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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过得简直用“荒.淫无度”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周颂玉就像是头发情期的禽兽,欲.念一起,抓着她逮到哪儿做到哪儿,好歹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一点儿节制都没有,也不怕年纪不大身子就掏空了。
党旗这话也就在自己心里想想,之前她不过说了句“你再这么下去,到时肾亏了就算吃虎鞭也补不回来——”,他听了冲着她眼睛一眯,忽然整个人一扑便将她压在身.下,阴仄仄地说,“哥哥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哥哥的肾到底需不需要补——”
自此就算她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得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不会在男性问题上再次挑战他的权威。男人在床上也就剩最后这么点儿自尊了,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党旗一早到了公司,卫佳便悄悄溜了过来,小声说:“听说了吗?红兴的王总被人蒙着脸拖到胡同里猛揍了一顿,门牙都掉了一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党旗一愣,想想那种人渣被打也是活该,便不在意地说:“是吗?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卫佳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半捂着嘴巴轻声轻气地说,“红兴那边现在都在传是你找人打的,那天你和红兴那边的人一起吃饭,听说那个王总也去了,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党旗没回答,只是奇怪地看了卫佳一眼。卫佳看懂了她眼里的疑惑,连忙解释道:“我有个老乡在红兴公关部,我也是从她那儿听来的。”
党旗朝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没出什么事儿。”
卫佳放心般地拍拍胸口,“那就好,听我那老乡说,那个王总也不是好东西,和公司里好几个女的都有一腿,其他被吃了豆腐的女同事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这回总算有人替她们出了口气。”
“哎,老实说,帮你出气的是不是上回送你花的那位?”卫佳朝她偷偷眨巴了下眼睛,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党旗无奈了,“都说了不是我找人打的,姑娘,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好回去工作了。”
卫佳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恹恹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她的话却让党旗上了心,老东西前脚想对她下手未遂,后脚跟着就被人揍了,怪不得红兴那边的人都传是她找人打的,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幕后主谋了。
这幕后主谋根本不用费脑子多想,就知道肯定和周颂玉脱不了干系。人都已经揍了,也大快了人心,她根本没必要再过多纠结,既然周颂玉没跟她说,那她就权当自己不知道。
老姑婆大概也知道了这件事,上午的时候将党旗叫进了办公室。
“那天我有事没过去,红兴的人不好应付吧?”
“都接触过一些时间了,还算客气。”党旗不想多说,狮子座的人都好面子,丢脸的事绝不轻易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嗯,”老姑婆也没打算多问,双手合十转着老板椅左右晃动,十指鲜红的蔻丹显露出她的不服老,两眼如x光线般在党旗身上扫了又扫,据调查,这短暂的沉默是员工最惶惶不安的时刻,也是老板立威的好时机。
党旗面上没露出任何不安,沉着应对,静静地等候上司发号施令。
老姑婆足足打量了她十分钟,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公司每隔两年都会派各部门的员工到纽约总部培训三个月,每个部门一个名额,想必你进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
“咱们部门选送去培训的员工虽说是择优而录,但按资论辈,也得照顾一下老员工,你说是不是?”
“是这么说。”党旗应了一句,心里大概也有个底儿了。
“哼——”老姑婆哼了一声,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物质社会,除了公.务员,要都按资论辈,早回家喝西北风去吧。
“在我面前就甭跟我来那套虚的了,部门里除了新招进来的那两个,就剩你,dy还有vivian没有去总部培训过。dy比你早进公司一年,vivian和你同一批,按理说这次该轮到dy了,但我更中意你——”老姑婆单刀直入,她的确有些偏疼党旗,但党旗是她一手带起来的爱将,这点厚此薄彼她还是能做到的,也不怕别人诟病。
老姑婆也不急着要她回答,摆摆手,“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明天上午给我答复,记住,想清楚了再说。”
“知道了,我尽快给您答复。”
当天下午,公司总部的通知就派发了下来,虎视眈眈的有,凑热闹的也有,整个下午全公司都在私下纷纷讨论关于此次派遣培训的事。
dy得了后消息激动万分,纵观全部门,撇去已经培训过的老鸟和新来的菜鸟,有资格和她竞争一二的也就剩eva和vivian。后者业务水平不如她,不值一提。前者嘛,她顶多承认她和她旗鼓相当,但她资历不如她,想插队,也得看她乐意不乐意。
在她看来,这次去纽约培训的名额必是她囊中之物,因此连带着走路都昂首挺胸,习习生风起来。
卫佳看不得她那样,凑过来和党旗低头耳语,“eva,我觉得这次培训的名额你未必争取不到,我反正是不指望了,你加把劲,我看好你。”
党旗笑笑应付了过去,心知此次要是应了老姑婆去纽约,那势必要树一个敌了,dy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毒。
周颂玉被她赶走了,她也好躺在床上静静思考,量一下此番前去纽约的利弊。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都是利大于弊,心里某个角落偶尔冒出来的犹豫踟蹰也被她一一掐灭,三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这么一想,党旗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定去纽约,临睡觉也给自己暗自打气,就这么定了。
