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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找死啊!”怒骂着,杨羽挑开了远光灯,吉普车前,竟然正跪着一个人!
还好我反应快,还好老爹这车的刹车真不赖,还好……
“喂,你没事吧……”虽然觉得自己占理,又确实有急事要办,但是出于自己做人的原则,杨羽还是决定下车看一眼,“你不要命了,大晚上突然往车轮子底下跳啊……”
跪着的那人是个光头,似是受了些惊吓,正低着脑袋呼呼喘着粗气,听到有人说话,竟然一把揪住了杨羽的裤腿,叠声哀求起来:“这位兄弟,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兄弟吧,他突然就犯病了……您放心,我们已经把他绑起来了,绝对不会伤到您的,我有钱,您要多少我给多少,求求您啊……”
杨羽没有答话,反倒是伸手握住了别在腰间的甩棍。开什么玩笑,你这膀大腰圆,暴力特征明显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求人的主嘛……我靠,这后颈上还纹着个蝎子呢……
“喂,我说,放开,少来这套,我见得多了,哼,还有谁在,都一起出来吧,别装……”杨羽腿部用力,猛得一抖,震开那纹着蝎子的光头,抽出甩棍,傲然说道。
“还,还有谁???”被震开的光头,错愕得坐在地上,没头没脑得念叨了一句。
呼啦啦……几条人影呼啸着围了上来,手中似乎还拿着家伙。
杨羽不屑得一笑,哼,原形毕露了吧……眯眼,躬身,曲腿,冰冷的目光已然锁定了一名最靠近自己的汉子。
“杨?杨羽?”混战一触即发,那光头却恰在此刻喊出了杨羽的名字,“我X,真TM是你啊!你们,你们都别动手!当心他打死你们……”
正准备一拥而上的手下,已经准备出手的杨羽,一起傻傻得看向仍旧倒地不起的光头大哥。
“大哥,您……您也疯啦?”一名岁数较大,白色夹克,扎了一堆耳钉的红发小喽罗,迟疑得问道。
手忙脚乱得爬起来,一巴掌拍在那乱讲话的喽罗后脑上,光头几步来到正一脸戒备,面沉如水的杨羽跟前,嘿嘿笑了起来。
“完了,大哥也疯了……”“快,快,还有绳子吗?”“二子没咬他啊!怎么会……”
没有理睬身后乱作一团的众人,光头咧着大嘴,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笑道:“你又把我名字给忘了吧!”
杨羽先是疑惑,接着错愕,最终却化作一脸惊喜:“我靠,石磊!”
这个貌似流氓,也确实就是流氓的光头大汉竟然是杨羽不打不相识的好友,石磊!
话说当年,与杨羽等人一同几经生死之后,石磊,俨然已成为了杨羽这个圈子中的一员,原本他已经考上高中,可是,后来由于殴打学校老师,最终被泗水中学开除,单亲家庭出身的他也落得个自由自在,凭借着天生不错的身体条件,和杨羽教的一招半式,开始混社会,几年下来竟也小有成就,身边聚了几十口子人,平时帮人了个事,敲诈一下老实学生,倒也没犯过大恶。二人最后一次见面,已是两年前了。
接下来的事,变得异常简单。
其实石磊他们真的只是想拦辆车而已,很不幸的,他们中,一个叫二子的人,被阴魂给缠上了,万幸,在还没造成什么伤亡之前,便让已经被杨羽给锻炼出来的石磊给制伏了,一伙流氓将二子捆绑结实,准备送医,这才发现已经是午夜时分。医院不近,几人又都没个车,更倒霉的是,街上本就不多的出租,竟没有一个敢停下做他们的生意(废话,你们几个流氓大半夜成群结队的拦车,哪个敢停啊?)。
最后,极讲义气的石磊,只得铤而走险,见到又有一辆车远远驶来,似乎速度不快,眼一闭,大吼一声,就扑向了杨羽那辆BJ吉普的前机箱盖子…
…
“行了,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多晒太阳吧。”杨羽长出口气,起身,接过石磊小弟奉上的水杯,几遍往生咒与大悲咒,显然并没有损耗多少灵力。
二子终于不折腾了,沉沉得睡着,瘦脸上也透出了些许红润,显然已经脱离了危险。石磊很开心,兄弟命保住了,自己这老朋友又给自己争足了面子,爽啊。
“杨羽,我就不说谢谢了,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事用得到兄弟的,只管说!”石磊感激得握着杨羽的手。
“行了,你我就别说这场面话了,哦,我还有急事,得赶紧走……”看了眼表,这一耽搁,又是将近1个小时,时间,真的很紧啊……
几年来在社会上打滚,石磊的眼力多少是有一些的,略一思索便猜出杨羽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于是,胸脯一挺,也不管杨羽都犯难的事情,他石磊能不能帮上忙,很是豪气干云的说道:“杨羽,刚才还说你我不讲场面话呢,怎么,遇到事了都不愿意赏兄弟个脸,让我帮点忙吗?看不起我啦?”握着杨羽的手,就是不松开。
任凭杨羽如何推脱敷衍,石磊就是不放手,眼望着石磊坚定的神情,杨羽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石磊这人性确实没得说,当年为救小虎,甘愿独自返回鬼楼,今天,先是冒死为自己弟兄拦车,现在又不管不顾得要帮自己,流氓草莽之中,亦有人杰啊……
杨羽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计划,包括泗水目前真实的情况都讲给了石磊听。其实,这所谓的计划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得近乎简陋……
“什么?就为了那个疯子……好吧,是阴魂的一句疯话,就打算大半夜溜过封锁线,戴副游泳眼镜下泗水河?还去找那个什么连样子都不知道的,破红什么阵?你疯啦?!”石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杨羽平时挺聪明伶俐的一孩子啊,怎么突然傻啦?
