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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公子发来请柬,上回说好了游湖,今日正是好日子,廖敏前一天就嘱咐骆家小姐们早些去尚书府,给她琢磨琢磨梳妆。这月余来几个姑娘走的很近,骆紫君也是真心喜欢廖敏这个耿直的丫头,拿出了看家本事把廖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廖敏本是浓眉大眼,活力十足。只需要好好描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回眸一笑仿佛阳光普照人心一般。廖敏抱着镜子直夸骆紫君巧手,秒夺天工,自己从没那么好看过。骆紫彤有点吃味,“三姐,你那么好本事怎的也不告诉我,你也给我打扮打扮呗。”骆紫君摇了摇头“四妹,今日不可,改日,改日我给你好好打扮。”“为什么?”骆紫彤瞪着眼睛有些不满。骆紫语掩嘴笑了“四姐,敏姐姐是为了秦公子这般貌美如花,你难道是为了王公子?”骆紫彤才反应过来“臭丫头,竟敢取笑我!”红着脸便也再不提打扮了。
骆紫君最近穿的有些出挑,不是她愿意啊,而是大姨娘觉得小姑娘该穿的颜色就是桃红柳绿的,给她做的新衣裳都是花花绿绿的,印着小脸有生气。骆紫君不穿就是拂了大姨娘的心意,横竖不过是衣裳,骆紫燕她们忙的见不着她,她也不比太在意了。今日她带了从音和从安一道来,经过几日的观察从音的能干深的她心,虽然她有些疑惑,毕竟资质那么好的丫头还没污点很奇怪,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了从音不管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对自己好,其他的就不重要。缘着今日是要出门游玩,从安的冒失性格她实在不放心,所以难得的带了两个丫头出来。
廖敏说王公子和秦表哥已经先去租船了,她们自己去就好了。于是她们装扮好了就出发,游的湖是京城有名的蝶湖,因其轮廓似蝴蝶而得名。公子桓一手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只待人齐了就开船。蝶湖很大,在湖中央有一片用铁链连起来的船群。这些船都是开门营业的店家,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仿若一个小小的城镇。不同的是船上卖的是岸上买不到的稀奇物,大多数是出海的商人带回来的东西,所以这里的生意总是好的出奇。在船群中央有一艘华丽的龙船,足有几层楼高,这便是闻名京城的百味楼,在百味楼想用餐需得提前数日定位,不然除非你是皇帝亲至,不然人家也不会理你。
公子桓选了一条风景最好的游线,转了一个时辰以后在湖中的一艘船边上停下,廖敏的等人意犹未尽的还在东张西望中,公子桓一路上给他们讲解“这一片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京中镜,这里有许多稀罕物,这样罢,大家喜欢的都不同,这里店很多,大家分开走,午时在中间的百味楼相见。”骆紫彤一登上京中镜的船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一听公子桓这么说忙点头答应,领着自己的丫鬟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骆紫语本还有些顾及,奈何隔壁船上精美的绣件挠的她心痒痒,犹豫了一下也带着丫鬟离开了。秦公子本想跟着公子桓,谁知一转头公子桓早就不见了,骆紫君一见这大好形势,立马领着从安,从音走开,留下秦凯琛和廖敏独处。
骆紫君看着时辰尚早带着两个丫鬟随处逛逛,人多的地方则是能避就避,主仆三个时儿聊聊天,时儿买些小物件,气氛融洽。纵然是骆紫君见过无数贡品,这里的许多东西也能够让她耳目一新,但她发现从音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这一切都稀松平常,心中的疑惑更甚。“从音,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回小姐,奴婢没什么喜欢的。”“我觉得那边的首饰不错,给你买一个?”“多谢小姐好意,奴婢不用。”“我看那个点心也很好吃的样子,你也来一个吧?”“奴婢不吃。”骆紫君连说了好多,从音都不为所动,这般处处贴心的丫头,为什么这样冷冰冰呢。骆紫君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从音“从音,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来我院子里,从你到我身边开始,你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就是我的人。”从音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便逝,难得的没有回话。骆紫君也不再言语,转身继续逛。从安根本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焦急地看着自己小姐冷着脸,转头瞪了从音一眼。过了好一会从音开口了“小姐,东边的茶舫典雅大方,请您一观。”骆紫君一挑眉,从音这是在开诚布公咯?那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呢?
