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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被他一抓一摔,眼看要吃个小亏,哪知明明见到他是背脊向下,落地时却是双脚先着。
他腿上如同装上机括,一着地立刻弹起,笑嘻嘻的站着,说道:“你摔我不倒。”
哈赤道:“再来!”
那青年道:“好,再来!”走近身去,突然伸出双手,扭住他的胸口。
众人都是大为奇怪,哈赤魁梧奇伟,那青年却瘦瘦小小,何况哈赤擅于摔交,人人亲见,那青年和他相斗,若不施展轻功,便当以巧妙拳招取胜,怎地竟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哈赤当即伸手抓青年肩头,出脚横扫。那青年向前一跌,搂住了哈赤粗大的脖子,双足足尖同时往哈赤膝盖里踢去。哈赤双~腿一软,向前跪倒。但他虽败不乱,反手抓~住那青年的背心,将他扭过来压在身下。
那青年大叫:“不得了,不得了!”从他腋窝底下探头出来,伸伸舌头,装个鬼脸。
此时吴曦、马善和、海图兰等高手心下都已雪亮,这青年精于点穴打穴,哈赤绝不是他的对shǒu,而且这青年于摔交相扑之术也甚娴熟,虽然膂力不及哈赤,可是手脚滑溜,扭斗时每每从绝境中脱困而出。他所以不将哈赤打倒,显是对他不存敌意,只是借着他玩闹笑乐,要令刘统勋和四大掌门人脸上无光。
另一边惊鸿姑娘展开小巧功夫,和上官铁生游斗不休。她凤阳府五湖门最擅长的武功乃是“铁莲功”,鞋尖上包以尖铁,若是踢中要害,立可取人性命。上官铁生浪荡江湖数十年,如何不省得她的厉害?每见她鞋尖踢来,急忙引身闪避。
他是江湖上的成物,和这年轻姑娘斗了近百招,竟然丝毫不占上风,眼见她鸳鸯腿、拐子腿、圈弹腿、钩扫腿、穿心腿、撞心腿、单飞腿、双~飞腿,层出不穷,越来越快,心下焦躁起来,看来若要取胜,须得重施故技,于是老气横秋地哈哈一笑,说道:“横踢竖踢,有甚么用?”装作漫不在乎,凑口到烟管上去深深吸了一下。
惊鸿姑娘见他吸烟,已自提防,急忙抢到上风,防他喷烟。上官铁生吸了这口烟后,又拆得数招,渐jiàn双目圆瞪,向前直视,眼中露出疯狗般的凶光,突然“胡胡”大叫,向惊鸿姑娘扑了过去。
惊鸿姑娘见了这神情,心中害怕,不敢正面与斗,闪身避在一旁。上官铁生足不停步的向前直冲,“胡”的一声大叫,却向刘统勋扑了过去。
站在刘统勋身边最近的卫士正是汤振,忽见上官铁生犯上作乱,急忙抢上勾住他手腕,向外一甩。上官铁生一个踉跄,跌了出去,眼睛发直,向东首席上冲了过去,乱抓乱打,竟是疯了。
吴曦斜眼瞧着柳逐霓,见她似笑非笑,方始明白她适才将烟管还给上官铁生的用意,原来她于顷刻之间,在烟斗之中装上了另一种厉害迷~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这一生以迷~药害人的上官铁生,在自己的烟管中吸进迷~药。
这迷~药入脑,登时神智迷乱,如癫如狂,他原来口中所含的解药全不管用。东首席上的好手见他冲到,自即出手将他赶开。
上官铁生在地下打了个滚,忽然抱住一张桌子的桌腿,张口乱啃乱咬。众人见了这等情景,都是暗暗惊怖,谁也笑不出来,不知他何以会突然如此。众人一时默不作声,大厅之上,只听得哈赤在“小畜生、白面贼”的骂不绝口。
那青年道:“我劝你别骂了吧。”
哈赤怒道:“我骂你便怎样?小畜生!”
那青年道:“谅你也不敢骂刘大人,你有种的,便骂一声贼大人。”
哈赤气恼头上,不加考lǜ,随口便大声骂道:“贼大人!”话一出口,才知不妙,但已经收不回转,急得只道:“我……我不是骂他,是……是……骂你!”
那青年笑道:“我又不做大人,你骂我贼大人干么?”
哈赤上了这个当,生怕刘统勋见责,只急得额头青筋暴现,满脸通红,和身扑了下来,那青年乘他心神恍惚,侧身一让,揪着他右臂借力一送,哈赤一个肥大的身躯飞了出去。
上官铁生正抱住桌腿狂咬,哈赤摔将下来,腾的一响,恰好压在他背上。上官铁生“胡胡”大叫,抱牢他双臂,一口往他的光头大脑袋上咬落。哈赤吃痛,振臂欲将他摔开。哪知一个人神智胡涂之后,竟会生出平素所无的巨力出来,哈赤的膂力本来比他强得多,这时却脱不出他的搂抱,只给他咬得满头鲜血淋漓,直痛得哇哇急叫。
那青年哈哈大笑,叫道:“妙极,妙极!”
