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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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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指控,这样揭露他的疮疤,让京年极力克制的怒火隐隐作祟着,极力控制着自己,几乎是低吼着,向她宣布:“你已经嫁给我了!我是你合法丈夫,我有权第一个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孝和许久压抑在心里的委屈也被引爆出来,毫不客气地反驳他:“我知道我结婚了,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除了嫁给你,还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尤其加重了那个“嫁”字。

    “这就是你给我戴绿帽子的理由吗?”他突然蹿出这么一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孝和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刚才那样对我的原因吗?”

    京年有些后悔自己无端吃醋,一时口快说了那样的话。怎奈覆水难收。

    “京年——”孝和想说她是干干净净清白的,然而想到离开办公室时的那个拥抱,还有再往前那些与俊佑的小细节,她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些在以往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亲密此刻算不算是“婚内精神出轨”。她和他们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暧昧都称不上。可是,可是……

    京年无法分辨她叫他的这一声是在责备他,还是在默认?

    从单纯的男女关系角度来讲,无论是劲和或是俊佑,都与孝和既没有上过床发生关系,也还没有亲吻过,甚至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能完全被认为是情侣之间的暧昧。

    他们一直都是止乎礼。

    只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些特殊。

    这样来说,她的确是没有背叛京年。

    “默认?”他问,一脸笑意。

    “我没有背叛你!”最终,孝和很直接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除了这句话,其他再多的解释都是那么多余!

    “你从没有真正属于过我!”京年瞬间板起脸孔,附过身,手臂撑在孝和两侧,隔空压抑着她。

    她想退后,身后就是沙发扶手,无处可退。

    京年看出她的小伎俩,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定在那里,咬着牙又问:“这就是你忽略我的原因吗?”

    “你想怎样?”孝和有些害怕地问。

    “我想知道你怎么摆正你老公的位置?”京年回答。

    原来他是这么霸道!

    她一直念着要离婚,当她真正面对这样强势又霸道的他时……

    劲和是对的,感情不可以凭一时冲动就决定!有时也要用脑子。

    她想再放一次水,就算是给自己,也给他一点机会。

    “一定要这样吗?”她强作镇定地问。

    “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回避是在默认吗?”京年问,毫无退让之意。

    如果他不在乎她,他应该就不会这样咄咄逼人吧?

    如果他不爱上她,他应该就不会这样耿耿于怀吧?

    孝和不说话,努力地忍着眼泪。

    “回答我!”他再次追问,加重语气。

    “你想我回答你什么?”孝和反问,与他对视,言语间毫无气势可言,充满了颓丧与无力。

    “无话可说了?”他笑,笑得有些失落。在他看来,她所有的表现都是在正面逃避,侧面默认!

    这让他更加生气,妒火中烧。

    “你到底想怎么样?”孝和最后一次问。

    京年俯身就吻下来,狠狠地,不留一点温柔地霸占她的唇瓣……

    将她压在沙发上,两手胡乱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揉搓……

    上衣被卷了起来,内衣清晰可见。

    孝和试图挣扎,然而,这样无谓的挣扎给她带来的则是扣子断掉,内衣的肩带也不知所踪,颈间留下点点红斑……

    裤子也在挣扎中被退了到了膝盖……

    他压在她身上,欲望昂然地顶着她……

    至此,只差一步了。

    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任凭他□□,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留到了正埋头于她颈间的他的腮边……

    京年浑身一颤!顿觉恍然!

    她哭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帮她整理着狼狈不堪的衣服。想说对不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比起他方才的□□,在帮她整理衣服时只留无限的温柔。

    眼泪还在流,表情木然。

    京年有些心慌,他太清楚自己过得有多过分。

    伸过手想抱她过来安慰。

    孝和挥手用力将他的手臂打走,起身。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我只知道没有什么人会议论我和你的关系。”孝和哽咽着说完,回了房间。

    “嘭”的一声关门,接着是反锁的声音。

    京年哑口。心中一惊!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捡起刚才她在挣扎时从衣服上挣脱掉在地上的扣子,托在手心。

    她说的没错。知道他们结婚的,除了两家人,就只有劲和和俊佑。那么,别人议论她和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否需要向他报备,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紧要呢?