骆紫君来到茶舫,茶舫内空无一人,从音拦住了从安站在门口,骆紫君点点头,独自进去了。从音略有些意外,这个骆三小姐不是怀疑自己了么?为什么那么放心的一个人进去,任由自己扣下她的贴身丫鬟,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自己是要对她不利,她当如何,听闻她从前是傻的,她才为自己主子不值,难道她真是傻的么??骆紫君其实没她想的那么傻,一她认为要害人的人不是激将法能激出来的,二能把从音那么不着痕迹的送到自己身边的人必定步步为营,她就算带着从安也不过是拉个陪葬的,何必连累旁人。
穿过中门,里面是一处庭院,院里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他正在石台上画着一幅画。仿佛听到了声响,他抬起头看到了骆紫君,双目相交的那一眼,骆紫君就知道错了。公子桓放下手中的笔,定定的看着骆紫君,他换上了他惯穿的衣服,散发了他该有的气度,方才那一眼,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心神,没有任何伪装,□□裸的和她对视。同时他也看到了骆紫君最直白的反应,她的眼神总是风轻云淡,这回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知道她明白了自己那一眼所表达的意思,他知道她看得懂。
两人谁也没说话,相对而立了许久,公子桓突然笑出了声“骆紫君,你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骆紫君垂下眼睛慢慢的像他走去,站定在石桌旁,桌上一副扇面,黑白的墨稿上是一个窈窕的女子,女子站在花园里迎着阳光,笑的如沐春风。“王公子这般天才画扇面有些浪费了。”这画面分明就是骆老爷寿宴那天在花园里的自己!他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会见到自己。“我也觉得很浪费,应该画幅屏风,好放在我的卧房里。”公子桓煞有其事的答道。“依王公子的技艺,画屏风绰绰有余,只是公子卧房里的屏风,这般的图样恐怕不太合适。”骆紫君乍见自己的身姿还可能不明白这人在做什么,听他这般轻佻的说法,还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这是在调戏自己么?“不合适么?私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该放在最贴心的地方才是。”公子桓嘴上说的真假难分,眼神却直直的望到了骆紫君的眼底。骆紫君心里一震,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直接的人!两朵红云瞬间爬上了脸颊,张嘴却忘了要说什么。公子桓看她的反应甚是满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果然,他前两句其实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可她一点反应没有,不知道在心里瞎想些什么,他选对了方法,对骆紫君就要直接了当,不过也不能冒进,今日可能就只能到这了。公子桓收起扇面,摆上了茶具“别站着,坐下喝茶。”骆紫君依然站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公子桓也不强迫“过两日七皇子就要回京了。”骆紫君挑了挑眉,不说话。“我就不会继续住在尚书府了”公子桓看着她的眼睛。骆紫君几乎以为下一秒他会站起来说自己是七皇子。方才那一眼,他周身的萧煞之气她懂,那是血战沙场的人独有的气息,她的父亲朱氏也有,而那股贵气,她也懂是皇室的人与生俱来的尊姿,加上他和太子媲美的容颜,她一瞬间就知道这个王公子是何许人也了,所以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怎么会之前眼拙到以为他是一届商人?“那你们要继续撮合秦凯琛和廖敏可能要换个方式了”公子桓一脸认真。“啊?”骆紫君听完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很是尴尬。公子桓笑了,笑声爽朗很好听。乘着她没反应过来,拉住她的玉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个玉佩。“如果你有任何事,可以凭这块玉佩到我府上找我。”骆紫君的理智回来了,反射性的推手“不必。我们还是就此别过的好。”她的理想是平安度过这捡来的一辈子,惹上七皇子还怎么安稳。“唔,这个不太可能,我收了你的礼物,自然要还你一件,礼尚往来的。”公子桓的眼神是不容拒绝的。“我何时给过你礼物?”骆紫君不记得自己给过。公子桓自身上解下一个锦囊,里面是一幅画,正是当初她画给程娘子的那一幅。“你!这怎能算我送的,这是你自己。。自己拿去的”明明是你偷的,怎么好意思说送的,怎么如此颠倒黑白!“是么?我不介意你送些别的,把这个换回去。”骆紫君没应付过公子桓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时也来了脾气“你!你莫名其妙!你的玉佩我不能要,这画你还给我!”公子桓勾起唇角,这个笑很是邪魅,他钓的小鱼进网了,瞧瞧,多可爱的小模样。他把画从骆紫君眼前一掠而过,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可,能。”骆紫君目瞪口呆,这个人真的是皇子?怎的像个市井流氓?“除非你拿别的来换这画,不然我不会还给你。还有玉佩你要么自己收着,要么我让从音帮你收着,你选吧。”公子桓不客气道。这还给人选么?有差别么?骆紫君突然卸了气“别逗我了,王公子,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牵扯在一起。”公子桓眼神变深,声音也沉了几分“如果不是,我们不会在这里,我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骆紫君,你可以选择接受或以后接受,我会等,但”他顿了顿“别想拒绝。”骆紫君有些发怵,这样的公子桓她理解不了。“王公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有自知之明,请您高抬贵手。”骆紫君说着递上玉佩。公子桓不语,接过玉佩,骆紫君以为他明白了才松下一口气,谁知公子桓顺着手一拉,把骆紫君反锁在了他怀里“王公子!请您尊重我。”公子桓不理她伸手把玉佩系在了她腰间,然后放开了她。骆紫君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手臂的力度和系在腰上的他的态度,顿觉自己说什么可能都没有用。“快午时了,我们该去百味楼了。”公子桓好无愧色地看着她。骆紫君却不能那样不在意,这男人刚才离自己那么近,她低下头轻轻的恩了一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