隔天上午党旗没进老姑婆办公室,而是直接给她发了封电子邮件表明自己的意愿,老姑婆很快回复,只有两个字——很好。
派遣的名额迟迟不下来,dy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到老姑婆办公室挑明了问这次是不是派她去,老姑婆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和她周旋了一会儿便把她轰了出来。
这不过是公司管用的老伎俩,只是dy这一次太沉不住气了。
党旗没把即将赴美的事告诉周颂玉,也不是刻意瞒着,只是觉得没必要向他交代自己的计划,毕竟他俩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都还说不好。
可晚上周颂玉过来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不慎说漏了嘴。起因是她下班的时候从超市买了盒培根卷回来做金针菇培根卷,周颂玉看到培根卷便不由皱眉,在国外呆过一阵子的人对这玩意儿都不感冒。
党旗吃了一口,味道还行,只是远不如红烧肉来得诱人,便叹息了一句:“接下来好长时间都要靠吃这个填饱肚子了,提前适应一下。”
周颂玉一听,当下就放了筷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着她解释。
话说完党旗也后悔了,就知道他没这么好糊弄,只好硬着头皮,在他灼灼目光地盯梢下,艰难地把饭吃完了。
“不许去。”周颂玉听完她说后,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撂了这么一句。
“凭什么?”党旗不喜欢听他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没见过在别人地盘上还这么嚣张跋扈的人。
“不凭什么,就是不准去。”周颂玉淡淡地开口,面上瞧着还算温和,嘴里吐出来的话差点没把党旗堵死。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你又不是我老板,操的哪门子心?反正不管怎么说,纽约我都去定了,你的不准无效。”党旗不想理他,自顾自抱着如意顺毛。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周颂玉看着她,心里恨得直咬牙,捂不熟的臭丫头,一心就知道纽约纽约,都没想过他一分一毫。
党旗一愣,嘟囔着:“反正就三个月,也不是很久——”
“随你。”周颂玉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先把她掐死。
听见大门“啪”的一声合上了,党旗知道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可她也没觉得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本来就是他先干涉她工作的,她还想生气呢。
“不理解我还发脾气,我让你发,让你发——”党旗抓着靠枕把它想象成周颂玉的脸,来回扇了好几下才觉得爽快不少,如意窝在一旁的沙发上打哈欠,党旗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它的身子,“除了吃就知道睡,快成猪了你。”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算不算冷战,反正两天了,谁也没联系谁,该干嘛干嘛。只是平静的日子总是很容易被打破,就在他们冷战的第三天,周颂玉要拍卖翡翠原石的新闻铺天盖地袭来,经证实,旗胜集团总裁周颂玉正是前不久翠玉阁开出的天价原石的主人。
微博的力量是强大的,党旗早就知道,只是这一回,她也亲身体验了一把被人肉的滋味儿。
那天她跟周颂玉去翠玉阁,没想到会被人偷拍。也不是什么狗仔,只是小姑娘看到好车和帅哥,便拿手机偷偷拍了几张,都是侧脸和背影,但被鼻子比狗还灵的娱记发现了,很快便嗅出了新闻价值。犹抱琵琶半遮面,看不清才好,看不清才有噱头。
光凭一个模糊的侧脸和普通的背影就能掘地三尺般将人挖出来,甚至连党旗只有十几个粉丝的微博马甲也被爆了出来。各种不堪入目的评论和私信纷至沓来,党旗只好将这个账户弃之不用。
“eva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钓了那么大一钻石王老五,愣是一点儿口风都没透过。”
“我听前台的人说上回旗胜老总的特助亲自来找eva,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一定不会错咯。eva,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就是啊eva,大家可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两天不断有其他部门的人来串门,见到党旗都是问什么时候喝喜酒,党旗耐着性子一一应付。她原本还想解释点什么,但她的额头上已经被贴满了“傍大款”的标签,再多的解释也是无谓,干脆随便别人怎么想好了。
周家大宅,老太太指着平板电脑上的照片,“看起来还挺登对的,有没有正面照,这张太远了,还是侧着脸,根本看不清楚。”
周颂玉拿出手机翻了翻,举着给老太太瞧,“喏,正面的。”
“模样瞧着倒是挺标致的,不过这长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好不好。就她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老太太最宝贝也最不放心这个小儿子,总算等到他定下心来考虑终生大事了,她能不高兴吗?
“先给您提前打个预防针——她和周培谈过一阵子,那小子似乎还没死心呢,我怕到时把人带回来,那小子咋咋呼呼地把您给惊着。”周颂玉收起手机,这个事情早晚都会知道,与其从别人嘴里得知,还不如他先开口说出来。
老太太听了确实不大高兴,对党旗那点儿好印象顿时没了三分,“那丫头知道你跟培培的关系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老太太沉默半响,叹道,“这传出去终归不好听呐,六儿,你就非她不可吗?”
“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难得碰到自己喜欢的,不想就这么错过。”周颂玉平静地说道。
老太太叹了气,“都是冤家。算了,算了,你们自己不嫌膈应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和你爸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也不在乎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您呐?我偷偷给您收了去。您和我爸还有的活呢,不活到一百二哪能够啊?”
“贫嘴,你就哄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困shi了,先睡觉了,起来再码下一章。
不要因为更新频率快了就偷懒只撒一朵花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