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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整片血海都在疯狂地翻滚,一具具恶心的尸体随着血海沉沉浮浮,俨然是一幕地狱之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密密麻麻的尸体,将血海铺满。他们衣着各异,身份不一,男女老幼都有。奇怪的是,这些尸体并没有风化成骨架,反而是在缓缓地腐化之中。
我感觉这些尸体是在孕育这片血海,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的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观察那些尸体的衣着,发现尸体所处的朝代是从元朝末年一直到现在的。从元朝蒙古风格的长袍到现在的西装休闲服,就能看出尸体的年代。
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之多的尸体?我的肉眼已经无法估量出数量了。而且,为什么自古而今都有尸体堆积在这?
盗墓的难道有这么多人?我不相信,这里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这血水很稠,嗯,就像发酵的牛奶。冲天的腥臭味将我的嗅觉破坏了,我甚至已经闻不出血海的味道了,我都麻木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片血海我一眼都看不到边际。整个血海世界一片漆黑,我是依靠着夜视能力观察一切的。
咕嘟,我在血海中沉浮,不时地吞咽下血水。
轰,血水直接在我体内炸开,狂暴的能量将我淹没。我受损的肉体在迅速地复原。
这,我惊讶了,没有想动这恶心腥臭的血水之中居然蕴涵着如此强大的能量。
“这片血海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是上天给予我的恩赐!”
我兴奋地大吼,恶心一点算什么?只要能够增强力量,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血瞳显现,一头扎进血海之中,疯狂地吞噬血水。
却在这时,从血海的边际,出现了一群带着鬼脸纹理的蝎子。
它们一只只都有人头般大小,踏着血浪,迅捷地行进着。“踏踏”的脚步声连成了一片。凶残无情的气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
它们的目标,赫然是我!
此时的我,浑然不知危险临近,还兀自地吞食着血海,狂猛的血气能量迅速地被我身体吸收,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咆哮。
兴奋中的我,没有听到鬼脸蝎临近的声音。
“咔嚓”,随着一道撕咬声,我只感觉手臂钻心地疼。我连忙看去,只见一只人头大的鬼脸蝎,在我手臂上咬下了一小块血肉。
它两只螯钳,正夹着我血糊糊的人肉,放在嗫嘴里嚼吃着。
“卧槽,这里怎么还有活物?”我抽出破晓剑,一剑把它劈成了两半,吃我肉,还想活命?
“这蝎子这么大?还是中等鬼兵级别的。”我摆了摆手臂,在血海的滋养下,那道缺口处血肉一阵蠕动,转眼间就完好如初了。
“哗哗”,血海翻滚不止,我看到了50米外,铺天盖地的鬼脸蝎,正往我这里冲来!
我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这他么太刺激了,草!
在我身边,也有几十只蝎子漂浮在血海上,正扑向我。
“这哪里是一座墓穴啊!”我脸色大变,掉头破开血浪就游。赶紧逃命啊,这些最少都是中等鬼兵的蝎子,不是我能够抵挡的。
“哗”,我身后的血浪被鬼脸蝎带起数米高,我发了疯似的在面前游动。
“尼玛逼,别追我啊,我他么的不是人,别吃我。”我一边叫喊,一边逃命。
我身后的蝎子,一边追逐我,一边吞吃着血海中的尸体。犹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
“嗡”,一道幽光扫过整片血海,凭空显现出连绵的人影,身穿着不同时期的衣服,正冷眼看向我身后的鬼脸蝎。
“吞吃它们的血肉,它们将我们撕咬至死,还啃噬我们的尸体,我们化成鬼魂了,也要反噬。”
话音落下,成片的鬼魂卷着血浪迎向了鬼脸蝎。
“吼!”鬼影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吱!”鬼脸蝎凶残地怪叫,全然不惧地迎了上去。
卧槽,这又是搞什么?我也是愣了。
“人肉。”有十几只鬼魂发现了我,脱离了大军,扑向我,满眼的渴望。
“傻逼,就你们也想吃我?”我嘴一张,腹部恐怖的吸力传出,直接把那十几只鬼魂吸摄而来。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鬼魂们惊恐地大吼。
“没用。”我狞笑着吞吃了他们,魂魄在我腹内转化成血丹的养料。
“轰”,铺天盖地的鬼魂和遮天蔽日的鬼脸蝎撞到了一起,可怕的冲击波将血海扫出连绵的浪涛。半空之中,不断地下着血雨。
鬼魂和鬼脸蝎发了狂地搏杀,一只只鬼魂凝聚出威力不一的鬼术,打在鬼脸蝎的身上。
鬼脸蝎凭借着强悍的硬壳,和恐怖的数量,纷纷跳到鬼魂的身上,两只螯钳无情地震散对方的魂魄。
“这鬼脸蝎,难道是灵物?不然的话,活物是不可能接触到鬼魂的。”
我浮在血海上,定定地看着遥远处的大战。
“这鬼脸蝎,是什么物种死了之后变成的?又是吸收了哪一种罪孽的能量变化而成的呢?”
我脑中谜团太多了。
“咕噜”,突然间,我的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整个人都被拖进了血海深处。
我面色狂变,不断地挣扎,但是脚踝上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预兆。
我不是人,所以呼吸系统并不重要,即使在水中,也能够长时间逗留。
我被那只冰冷的手抓着一直往底下潜,越是下潜,血海中的压力都越大,把我的脏腑都挤压得一阵发疼。
趁着空隙,我低头看了一下,根本看不到那只手的主人,我眼线中满是飘扬的黑发。这散乱密集的黑发将我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滚!”我亮出破晓剑,念出镇邪咒语,一剑撩开了飞舞的黑发。
终于,我看到了罪魁祸首。
抓着我脚踝的,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只冰冷的手,并没有主人。
这是一只断手,从手腕处截断,那散成散肉丝的接口处,不停地流出血液。
正是这么一只断手,正用力地拉扯着我,往血海最深处下潜而去。
“死开,狗日的。”我大怒,他么的一只断手也欺负本屌?
我挥起破晓剑劈砍在断手上,但让我惊讶的是,断手竟然毫发无损?
“嘎嘎,祭品。”断手上诡异地传出声音,而后竟然自动地松开我,飞走了。
卧槽,回来,狗日的,把我拉到这,你他么跑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环顾了一下,这里距离血海表面应该有2,3千米深,但这并不是最底面,因为我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山崖,我走过去往下一看,深不见底,一片黑黝黝的。
血海下面就是另一个世界,有山,有河谷,甚至还有残破的宫殿房屋,一切都显得那么得萧条孤寂。
我脚踏在血色土地上,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漂浮上去,这里很神奇。
在血海深处,我看到了一棵极其雄壮的青松。
这棵青松高达数百米,8人合抱般粗细,周围的一切都是血色的,只有这课青松,依旧郁郁葱葱,没有被血水污染。
而且在青松上,弥漫着一层翠绿色的光罩,我感到了一股飘渺深远的意境,它给我一股重若千钧的感觉,就像是顶天柱一样。
这股浩瀚磅礴的青松之力,镇压着整个血海,那道通天彻地的镇压感,看得我心惊肉跳。
我感觉就是这课青松稳固住了血海,使得它封禁在这个空间内。
“好奇怪的血海世界!”我忍不住感慨。
“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一缕缕清幽入骨的轻吟声,从远方袅袅传来,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愁绪,将我感染了。
“谁在这里?”我高声喝问,在血海中我如履平地,言谈自如。
可那声音并不搭理我,只是兀自地吟诵着忧愁的诗句。
我皱了皱眉头,循着声音,来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远面前。
清幽的女子声音,就从深远下面遥遥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