    到底自己在别扭什么?

    好不容易苦苦才挽留下来的幸福,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京年攥着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

    所有的后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多时,传来孝和开门的声音。京年回头看过去。

    见孝和穿戴整齐直接走向大门口,看也没看他一眼。

    京年赶紧过去拉住她,急切地问:“你要去哪?”

    “我不会去找男人,你放心!”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欲哭未哭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匆忙解释。现在他觉得,如果她是去找劲和,他反而还更加放心一点,起码,劲和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尤其对孝和更加绝对不会伤害。

    “你什么意思都没关系。”她挣脱他,换了鞋子,准备去开门。

    京年再次拉住她,几乎是在乞求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

    孝和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如果你是想静一静的话,你留下,我走。”他说。这样,他最差也可以知道她在哪,知道她是安全的,不会像之前那样根本找不到人。

    “你去哪?甄美夕那里吗?”孝和说得毫不留情,伴着冷笑,“那刚好,我们一起走,我知道她住哪里,顺路送你一程。”

    京年从头至尾都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孝和竟然这样不知死活地顶风上。

    他瞪着眼睛,死死攥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控制。控制。极力控制。

    原来被人误会竟然是这样伤!

    “我跟她戏演完了!”京年咬牙切齿,几乎是脱口而出。

    孝和笑了,近乎轻蔑地问:“然后开始跟我演戏吗?”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看着她。

    她的眼神下尽是无所谓的忧伤,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忽明忽暗地嘲讽。

    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这一愣神,孝和已经离开。当他跑去阳台再向下看去,孝和已经驾着车出了小区门口。

    再打她电话,已是关机。

    “靠——”京年一拳打在墙上,口中爆粗,“这他妈算哪回事?!”回到沙发颓然地坐下,找过烟来点燃,闭上眼睛一口一口吸着。弹烟灰的时候,看见地上落着孝和的内衣肩带,捡起来,搭到花瓶里的花枝上。

    一根接一根地吸烟。

    孝和电话还是关机。

    看看手表,犹豫再三,拨了劲和的号码。

    劲和看着来电显示就知事情绝非孝和说的那般安好,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

    那边,京年也没绕弯子,直接说:“人刚走,电话关机,没回家。”

    显然他已经打过电话去闵家了。

    劲和半天没出声。京年也没言语。两个男人在电话两头对峙着。

    “你又在搞什么?”劲和问,不温不火。

    “她是我老婆,我能搞什么!”京年压着火气回答,颇有些借势宣布主权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老婆离家出走,却要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求救,心中全都是无明业火。

    “你知道就好!”劲和说得很淡,警告中极具火药味。

    收线。

    孝和知道劲和方才肯定不会一收到她的信息就离开,这是他的风格,所以刚才离开时专门兜了一圈从小区的另一个门出去,避开了他停在小区正门阴影里的车子。

    劲和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给孝和打电话,坐在车子里,手指叩着方向盘。

    拨了个电话出去:“都准备好了?……这个先压着……放消息出去,明天闵氏开发布会……那个,哦,人选就按照之前定的来……”

    又给京年发了简讯:“明天通告宣布破产。还有,你那脾气能不能控制下?再闹,我也保不住你!”

    京年没有回,把手机丢到一边。

    劲和又相继拨了几通电话,才发动车子,直奔孝和的“狡兔第五窟”。

    俊佑的房子黑着灯,隔壁也黑着。

    泊好车,拿着刚才去超市买的菜和专门绕路去买的花上楼去。

    敲门。

    孝和呆坐在黑暗里的客厅,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得一机灵。

    这一层的这半面只有她和俊佑两间屋子,都不常有人住,是谁这时候来敲门。

    环视了一下周围,顺手操起吧台上用来插花的空红酒瓶,悄手悄脚站到门边,并未听到撬锁的声音。

    敲门声停了。

    孝和长舒一口气,随即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开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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