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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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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话(?)说得好, 男人最忌讳被人话短, 女人最不讨厌被人问芳龄。特别对于谢岐这种二十四岁零几百岁的人来说,别说做迪克的继母了,她做韦恩第一代祖先的继母都还有多的……这会儿她敢报出自己到底零几百岁吗?

    所以, 在听到迪克的这个问题后,谢岐只是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

    “女人的年龄可是秘密, 迪克,如果你真的好气……那就去问布鲁斯吧!”

    谢岐的回答噎得迪克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他神色悻悻的一撇嘴, 最终只是冲谢岐点点头,留下句“我会考虑的”,就迈开长腿往托尼他们那边走去。

    托尼是个行动派, 在敲定大致计划后, 一行人就穿戴整齐,登上昆式战斗机出发。

    飞机上一共五人, 复仇者联盟的托尼, 史蒂夫和娜塔莎,可以算是正义联盟后备军兼蝙蝠家族主力的迪克,以及什么特别组织都没加入的谢岐。

    战斗机的速度相当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抵达星城郊区, 蝙蝠侠发给他们的坐标处。

    那儿位于一片森林正中,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湖泊,附近什么都没有, 在夜深人静时显得格外鬼祟,不厚道地说,还真是适合蝙蝠侠出场的舞台。

    他们刚刚降落,谢岐就注意到不远处停着属于蝙蝠侠的战斗机,比她上次见到的那架要更小也更不起眼一些,外形轮廓非常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线条,再加上特殊材质的黑色机身涂装,几乎能与四周的夜色融为一体――看来布鲁斯来星城的交通工具并不适合长距离飞行,所以他才会非常不“蝙蝠侠”地跟托尼他们一起行动。

    下去接布鲁斯的人是托尼,全过程中他一直旮自吐槽不停:

    “……你为什么要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对,应该是只有鸟来拉屎的地方。就算你想学习蝙蝠,也应该找山洞而非森林才对,你没上过生物课吗……”

    大概是絮絮叨叨一番却没获得任何回应让人不爽,托尼说着猛然回头,本想狠狠瞪上布鲁斯一眼,却正巧撞见他阴郁锐利仿若恶魔般让人胆寒的目光。

    “……谢岐怎么会在这里?”

    布鲁斯声音低沉,粗粝又沙哑,这是属于蝙蝠侠的声音。

    一听这话,别说托尼了,就连被点名的谢岐都有几分莫名其妙,她原本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紧贴机舱壁的长座椅上,这会儿也不得不站起身,慢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她挑眉,故意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瞪大双眼看向布鲁斯,理直气壮地反问:

    “为什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

    “……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谢岐?你是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抑或任何一个团队的成员吗?”

    布鲁斯这句话一出,附近几人都震惊了,就连迪克脸上也露出一副“你特么是不是在逗我?!”的神色。

    “这并不是――”托尼情不自禁地开口想要解释两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岐冲他比了个手势。

    “看来你是希望我加入复仇者联盟了?说起来,托尼给我的申请表应该还在我邮箱里躺着呢。”

    布鲁斯:“……”

    在一句话把布鲁斯顶回去后,谢岐换了个更舒服的站姿,一脸正经地冲他点点头:

    “我确实不是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的成员,如果你要拿身份说事,我也没有办法。但别忘了……”

    谢岐说着越发向布鲁斯的方向迈了几步,直到两人几乎面对面站在一起,机舱内一时间陷入到一片诡异的沉默中。谢岐听到有人――肯定是托尼――嘟囔了几句话,听起来像是“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

    很显然,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既不能打架也无法接吻,谢岐最终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志得意满、胸有成竹的微笑。

    “……我们要去处理一件跟‘死而复生’有关的事情,我可是专业人士。”

    几个小时之前,谢岐还说过“这事跟我的工作无关”,可就算她现在睁眼说瞎话,托尼或者史蒂夫也不会戳穿她。不仅如此,托尼还用力鼓起掌来,声音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没错,她的身份对我们大有裨益,布鲁斯,对她友善点,别把你们哥谭的那套怀疑论带上我们的战斗机。话又说回来,我说得没错吧,谢岐,你就应该早点填了申请表,要不然哪有这些事呢?”

    谢岐没把这是算作她的工作范畴内,贾维斯也没给她发过申请表,但这会儿她和托尼却是一唱一和、默契无比,硬是没给布鲁斯留下说话的机会。

    只不过,等两人唱完双簧,现场又一次陷入让人心塞的沉默中。这一次,打破僵局的人换成了史蒂夫。

    “……布鲁斯,你是在担心谢岐吗?相信我,就算不提她的身份,她也有自保的实力。之前我跟她做过对打练习,她的格斗术和实战能力都很强,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应对危险。”

    史蒂夫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也比托尼和谢岐少了几分揶揄和讥讽的味道,但布鲁斯浑身的气场比刚刚更阴郁了几分。

    在史蒂夫说完后,娜塔莎也步伐轻盈、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机舱内幽白的光线照上她的红发,越发显出几分妩媚动人的性感。

    更别说,她还伸出手,动作亲昵地揽上谢岐的肩膀,刻意拖长的声音透出几分慵懒。

    “别担心,布鲁斯,我会盯着她的,毕竟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娜塔莎说完这句话后还干了件非常符合她人设的事情,她响亮地亲了亲谢岐的脸颊,笑得越发动人,“哦~我现在也是亲吻过死神的人了呢~真刺激!”

