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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范宅门口的大街上,凌曦一行人下了马车,凌曦就感觉到被范闲拉了一下,随后就听到范闲道。
“若若妹妹,你和范思辙先回府,我借你的凌大哥用用。”
原本凌曦还在好奇,按道理说今天应该是范闲遇到鸡腿姑娘林婉儿的日子,怎么一直没动静,凌曦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影响了这一切。不过听到范闲的话,看来是要来了,不过,凌曦肯定不会让范闲抢先遇到林婉儿的,毕竟现在的凌曦有一点念头,要是两人都看上眼了,凌曦只能用一些手段了……
“范闲,你要带凌曦哥哥去哪里,我也要去!”范若若有些疑惑,怎么刚回来,范闲就要带凌曦出去,是不是想带坏自己的凌曦哥哥。
“若若听话,你和范思辙先回去,我和范闲有事要去做。”
凌曦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范若若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哦,凌曦哥哥记得早点回来,还有不许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知道了!快回去吧!”
凌曦看着范若若领着范思辙进到府中,就看着范闲,知道范闲有好多想问的。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就这样凌曦和范闲离开司南伯爵府大门。
……
范闲想了想道。
“凌大哥,想不到我们居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人。”
“是啊!真是他乡遇故知,不过你可不要怪我,这么久没告诉你。”凌曦叹着起道。
“怎么会呢?不过凌大哥,你觉得奇不奇怪,怎么我们刚来京都,就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会不会是……”
凌曦知道范闲要说什么,不过作为了解剧情的凌曦来说,自然不可能告诉范闲一切,只能慢慢点破。
“不是柳氏,因为她不会这么傻。”
“那凌大哥知道是谁吗?”
凌曦自然不会告诉范闲,毕竟要一步一步来,这些只能让范闲自己去找,要不是说的太多,容易引起范闲的怀疑。所以凌曦只能假装的摇了摇头。
范闲见凌曦的模样只能叹一口气,不过则是有些好奇道。
“那凌大哥,你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林婉儿。”
凌曦想不到范闲居然会问这个,不过林婉儿,凌曦确实没有见过,又是只能摇了摇头道。
“没见过,不过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范闲听到凌曦的话,把范建在书房跟他说的话,告诉了凌曦,范闲觉得这个凌大哥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告诉倾诉的人了。
“凌大哥,你说万一我不喜欢那个林婉儿,你觉得我要不要退婚!”
凌曦心中肯定是想说最好不见,直接退婚的好,但嘴上却道。
“这个不好说,不过要退婚尽早,如果见到本人在退婚,肯定会让人颜面尽失。如果对方不喜欢你,也不要强求,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最后,范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儋州我给你安排的贴身丫鬟秀儿了,要不是以前怎么会这么维护她。”
凌曦话刚说完,范闲则是有些害羞道。
“凌大哥,这你也看出来了。”
“没什么看不出来的,既然喜欢,就不要让别人等,要知道青春就那么一次。”
“恩,知道了,凌大哥。”
……
不知不觉两人闲聊就来到了天河大街侧向的一个巷口,往远处望去,各部的衙门还在开门办公,各式建筑飞檐如凤,翘指天际,最远处,一个方方正正毫无特点的房子,正杵在那里,看上去阴暗的厉害。
来到监察院门口,看着这幢青石灰岩修成的楼,范闲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衙门也太难看了些,和周边那些古色古香,流檐静壁的建筑太不合调。
“凌大哥,师傅说来京都之后,让我们去检察院找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进楼去,四周经过的官员和路人都是用很奇妙的眼光看着凌曦和范闲。
凌曦则是知道为什么,但范闲有些好奇不解。小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确认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才抬起头来,但四周好奇的目光依然没有半点变化。
于是范闲小声的朝着凌曦道。
“凌大哥,他们怎么这样看我们。”
“我哪知道!你去问问他们不就行了。”
凌曦刚说完,范闲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书吏,看着对方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范闲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紧张,但又有些亲切,似乎找到了费介老同志的那种特有味道,甜甜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张死气沉沉脸的主人,也和监察院楼里其余人一样,用很奇妙的眼光看着范闲,半晌之后,才说道:“你好。”
这两个字说的有点儿生硬。
范闲咽了一口唾沫,微笑问道:“实在是冒昧,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要盯着我们看。”
那人笑了起来,露出惨白的牙齿,他发现这个有着微羞笑容的年轻人很有意思,反问道:“如果在一个从来没有陌生人进来的地方,大家忽然发现了一个陌生人,你说,大家难道不会盯着他看吗?”
范闲恍然大悟,接着又是满心不解,问道:“这里不是监察院衙门吗?朝廷机构,难道从来没有陌生人来办理公务?”
那人指指门外,好心地解释道:“你看看那边。”
范闲看了一眼,发现监察院门口没有什么人,而那些行人也是隔的老远便绕到街那边行走。
那人笑了起来,笑容显得有些恐怖,两颊的老皮都皱到了一处:“京都人向来是躲着我们衙门走,至于公务,我们监察院从来不办公务,只办院务,而陛下明旨,院务不允许其他六部衙门牵涉其中,所以我们与其它的衙门向来没有什么来往。”
范闲苦笑道:“原来如此。”
“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吗?”那人微笑着。
范闲马上从袖中指头捏了一块碎银子塞了过去,礼貌问道:“请问费介在吗?”
那人愣了愣,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紧接着,范闲便发现对方的神情不再是先前的漫不在乎,而变成了恭谨之中带着一点畏惧:“您找费大人?”
说这话的同时,他指头极漂亮的一弹,将范闲塞过来的碎银子弹回范闲的袖中。范闲眉头一挑,知道对方这一手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漂亮的很,至少在手上功夫浸银了十几年,才会如此准确,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似寻常的监察院官员,竟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