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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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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气喘连连的钻出围着果园带刺的丛林里,马不停蹄跑下山,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水草地,高低不平淌流着小溪的芦苇丛里到底有没有水蛭,雪晴不得而知

    站在边上,看着一头头水牛躺在眼前大小不一葫芦状的浅水潭里,大肚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尾巴一晃一动悠闲的躺在淤泥里泡着水澡,看着雪晴慢慢的走过来,牛眼一扫而过,便又闭上,显然视雪晴如空气。这也正中下怀,不要看水牛一副忠厚淳朴的模样,可万一冒犯到它攻击力真不小

    转着圈子小心翼翼得打量牛身上,看有没有吸附着的水蛭,一圈下来竟一条也都没发现,雪晴不禁有点失望,犹豫在该往哪儿走,幸运女神来了

    猛然间远处的一头水牛在原地踢着腿绕圈子,脑光一闪,往往牛身上被水蛭或者牛虻缠身惹得浑身不适才会有此举动,雪晴心里紧张激动起来,有多一个生钱的地方,能不兴奋吗

    雪晴此时也不敢太靠近,疯起来的牛最好远离,可为了认证此处有没有水蛭,又按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只能慢慢的挪到牛的近处,彪悍而又笨重的水牛看到雪晴越走越近不耐烦的喷了几口气,看雪晴没任何攻击力,也懒得理,再加上牛心情不佳随机转过身去,只用屁股对着她,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哑然失笑

    走进才发现原来绳子太长了,把牛脚绑住了,越扯越乱,从而使水牛卧立不安,唉,白高兴了一场。

    “你不要踢我的话,我就帮你解开”雪晴笑嘻嘻的看着水牛道,也不管是否能听懂。水牛用力跺了跺脚,并站在原地一双牛眼希翼的看着她

    “哎,那我就好心一把吧,虽说施恩不往回报。可我这人比较现实,你可要帮回我的啊,我也不让干苦力,更不是让你赴汤蹈火,我就想知道哪里有水蛭,嘿嘿,到时候你带我去就好了”雪晴一边笑嘻嘻道,一边扯着绳子,好一会,直至淋漓大汗才把捆住牛脚的绳子用力解开,而发现没有了障碍,蹬了蹬脚屁颠屁颠的往水里跑去

    “哎,你还没帮我呢”不知道是否听到雪晴的呼喊声,水牛走的更快

    “哎,又白忙活了一回,知道你这么没良心的就不帮你”雪晴气哼哼的看着远去的牛影道

    顶着烈日,再晒下去就枯萎了,抹了把汗,失望而归时,暗自气馁,所幸幸运女神没有离开她,让她余光中只见浅水滩上两条条粗大的水蛭往浅水里挪动着,哎,老天总会眷顾善良的人,这回我终于知道了,以后就多干好事,雪晴自恋暗道。却不知道此时的想法对她后面的人生影响有多大

    兴奋之余不忘把口袋里的塑料纸摊开把两条忙住逃命的水蛭抓了回来,把塑料纸一包,想逃也只望而兴叹了,而此时的雪晴一脸贼笑的看着在里面挣扎的水蛭好不开怀。笑呵呵道“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吧,嘿嘿,正所谓水蛭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可全身是宝呐,不利用就白费了,还不如造福人类,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

    挣扎中的水蛭似乎哭泣着道,上辈子跟你有仇啊,抓我作甚,呜呜呜,快放开我,俺要回家,俺不要投胎……

    咦,浅水谭里竟然还有,雪晴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顺手掰了一把芦苇,把水里晃动的水蛭一一捞了上来,完了还在抖动本是不多的水的浅水谭。嘿嘿,这应该不算雁过拔毛吧

    看着袋子里爬动的水蛭,嘿嘿一笑,暗道,明天拿个篓子过来才行。转身便往山上的果园跑去,越跑越远最后只剩下一道影子,躲在淤泥里的一条肥胖水蛭慢慢的游了出来,在浅水滩里畅游了一番,时不时抬头确认没坏人,继续在水里晃悠……

    实地勘察后,想着又多了一个捕捞水蛭的地方,雪晴心情愉悦原地返回,即便被有刺的丛林把手臂刮出血挂彩了,也丝毫撼动不了舒畅心情的,一蹦三跳的。哼着小曲绕过一棵棵硕果累累的荔枝树往前走去。

    抬眼看前方围满了人,雪晴心里咯噔一跳,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不会是自家出什么事吧!”