“不这么做又能怎样?泗水被封锁,那些阴魂还在外面乱窜,昨天,连我爷爷都差点搭进去!照ZF这么个救法,谁知道最终泗水能留下几个活人?看看你那兄弟吧,我能救一个,救两个,可我救不了所有人,不去,必死,去,或许能少死几个,如果是你,你怎么做?”低头,攥拳,杨羽的心里很难受,即使,自己如此年轻便激活了灵气又怎样,自己的真言咒威力巨大又怎样,在这铺天盖地的阴魂群面前,依旧是那么无力……
内室,杨羽与石磊相对而坐,听着杨羽近乎绝望的质问亦或自问,石磊无言以对。
“好吧!”默然许久的石磊似乎想通了什么,猛得抬头,一拍大腿,“杨羽,咱们再一起搏一次吧!不过……你那个计划真的太不靠谱了,我有个主意,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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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河堤如今已不再似往日般荒凉,但这可并非好事。拉着警戒线,停着警车,白天,身着警服,神情严肃的警察几乎无处不在,河面上也有不少乘船的警员,下网打捞着什么,就连晚上,都依然有人留守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何健飞的一个设想。
何健飞,男,42岁,市刑侦大队,第九处高级警官。此人,也正是那天在泗水派出所,与黄所长并肩而坐的高大男子。
“已经确认了,那几具打捞上来的尸体中,有超过半数,为住在泗水河堤附近的居民,或是经知情人证实,是前往泗水河堤后才就此失去消息的……”何健飞面前摆放着一本厚厚得卷宗,可他却并没有翻开,甚至连眼睛都没睁,“这次疫情暴发,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拿出一张泗水镇地图,随意得甩在会议桌上,却依然闭着眼睛。
“这图上标注了每一名疯病发作者所居住和活动的位置,很明显,这疫情是呈放射状散布开来的,而这疫情的核心,就在这里,泗水河堤!”
泗水河堤一间作为指挥部的大帐篷中挤满了警员,何健飞正在主持会议。泗水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几例本分良民突然发狂,暴起伤人的恶性案件,可这个本该在镇内主持大局的男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我不懂医术,更没有控制疫情的经验……”何健飞终于睁开眼,森冷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坐的所有人,“但是,为什么上头会派我来这里主持大局呢?”
帐篷内鸦雀无声。
“因为……”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兄弟……”
“干嘛?警察要打人啊……我……”
会议室凝重的气氛,被陡然间传来的阵阵吵闹声破坏殆尽,声音遥远模糊,听不真切。
“怎么回事?!”没等何健飞发作,坐在下首的一名与何健飞同来的矮壮警员已经拍案而起,众人侧目,只见他一张本就横肉密布的大脸,狰狞异常,倒是像匪徒多过像警察……坐在他身边的一名剃着平头,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的同事,苦着脸,不停拽他的衣角,示意他赶紧闭嘴乖乖坐下。
一名本地的中年警员尬尴的站起身,冲脸上阴晴不定的何健飞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看看情况。
会议室内再次恢复安静,那发火的矮壮警察在见到自己上司不善的目光后,也讪讪得坐下,低头无语。帐篷内唯一的声音便是那远远传来的污言秽语,气氛很不和谐。
“何警官,外面是一群当地比较有名的……呃,无业者,他们说,他们有一个朋友在河堤这边失踪了,要过来找,负责警戒的同志不让他们进入,结果就发生了纠纷……”其实,那群人正是以石磊为首的流氓团伙,这名查探情况的中年警员也认得他们,却不好当着外来的同事,直说自己的辖区还有这么大胆的流氓吧?这才用无业者来搪塞。只是,石磊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哎呀,警察打人啦!痛死我啦,痛死我啦,救命啊……”
“你们怎么打人啊!”
“我要投诉你们!”
“我没有,我就是推了他一下!”
“我XXXX……”
外边闹得越来越不像话,这下,连被黄所长派来,作为本地警员首领,协助何健飞工作的白警官都坐不住了,使了个眼色,带着两名心腹,同那名报信的中年警员一起出去调停。
“我们继续吧。”何健飞呼出口浊气,整理了一下思路,“是不是人祸,由我来调查,至于控制疫情蔓延,以及对染病者尸体检验等工作,就要辛苦肖主任和李科长了。”
一名有些谢顶的微胖中年男性,和一名薄嘴唇的瘦高警员齐齐点着头,连道:“不辛苦,应该的……”
“说到尸检,我想问一下……”
“别给脸不要脸!石磊,你这是要疯啊!”
“白警官,我们这要求可不过分啊,本来就是……找……你们却……”
“我不行啦,痛啊……”
“把你们全抓……”
何健飞话刚说了个开头,便再次被隐隐传来的,更加高亢的吵闹声打断,这次,他终于将目光移向了帐篷之外。
“雷子,小穆,和我出去看看,嗯,你们先整理一下资料,等我回来继续开会……”何健飞的经验告诉他,绝对不会有敢这么和警察对着干的流氓,至少天朝不会有,所以,事出反常即为妖……
此时,远离会议室的一处临时仓库,两道黑影正合力向外搬着什么,其中一个,正是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