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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拉撒问:“你意怎样?”
多口说:“程是空那般若法门神功太厉害,一旦全力施为,我军兵卒几百乃至上千消亡。硬仗打下去,双方会都死光光。弄不好就连我等自身也难保。为此,只有集中所有兵力把他层层包围,逼使他放弃抵抗。”
大阿拉撒说:“谈何容易?他能放弃抵抗吗?不过,正如你所言,也只能这样了。”
多口说:“那就命令各军集中靠拢过来。”
大阿拉撒说:“传我的命令!各军向我靠拢!”
护轮、督时、分道三位鬼将军距大阿拉撒最近,本不是耶律洪等将的对手,接到靠拢的命令高兴的半死,迅速退兵奔元帅的驻地;报恩、掌灯两个鬼将军也高兴地靠拢过去。
耶律洪、哥阔雄、金真真、耶律扎见敌兵退去,也行军在庆州城外三十里处于程是空会合,哥阔伦也带两个旅和两个团来会合。吴智慧也从庆州城来到程是空营帐。只有杨金枪奉命向北拒敌未回。
探马相继来报:冥府军队都集结起来。程是空问吴智慧:“老吴。敌人集结何意?”吴智慧答:“看来敌人是要与我军决战吧!我们要认真对待,商讨如何应敌。”
程是空说:“待我召集众将商讨。”
却说,杨金枪带着林韬、林浩、陈宏伟、刘大劲、柳开泰及秦庆文、蔡东曦等将领,领兵两万向北截击来犯之敌。这时,林韬已经升任独立旅团副旅团长,柳开泰任谋事长,林浩为第一旅旅长,陈宏伟为第二旅旅长,刘大劲为第三旅旅长,秦庆文为第四旅旅长,蔡东曦为第五旅旅长。
他们在距江边二十里处,见到三里外敌人移动。杨金枪命令摆开阵势,准备应敌。
这时。冥府军的翻江、倒海、踏水等将军和醒空也远远见有敌人。醒空建议说:“各位将军,我建议就地驻扎,探听地方是何将?远望去,敌人的数量不在我军之下。应该小心行事。”
过一会儿,探马来报,对方领军将领是杨金枪。
翻江说:“杨金枪甚是能战。我们真的要小心应敌。”
倒海说:“我们本来是想突袭。看来是得打硬仗了。”
踏水说:“敌人已有准备。醒空先生,你说怎办?”
醒空说:“敌方不止杨金枪能战,他手下的林韬、林浩、陈宏伟皆是战将。我军得用计胜他。”
翻江说:“计将安出?”
醒空说:“我军先不与战。待我去观察观察。”
杨金枪摆开阵势后,久久不见敌人进攻。心想:敌军从江北而来,不是突袭就是断我军后路,为何反而不进攻,而驻扎下来。这时,探马来报:“敌人夸江而来,有翻江、倒海、踏水几个将军,据说参谋醒空也在其军中任谋事长。”
杨金枪想:素闻醒空谋略过人,危计多端。还是小心为是。他也令部队驻扎下来。又立即召集将领商议对敌之策。
杨金枪说:“临战急议。对面敌军是翻江任指挥,醒空任谋事长,翻江、倒海、踏水三位鬼头的军队。弟兄们有何退敌方法?”
柳开泰谋事长说:“先打草惊蛇,试与敌一战,再做计较。”
林韬副旅团长也属说:“先一战吧!我跟刘大劲第三旅先去。”
杨金枪说:“可。其他各旅注意警戒。”
却说冥府军谋事长醒空观察了一刻钟回来,笑眯眯的,口念:“有计,有计。”
翻江问:“先生有何妙计?”醒空说:“退到后面约五里处的那片森林前。”话未说完,兵卒报:敌人进攻!
醒空说:“指挥官,你先令一军去迎战吧。待我上前查看。”
翻江见进攻的敌人数量并不多,令踏水将军率本部六千兵行两里地迎敌。踏水不太情愿地领命而去。
见到敌人,踏水喊问:“来将是谁?可否通姓名?”他这是怕死装客气。
林韬喊说:“林韬!你是何方鬼头?”
