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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这个东西总之是要证明的,单凭一腔信心说服不了什么人。
而陆心蕾需要说服的这些人正好是这个最不缺乏信心的年纪里,最不缺乏信心的一批。要在他们的面前和心中占据一个让他们尊重的地位,没有什么比在他们自傲的领域展现实力更快的方式了。
这些认为她只是“有点实力,但是场外因素影响太大,名不副实”的人可能出发点并无恶意,在校队,高校联赛以及继续向后的这条路上稳健地走下去需要的终究还是硬实力,虽然在这个大流量时代,女孩在个人实力之外的那些元素能够让她吸引到的关注度远远大于其他同等水平的选手,但是谁都不清楚这样的关注度究竟是优势,还是让她毁在这条道路的岔路上的娱乐至死。
“电竞这东西还是让男生来吧”。
虽然他们没有直说,但是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女孩确实能够嗅到这样的味道。
无可厚非,社会的观念如此,作为社会的一环节,面对这样的现实,一时间也确实无能为力。
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把事实打出来,放在台面上,让所有有眼可看的人看到。
简单明确,但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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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这样说,流量和关注度这些东西在能够让一个人或者一些人迷失本心的同时,能够带来的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电竞这项运动说在本质上也依然是大时代里娱乐至死的一部分,没必要无视乃至看不起所谓的流量,除非非常地和钱过不去。
在征得了校队队长原则上的同意之后,拥有着战鲸主播这一层身份的陆心蕾也就堂而皇之地在自己借用的直播间里加上了“?大校队”这样的头衔,就这样在新赛季重置后的天梯比赛里开始了新一轮的从零单排。
不过这一次的.asxs.明显也更高,上赛季从万古流芳到冠绝一世的疯狂33连胜让女孩账号的隐藏权重分提升了一大截,在几局定分赛之后她也明显能感觉到了来自游戏层面上的压力,这对她来说不免是一种新鲜的感觉。
放在整个主播圈子里都鲜少见到的恐怖连胜也迎来了终结,最终定格在了37的数字上,不过虽然这一赛季的十局定分赛战绩只是八胜二负,但最终的出分却要高于第一次的定分赛。
5500分整,但是最终的段位依然是“万古流芳V”。
“现在定分赛最高就定到5500分的,”这一点和另一个世界中的印象不同,在那里,十局定分赛最终出分最高不过3500分,“段位估计肯定不止万古5,再打两把应该会直接往上跳几段。”
考虑到陆心蕾的特殊情况,为了避免上一次的尴尬再度发生的蔺同光在接下来的几次队伍线下集训里都把地点选在了学校的机房——这里的机器配置说实话并不能和那些专业的电竞网咖相比,但是收费却并无不及。
这种没有性价比的行为也让其他的校队成员对这种偏袒颇有微词,但是在看到女孩确实打出的定分赛成绩的时候,这种怀疑和不信任就被打消了大半。
能够十场定分赛定到5500分这个顶分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了避免一些确实实力不俗的玩家由于过低的出分而长时间在低分段获得并不优秀的游戏体验,这个世界里的Dota引入了完善的ELO,或者说玩家实力权重系统,它能够较为精确地通过辅助能力,参战能力,输出能力,推进能力等等的多角度数据分析一个玩家在过往对局中展现出的个人实力,并主要依据这个个人能力权重来为不同的玩家匹配不同的对手——这一点在定分赛中表现尤甚。
定分赛中的匹配对局与玩家的天梯MMR和段位完全无关,会参考的只有这一个隐藏在游戏服务器中的六维雷达图,而在权重整体较高的对局中,定分赛胜利能够获得的天梯积分也就明显更高。
简单来说,能够在十场定分赛打完后来到5500分的玩家,在整个游戏生涯中的表现都是堪称顶尖的。
这样的事实虽然分量并不算非常够,但是已经足够压下一些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了——虽然校队中的这些人各有各的性格和想法,但归根结底他们还都是Dota这款游戏的核心玩家,对其他和自己水平相当,甚至可能更高的玩家,他们也是会诚恳地报以尊重的。
有了这样的基础,陆心蕾能够在竞争进入名单的高校联赛里出场也终于算是实至名归了。
“出场名单可是很难排的,”蔺同光也这样向她说明过,“就比如我,我和VT的二队有签协议,如果这个赛季我们的队伍能打进全国的季后赛决赛,而且我本人的一线队出场不少于7场,我就能够直接免去青训选拔进入他们二队的阵容。”
“其他人的合同应该也是这样吧。”
“没错,”已经大三的他点了点头,“这个合同其实更多也只是个意向,能打进季后赛就意味着你肯定能够进入一些队伍的视野范围,很多C联赛中流队伍,或者C2联赛想要打出成绩的独立队伍都会关注这个比赛里打出来的年轻人。”
“然后这个合同就是让其他队伍死了挖角的心?”陆心蕾大概明白了其中的运作。
“确实这样,”蔺同光点了点头,“VT啊,NW这些次一流列强就是很喜欢做这样的工作,四个地区联赛里的总共三十二个队伍小几百号人基本上被他们已经刮了一遍,能够打出来就证明这个玩家一定有实力,用二线队比赛给他一点机会也未尝不可,至于打不出来的,给这么几张纸的合同也不亏。”
他停顿了一下,决定说正事:
“陆社你这周末有安排吗?”
“没有,怎么,要我上场吗?”女孩眨了眨眼,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没错,你现在是我们整个校队分最高的中单了……”他翻了翻手里的打印纸,整个校队的大名单以及每个人的擅长位置和天梯MMR被汇总到了两张纸上,“第一场揭幕战,理应当要上最强阵容的,这一点没问题。”
“那,大概要去哪里比赛,安排大概是什么样的?”女孩想了一下,提出了几个比较关心的问题,“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您注意一下周五下午三点前到学校西门口集合就好了,”蔺同光想了想,“开幕战要去庐州,打庐州工业大学,不算非常远,火车当天就能到,晚上休整一下,周六下午到他们主场开始比赛,打完比赛晚上有兴趣的话还能在当地转一下,周日就能回来。”
“到地方之后其实也就打一个BO2,”他放下手里的资料笑了一笑,“就当公费旅游,到地方之后打两把游戏呗,还蛮轻松的。”
“是这样没错。”忽略掉舟车劳顿的话,情况也确实如此。
“如果你觉得自己和我们一群老爷们跑这么远不放心,也可以申请带一个人一起去的。”蔺同光收到回应之后更进一步地说明了一下:
“学生会那边对你的情况还蛮感兴趣的,我这么说了一下之后他们也同意匀一点预算,您真的准备要带一个旅伴的话食宿不太用担心,就是要出一下路费。”
在这样周密的考虑之下,本来在周末就没有什么安排的女孩自然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不过在她点头答应之后,刚才还稳如泰山娓娓道来的队长突然莫名其妙地语焉不详了起来:
“那什么,陆社,还有一件事啊——我问这个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不过现在我们队里也找不出能这样问的人了,你要是觉得这样问不合适多担待点。”
他搓了两下手,大概地思考了一下究竟应该怎样问出下面的问题:
“您大概穿什么码的衣服合适,还有就是……你觉得你以后,还会继续……”
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代表着“膨胀”或者“长大”的手势。
“敲定你要打比赛那就得准备队服了,这事虽然冒犯,但我也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