟,你是不是打算害死舅舅,啊啊啊”
随着几声尖叫,fèng睿渊的身子消失在屋外。
“小北北,紫灵公主真的去了fèng麟国?”
“骗他的,谁让他刚才偷听”
“你可真够坏的”
赫连箐笑着说到。
……
赫连箐服侍北堂文璟喝了药,北堂文璟睡下后,她找来了昨日被刺杀时还生还的侍卫查问。
当日侍卫还剩下不足十人,其中听风还被关了禁闭,不知道被关到哪里去了。
“你们可看清那黑衣人的长相?”
“回禀王妃,未曾,他们都用黑巾蒙着脸,根本看不到。”其中一名侍卫说道。
“那他们的武功路数你们能猜出来吗,或者看出一二?”
赫连箐问道。
“禀告王妃,那日属下与黑衣人几人交手,似乎那几个人的路子属于南山匪派”
“南山匪?”赫连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她并未得罪南山匪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可是昨日那些黑衣人却只追杀她一人,北堂文璟显然是被她连累的。
她必须要找出这批黑衣人与幕后黑手,解决掉,不然她身上存在这样的安全隐患,如果不扫除,时不时来这么一下,伤到小北北就不好了。
昨日她是从宫中回来,难道说是慕容贵妃暗害自己不成,又派出了杀手来追杀自己?
或者说是皇后?
昨日府内来传自己入宫的婢女又是赫连坤的人,将军府中的人必定有人与外面里应外合,想要置她与死地。
到底是谁?
在她成功脱险后,半路上暗杀她
“王妃,那南山匪是南山派一处穷凶极恶的匪患,朝廷每年派军队去围剿,却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那些匪患在南山地带,那里地形险峻,匪患存在已久,逐日壮大,听闻里面的大当家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威武大将军之子,手下的死士个个英勇善战,都是精锐的兵队”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昨日那些黑衣人那般难缠,竟然连璟王府内的侍卫都挡不住。
人家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就如同自己在现代时期每日接受苦不堪言的训练,而王府内的侍卫则是保家护院罢了,面对那样一群彪悍的军队,自然是甘拜下风。
“既然如此,昨日咱们是如何脱险?你们知道是谁救下的咱们?”
赫连箐眉头一挑,深邃的眸子逼视那几名侍卫,那几名侍卫也是完全理不清头绪。
纷纷摇头:“禀报王妃,属下等解决完手头的黑衣人,去的时候,睿亲王在那里,估计是睿亲王带人过去的。”
“是舅舅啊?”
赫连箐淡淡的说道,随后招呼众侍卫退下。
原来是fèng睿渊救得人,看来这次又欠了舅舅一次人情
南山匪吗?
赫连箐趁着北堂文璟睡下之时,去了御安堂,此时她进出御安堂并不会引起人怀疑,因为璟王病重。
“主子,你没事吧?”
赫连箐一进门,蓝衣便着急的四下打量她一番,在看到她完好无损后方才松了口气:“属下当日接到消息立刻带人前去救援,可惜……”
赫连箐当时遇险的地方就在御安堂身后的那条街,所以她不奇怪蓝衣阎日等人会派人援救。
“可看清是何人救走了我与璟王?”
“这事说来实在是太奇怪了”阎日坐着轮椅徐徐进来,皱着眉头道:“主子,当日我们赶去的速度并不慢,但是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正好被你们看到fèng睿渊救走了我们?”赫连箐已经从侍卫口中得知,所以这会儿她只认为阎日等人看到的是这个。
阎日与蓝衣目光相对,纷纷摇头。
见两人从未有过的肃穆之色,赫连箐也收起了调侃之意,坐了下来,态度颇为认真的道:“说吧,你们到的时候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很奇怪,地上除了血迹,尸体竟然全不见了”
蓝衣想到昨日的情景,血液淌流满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发现,她们还以为主子遇到了危险,正着急准备四处搜寻,却又得知主子在璟王府内。
奇怪的是,激战这般惨烈,主子却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璟王府
“没有尸体?这确实奇怪,昨日那群黑衣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甚至更多,若是fèng睿渊救走了我们,那么当时即便是黑衣人败退,留下的尸体也不在少数,璟王负伤,fèng睿渊哪里会有心情指挥人处理地上的尸体?而且你们过去的速度并不慢,这不合常理”
赫连箐眼皮猛然一跳:“不对”
“主子您想到了什么?”蓝衣低声问道。
赫连箐将刚才蓝衣阎日的话与在璟王府内的侍卫串联在一起,迅速的发现了纰漏。
“不对,你们说你们赶去的时候只看到血迹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当时fèng睿渊不在场?”
“是的,主子连尸体都不见了,哪里还有其他人?”
“那就是了,昨日我在璟王府问过那几名生还的侍卫,听他们说到那边援救的时候,正好看到了fèng睿渊,是fèng睿渊救了我们,但是……”
赫连箐目光深邃,脸色一变再变:“你们的速度应该比那群侍卫快才对,你们到的时候空无一人,他们却看到了fèng睿渊,我自然相信你们不会说谎,那么说谎的便是那群侍卫了”
蓝衣疑惑的问道:“他们为何要说谎?难道说根本不是睿亲王救下的主子和璟王,他们知道是谁却隐瞒不说?”
“他们可是璟王的贴身侍卫,根本不会背叛璟王,如果是璟王自己……”
阎日低语几句,恰好被赫连箐听到,赫连箐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的瞪视着他:“绝对不可能,小北北是不会骗我的,再说北北不会武功,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
阎日心里暗想,谁知道他坐在轮椅上会不会是装的?
坐个轮椅就能装残废的事情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不就是为了懒得走路坐在轮椅上耍帅嘛
那为何璟王就不是?
唯一真相的阎日却被赫连箐一股怒火直接扑灭了心中所想,根本不敢在盛怒的主子面前提及。
“璟王府内一定有内应,那几名侍卫有着很大的问题,或许是有人暗中保护北北,既然是保护他的,那不管此人是谁,相信他对北北并无恶意现在当务之急,你们查清南山匪患之事,像我报告”
“是,主子”
赫连箐拿着药上了马车,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暗中出手相救的高人到底是谁?
和北堂文璟有着什么关系?
马车驶离御安堂不远处,便有人强制拦住了马车,只听到车外传出一声:“车内坐着的可是将军府三小姐?”
听到这个厌烦的声音,赫连箐忍不住皱眉,不做理会,直接吩咐车夫道:“继续赶路”
她这样一番举动惹恼了车外之人,马车外有着两帮人争吵,赫连箐烦不胜烦,须臾,马车的帘子便被人从外面撩开。
“三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哦,刚从御安堂回来,这车上一股子草药味儿,难道是璟王又病了?三小姐可真是辛苦啊璟王三天两头的病着,三小姐以后天天跑御安堂的日子还多着那”
赫连箐冷漠的扫视着眼前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忍不住扬起一抹冷笑道:“我家男人只是病一下吃点药就好了,可不比某些人的男人,这辈子恐怕见不着了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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