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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星期对吴森来说简直就像一场灾难,从吴林抽风一样地要解除婚约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之前谈好单子因为合作对象犹豫和撤资而搁浅,有甚至直接作废,签好合约对方也能找出各种各样理由和借口缩小投资规模,连厂房那边也出了意外,他们中层技术人才大面积提出辞职,甚至有几个高层也有这方面意向,连提前解约违约金也不在乎了,整个生产链在几天之内被破坏殆尽,公司几乎受到了全面影响。
吴森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整他,但他平时在外向来很会做人,就算得罪人也绝对会挑得罪得起对象,没理由有人会恨他到想他死地步,这样做法分明是要把他连带整个吴家都往绝路上逼。思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可能,王逸鸣。
王逸鸣那个人一向好面子,王家在海城也绝对是跺跺脚地都要震一震存在,吴林做法显然是惹恼了王逸鸣,让王家大大丢了脸,所以他才会气不过来对付他们,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些商家一收到吴林和王逸鸣闹掰消息就立马变了态度,有王逸鸣从中作梗,他们哪敢继续跟他合作。
吴森嗤了一声,推开缠在身侧女人,一脚踢上她屁股。
女人娇嗔地哼了一声,“干嘛踢人家,刚刚不还是好好。”吴森在办公室里弄了间休息室,她是吴森‘贴身’秘书,刚刚才在办公室跟他翻云覆雨胡搞了一下午,转眼吴森就变了脸色。
吴森瞪了她一眼,“衣服穿好滚出去,让安静一下。”身体虽然舒爽了,但压在心底事情还在,吴森哪里有心情和她调笑。
女人扁了扁嘴,没说什么,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地穿好,却没有照他吩咐去做,吴森刚刚安静了没多久,女人就端着咖啡喝点心进来了,她也没做声,就是把东西搁在了吴森床边桌子上。
吴森看了东西一眼,心情稍稍好些,对着女人表情也软和了不少。
女人看他脸色好转自然地偎到他身边,轻柔地给他按压肩膀,她能在吴森身边待这么久除了姿色自然还要有几分本事。
吴森享受着她服务,心里却在算计着怎么才能把眼下事情摆平,再这么拖下去公司非得被拖垮,他明明已经给了吴林一个星期时间,难道他还没有跟王逸鸣和解?
柔软手指在肩膀和太阳穴上轻按,吴森享受着女人身上传来低幽香气,感觉舒爽无比,他怎么也想象不来男人怎么会喜欢上同样硬邦邦男人,真是有够恶心,要不是他们闹出了事情,他公司怎么会弄出这么大损失。
“妈。”吴森忍不住骂出了声,身后女人被他吓了一跳,惊怯地停了手,看他神色不对,又小心问道:“是不是被最近公司事情闹得不开心?”
吴森皱眉,“知道了还问?”
女人嘟了嘟嘴,“就是关心问问又怎么了,其实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王逸鸣搞出来吧。”
吴森侧过头,抬起眼看她,“那又怎么样?”
“既然是王逸鸣搞,当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找王逸鸣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女人像是无法理解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烦。
“已经让吴林去找他谈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公司损失一直在加重,吴林那边却没一点音讯。
女人“切”了一声,“找吴林有什么用,真觉得那个便宜弟弟会为了为了吴家肝脑涂地?他之前缠上王逸鸣就不是单纯地想着为了吴家吧,还不是为了自己,现在又放话说跟王逸鸣分开,说不准是又攀上了什么高枝却不告诉,要他去找王逸鸣,但看看,这都好些天了,公司还是这个样子,说明他根本没把话放在心上。”
“他有那么大胆子?”吴森还是有几分怀疑,吴林这几年还是很乖,为了王家也做了不少事情。
女人看他脸上挣扎,再接再厉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嫉妒那么久,会干这样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吴森皱起眉,越想越觉得女人话说有道理,吴林这几年跟着王逸鸣,翅膀长硬了,对他也没有从前客气了,有时候甚至还是一副敷衍样子,前几天要不是拿三年前事情威胁他,他根本不会答应再去找王逸鸣,说不准真像这女人说,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下家,这是想把他和吴家都甩掉,自己一个人去逍遥。
怎么可能有那么便宜事情,吴林那个贱.货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们吴家。
吴森脸上一阵扭曲,看得旁边女人暗暗心惊,倚着吴森姿态越发柔顺。
吴森手顺着她蓬松卷发一路抚摸,“那说,们现在该怎么做?”
