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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间内猫眼少年看着镜子里的他, 肥大的白色衬衫套在他瘦小的身体上,看得少年一怔, 他还是他,脸还是那张脸, 看起来却如此陌生!
是他的脸,却是如此陌生……
镜子里,他原来的肥得流油的双下巴没有了,那圆滚滚的水桶腰身也没有了,他――糜稽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失落,他这得吃多少食物才能补得回来?
他喝下伊绯所赠送的药之后就开始拉肚子(= =), 皮肤表面也开始渗出臭不可闻黑色的杂质, 糜稽搓了好几遍澡,才将自己的身体洗干净。
揍敌客年轻的这一代里,只有他的天赋最差,连最小的柯特也比他强。为此, 他也怨愤过, 放纵过,呵……做出这些事后,却更加不受重视了。就连大哥,也比较喜欢奇耄楦岬祝故撬挥刑旄场
天赋……他的一生就被天赋两字所囚禁了,原本以为没有挣脱囚笼的机会, 没想到,那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拿出了这么一瓶药,即使是□□,以揍敌客的抗毒性,也死不了,因此,他才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糜稽的确感觉到念的流动比以前顺畅多了,再也没有那种凝滞不前的的感觉,念量的增强也比以前多了3.87倍,甚至运用“缠”的时候,也比之前容易得多。
除了念,他发现身体也比服药前敏捷了许多,这一切都证明她没有骗他!
将这种近乎逆天的药物给了他,糜稽感觉到很复杂,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伊绯……”低低地念出这个名字,细长的眼睛闪烁着不确定。
糜稽走出浴室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梧桐,告知衣服的大小,让他拿几套衬衫和裤子过来。接着整个人摔在沙发上,闭着眼等着梧桐的到来。
梧桐在外面敲了敲门,“糜稽少爷,您要的衣服我带来了。”听闻糜稽的要求的时候,梧桐还是很惊讶的,但出于严谨,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进来吧。”糜稽睁开了眼,眼底飞快地掠过莫名的光。
梧桐打开门之后,惊讶地盯着房间里的少年,冰冷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色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鬓发垂落在耳边,加大码的白衬衫下隐约看出少年纤细的身段,加上面无表情的脸,甚至让梧桐误以为看见了少年时代的大少爷。
梧桐也很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少大少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
“糜稽少爷?!”
糜稽皱了皱眉,不是十分耐烦地说道:“梧桐,把衣服给我。”
梧桐面上平静地将衣服给了糜稽,这真的是糜稽少爷吗?
“爸爸那边由我会去告诉他。”糜稽暗示梧桐不要多嘴。
梧桐弯了弯腰走出了糜稽的房间。
当席巴看到糜稽的时候,他也很惊讶,“糜稽?”
“是我,爸爸。”糜稽点点头,冰冷的眼睛如若深渊探不到底,身边也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席巴黑线,这是少年版的伊路米吧?!
说实话,对于二儿子他了解的不多,对糜稽的评价也是杰诺下定的评价:头脑很好,就是很脱线。这样的糜稽似乎推翻了以前的评价,大大地超出了认知。
但下一刻,
“爸爸,我将大哥cos得不错吧~”糜稽眉角得意地扬起,坐在椅子上的腿翘了起来。身上的色彩似乎活络了许多,不再是灰暗的一层。
席巴一噎:这二货绝对不是他生的!
糜稽的突然改变令席巴很惊奇,但他二的本质依然没有改变。所以,作为父亲的席巴更多的是欣喜和安慰,对此,他对帮助儿子作出改变的伊绯十分感激,亲自向客居在家中的伊绯道谢,并嘱咐了管家,以最高的规格款待伊绯。
在揍敌客家居住了几天,库洛洛终于在深闺中迈了出来,挂着绅士的笑容,眸光深深沟壑,依旧让人难以猜透。得体的西装,伪装得如同一名文艺青年,只差没有戴上眼镜。
“伊绯。”
在喝着下午茶的伊绯手差点将茶泼出去,将茶杯放回杯碟中,不露声色地问道,“库洛洛,有事吗?”
