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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殇绳子挂树上的时候,星星几乎到了我们的正右方,后来一人的绳子偏离了,我们想着对面有人,总能会和,就让他独自跟着绳子子走,当时的绳子在我们的右前方,偏离之人走的方向正对着参照的星星。”顾丰回忆着当晚的情形。
白靖娴插言:“那是什么时候,星星在你们的正前方的?”
“没有,一直都没有,我、无殇和你们称之绿卫的另一人继续走,就碰到了绿卫的对面人,当时的星星依旧在右上方,之后我和无殇的绳子分开了时,星星没有继续向上,反向去了右下方。”
“直到找到无殇的对面人,星星回到了正后方,当时我是慌乱的,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我的绳子上,可找到对面的那一刻,不是起始点,而且人还没了气息,这时发现星星去直接在了左上方,却距离好似近了,于是我赌了一把,朝着星星走,果真就出来了。”
顾丰说完,白靖娴拿起自己面前的纸,神色凝重。
顾丰和谢居安凑上前去看,皆是一头雾水,不知白靖娴画的是个什么,图上一个半圆,顶端一个圆点,向下一条直线。
垂直于半圆上的圆点,于半圆的上方,又一圆点,对应的纸张的最下方也有一个圆点,三个圆点在同一条直线上,
从下方的圆点,一条弧线向上,在距离最上方圆点右下两指的地方停下了,从停下的地方又向下一条弧线,穿过下方的圆点,成弧线一路向上在距离最上方圆点的左下方两指的地方停下。
“这是什么意思?”
白靖娴把纸平铺在桌上,正对着谢居安和顾丰,无殇也在一旁看着。
白靖娴指着半圆:“这是你们发现土质不同的分界线,圆上的点就暂定那晚你们出发的地方。”
看他们三人点头,白靖娴继续,点着最上方的点:“这是顾丰做参照的星星。”
指着向下的直线:“这是你们去时走的路,末端就是你们要返回的地点。”
接着指向最下面的点:“这是你们要返回时,星星的所在。”
顾丰好像明白了,接着指右边的弧线:“这是我们回程星星的移动的痕迹。”
白靖娴赞许的点点头,看谢居安仿佛也明白了。
“可是星星是不会动的,也就是说相对于星星来说,你们回来的时候一直在转圈,还不是向着同一个方向。”
说话间指着最上方圆点,右下两指处的折回点:“你们在这里,直接转头向着反方向走了。”
顾丰和无殇的面色十分难看,他们并没有转弯,更不要说直接跳投反着走了。
“没有,我们一直是跟着绳子在走,就算是有偏差,也是斜着的,不可能相背而行。”
顾丰眼神示意白靖娴,无殇说的是真的。
白靖娴接下来的话,让无殇彻底凌乱了。
“顾丰,去的路上你有观察星星吗?”
“没有,去时我以为星星在背后,就没去看。”
白靖娴语气低沉:“也许,你们进去的时候走的就不是直路。”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一结论,可是事实却就如此。
顾丰拿起桌上的纸,陷入沉思:“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星星是不会移动的,我们走的确实是直路,回程的时候更没有反向折回,难不成是山在动。”
白靖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未尝不可。”
谢居安看傻子一样盯着白靖娴:“你是腿伤了,不是脑子。”
白靖娴撇撇嘴:“那你说,是什么回事。”
“无殇,你确定你们没有产生幻觉,或者说是被什么所干扰?”
无殇看看顾丰,语气坚定:“没有。”
谢居安还是不信,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屁股重重地坐下:“我明天亲自去一趟,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白靖娴看谢居安这副样子,决定叫醒他:“李承显聪明吗?计谋筹算可不如你?”
谢居安被白靖娴猛然提出的无关问题惊住,一时有些结巴:“我……我自是不可比。”
“那红卫呢?”白靖娴追问。
“能力自也是不弱的。”谢居安虽然不情愿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那他们人呢?”白靖娴的表情越发严肃。
谢居安吃瘪,垂头丧气地坐着,闷不出声。
顾丰放下白靖娴画的图,又抓起一旁的土:“说说这个吧。”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山中应该有机关,这个机关是由铁制成,而且还在地下。”白靖娴语气淡定的说出大胆猜想。
谢居安坐直身子:“你是怀疑这有味道的土,是由大量的铁锈而变色。”
白靖娴点头,眼睛扫向桌案上的土:“山中的私兵数量不小,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如若猜想是对的,铁在潮湿阴暗的地下非常容易生锈,加上雨水的侵入,日积月累土中自然会带有铁锈的味道。”
听完白靖娴的分析,谢居安目光变得锐利:“无殇,叫橙子、橙卯来和黄卫过来。”
白靖娴安静的等着,谢居安的能力是她不能匹及的,她不过是仗着胆子大,乱猜的,要想着手去查,好要谢居安出手。
无殇的速度很快,少顷便带了人回来。
“橙子、橙卯,你们二个趁夜去荆州府库,查看近几年的铁矿进出记录,黄卫你们四人探查附近所有的打铁铺,贴别是临近山脚的铺子。无殇,你自己选两人,连夜去往知州,查看铁矿的情况,明日日落前必要赶到,之后查看知州府库的记录,看看是否相符。”
等一切安排妥当,谢居安走至桌边拿起白靖娴画的图,额头上皱纹似是能夹死蚊子:“如果真的有机关,你可推算的出来。”
“不知道,现在能用的线索太少了。”白靖娴的声音很轻,明显没什么信心。
谢居安听到她这样说,也是无奈:“明日,我会派人走访,今日不早了,休息吧。”
“好。”白靖娴一手撑着桌子刚起身,顾丰快步过来又抱起打横。
谢居安一时的呆愣,“你”,话还没说出口,顾丰已经抱着白靖娴走了。
原地踱步,叹了口气,谢居安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