女人靠在他怀里,小心道:“其实,怀疑吴林是故意这么做。”
“说他要跟王逸鸣分开,然后故意引王逸鸣来对付?”吴森提高了声音。
“可不就是这样吗,要是做不了吴家当家人,便宜不就是他?”
女人话道破了吴森这段时间怀疑,他甚至觉得一切就如她说那样,根本是吴林想要得到吴家用阴谋,他那个弟弟一向心眼多,这几年他那么乖,他差点忘了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狼。
一瞬间,吴森脑子里萌发出无数恶念,他甚至想把三年前事情抖出来,他倒要看看那时候吴林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只是念头在脑子里过了几秒就瞬间被他自己否定了,三年前事情不能泄露,否则不只是吴林,连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样也不行,那还有什么办法让王逸鸣停手,再收拾吴林那个贱人?
“其实,们完全可以找别人合作啊,王逸鸣现在也不是王家主人,就算以后他能掌握王家,起码现在王家还不是他说了算吧。现在王家摆明要对付们了,还跟王家合作不是让们陷在泥潭子里出不来吗,不如找新合作对象,这样,吴林也不会变成威胁了,他更没有把柄来提出什么要求,到时候想怎么对付他还不容易?”
吴森听到女人话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他捧起女人眼,亲了亲她红唇。“宝贝,真聪明。”
女人娇笑着扑到他身上,“还不是处处为着想才想到这些。啊,就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
“好好好,都是聪明,看得清。”吴森心情一好,也不吝啬花点功夫来哄一哄女人了,没几句就逗得女人乐不可支,她眨了眨眼睛,凑在他耳边道:“不过这个合作对象也得认真找,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王家对上也不逊色。”
“这个知道。”吴森心里已经把对象过滤了好几遍,他胸有成竹道:“吴林那小子想让完蛋,就先让他好看!”
等到女人从办公室里出来,衣服已经又换了一身了,也不理会周遭人隐晦鄙夷眼神,她扭着腰走到了化妆间,把脸上妆容重新打理好之后才出来吩咐吴森另一个秘书,“去给吴总买点东西,下午看着点,有什么事就给打电话。”
女人实际身份公司里人都知道,秘书对她吩咐也只有应和份,“知道了,丽姐,慢慢逛。”
“嗯。”女人抿着红唇,挎着手提包出了公司。
吴森刚刚高兴,给了她一张大额卡,她现在出去也算名正言顺有理由了。
女人拽紧了手提包,出了公司就到了旁边咖啡馆,在喝了一杯咖啡之后,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她用很轻声音快速地说道:“事情都按教说了,答应事情可别忘了。”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接到她电话并不意外,也迅速地答应了她,“放心,家里事情会帮摆平,事成之后,想离开也ok。”
女人松了一口气,挂上了电话,擦着红色指甲油手握在杯子上,艳丽近乎刺眼。
邱悦在开车去王逸鸣家路上就接到了陆斌电话。
“老大,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个女人已经按交代说了,现在吴森一定在想尽办法找外援对付王逸鸣和吴林,这次他们注定要狗咬狗了。”
“做不错。”邱悦赞扬让陆斌喜不自禁,他忍不住问:“不过是怎么知道吴林想对付吴森?”
邱悦放缓了车速,也不介意跟陆斌解释一通,“吴林对吴家怨恨一直不少,但这种情绪就像埋在地下炸药桶,不点燃不会爆炸,只有合适时机引爆才有更加惊人效果,现在吴林跟王逸鸣闹起来,吴林肯定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王逸鸣实力,顺便把他这几年拿到东西铺展开,最好能一举得到吴家让他有安身立命资本,彻底摆脱掉吴森这个包袱。
会利用吴森埋在意荣钉子无可厚非,他这样做不仅能对付吴森,还能把自己摘出来,让王逸鸣觉得是吴森按捺不住想动手。王逸鸣不是傻子,一旦发现这些小动作一定会下狠手打击吴森,吴林就能从中得利了。”邱悦把车子打了个弯,淡淡笑了笑,“吴森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认死理地想要吴林找王逸鸣求和,一定会死得很惨。”
陆斌不解,“那您还要买通那个女人去跟吴森讲?这不是在帮他么。”
“哪有帮他。”邱悦笑了,“要是吴森不知道这些,被王逸鸣一手灭了,岂不是便宜了吴林,连王逸鸣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至少吴家这块大饼,王逸鸣是肯定要啃一口。吴林想把吴家收进自己口袋,免不了要在这方面出点血,但最后结果一定是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陆斌恍然,老大是肯定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
果然,邱悦缓缓道:“既然吴林有这样计划,那他事前一定做了充足准备,可惜,他想不到他要利用那颗钉子跟乐峰人还有牵扯,故意把这件事露给王逸鸣,让王逸鸣更快地察觉到集团内部问题,不仅要告诉他不管是乐峰还是意荣,都有吴家人,也要让吴林和吴森都没有更多时间反应。”所谓病急乱投医,这样他们收买那个女人说话才更有效果。
“怎么知道吴森会相信那个女人?”
