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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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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关尚看到三人时,那脸上的表情叫一个丰富,就差一个眼泪掉下来了,最后还时挤出一个笑脸将三人送到原来的院子中。

    先将笨笨放出来,在自己怀中憋了半天了。刚一出来,笨笨就高兴的在院中飞了起来。

    已经有点晚了,今天还发了一刀,一直没休息,今晚早点睡吧,也不修炼了。

    关尚可能以为他们三人再不来了,房间的样子都变样了,笑了笑,没去想他关尚的想法。洗过澡,就躺床上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依旧练功。最近几天,进步又慢了,没有刚开辟窍穴的那会提升明显了,看来要赶快去黑水山脉了,早点吸收火煞开辟窍穴。

    又是满头大汗,王五叫人烧了洗澡水,将药放进去,躺在里面,真是舒服。正泡的舒服,突然听到王五在外边叫:“公子,铃铛姑娘来了。”

    “知道了”,回了一声,奇怪的想到,他们不是今天要走了吗,怎么又来这了。想着还是起身擦干了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铃铛今天没有到处好奇的乱跑,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躺椅上出神,他走过去了都没有发现。

    怕又吓着这位姑娘,从后边走到她眼前,才开口道:“小铃铛,今天怎么不开心?”

    铃铛听到声音才发现陆子愚站在她面前,看到湿漉漉的头发,撇着嘴道:“你一个臭男人,天天洗澡”。

    陆子愚坐在另一张躺椅上微笑着道:“正因为是臭男人,所以才天天洗澡啊。”

    铃铛翻了下白眼讥笑道:“小屁孩一个,还男人呢!”,说完眼睛斜着看了陆子上下全身,好像眼睛也说你这么大点,不能称为男人。

    陆子愚撇了撇嘴,耸耸肩,没理她,一靠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你不是今天要走了吗,怎么又来这了?”

    铃铛听后,一下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劲了,低沉的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陆子愚睁开眼睛看了下失落的铃铛,从怀中摸出一柄飞刀,递给她道:“你要走了,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这柄飞刀是我一直用的,送给你做个纪念。”

    铃铛欣喜的接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刀身上有一枚指印,是刚从陆子愚捏上去的,才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陆子愚。

    陆子愚拿着玉佩看了看,脸上有点奇怪的看了铃铛一眼,心想,这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交换信物,然后两人分离,几年后两人又相遇,或死一个让人带着信物等等一些列的戏就开始了。

    铃铛没注意陆子愚的表情,她看着前方,眼中有些空洞幽幽的道:“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陆子愚愕然的看着铃铛,看她一脸伤感的看着自己,便道:“不知道,我想十年内应该会记得吧,以后时间长了谁知道呢!”

    铃铛听后呼的站起来道:“我走了”。

    陆子愚呆呆的看着她,这姑娘是怎么了,刚说一句就走了。

    铃铛刚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道:“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陆子愚木然的摇了摇头

    铃铛呆了两秒钟又道:“我今天走,你来送我吗?”

    这次陆子愚点了点头

    铃铛看到陆子愚点头,嫣然一笑。这一刻陆子愚心好像跳了下,看着铃铛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甩出了脑袋里突然出现莫名奇妙的感觉。

    突然想到,刚才没问铃铛什么时候走啊,想问,可是他们早走的没影了。

    午后,离东城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桌上几个小菜,陆子愚端着酒杯,看着窗外街上的行人。幸亏他住在黑虎会里,没得到铃铛离开的时间,让黑虎会里的人去打听。

    街上行人依旧很多,好像昨天的事情没发生一样,只有城墙上没来的及洗的血迹还能证明,昨天发生了一场大战。

    突然,街上远处驶来一两马车,前后都走了好多人,驾马车的是一位中年人。马车很是宽大华丽,拉马车的马都是两匹踏雪驹,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开了道。

    陆子愚眼睛一亮,那就是铃铛一行人了,能看到驾马车的是那天受伤的宗师,旁边还走着跟铃铛外出的几人,外边铃铛不在,应该是和天香夫人一起在马车里。

    看到马车快要接近酒楼了,陆子愚起身向楼下走去。

    铃铛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边的人群,越走心里越伤心,说好的会来送我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自己忘记说时间了,你就不会来问么,或者提前来吗。

    眼看快要出城了,怎么还不来。突然眼睛一亮,对面的酒楼里出来了三人,前边的不正是臭弟弟吗?少女不由伸出头,向陆子愚挥了挥手。

    陆子愚看到铃铛挥手,也伸出手挥了挥。

    陆子愚跟在马车旁边四五步的距离走着,也没有开口说话。铃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头伸出来看着他笑,有时候还做一个鬼脸。

    很快到城门口,马车出了城门,陆子愚就没有再跟了,向铃铛挥了挥手。铃铛也向他挥手,脸上没了笑容,隐约好像看到她的脸上有晶莹闪光。

    一直站到看不到马车的身影,陆子愚才转身回城了。

    另一头,铃铛还将头伸出窗外,远处的城门早就看不到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刚想缩回身子,突然,眼泪又留了出来,向后大声喊道:“我叫乐萱、我叫乐萱……”。

    车厢内有声叹息传来:“萱儿,进来吧,他早就听不到了”。

    铃铛依依不舍的收回身体,看到自己的姥姥,一下爬到姥姥身上呜咽的道:“姥姥,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是假。”

    天香夫人看着怀中的少女,心中也是一痛,温声道:“他叫陆子愚,是这座岛的主人陆家的弟子”。

    铃铛一听,眼中惊喜闪过,嘴中念叨:“陆……子……愚”。

    天香夫人看着铃铛的样子,心中一叹。又想到自己,心中悲戚,伸手抱住铃铛。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怀中的少女竟然睡着了,睡着时脸上还挂着泪珠,天香夫人慢慢放下少女,伸出头给驾驶马车的中年人说了几句。

    中年人听后点了点头,让跟在马车旁边的一个青年驾马车,自己跳下了马车,点了跟在后边的几人又往回走去。

    天香夫人看着离去的中年人,又看了看睡着的少女,心中想,我的事情不能在你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