踏水大声说:“踏水,踏水将军。听到吗?没有听到吧!不要紧,不打不相识。相识未必打。呵呵!”
刘大劲说:“林将军,何必跟这鬼头废话。打过去就是了。”
林韬说:“好吧!打!小心,踏水这鬼头很滑头。”刘大劲挥手,一马当先,杨四斤领第一团跟着杀过去。
踏水大嚷:“且住!来将是谁?怎不通姓名,见面就打!不合规矩。”
刘大劲才没有那个好心性,喊:“你刘大爷叫你赶快死!”长枪直冲过去。踏水见来势凶猛,躲进军中,几个小鬼王架住刘大劲厮杀。
林韬也令第二团团长李英领兵从右翼杀过去,令第三团团长郑牛领兵从左翼杀上去。
三路冲击,顿时踏水的军队大乱。兵卒们只有招架之工,无有还手之力。幸亏手下的十几个小鬼王能战,小鬼王们或两个或三个合作围着敌军的将领力战。
踏水鬼将军就是鬼头鬼脑,他退在阵中央大喊:“杀杀杀!不准后退!杀杀杀!”主将既然在阵中喊杀,兵卒们当然不敢退也不敢跑。
林韬见踏水的军队阵势乱已乱,也指挥高山树的第四团从侧面加入战斗。这一方向杀入,踏水军内互相拥挤,就更乱糟糟。
踏水毕竟是将军,他在阵中喊:“散开打!散开打!”他的阵势面积很快扩大。双方作战的面积也扩大。双方厮杀了半个时辰,踏水军终因指挥不力而败退,踏水也混在军队中逃去。林韬也命令停止追击。
这次初战,双方投入的兵力都只在几千个,损失都不大。第一团只有几十个受伤;踏水军死了三百多个,受伤一千多个。
踏水鬼将军回去后,大嚷:“敌军厉害!厉害!”
倒海讥笑说:“敌军再厉害,也没有你跑的厉害!”
踏水嚷:“下次,就你去出战好啦!看你能怂到哪里去?”
倒海说:“兵怂是怂一个,将怂是怂一窝。”
翻江毕竟是主将、指挥,他说:“好啦!踏水,你就回去休息吧!”
谋事长醒空说:“敌人来的实在快!难怪程是空能够闹到这个声势。我本是要向指挥说灭敌计策,无奈敌人来的快,即停说而去观战。今我说道说道。”
翻江说:“先生快说!”
醒空说:“我军背后五里处有一片森林,足可容万兵,两边多有土丘。我们退到那里扎营,林内、土丘多设旗帜。你们三位将军的旗帜都插在此。你与倒海将军分别埋伏于森林两边的一里半处,这两边也有很多树木、土丘,可埋伏于后。
我和踏水将军就在森林前诱敌。敌人刚打败踏水将军,一定轻敌冒进。踏水将军是骄敌的好材料。我执黑、红旗帜,举黑旗时翻江将军出击,举红旗时倒海将军出击。这次就来一个三面埋伏,看看杨金枪死也不死!”
翻江、倒海皆说:“依先生之计!”冥府军自按计行事,退去五里森林处布兵。
却说,林韬、刘大劲战胜回来后,都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心里都有轻敌思想。刘大劲喊:“禀报杨旅团长!我们初战胜利!”
众将都围过来问:“怎样?这支冥府军战斗力如何?”
刘大劲说:“不见得怎样,多数怕死!”
柳开泰说:“敌人军中既然有醒空,还当了谋事长,怎会是不经打呢?莫非有诈?”