“枕边风力量比想象得更厉害,而且,在这种慌乱时候,吴森也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吴森是要对付,但不是现在。
假如吴森就这么被王逸鸣和吴林拍死了,只会让吴林白白得到吴家。
一旦吴森毫无顾忌地找到新合作对象,吴林计划就会彻底落空,而吴森态度也在昭示他和吴林关系,他会彻底放弃吴林,必然是吴林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连面子都顾不上了,那时候王逸鸣也能察觉到不对,就算他猜不出吴林在这件事里面有过什么动作,怀疑肯定也不会少。
一旦产生了怀疑,以王逸鸣心思,他对曾经发生一切事情就再没办法保持笃定态度。
意容乃至王家免不了都要来一次大清洗,而那就是他机会。
意荣不再是铁板一块,他才有切入可能,他要利用王逸鸣手,找出当年事情蛛丝马迹。
陆斌脑子也转过弯,“吴林和吴森因为这件事会彻底决裂,吴家没了王逸鸣这个臂膀,王逸鸣也没了吴家这个照应,还会对集团内部人重新审视,吴林和王逸鸣在上流圈子也算是彻底闹掰了,而吴林更是变成了地地道道孤家寡人。”
“不只是这样,已经让傅临昇去接触吴森了。”
“啊?”
“有资源不去利用岂不是傻瓜。”邱悦挑眉笑了,加快了车速,前方已经能隐约看到王逸鸣房子。
“老大,是想让二少诱吴森下套?”
“差不多。”
“二少最近跟傅家人也闹得厉害。”这一点,傅临昇倒是没瞒过邱悦。
“知道。”要不是这样,傅临昇又有什么理由接近吴森从而把这个傻子套住呢?家庭不睦,兄弟阋墙这个说法想必吴森一定能够接受。
“好了,不说了,到地方了。”邱悦车已经停到了王逸鸣家门口,在挂电话前还不忘留了句话让陆斌抓耳挠腮,“这个计划还没完。”
王逸鸣家门果然没有锁,邱悦推开门,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就是空荡荡没什么人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有人长期住着样子,王逸鸣这几天难道都是在卧室待着没出来?
邱悦换了鞋子走了几步,之前给王逸鸣打电话时候就知道对方应该是生病了,这会儿应该还在房间里,叫了两声没人答应,邱悦自己上了二楼,走道尽头最靠里那间房应该是王逸鸣卧室,门是掩着,留出了一条细长门缝,门内却没有透出光。
邱悦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缓缓推开门。
卧室里明明有窗户,却一丝光也没有,厚厚窗帘盖住了每一寸可能透光地方。人待在这样密闭环境,甚至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同样,会感到安全,黑暗狭窄空间反而会让人有静谧地被保护感觉。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床铺微微鼓起,床上躺着人没有察觉邱悦到来,在邱悦走近时动也没动一下,邱悦看着他侧身躺在床上,身体蜷曲,紧紧裹着被子,只占据了床铺一半位置,王逸鸣睡相简直可以用‘憋屈’来形容。
这个男人,曾经意气风发,曾经高傲不可一世,曾经自信耀眼,可在没人看见地方却摆出这样姿态,简直让人觉得可怜。
没有男人希望配上这样形容词,但凡有点志气男人,总不想自己沦落到被人用‘可怜’来形容地步,王逸鸣也不会例外,假如他意识还清醒,是绝不会让邱悦有机会看到他现在样子。
可惜生病时候,人总是很难完全掌握自己意识。
就算是王逸鸣,生病时也会心理脆弱,曾经邱悦照顾过这样王逸鸣,甚至觉得这时候王逸鸣格外需要他,依赖人样子也比平常要可爱得多。
可惜往事已矣。
时隔多年,又看到他因为生病躺在床上没有依仗样子,邱悦心里除了复杂竟然只剩下‘可怜’,曾经心疼和焦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早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邱悦开亮了床头灯,微黄灯光照亮了卧室。
邱悦清楚地看到了王逸鸣表情,两眉之间有深深折痕,嘴紧紧抿着,唇色惨白,这几天应该没睡好也没吃好,看起来憔悴得厉害。
“王逸鸣,醒醒。”邱悦推了推王逸鸣。
对方低低呻.吟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身体没有太大动作。
邱悦皱起眉,又叫了他一声,“王逸鸣。”这次声音要大得多,还配合着手里动作,“起来,去医院。”邱悦俯下.身叫他,两个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王逸鸣缓缓睁开眼,一瞬间和邱悦眼睛对上,先是模糊后是惊愕,他直直地看着邱悦眼睛,几秒钟之后猛地抬起手遮住自己眼睛。
“醒了就起来,再不看医生真打算死在这里?”