他一面鼓掌,一面慢慢退向放着八面玉龙御牌的茶几,突然间衣袖一拂,抓起两面玉龙牌,对惊鸿姑娘道:“御牌已得,咱们走吧!”
惊鸿姑娘一怔,她和这青年素不相识,但见他对自己一直甚是亲切,不自禁的点了点头,随着他飞奔出外。
刘统勋身旁的六七名卫士大呼:“捉奸细!捉奸细!”“拿住了!”“拿住偷御牌的贼!”一齐蜂拥着追了出来。
群豪见这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尔大胆取御牌欲行,无不惊骇,早有人跟着众卫士喝了起来:“放下玉牌!”“甚么人,这般胡闹?”“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混帐东西?”
适才常赫志、常伯志兄弟从屋顶上冲入,救去了贵州双子门阮氏兄弟,刘统勋府中卫士在大门外又增添人员,这时听见大厅中一片吆喝之声,门外的卫士立时将门堵住。龙提督一声令下,数十名卫士将那青年和惊鸿姑娘前后围住。
那青年笑道:“谁敢上来,我就将玉牌一摔,瞧它碎是不碎。”
众卫士倒也不敢贸然上前,生怕他当真豁出了性命胡来,将御赐的玉牌摔破了。各人手执兵刃,将二人包围了个密不通风。
惊鸿姑娘受邀来参与这掌门人大会,只是来赶一个热闹,并无别意,突然间闯出这个大祸来,只吓得脸色惨白,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腔子。
吴曦对柳逐霓对望一眼,柳逐霓缓缓的摇了摇头。两人虽对青年甚有好感,但这时身陷重围之中,如果出手相救,只不过白饶上两条性命,于事无补。眼看这局势无法长久僵持,海图兰正大踏步走将过去,他一出手,那青年和惊鸿姑娘定然抵挡不住。
那青年高举玉牌,笑吟吟的道:“惊鸿姑娘,这一次咱们可得改个主意啦,你若是将玉牌往地下摔去,说不定还没碰到地上,已有快手快脚的家伙抢着接了去。咱们不如这样吧,你听我叫一二三,叫到‘三’字,喀喇一响,就在手中捏碎了。”
惊鸿姑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骂自己,为什么跟他素不相识,却事事听他指使。
海图兰走上前去,原是打算在他摔出玉牌时快手接过,听他这几句话一说,登时停住了脚步。
马善和哈哈一笑,走到青年跟前,说道:“小兄弟,你贵姓大名啊?今日在天xià英雄之前大大的露了一下脸,当真是耸动武林。你不留下个名儿,那怎么成?”
那青年笑道:“在下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觉这玉牌好玩,想拿回家去玩玩,玩得厌了,便即奉还。”
马善和笑道:“小兄弟,你的武功很特异,老哥哥用心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一个门道来。尊师是哪一位啊?说起来或许大家都有交情。年轻人开个小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冲着老哥哥这点小面子,刘大人也不能怪罪,还是入席再喝酒吧。”
说着侧头向众卫士道:“大伙儿退开些!这位兄弟是好朋友,他开个玩笑,却来这么兴师动众的,不让人家咱们太过小气么?”
众卫士听他这么说,都退开了两步。那青年笑道:“姓马的,我可不入你这笑面老虎的圈套。你再走近一步,我便把玉牌捏碎了。你若是真有担当,便让我把玉牌借回家去,把~玩三天。三日之后,一准奉还。”
众人心想:“你拿了玉牌一出大门,却到哪里再去找你?什么三日之后一定奉还,谁来信你?”
各人的目光一齐望着马善和,瞧他如何回答。只见他又是哈哈一笑,说道:“那又有甚么打紧?小兄弟,你手里这只玉牌嘛,主儿的名份还没定。老哥哥却蒙刘大人的恩典先赏了一面。这样吧,我自己的那面借给你,你爱玩到几时便几时,甚么时候玩得厌了,带个信来,我再来取回就是了。”
说着走到放玉牌的几前,先取过一块铺在桌上的大锦缎,兜在左手之上,然hòu取过一只玉龙御牌,放在锦缎上,郑而重之的走到那青年跟前,说道:“你拿去吧!”
这一着大出人人的意liào之外。众人只道他嘴里说得漂亮,实则是在想乘机夺回青年手中的玉牌,哪知他借杯之言并非虚话,反而又送一面玉牌过去。
那青年也是颇为诧异,笑道:“你外号儿叫做‘一拳动京津’,果然是慷慨得紧。两面玉牌一模一样,也不用掉了。惊鸿姑娘的玉牌,就算是向这位海大人借的。马大侠,烦你作个中保。海大人,请你放心,三日之后惊鸿姑娘姑娘若是不交还玉牌,你唯马大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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