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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记的凉皮还没开张,换成粥好不好,你胃也不舒服”“肚子疼装个热水袋,我上回买了放你家的,就在左手床头柜。”陈萝在后面竖着耳朵听。听着听着。
大约知道是谁想到待会儿他要走,去见另一个人,女孩的呼吸渐渐放缓,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察觉到身后人不对劲。男生光着身子起来,穿上浴衣往厕所去。
他坐过的地方,垫子弹回,连浅浅的窝都没有。手摸上去,只剩点很快消散的余温。陈萝站起来,追到卫生间许一暗站在洗手台前,侧对镜子,垂着眼睛小声说话,她光着脚悄无声息过去,像个幽灵,从后面抱住心心念念的男人,闭上眼睛,垫脚亲突起的肩胛和陷下去的脊柱沟。
本想咬住皮肉,叫他也疼,但是一口下去,除了磕到肌肉,疼了自己,没别的效果,他侧头。看她一眼。大手扶住女孩即将倒下的身体,强迫她站稳。陈萝拉住他的手,死死的。
突来的软弱和自卑差点将她压倒但是现在就被悲伤淹没的话,两人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她不想和他只做交叉线,只有一个交点,她想和他一直纠缠。一直一直。男生抿着唇。
黑色的眼睛直直看着镜子镜像里,陈萝最终还是脱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雪白单薄的后背,一节一节突起的脊骨,和当年的嶙峋青涩如出一辙。许一暗下颌收紧,脸色有些白。大概就这样了吧,她再喜欢他,也忍不了的。
陈萝并不是花言巧语骗得来的女生,他很清楚,她的自卑来源于自傲这种骄傲隐藏得很深,逼着她装出淡漠怯弱的姿态,不停和周围的世界做对抗。
他快压垮她了。男生垂下眼,伸出的手慢慢收回,他不能仗着她的喜欢,为所欲为。女孩跪在地板,膝盖磕出咚咚的硬响,爬到前面,颤抖着解开浴衣腰带,一把握住彻底软掉的肉棒放到嘴里。娇软的小舌撵过棒身,耐心顶开包皮,缠着渐渐硬起来的guī头来回啯。啧啧的响声,听得他头皮发麻。
jī巴的味道本来就重,更何况是刚干过的jī巴他低头看她。有些震惊。“陈萝”男生捂住话筒,声音有些抖。是了。
她是发旋逆长,浑身反骨的女生。要或者不要,轮不到他来为她做决定。酥麻的感觉密集袭来,一边同王菡讲话,许一暗脸上浮现出难耐的欲色。
男生微微仰头,腹肌因为僵硬的呼吸,时隐时现。更因为她的固执,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惜和占有欲。想操她。好想操她。男生主动挺臀,按住她的脑袋往胯下撞。也许这个世界,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爱他的女人。
“嗯好”许一暗舔舔唇,摸她脸。“对我会提前到的”“没现在没做什么”
肉棒完全立起来后,女孩只能收起牙齿啯住guī头。手指扣到穴里,挖出属于他的精液涂到肉棒上做润滑剂。
很小的手耐心撸动包皮,嘴巴吐出guī头后,便沿着突起的青筋一直吻到鼓胀的卵蛋,她亲一下,又亲一下。听到他还在讲电话,便狠心含住一颗蛋,死命去吸。“呃呼”紧窄的臀部骤然紧缩。
许一暗爽得射出一股,猛地按住马眼,强忍了射精的欲望,大手摸下来捏她下巴,等挂掉电话,男生单手把人扛在肩膀,抱出去直接甩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插进去就是一顿狂操。啪啪啪的声音响得让人脸红,她说疼,他说忍着。她说“我爱你”
他便抓住她腰,一下下往里打桩。发狠道“操死你!”可怕的闷响在房间回荡,她固执的样子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心上,让他又恨又爱。
“你爱我什么?”许一暗亲住怀里的女孩,不许她呼吸,手脚收紧,铜墙铁壁般勒得人骨头吱吱作响。
“每一点包括你不爱我这一点,”陈萝红着眼喘息“许一暗,你不用爱我只要把我操烂在这床上操死我操死我就好”她叫得脖子都红了。
后背绷出笔直的曲线,他反倒没了声,只是一个劲往里入。有的话,他没资格说,也不敢说。
男生最后半蹲在床,托着她的腿往下激射,这样的姿势,射进去的精液因为惯性根本流不出来,他把肉棒埋在里面很久很久,撤出来,俯身捧着女孩屁股亲那红肿的小肉豆。“陈萝”“嗯?”“陈萝”
“”男生亲她肚脐,靠在柔软微颤的小腹,反复念她的名。像是有很多想说的。女孩揪住他短硬的发,手指摸过眉眼鼻口,摩挲有些凉薄的唇,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去吧,我也该回家了。”许一暗翻身望她。
女孩侧过脸,去拿丢在一旁的内衣,他目之所及,只有乱掉的黑发垂在平薄的肩,黑白分明,美得明晰,这样的女孩儿,本来想诱惑谁都可以。却偏偏要喜欢,要爱他。男生坐起来,声音沙哑“我能抱你睡会儿吗?”陈萝已经套好裤子,脚被压狠了还有点抖,站也站不稳“我还有事。”
“什么事?”“捡菜、洗衣服”“就一会儿。”“好吧。”她穿好衣服坐回去。
许一暗将人箍在怀中,睡了小半个钟头,醒过来看着女孩头顶逆时针生长的发旋,低头蹭蹭。
“对不起对不起。”陈萝睡着的,呼吸声很均匀。精致的五官就像森林里的睡美人,他望了望,留张纸条,把钟点房改成一天,出去买蛋糕拎回来,又坐一会儿才走。女孩睡到中午起来。
望着奶油蛋糕怔了怔,一口口吃完,觉得包装上的彩色缎带怪可爱。都拆了装在口袋的,又想着这应该是他给的补偿,反复摸了,看着垃圾桶发呆。
也许以后还会收到无数个这样的补偿,那这缎带也就不稀奇。将缎带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她捡出黏在脖子上的短发,关门离开。陈萝没拔房卡。
许一暗稍晚回来退房,看到随意扔在垃圾桶的蛋糕盒,脑海闪过那晚她小心翼翼装好棒棒糖的样子。腼腆惊喜的笑脸太过明亮。
导致他晚上做春梦,也总是亲那张荡着笑意的脸。男生坐在床上,抱过枕头嗅了嗅。好像还有她的味道今年的暑假和往年没什么不同。
她在家帮忙,教着表弟写作业,旧书摊买了几本高年级的教科书,有空就看。手头有钱,本来想买盆绿萝回来,想到被油烟熏黑的窗口又放弃了。
那小三轮上的绿萝叶子肥厚,油亮油亮的,鲜活得要命。沾上油烟她瞧着难受,植物恐怕也不会好过。如果它们有知觉的话。距离许一暗离开已经有两星期。
男生时不时给她发信息,偶尔附带一张图片,有的是风景,有的是活动现场,他给她发金龟子的照片,说那边环境保护得很好,许牧野在外面抓到一只,高兴得到处跑。“这虫力气挺大,我小时候还有,现在看不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