“刚刚吃过药了。”王逸鸣喉咙沙哑,“已经觉得好多了。”
“不想去医院?”
“不想去。”王逸鸣对医院从来没有好感,像是发烧这样病大多都是吃过药蒙着被子睡一觉,只是这一次烧得有些严重,几天也没见好。
“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家人。”
“佣人这几天都放假了,这点事情也不用通知家里人。”王逸鸣想坐起身,他不习惯躺着和人说话,他甚至不愿意在这个角度看着邱悦,清醒那一刻心酸和心悸他不想体验第二遍。
邱悦看着他坐起身,“去帮倒水。”
“谢谢。”王逸鸣低声道谢,看着邱悦走出房门,王逸鸣伪装了多时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他侧身抓住身边枕头,窒息感觉折磨得脑子一阵晕眩,他紧紧捂着胸口,想拿床头柜上药,却不小心碰倒了上面搁着相框,相框‘哐啷’一声倒下来,王逸鸣伸手去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一把抓过相框,老式相框是用扣子扣住后板,他拨弄扣板手不停地发颤,好不容易打开了相框,整个人力气也像用尽了似得。
他窝进床铺,捏着相框半天没动作。
那张单人相片后来果然还有另外一张照片存在,他记得当年那个人曾经特意放了一张照片在他床头,后来他嫌难看就直接拿了另外一张覆盖上去就再没理会过,再来来根本把这种无关紧要事情抛到了脑后,要不是看到了邱悦,又碰倒了这个相框,也许他到现在都记不起来。
王逸鸣拿起白面朝上照片,缓缓翻转过来。
少年笑容明媚耀眼,王逸鸣抖着唇,手指抚上照片上少年脸,勾勒着他还显稚嫩轮廓,那双眼睛正含笑看着他。
邱悦刚好倒水回来,看到王逸鸣样子,目光瞬间落到他手上照片上。
水杯里水晃荡了一下,王逸鸣抬起眼看着邱悦,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照片,半晌才沙哑着喉咙开口,“们眼睛真像。”难怪他恍惚间总会认错,名字一样,连眼睛都长得那么像。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到邱悦根本生不起丝毫欲.望,反而觉得痛,疯狂地想见他同时又恨不得他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邱悦放下水杯,盯着王逸鸣手里照片,“这就是不正常原因?”他盯着照片里那张年轻稚气脸,“上次去墓地看就是他么,那个说背板了人?”
“闭嘴。”王逸鸣紧紧捏着照片。
“抱歉。不知道这对来说是个禁忌。”
“没有……没有……”
没有把这个当成禁忌,还是不敢承认?
“算了,既然不想提就不说这个了,喝水吃药,下午吴林也会过来。”
王逸鸣把照片放到睡衣胸口荷包里,端起水吃了药。
“先睡觉吧,晚一点叫。”
王逸鸣紧紧盯着他眼睛,翻腾心思到底强不过药性,过了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邱悦看着他把手紧紧贴着胸口,脸上笑意一点点消失,在海边那一次发现事再一次浮现在脑子里。
假如王逸鸣曾经爱过邱悦,又或者他发现自己到如今还爱着曾经邱悦,他就是这世上最可怜蠢货。
因为爱他邱悦已经死了。
而他对王逸鸣除了恨再无其他。
邱悦把那个立着相框扑在床头柜上,看着王一鸣脸,心里一片死寂。
无数次起床看见自己脸都需要时间来反应和适应,无数次被整容后痛苦逼得在床上翻滚,长时间疼得睡不着觉,无数次梦见灼热火焰燃烧着皮肤,被濒临死亡恐惧吓醒,然后泪流满面。
他是个男人,他不想承认曾经害怕,只能云淡风轻,表现出一个男人应有强悍和坚定。
但就算这样也不代表那些恨能够轻易释怀。
谁会原谅杀死自己凶手和帮凶?至少邱悦没有这样胸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补一下昨天的吧,另外,周五到周日要去无锡出三天差,去年这时候也去过一次,还真挺有缘的~到时又要断更一下了,这两天争取多肥一点,今年请假略多,感觉人品要降到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