    忐忑不安的连跑带跳,跑走近人群,便听到了窃窃私语“这里怎么会有竹叶青,那东西咬到会死人的”

    “就是,现在送去卫生所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老板娘已经让人去叫郎中了,不过怎么半天还没到呢……”

    雪晴此时可顾不得谁被咬了,只希望自家人没事就好,连忙扒开人群钻了进去,即使被雪晴推开的人怒视她,可见大姐半搂着小五,拉着老四,找到自己的姐妹们,自家人没事心才松了下来

    大姐一见到雪晴,红着眼睛,怒视雪晴道“你究竟去哪儿了,都叫你不要乱跑,果园有蛇万一被咬到怎么办……”

    围观人群目光即刻像机关枪般扫了过来,雪晴轻轻的拍了拍大姐后背,轻声道,没事了,不要怕。大姐看到周围的疑惑的目光心里一紧也噤声不已。

    雪琼心里越想越委屈,努力擦拭掉出来的眼泪,自己是家里的老大,要是带妹妹出来万一出了事,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就不能懂事点儿,老让人操心?

    此时,雪晴才有功夫看清眼前发生了啥事,只见一妇人躺在地上,痛得在地面打滚,惊慌失措尖叫着,而被蛇咬到小腿却越来越肿而有发黑现象。可看着围观的人都一脸惊吓看着,窃窃私语,却无人伸出援手。雪晴看了看提回来的水蛭,提脚就往前走去

    “你去哪里”大姐雪琼看雪晴往前踏出狠狠的一把扯住

    雪晴拍拍大姐的手,笑着示意道“姐,你看我是会去送死的人吗”看着大姐神情松了下来,雪晴小跑过去轻声对妇人道“你不要动了,你越动,血液就会急促流动,会加速毒液扩散来的,来,听我的,不会有事的……”妇人听到雪晴柔和的声音,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目光呆滞没有聚焦点也不知道是看雪晴,还是看哪儿。她记得这女人也是上午和其他人嘲笑自家人的其中一个,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可人命关天,只要不被反咬一口,其他的都好说

    雪晴半跪在地上,把妇人被咬伤了的小腿垂下来低于心脏,扯了一条树藤把小腿伤口上方帮紧,不管又没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拿出抓回来的水蛭,挑了一条扁长的水蛭,放到腿上,而此时似乎围观的声音都隔绝开来了,专注于为妇人吸血。

    “她这是干啥,水蛭会吸血的?”旁人着急道

    “你傻吧,被竹叶青咬到了,那些有毒的血不吸出来,才会死人”

    “逞什么能,小孩子懂什么吗,这不是瞎搞吗”

    “就是,相当英雄也轮不到她……”

    站在边上的姐妹们顶着异样的眼光,面对各种流言蜚语,一声不吭,低垂这头,大姐担忧更甚,小嘴抿得紧紧的,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小五不自觉的往大姐身上靠了靠,水凤把水娣的手仅仅的拉住,一切都在不自觉中进行着,姐妹们互相依靠着

    而此时的雪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也顾不上擦拭,看着很快变粗的水蛭,小腿上肿黑还没有完全消,雪晴开始着急了,不知道用水蛭有没有用,随即便把在吸血的水蛭拍打了下来,再从袋子里抓了挑出来,放腿上。时间拖得有点久,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了,而此时雪晴已经放第三条水蛭了,腿上肿黑才慢慢变淡了点,可还差远了。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郎中来了……,围观的人连忙让出一条路来,油嘴滑舌的小伙头发凌乱带着穿着白褂子的中年男人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年轻的三男两女,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

    看到有郎中过来,雪晴也不再逞强,连忙让开,郎中连忙蹲着地上,看了看伤口,看到小腿伤口上方的树藤,点了点头,连忙把伤口消毒处理后,随即便注射了针水。

    郎中蹲着边上赞赏的雪晴笑道“丫头,你做得很好,她的一条腿因为你才有救了”

    雪晴松了口气,淡淡笑道“我也没做什么,看到她痛的躺在地上打滚,伤口也变黑变肿了,我便扯了根树藤绑在上方,然后用水蛭帮她吸血,不过好像没啥用”

    “青竹蛇的毒性比较强,毒素聚集在体内不排出就会有生命危险,你看腿上的颜色也变浅了点,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可也把少数的毒液吸了出来,这点就很可贵的”郎中继续道

    “虽然已经注射了抗病毒蛋白血清,还是要去诊所检查,哪个小伙子来帮帮忙抬一下”

    看着一群人抬着妇人走了,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散开,此事到此也算是结束了。雪晴现在心里也才放了下来,走回姐妹身边,笑道“走啦,去摘荔枝了,不然马婶不给我们发工钱了”推拉嬉笑往前面的荔枝树下走去,可落在雪晴背影上的目光却如影随形……

    “怎么啦”跟随郎中进来的其中一个男的看着好友皱着眉头不解问道

    被问话的男子收回目光,看向好友,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仿佛满山花开,旁边的女伴看直了眼

    男子半掩狭长的眼眸,捂了捂悸动的心,暗道,好奇怪的感觉,从未见过,为何却感觉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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