林韬说:“敌人是应该有诈。但是,今天初战的踏水鬼头却是没有什么诈术。的确是指挥失误。
旅团长杨金枪说:“这几个鬼头,原在湖州与程元帅打仗,却是没有听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他们远途迂回,又有醒空当谋事长,就必得小心了。”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自己也从深意识里产生那么点轻敌思想。
众将皆在沉思,探马来报:“敌军退去约五里地扎营。”
杨金枪说:“弟兄们先歇息,补充能量。来日再战。”
翌日,杨金枪领军前进到距敌人三里处,观察敌营。见敌人在森林前扎营,营帐之间,构成一系列三角形,互相呼应,甚是有序。翻江、倒海、踏水的大旗迎风飘扬。树林后,似呼也驻扎不少兵,树林两侧的土丘也安营,树立各样旗帜。
杨金枪看后想:敌军兵力与我相当,要怎样才能取胜?敌人背林扎营,可是用火攻的好机会。于是,命令:“林浩领第一旅,陈宏伟领第二旅正面进攻;刘大劲领第三旅,携带火器,不管阻力多大,从中军左侧往前直冲,冲到森林近处,把火器全部抛向森林。秦庆文领四旅为预备保护左侧安全,蔡东曦领五旅为后备,保护右侧安全。”
杨金枪命令刚下达完毕,对方敌人已经开始进攻,一会儿就离开森林一里地列成倒三角阵。来将还是踏水鬼将军。
杨金枪领林浩、陈宏伟向前迎去,列成两个方阵。踏水鬼将军拍马出来,明知故问:“对面可是杨金枪将军?久仰,久仰!”就在马背上作礼。
人家既然行礼,又询问,杨金枪只得答:“正是杨某。你不是刚败阵吗?为何不歇息,还敢来送死!”
踏水哈哈大笑,笑后突然喊:“谁取杨金枪狗头!”立即十个小鬼王冲出,直奔杨金枪和林浩、陈宏伟。这一突然变化气得杨金枪差一点吐血,连话都讲不出。
好在林浩喊:“杀!”敌对两方立即厮杀起来。左侧刘大劲见此也喊:“冲!”可是,他们冲不出三十丈,对面连弩齐发,兵卒一个一个中箭,难于前进。这当然是醒空的安排,醒空何等精明,他早料杨金枪见这样的扎营在森林内外,必定会用火攻,用火攻的必然从会顺风点火,这时正是西北风的季节,敌人必定从左侧冲锋前来点火,故安排强弩在此等候。
醒空一见双方已经开战,即刻举起黑旗摇了三下,翻江率军从右边冲出,杀向刘大劲的点火军。刘大劲这一旅本来就被弓箭射了一阵,突然又遭到来自左侧的攻击,顿时大乱,被打的死伤大半,没有死的兵卒纷纷往后跑。军队既然乱了套,刘大劲身中一箭,也无法阻止兵卒退却,只得随军撤退。这时,左侧已经暴露敌人,翻江挥军直杀向林浩左侧。
醒空又把红旗举起,摇了三下,倒海领军从左边冲出,杀向陈宏伟的第二旅右侧。杨金枪的第一、第二旅迅速被敌人三面合击,死伤一片又一片。
这时,负责后卫的秦庆文、蔡东曦见状,挥军前去助战。
秦庆文领兵从左边冲去,却遇几个小鬼王和约三千兵卒截住厮杀;蔡东曦领军从右边杀去,也遇到敌人约三千兵卒截住厮杀。
敌对两方,兵力相当,就这样杀得天翻地覆。此战厮杀约一个时辰半,双方都无力再战。醒空见此,只好鸣锣收兵。冥府军队慢慢往江边退去。杨金枪整点军队也拖伤带死回驻扎地。这一战,杨金枪旅团因处于被动态势,死了五千余员兵卒,伤一万余员,真是大晦气。
翻江、倒海、踏水、醒空退至距江五里地安营。正点军马也死了三千余员,伤五千余员。醒空忧心忡忡,约半个时辰没有讲话。
翻江毕竟是主将,心里素质还是较好。过来安慰醒空说:“先生不必忧虑。胜败本就兵家常事,何况,这一战,我军占了优势。敌人损失必定比我们多一倍。料杨金枪不敢再轻视我们了。”