    来自复联三人组的组合拳肯定无法击倒以意志力顽强著称的蝙蝠侠,但就算他浑身上下只有嘴部那一点儿皮肤裸.露在外,谢岐还是笃定他现在的脸色一定比外面的夜空还要黑。

    “所以,你还对我待在这里有意见吗,韦恩先生?”

    旗开得胜的死神小姐露出一个无比矜持的浅笑,得意洋洋地冲布鲁斯眨眨眼,这才跟着娜塔莎一起转身,勾肩搭背地走了回去。

    他们抵达星城的唯一目的就是接布鲁斯,这会儿他连人带飞机都进了昆式战斗机,娜塔莎就操纵战斗机垂直起飞,调转方向往库拉特飞去。

    跟其他人不同,蝙蝠侠依然站在机舱尾部,站在他蝙蝠飞机投下的阴影之下,摆出一个冷酷又阴郁的造型。伴着嗡嗡的机械噪音,迪克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刻意凑得很近。

    “说真的,布鲁斯,我怎么觉得谢岐跟那三个‘复仇者’比跟你熟稔多了。你跟阿弗说得话真的没有进行过美化加工吗?你确定在感恩节晚餐的时候,你能请回他喜欢的那位‘体面的小姐’吗?”

    来自哥谭的黑暗骑士不动声色地扭头,冲他的养子兼前任搭档投去神色淡漠的一瞥。就算他的眼神中没有透出任何跟“恐惧”相关的意味,迪克还是觉得脊背一凉,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徐徐升起。

    只不过,没等他组织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就看见布鲁斯猛地扭回头,目光平视向前,接着就大踏步走向前方的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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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们搭乘的战斗机经过托尼改造,有更加先进的功能和更高的极限速度,等他们抵达库拉特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托自动驾驶和贾维斯的福,至少谢岐是安稳地睡了一觉,直到他们快降落的时候才爬起来。

    就像许多中东国家一样,库拉特倚靠石油资源发家,但它的统治者并没有拿这些金钱服务于本国人民,而是大肆购买军.火,并与各种恐.怖.组织相互勾机,狼狈为奸。在几十年的恶性循环之后,这个国家已经成了恐.怖份子和超能-恐.怖份子的“天堂”,人们甚至很难判断,这个国家中到底是平民更多,还是恐.怖分子更多。

    好在,因为这个国家的特殊性,它也属于典型的“三不管区域”,就算复仇者联盟或正义联盟在这里发动一场突袭,也完全是师出有名,板上钉钉的“正义之战”。

    贾维斯在发现杰森的踪影后,一直用尽各种方法持续追踪他。好消息是,杰森跟史蒂夫那位旧友――曾经效力于九头蛇、如今不知隶属哪个非法组织的“冬日战士”巴基――似乎要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

    至于坏消息……贾维斯依然无法确定他们现在所处的精确地点,想要找到这两人,只能靠他们的专业技能。

    在简单讨论一番后,迪克和史蒂夫组队,两人先行出发探查情况,没多久,娜塔莎就悄悄离开战斗机,套用托尼的话说,“我们的美女特.工总会接一些私活”。

    但等附近某个村庄突然发生袭击,布鲁斯要托尼前去探查情况之后,谢岐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明白布鲁斯的安排了。

    杰森确实跟巴基混在一起,但这不代表他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如果杰森知道布鲁斯正身处库拉特,他一定会主动出现!

    布鲁斯之前有意无意引导出了此刻的局面,机舱内只剩下两个人了!

    赶在布鲁斯有所行动之前,谢岐毫不犹豫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别想偷偷溜出去,布鲁斯,之前是谁坚决不让我跟来的?他们都说你担心我遭到危险……”谢岐说着冷哼一声,“得了吧,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厉害,你不愿意让我过来,只是因为你根本没办法把我支开。”

    “你想单独去见杰森,但是,然后呢?你会把他打晕带回哥谭吗?我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但你不应该单独行动,布鲁斯,特别是你明明有这么多伙伴――”

    谢岐话音未落,突然听到机舱尽头传来一阵响亮又缓慢的掌声,听起来格外古怪,让人闻之不爽。她不由扭头,发现机舱入口外站着一个男人,他选择的角度非常巧妙,逆光而立的姿态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或者说是布鲁斯――面前,还摆出一副嘲讽姿态的人,除了杰森?托德,实在也没有别人了。

    在慢悠悠地鼓掌片刻后,杰森朝机舱内走来,随着他越来越近,原本因逆光而模糊不清的面容,也如同从深潭泉水中浮现出来一般,渐渐清晰起来。

    他穿着照片上那件皮夹克和牛仔裤,紧身的深灰色t恤勾勒出他胸大腰细、腹肌分明的完美身材。他没戴头盔,英俊的面孔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他有着蝙蝠家族标志性的黑发蓝眼,眼神冷酷,嘴角却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他的目光直直地钉在谢岐的脸上,片刻后才望向布鲁斯,开口时声音低沉,浸满了尖酸与嘲讽。

    “这是你的新罗宾吗,嗯?你开始偏爱成年女人了?你为什么不给她穿上那套可笑的红黄绿制.服呢?!”

    杰森的话语仿佛沾染上毒液的冰刀,裹挟着危险呼啸飞来,冷酷又致命。作为回应,布鲁斯只是紧抿双唇,沉默不语的同他对视。

    在两人用眼神和气场角斗的同时,莫名“被罗宾”的谢岐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杰森的头顶。

    然后她用力眨了眨眼,再次看向同一个地方。

    在谢岐最坏的打算中,杰森很有可能成为她的下一个目标,但她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却真没想到,对方头顶上竟然……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