终于来了吗,库洛洛?在她心里,库洛洛从不会在不感兴趣的事物上,浪费过多的心思,就像西索从不为腐烂的果实而兴奋。他能在揍敌客家待那么多天,真的很令人探寻。
伊绯不愿想太多,她倾向于库洛洛来揍敌客家是与杀手们寻求合作,毕竟这种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也许,我们该谈谈。”他说。
“谈谈?”伊绯微微沉吟过后,丢了一个否定的眼神给来人,“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呵……”他轻轻的笑出了声,声音低沉动听如缓缓流淌的溪水,目光略深没有看伊绯,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形,笑得纯然无害,然而了解他的人一定不会那么想。
“不,不是我们之间的事……”
“嗯?”伊绯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说吧。”
库洛洛淡淡吐出了两字:“妖精。”
伊绯沉静地注视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在她想来,库洛洛肯定不会这么无聊和她说起这两字,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盯着伊绯毫不惊讶的神态,库洛洛笑着捂了捂唇,“唔,看来找你找对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呢,库洛洛。”伊绯慢吞吞地说道,“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库洛洛依旧是笑着,那双眸飞快地掠过一缕光,修长的腿向伊绯迈进了几步,两人相距不到半米。
“我以为你会对‘我为什么会知道它的存在?’感兴趣?毕竟这与你有关系不是吗?”
“库洛洛……”伊绯叫着他的名字,优雅地起身,如同高傲的女王气势尽显,“不要和我绕弯子,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是我想回答的……看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兴许会告诉你。”
“不……”库洛洛摇摇头,“我不想知道什么~”
“这不像你~库洛洛~”伊绯微挑了挑眉。
“要怎么样才是我~?”他问。
冷酷无情,聪明,理智,对想要的东西一定想尽办法也要抢到手,到手之后,也许在下一秒就会弃之如履。这样的他,永远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也猜不透他想要什么……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很理智,很任性……在没有威胁到旅团的情况下,你会肆意妄为地像……一个孩子,但一旦涉及到旅团的存在,你会理智得很可怕……”伊绯的眸光略深,想起了过去,也想起了与眼前的人相处的日日夜夜。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愿意让人认为是一个孩子。”
“可你的确是,你总是对某样事情的兴趣来得快也去得快。”
库洛洛挑挑眉,“那也不能这样就下定义~”
伊绯弯弯眉勾起唇:“我乐意~”
“我现在总是明白‘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这句话的含义了。”库洛洛无奈地瞅了伊绯一眼。
“哼……你是抱怨我在胡搅蛮缠吗?”伊绯眯起眼,“比起你的胡作非为……我自认为根本不能和你比,好不?”
库洛洛抱起胸,斜睨着她,“那你是在表达,我总是在始乱终弃吗?”
“……不,你那不是始乱终弃~”伊绯眨了下眼,“你那是出卖感情,吃软饭(= =)。”
库洛洛意味深长地盯着一脸“无辜”的伊绯,“……后面那三个字什么意思?”
“……原来你不知道。”伊绯点点头,“意思就是利用女人获取好处,用‘吃软饭’来形容精确到位了~~~~”
当然, “吃软饭”的有多种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出来卖的男妓,也可以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或者可以说是靠自家婆娘的裙带关系谋取利益的丈夫……伊绯只是选择了一个适当的答案来告知某位好学的学子而已。
库洛洛默默注视着伊绯,总觉得她一脸“快承认吧~”的表情,非常不安好心。
“伊绯,你不觉得我们把话题扯远了吗?”
“是哦~”伊绯有点可惜地点点头,“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库洛洛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
闻言,伊绯失措地打碎了一旁的杯子,就这么一句问话,她想了很多……
“这不是你,库洛洛……”
“每个人每一刻都在变~你认为的,也是只是过去的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